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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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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数月之来,南照殿的药库里,从不曾短了这两味,虽然丹炎草产量不多,但宫里几乎没人用,历年积攒下来也有不少。
“你去把手头上所有的丹炎草和地脉根都烧掉。”王珍下令道,此时她一双素手再次托起瓷盅,又抿了一口,方才微微有些烫口,现在温度正好。
“千万不要让人看见。”她说完,将这一盅苦药一饮而尽,然后把空了的瓷盅交给赫拉尔佳。
“可是……”
“不用多问,将这件事情做好就行……其余的,只能听天由命,你下去吧。”王珍道。
虽然心头疑惑,赫拉尔佳只能听令行事,于是她捧着瓷盅恭顺而退。
……
西勒哲,不要让我失望,拜托了,王珍心道。
……
铁尔罕是一位以善战闻名的君王,他在登上汗王之位前,便是大于第一勇士,生平大小战役无数,未尝败绩,实乃有勇有谋。而大域虽名义上由其父巴拉尔汗王统一,但这个统一却是在他手上真正实现的,他的成就,可谓是大域第一人。
他在实现统一之后,一改过去血腥杀戮手段,勤于政事,举贤纳能,从善如流将大域治理得井井有条,使百姓安居乐业,人心安定和睦。
作为汗王,他在臣民心中已经建立起不可比拟的威望,此番南原两国无端来犯,大域人民面对国破家亡的威胁,本能的生出在恐惧之心,而这种恐惧随着战事的逼近,又逐渐转化成了强烈的愤慨。所以此时他们那位战无不胜的汗王领军亲征,便如一面高高举起的旗帜,让人们在迷茫中看到了方向和希望。
可以说,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铁尔罕身上所具备的凝聚力,不止鼓动了将士们保家卫国的决心,也将他的臣民凝聚在了一起,超越各部族之间内部矛盾,大家共同团结在一起抵御外敌。
大域是个骁勇血性的民族,人民生的高壮且个个擅骑,平日里养马放羊便是民,遇战事抄起武器便可为兵,面对这样的对手,无论是何人都是绝难以轻易达到取胜的目的的。
半月后,大域与南原两国的军队便在边关附近布下了开局之势。
此番虽是两国来犯,大域汗王铁尔罕心知肚明,必然是大政朝为主,臻南国为辅,而之后臻南不算凶猛的布局攻势也正证明了他的这一推论是正确的。
与臻南对敌的大域守将以汗王之前定下的以守代攻之策,引臻南军深入,在易守难攻之处展开防线,又以几路骑兵或抢夺粮草,或对其骚扰,大施疲军之计。
而臻南大军领军的,乃镇远大将军朱浩原,此人年方三十,出身将门,亦是孔太师的外甥,自少年时开始得志,故虽有些才干,却难免有心高气傲,自命不凡之症,他颇有些看轻大域的这些“北方蛮夷”,一路而来气焰高涨,见敌人且战且退更是得意非凡,本以为可以继续挺进,却突然被拦在了大域防线之外,久攻不下不说,又因水土不服,军中马匹突发疫情,蒙受了不小的损失(他不知道是大域下毒所致),粮草也屡屡遭抢夺,顿时焦头烂额起来,也逐渐失了声势……
总之,对臻南那方的战局,在开战后的一个月里,因大域占着地利之便未让其讨得便宜。
铁尔罕算算时日,估计国师马祜刺也该到达了臻南国都,他焦急的等待着回信,只要求和事成,他心头的石头便去了一半了。
