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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赵灵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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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勾起唇角,琉璃的乌瞳里似乎散发着千年冰魄一般,凌厉如寒刃般的光,却紧闭薄唇,淡淡看着冯迎。

  果然,冯迎在看到那地契后,脸色刹那间变了一变,随即那双阴鸷狠辣的鼠目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仰天“哈哈”大笑,笑声瞬间猛停住,发胖的身躯,切到骆尘鸢身前,将那丑恶的嘴脸紧贴着骆尘鸢,低声嘲讽道,“骆家十一小姐啊?我呸!”

  肥身子一抖,粗壮的胳膊捏住骆尘鸢那只拿着地契的手腕,阴狠的一笑,反倒不抢过地契,用力一带,将她拖到院子中央,“地契是吧?既然你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那我也痛快点儿!你是哪门子的骆家十一姑娘?嘿!我们主家的姑娘早就许配给叶三少爷做姑奶奶去了。竟然敢冒充骆家人欺诈田地?!”

  骆尘鸢已气得小脸煞白,手腕被捏碎般的疼,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骆尘鸢红了眼,没有被钳制住的那支胳膊,一把夺过地契,继而肘弯一曲,急转身,背靠着背,用肘尖狠狠砸向冯迎后心,怒骂道,“仗势欺人的狗王八蛋!”

  冯迎猝不及防,被骆尘鸢砸得向前栽,觉得心肺都快被她给砸出来了,先是一惊,继而恼羞成怒,操起地上的断木便向她砸来。

  骆尘鸢也是一惊,冯迎起码得有一百五十斤左右的重量,怎么自己就那么一捣,竟差点把他推dao。一刹那间的犹豫,已让她来不及躲开那怒极而来的木棒。

  只听得耳边一个野兽般嘶号而怒极的暴喊,轰然般向她扑来,她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后重重的仰面倒在地上,落地的最后一刹那,似乎还听见那暴喝声中夹杂着丝马鸣和弓弦凌厉地破碎声。

  她绝望的躺下,神智却异常的清醒,身上除了手腕还在隐隐作痛,身体却安然无恙,她赶忙睁开双眼,疯一般的推开紧紧怀抱着自己的那个软绵身体,哭音颤抖,脆如将裂的丝帛一般,无力而悲痛,声嘶而沙哑,“阿四!阿四!阿四你这个笨蛋”

  张阿四紧闭双眼,在骆尘鸢心将沉入深渊之时,那被抽得酱紫变形的嘴巴忽然“丝丝”抽了一声呻吟,“哎呦~!痛啊”彩屏一样的扭曲的面孔,又随之颤了一下。

  骆尘鸢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明眸中的泪水也来不及滚落,呆呆道,“阿四阿四!你没事啊?”

  “呃我”

  “啊——!”

  没等张阿四说完,一个惊惧之极,带着撕心裂肺、难以置信的尖叫,忽然从骆尘鸢背后传来。骆尘鸢一惊,忙下意识的回头看。

  只见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用来拴畜生的木桩上,一只血淋淋的手被钉在其上,冯迎摊倒在地,两颗死鱼眼一般的眼珠子几欲瞪裂,脸色的肥肉如鳞波一般抽搐不已,带着惊恐几欲失疯的目光紧紧看着自己被利箭穿透的手掌,嗫嚅的唇,一动不敢动。

  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跟着冯迎扫荡村子的几个恶汉也吓得双股颤抖,僵在原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院外,村民们不掩害怕和惊恐的神色,紧紧的往一起靠。

  骆尘鸢的视线被遮挡住,忙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没等她站好,就瞧见一个骑着匹乌黑骏马的人,背负单弓,无视众人一脸惊愕,悠然的走进来。

  与此同时从他身后也跑出一个青衣男子,利落的走到木桩前,眼皮挑也不挑的将那支连手加穿透木桩的羽箭拔出,擦干血迹,面无表情的捧到马前,递到穿着华贵玄衣的男人眼前,恭谨地赞道,“公子好眼力,公子好箭法!青松佩服。”

  玄衣男人唇角依旧勾着不冷不热的微笑,从马上跳下来,走到骆尘鸢面前,无视她满脸的惊愕与愤怒,从怀中取出块一尘不染的白色丝绢,耐心擦拭骆尘鸢刚被冯迎捏红的下颚,带着极为性感而蛊惑的声音,心疼道,“即便是只灰不溜秋的小麻雀,也不是任人都能随意抚mo的。弄脏了,我可不喜欢。”

  骆尘鸢石化这话说的好BT(变态)!