此番既然是求和,那么必当付出代价,各国之间邦交无所谓什么信用交情,不过都是利益关系罢了,大域与臻南并无仇怨,而对于他们而言,不用兴兵付出死伤的代价,就能得到好处,未必不会动心,所以只要马祜刺能敲开第一道门,后面的事情就不难了。不过这关头,大域势弱,臻南必定会狠狠敲上一笔,这里面的尺度他已经全然交给了马祜刺去把握。
与臻南的战局且先不表,目前铁尔罕的心头大患乃是来势汹汹的政朝。
这场战祸名义上是政朝对上了大域,而实则是以李错之名坐上政朝丞相的苏爷,与大域汗王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他们之间积怨太深,毫无任何转还的余地,真正的至死方休。
政朝此次是以二十万之众的雷霆之势出兵,为帅者姓田名荆,乃是一名老将,经验老道,尤善布阵。
田荆原职上虎将军,其资历和行军作战的能力也算上佳,却在行武元帅上官无伤之下。
这个行武元帅是英帝登基之时所封,原职征西将军,便是王珍旧时好友上官衷之父。
其实原本李相属意的就是让此人领兵,上官无伤历经三朝,军功赫赫,威望不比寻常,对政朝怀着一颗忠贞之心,但他心性顽固,对英帝之死怀有质疑,对继位的新帝周煦阳失望,对把持朝政的李相愤慨,因而在任命他对大域行侵略行径之时,当场拒授不接。
虽然他如此不给面子,但李相却意外的没有为难他,因为他深觉此人实乃愚忠之人,若是换了是他,必当领了军权然后跑掉过头来清君侧,自己坐大。
所以他相反很庆幸,回头退而求其次,改寻了一个好控制,又有军事才干的人为帅,便是田荆。
田荆为帅之后,也想以战功来奠定自己的地位,因而对这次战争尤为重视,他将二十万大军分为上、中、下三路,由飞麒将军李义常领上路军、自己领中路军,龙威将军许文庭领下路军,从三方挺进,目标直指大域王都鹰城。
那铁尔罕又岂是省油的灯?命旗下大将葛多罗、哈刺尔为左、右将军前去阻截其两翼,自己则率大域王军来会会这远道而来的田帅。
田荆的中路军乃主力军,实力是三军中最强的,而铁尔罕为了保障其他两路的阻截无失,并未多要兵力,还划分出去了部分人马,也就是说,他所带领的大域王军实际上是三路域军中最为单薄的。
他对上田荆,亦是以少对多,以弱对强,此行为不能不叫人揣测,他铁尔罕虽然天纵英才,然也未免太过托大了吧。
实则不然,当田荆的中路军与铁尔罕的王军于缁临关会战之时,铁尔罕便亮出了他的秘密武器。
田荆遥望过去,缁临关下,布了十台怪异的巨械,与投石机略相似,底座是四轮车型,高四、五丈,最上头有一“大匣子”也不知是作何用途。
田荆隐隐有所预感,只怕此物是什么厉害的玩意,等到战鼓擂起,政军攻上前去,便才知道这东西比他预想的更为厉害可怕。
但见政军勇往直前,那一台台“大匣子”里交错射出长矛,覆盖面积之大,射程之远,大大超过人的预料之外,大批大批的政军便是在冲锋的路上,被从天而降的长毛穿马、穿胸、穿脑而过,转眼间死伤大片,勉力强攻三次,都无法靠近敌人,就算有侥幸冲过去的,人数也太少,被敌方的骑兵几人一围,便乱刀死在马下。
政军虽然也有投石机,但射程与“大匣子”相比,实在是太近,根本无法投过去,而大域王军那边,每台“大匣子”下面,都有人不停的搬运装设长矛。
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了,田荆看着死去的政军将士不免心痛,大手一挥,示意鸣金收兵。
这一战,大域王军轻而易举就取得了胜利!