  宫明温柔似水的看了已经收回神的冯迎一眼,淡淡一笑,“看来我运气不错。若是他两只手都碰了你,我可保不准百步之外,能够一箭三雕。”

  “啧啧,幸好没有机会,否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这丑我可出不起。往后我还得仰仗着诸位多周全我的生意呢。”说罢尤有遗憾的摇摇脑袋。

  冯迎抱着受伤的手,被那微笑激得颤抖了一下,连滚带爬的钻到那群恶汉之中,一双贼眼扫向院外,见来人除了有一个小厮一把弓箭一匹马外,竟再无随从,衡量一下自己的人手,又恶从心生,斥骂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闲事?这片地是骆家的,如何忍得你在这如此嚣张!”到低自己受了不轻的伤,他虽如此说,却不敢招呼恶汉们上前,只能虎视眈眈地瞪着宫明。

  宫明忽然莞尔一笑,竟回头看着冯迎,和气道,“在下吕明,是九曲镇一当铺掌柜,现暂住在山前的降雪山庄,刚才略有冒犯,不过是一时护宠心盛,阁下看来伤也无大碍,请速回之吧。”

  护宠心盛?伤无大碍?骆尘鸢懊恼之余,再次狠狠恶寒,这个该死的吕明,又是一箭双雕,即污蔑了她清白身份,还激怒了冯迎。

  第二十二章 恶人之PK二(加更)

  果然冯迎得势便猖狂,忍着手上的剧痛,一屁股又坐回木椅上,忍着痛摆起丑恶的嘴脸,“你说走就走了?不赔偿我诊费,不让今年的佃户把租子给我交上来,爷就把你们告到官府去!”

  骆尘鸢本不想置人于死地,但见到冯迎如此不识相的继续惩恶,还打算把这事情闹到官府,登时恨得牙痒,操起地上的小锄头,真想上去给他一刨。

  可余光扫向宫明时,只见他越发笑得和蔼可亲,越发引着冯迎在那笑容里沉沦,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个寒颤,将锄头收回怀里,缩缩小脑袋,还是觉得最好先观望观望,据她了解,吃人不吐骨头、睚眦必报的吕腹黑,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妥协才对。

  “官府?谁说要去官府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忽然从众人之外传来。

  骆尘鸢一愣,这声音听起来怎地如此耳熟?不由好奇地伸伸脖子,垫着脚想扒拉开众人,往外面瞅,只瞧见一辆素朴的马车晃悠悠而来,马车之后,还跟着四个衙役打扮的大汉。

  骆尘鸢心里一紧,难道是官府来人了?

  不知是谁在外面高喊了一声,“是宋府官家的大姑娘!”

  一听说是县衙门里来的人,原本被揍倒在地躺着的几位村里元老,“轰”地一股脑全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而且一个比一个爬的快。

  尤其是当家的王村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地上弹起来,一张脸肃穆得跟媳妇被狼套跑了似的,跌跌撞撞,一跑一栽的到大门口去迎接,等跑到骆尘鸢头前,才后知后意识到地主婆在这呢,赶忙又折回头来,噗通一声匍匐在骆尘鸢脚下,几乎带着哭音道,“姑奶奶哎~!宋姑奶奶都到门前了,您赶紧迎一迎去罢,往前那些事情,都是小的没有眼神,险些害误了姑奶奶大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先帮村里过了这一劫,怎地罚我都成啊!”

  骆尘鸢哭笑不得,这山窝犄角旮旯之地,何曾见过府衙之上的大人物?众人一时恍惚,反倒都眼神呆滞,愣在原地。

  骆尘鸢扫视一圈,忙伸手将他扶起,“王大叔您说哪里的话?您先将这几个人看住了,等宋大姑娘来了,咱们也好辩驳。”

  王村长经骆尘鸢这一提点,心里顿时通透万分,利索的爬起来,点了几个精壮的庄稼人将冯迎等人看住,又忙让王氏和虎子将余下的闲杂人等遣散,这边还准备摆香案时,宋如此的马车已晃到了门口。

  不等衙役帮她挑开车帘,她自己就率先站到车头,借着居高临下之地势,一眼瞅见骆尘鸢,好不张扬的奋高叫道,“风筝啊风筝!原来你家在这里啊?”

  坐在她脚下的英儿明显得一个踉跄,赶忙拉拉她的衣裳。宋如此很淡定地白了英儿一眼,轻咳着理理官腔,不慌不忙道,“那个刚才是谁找官府报案来着?”

  冯迎早就要闯过来同宋如此套近乎,苦耐身上有伤,又被村人看着,正急得跳脚,听见宋如此问他,忙点头哈腰的喊道,“宋大姑娘,是小的。小的是冯迎!”

  “冯迎?”宋如此立即翻了个白眼,“什么破名字!‘曲意逢迎’说的就是你吧?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何事要报官啊?”

  冯迎被呛的脸一红,又忙巴巴道,“小的是骆家雇佣的长工,主家让我负责收落雁山这两百亩肥田的租子,不想这泼妇,串通这些刁民来造反,不仅不缴纳租子,而且还强占骆家地皮,私自建房。小的说了两句,就被伤成这样子。”语罢,装着可怜晃着那只血淋淋的肥手,噗通跪在地上,“宋大姑娘可要禀告宋老爷,还草民个公道啊。”

  村民们快要被气炸了,壮着有府衙人在的胆子上,几个人小声愤愤骂出了几声。

  骆尘鸢看着冯迎那只手,心也有惶惶,毕竟血淋淋的伤,确实在那里。瞄了一眼旁边闲适站着的吕腹黑,他的脸虽然已经变回“原来的样子”,但仍看不出来悲喜,甚至那澄澈的瞳眸里也不见丝毫波澜。

  心有恹恹地望向宋如此,她已跳下马车,跟着个衙役在验冯迎的伤,才瞧了两眼,忽然扯开嘴角,指着被揍成彩屏脸的张阿四,憋着笑问道,“这个人咋回事?”

  张大郎心里猛的一颤,在虎子的搀扶下,忙走到宋如此那边,哭丧着脸哀求道,“宋大姑娘,这是我们家的张阿四,我们这些被打的人,还有我们被抄的家,骆姑娘被毁的新院子,都是冯恶霸干的!宋大姑娘明鉴啊,您带人从我们村子走一圈便知道啦!”

  宋如此当即脸色一变,转身喝问众人,“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还拆了风筝的新院子啊?”

  众人看宋如此并不像街坊流传的那么刁蛮任性,此刻皆忙上前,有的哭诉,有的斥骂冯恶霸的种种恶行,有的说他要欺主占地,有的则翻出来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再添上这次的事情,一并都倒给宋如此。

  关键时刻,这丫头相当有血性,啪啪先扇了冯迎两个大耳光,交给众村民看管,继而正气凛然、官威十足留了句,“不许动用私刑哈!打得太残,或打死了,我爹宋府官可饶不了你们!”说罢,小脑袋一甩,不顾骆尘鸢满脑黑线的囧样,便在众人带领下去收集罪证去了。

  也有不少村里的老少爷们留下来,大家多半都是冲宋如此那后半句话才不走的。众人皆秉着‘不要打太残,不要死人’的原则,自动将冯迎谦让给骆尘鸢,而后很低调地将平日压榨他们祸害一方的恶汉们围住

  宫明看着骆尘鸢,只瞧见她明月般耀眼的瞳眸里,亮亮地看着打得很爽的众人,一脸恶趣味的笑,磨蹭着手里的小锄头,犹疑的看着已经衰到极点的冯恶霸,有些不知所措。

  不由无奈的失笑一声,这个女人笨得时候实在让人恼极、恨极,而她精明勇敢的时候,却让人不得不心生敬佩、连连称奇,不忍看她在那边抓耳挠腮,凑近她身边轻笑道,“我在这边看着呢,你也去活动活动手脚。”

  骆尘鸢深深看了宫明一眼,再次巩固吕腹黑可远看,而不可亵玩焉的概念,贼兮兮又颇有亲切的凑到宫明耳边,挤眉弄眼,一脸奸诈样,偷偷问,“那个你上面是不是有人?”