原来铁尔罕如此有恃无恐,原因便在这“大匣子”之上,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提起此物,还得先说一人,那人姓庞,人称“庞先生”,说起这人倒还与王珍有些牵连。
几年前,那时王珍还在给铁尔罕做亲王侧妃,一心筹谋着如何逃离出去,后因机缘巧合与苏爷搭上线,为了让苏爷承诺必要时相助于她,她答应为苏爷做一件事,便是传信给被铁尔罕从臻南半哄半掳过来的“铁匠”,那“铁匠”就是庞先生。
当时她哄骗铁尔罕为其制作一只身怀暗器的手镯,借此见到了庞先生,然后依苏爷之言逼死了庞先生,那庞先生虽然死了,临死之前也一把火烧了自己所有作品,却有半张残存图纸在灰烬里叫人给扒了出来。
铁尔罕拿着这半张图纸,令人去研究制作,终于做成了今日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大匣子”,当然,它的原名不叫大匣子,而是“掷矛车”。
现今的掷矛车,只是拿着半张残图所制的仿品,已经威力不凡,实际上却只有真品的五成威力,可想而知,若是那时庞先生没死,铁尔罕必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是非成败,因缘际会,真乃冥冥中的定数……
当夜,初战告捷,铁尔罕设下庆功宴,与全军将士共饮。
……
大域王军营地,某一帐内
“主子,医官大人来了。”赫拉尔佳入帐禀道。
王珍闻言转过身,点头道:“快请。”
赫拉尔佳便退了出去,门帘再动,便是穿着一袭杏白色纱棉长袍的西勒哲,背着药箱迈步而入,而赫拉尔佳便留在了外面放风。
从鹰城出发之后,王珍在随行的人里面看到了西勒哲,就知道他果然注意到了。
之前她身陷南照殿,苦于无法联络他,便让赫拉尔佳烧掉了丹炎草和地脉根两味草药。而这两味草药少有人用,却是她必服之物,铁尔罕要带她离开,定会准备足够分量的丹炎草和地脉根带走。
南照殿里短缺了这两味,就只能从医官署的药库支取,若是西勒哲细致一点注意到这点蛛丝马迹,便能推断出铁尔罕的打算。
老天保佑,他果然没让她失望,得知他出现在随行队伍里,着实让她安心不少。
西勒哲也十分庆幸,当他知道王珍被幽禁的时候,就预感到情况不好,又打听到铁尔罕借故将南照殿里的政人收了监,便更加警觉,一直未曾现身。
原本打算等铁尔罕出征之后,伺机而动,忽闻有人前来支取大量的丹炎草和地脉根,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初随行的医官中并没有他,也是他临时想方设法的插了进来,这一路上他知道王珍在马车里,但谨慎之下,并未联络,今天铁尔罕大胜,在前头设了庆功宴,他才借机而来。
“西勒哲,辛苦你了。”王珍望着他道。
当初她身陷大域,孤立无援,难免心若死灰,后来是西勒哲的出现和帮助,才让她走出了绝境,在那种情况下的患难之交,情谊自然是非同寻常的深刻,而这两年中,两人相互扶持面对各种危机的经历,也让他们的信任和友谊更加牢固。
“无妨,这种突生变故谁也意料不到,不过你也莫灰心,我定会想办法将你送出去。”西勒哲微微一笑,放下药箱。
王珍闻言,嘴角勉强牵扯了一下,并未说什么,只是一声叹息。
虽然她无言,西勒哲却能感受到她叹息中的意味,是犹疑,是苦涩,是她的信念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失。
毕竟,她等了太久了,他一直陪在她身边,自然知道这快达两年的时间,于她而言是多么的漫长,虽然她一直做的很好,可是等待的滋味毕竟不好受。
就像他自己,二十年来一直等待着大域的破国之日,在事情有了后来的转机前,他不也是在等待的消磨中越来越烦躁,越来越迷茫吗?