  “呃?”宫明蓦地一诧,略有一滞,瞬间恍然,于是也学着骆尘鸢那小人模样,意味深长同咬着她耳朵,“恩。我上面有人,你放心吧。”语罢,不由为自己这般小儿之态感到有趣,再也板不住脸,爽笑开来。

  骆尘鸢鄙夷地瞥了他一眼,皱鼻哼哼道,上面有人了不起啊?至于得意成这样吗?

  顾不得再腹诽吕大腹黑了,她早看冯迎不顺,这次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恶霸,反正咱们上面有人!

  于是大吼一声,小锄头挥舞起来,向已被吓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的冯迎,霍霍冲去!

  在锄头即将落下的关键时刻,平地里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你住手!”

  骆尘鸢一惊,锄头下意识的一错,险些砸到自己脚面上,又气又后怕的跳起来,怒目圆瞠,扭身斥道,“刚丫谁喊的?!”

  第二十三章 身份之危

  一回头就对上张阿四那肿得老高的眼眶,此刻一手捂着被揍成彩屏的脸,一手哆嗦地指着骆尘鸢,“这如何使得?你一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理当贤良淑德,窈窕淑女,如何学得乡野村人一般撒泼打架?快住手!”

  骆尘鸢又气又好笑的,只得干站着那里恨得磨牙,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死书生还跟她耗礼义廉耻,余光扫过张阿四正忍着痛,固执而呆板的执拗着看她,无奈叹了口气,放下高举的小锄头,“好吧,我不动手便是了。”嘴上这么说,手下却不甘的将锄头掷向正撅着屁股打算逃跑的冯迎,只听他哎呦一声,连吓加痛的再次趴在地上。

  骆尘鸢不给张阿四变脸的机会,忙三步做两步的走到他身边,双手叉腰,恶人先告状的骂,“我还没找你的事情呢!你以为你是谁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游侠?凭什么冯恶霸问我那院子时,你说那是你的呢?你动动脑子行不行,房子是死的,砖头是死的,你丫是活的,你这不是白给自己找罪受吗你?”

  张阿四不服的一挺腰杆,脸糗成那样,也看不出来啥表情了,“可那院子是你的”

  骆尘鸢气结,愤愤道,“我的院子又如何?最后呢,你白挨了揍,我院子不还是照拆了?像这样不动脑子的事情你做了不知多少了,吃一堑长一智,像你这种死读书,不动脑子的人,有何颜面谈得上治国、齐家平天下?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一味的莽撞和粗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拿什么来保护别人?”

  骆尘鸢引经据典,骂得又直接,又干脆,张阿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粗眉气极不由上下抖动,自知讲不过骆尘鸢,憋着紫里通红的脸,一步一踉跄的走出去。

  骆尘鸢望着那蹒跚而去,枯瘦修长的身影,脑袋里浮现出刚才他奋不顾身护着自己的情景,心里微微一揪,始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可转瞬想起张阿四之前的种种,咬牙狠下心来,不给他点狠颜色看,这男人什么时候也不会开窍。于是便扭过身,任着他自己孤单踉跄的走开。

  宫明站着她身后,俊眼微眯,唇角淡勾着微笑,深深看了骆尘鸢一眼,毫无表情的戏谑道,“看来他对骆姑娘不是一般的关心啊?骆姑娘刚才言辞犀利,不怕伤到人家的一片好心吗?”

  骆尘鸢正纠结,闻言无奈一叹,“随他去吧,他心眼儿实”忽然住了嘴,警惕的看向宫明,唇角硬硬一抽,吕腹黑向来目中无人,自打和他认识,只要他关注过的人,很少有好下场的,于是尽量谄笑了两声,糊弄的支吾道,“乡下人都这样,就是热心,张阿四那小子自负识几个字,遇事总爱护人。”

  “哦?”

  骆尘鸢见宫明仍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偷偷白了一眼,敢情腹黑男也是很八卦滴?迎过去时,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道,“呃,对了不知道宋如此取证回来了没有,我们去看看吧,天色也不早了,这里穷乡僻壤的,站没个站地儿,坐没个坐地儿的,本来让你屈尊降贵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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