“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和他联络上了,他已经来了。”
“他?”王珍先是一怔,然后突然抬头直视西勒哲,那神情分明是想到什么,然而又不敢确定。
“哪……个他?”她问。
西勒哲笑得更深,他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瞳孔呈现半透明状的湖蓝色,非常美丽,但大约是背负着太过沉重的伤痛,因而那双眼睛里常常流动着抹不去的忧郁,这让他的笑容有一种温柔而悲悯的感觉。
“便是你一直等的人,他要来接你了,所以虽然很辛苦,你还得继续坚持下去。”
“是……苏越?”当这个名字被念出来,王珍顿时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只剩下一个感知迟钝的空壳。
“你没骗我?”她猛然伸手抓住西勒哲的衣袖,眼中依旧流露着不确定之意。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西勒哲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那手细腻犹如白瓷,修长的手指还在微微的发颤。
他暗自一叹,将目光从她手指间转移到她脸上,温柔而怜惜的道:“你等的那一天就快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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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一个月之后,大政朝中便派出大臣赴前线劳军……
其实劳军这种事,不怎么稀奇,将士们也很欢迎,有酒喝有肉吃,还有生活物资和药品,怎么不好,只是,才开战一个月而已,这劳军也下来的太快了,当今朝廷真是够体恤士兵了。
可是……许文庭心道,派谁来不成,为何偏偏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相大人,这若是有所闪失,叫他如何担待得起?
前天听说有人来劳军,也不知是谁,心想就算来了也定是前往主力军那方,届时自己只需派人去运回东西就可以,哪里知道今日便有人传报,劳军的大臣已经到了门口了,他还以为搞错了呢,连忙赶出来一看,结果吓了一跳,在那一行人里,那位站在车边,身着便服一脸阴寒的那个人好生眼熟啊,不是李相么?
待到他将人引入军帐之内,这位李相大人才慢条斯理的道,此次前来,名义上是劳军,实际上是代天子巡视军情,本官为保安全一路隐匿身份至此,你们也休要张扬。
是了,外面的人未必个个见过李相的真容,他又着便服,别人顶多知道是个大官,未必了解他的确切身份,许将军心想,好吧,既然劳军是假,巡视军情是真,那么只好将军情汇报汇报吧。
许将军在腹中搜刮词汇,想尽办法将战况修饰得好看一点,而除开他那些鼓舞人心的暗示言语,比如“很快……”“即将……”“定然……”等等,实际情况却是,他带领的下路军从西面出发挺进,在虎破口遭遇了敌方将领葛多罗的军队,狠狠拼了几场硬战,但是互有胜负,未曾占到什么便宜,到目前为止仍然僵持不下……
“恩,知道了,开战不久,进展不大也是正常的。”李相端着热茶饮了一口,道:“本官准备在许大人的军中多呆几日,许将军不会嫌弃吧。”
许将军被“进展不大”几个字纠结住了,有些汗颜的口称不敢,心中却嘀咕,这些域兵个顶个的彪悍,不惧生死,哪有那么好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接下来李相果然在他军中呆了几日,许将军头天还有些忐忑,生怕这位位高权重的相爷出了什么意外,后来遇到葛多罗的军队连番袭击,在劝回无效后,就顾不上他了。
铁尔罕制作了十余台掷矛车,虽然威力甚大,却笨重不便拖走,都留在了缁临关,所以葛多罗的部队没有这种器械,但是铁尔罕分拨了部分人马给他们,以增他们的实力。
交战时,李相站在高台上面张望,见敌军中有一员大将,生的魁梧健硕,在千军万马中穿梭,竟无人能敌,他与别人不同,只用双腿夹着马腹控马,根本不用手拉缰绳,将双手完全脱开,各持一戟与人交战,看得不由让人心叹,不说他别的,光是这驭马之术,就已经很是厉害了,到底是马背上的民族,果然不同凡响。
他一人正在与三名政兵缠斗,不肖片刻,就将对方逐个击破,戟到之处,血流成河……突然,政军中有一红袍银甲的偏将向他冲了过去,用一杆浑铁枪拦住了他,与他战了起来,且颇有势均力敌之势。
“爷,这大域人驭马有术,脱开双手之后,不靠缰绳,仅仅只靠双腿夹住马身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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