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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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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他让小唐亲带去解药给端王世子周旭,如实相告以说服他在大域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公开王珍深陷大域的消息,毕竟她在大政还担着一个公主的名头,虽然是追封的,但是世人都知道她是大政朝皇帝的救命恩人,他周熙逸再如何也要顾及名誉,绝不会不闻不问。
  而他,便要为以后谋划,若是王珍得以回大政,他需要用另一个适合的身份去相助她,于是他便想到了由暗转明——出仕。
  如何出仕呢?他出仕的途径只有一个关键,便是周熙逸。
  而且为了怕引起他日后猜忌,必须由他自己提出来。
  许天照为什么这么容易被暗算?神不知鬼不觉之中,苏爷早就借刀杀人对周熙逸的这么个爱将下手了。
  这个时候他再回大政,名义上是将上次他受伤时,不安分的那些人处置掉的事情,汇报给周熙逸,实际上是提醒周熙逸,他已经排除了异己,情报系统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完全掌握的意思是,他的耳目全部被苏爷控制了,他能够让他看得到听得到,也有能力让他看不到听不到。
  以周熙逸的心计,应该不至于为了已经死去的人而苛责他,但是恐怕多半不会再让他管理情报了。
  倒不一定是他对苏爷动了怀疑之心,而是帝王便是这样,只会七分相信人,留下三分的怀疑,永远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
  这个时候,这个情况之下,周熙逸失去了爱将,而苏爷不能再继续担任情报事务,那么周熙逸很自然会考虑到一件事情,让他苏爷替代许天照的位置。
  事情很容易这样发展,因为苏爷很自信,他有比许天照更强的能力,还有比他更合适的背景。是世家出身,容易打入进去,却痛恨亲族,不属于世家的掌握,且已是周熙逸麾下任用多年的人了,有谁能比他更加合适?
  从目前发生的情况来看,事情并没有超出苏爷的预料,甚至他面对周熙逸时候,紧张的面色,发颤的手指,谦卑的神态,也是早有预谋的。
  换而言之,周熙逸上了个大当,他以为被他看透,可以驾驭的人,其城府之深、心思狡诈的程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他用苏爷,本身就是与虎谋皮!
  …
  不日,苏爷穿着一身青衫,骑着青骢马,来到尚书府门口。
  看门的小厮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人了,自然不认识他,见他衣料不俗,虽然一头灰白的头发,但是头上那根簪子白玉簪玉色上乘,一看便是佳品,身旁的马也是好马,便不敢怠慢,将他引进耳房等候,便去禀报。
  这大家大户的就连小厮,眼光也很独到,先敬罗衫再敬人。
  那小厮年轻,平日府里很少人提到二少爷,他压根就没想到这名自称“李错”的青年便是那个外传在老家养病的二少爷,可是李大人一听就愣住了。
  李大人早年一直以为自己替别人养了便宜儿子,因此对李错不闻不问,对他尴尬的处境略有所感,但是任人为之,李错失踪之后也没派人去寻,只当是没有这个人存在。
  几年之后,李错的生母前来寻儿,知道李错的状况之后愤然寻死,李大人不由起疑,细细一查,才知道当年李错是受了他人诬陷。
  不由心里越想就愧疚,此时一听,他居然回来了,心情激动可想而知。居然等不及派人去将苏爷领进厅里就自己跑到耳房去寻。
  当苏爷看到天命之年的李大人时,并没有对方那么激动,而是拿起耳房小桌上放的青瓷茶壶儿,寻了个空杯,将茶水倒进去,递给李大人。
  李大人不明所以,接了过来,还没等他的感情酝酿出来,苏爷就拱手而道:“茶已敬,在下告辞。”
  李大人端着这杯茶,真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这么看着苏爷扬长而去。
  苏爷走出门口,回身看了一眼高悬在梁上红底镶金的牌匾上“尚书府”三字,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转瞬即逝。
  认祖归宗?茶已经敬了,还想他如何?难不成期待他们父慈子孝抱起头来痛哭流涕一番?
  笑话!
  此后,靖城人便都知道李尚书府上的体弱多变二少爷从老家回来了。
  却不是尚书家自己散布的,而是这二少经人举荐就任正六品上阶朝议郎一职,本来也不稀奇,世家子弟有几个没吃皇粮的,可是不出一月,居然得圣上亲睐连跳三级,升上了正五品下阶朝议大夫一职并兼刑部员外郎(官职有正、从之分,其中又有上、下阶之分,因而是连跳三级),官职不大,但是前景可观。
  关键是,此举之后,圣心所向。
  世人都说,风水轮流转,只怕尚书府的那把火,要旺起来了。
  ………
  机关算尽,难知天命!
  当已经顶了李错这个名字的苏爷,在御书房看到那封书函的时候,脑里便只盘旋着这几个字。
  凡人终究只是凡人,难有神通,天底下又有几人能做到算无遗漏呢?
  铁尔罕,你居然做到如此地步!
  在周熙逸得知王珍尚在人世时候,便派了使臣去确认她的身份,但由于涉及异族,事态敏感,因而没有派王家的人去,就连周旭也没有能担当这个差事。
  而是另外找了一个人,那人在多年前的先皇万寿诞上,对王珍留有印象,另外还带有她的一幅画像。
  可是人家带回的,却是盖了大域汗王印玺的一封书函,书函之上言辞恳切,不止大方的确认了王珍的身份,并且还说她如今已经是大域的贵妃,汗王对她一片深情,希望大政朝皇帝陛下能让她留在大域,并且汗王铁尔罕愿意,此后正式向大政朝称臣,岁贡翻三倍,另外还列举了一系列包括边防、商贸在内的让步条件。
  完全让人无法相信,铁血汗王铁尔罕,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么多的牺牲!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痴情种子!”周熙逸觉得有些好笑,道:“这家伙一贯野心不小,可是他这回主动提出的条件,足以让他几年之内,无力再有不轨之举。”
  苏爷当年只是对周熙逸隐瞒了王珍的存在,其他的事情却没有隐瞒,因而在铁尔罕逼宫之时,马祜刺带领沙漠强盗这股奇兵出现的事情,也早已如悉上报。
  也就是说,周熙逸早就知道当年遇上的盗匪是铁尔罕的人,只是他登基之后,不少事情焦头烂额忙于处理,因而没有立即对大域展开动作。
  之后苏爷的谍报循循善诱,周熙逸洞悉了铁尔罕的野心。
  事情有轻重缓急,即便洞悉,也要视大局而为,如今大域逐渐强盛,但是还没临界周熙逸的承受底线,大域之事,迟早是要解决的,这是周熙逸在世家之害后,已然又惦记在心头的隐患。
  而这铁尔罕突然又这样自毁长城的举动,等于是让周熙逸有了缓冲的时间,可以先解内忧再解外患。
  所以,周熙逸动心了。
  “都说温柔乡乃英雄冢,果然如此。”周熙逸突然又有丝遗憾:“看来我只能稍后再让她回来了……听使臣说,倾国公主似乎并不心悦铁尔罕,可是……哎,毕竟于朕有恩,朕还是得给她一个光彩体面的身份,至少让她在那里不至于受人欺负,毕竟她是我朝公主,不可有失国体……你觉得呢?”
  “陛下……宅心仁厚。”苏爷面无表情,紫色朝服的广袖之下,拳头握的泛白,就像想要捏死谁一般。
  第一百零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主要是过度+老铁的情感
  要说着铁尔罕此番为何肯做出这般的牺牲?
  是否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贯穿其中?
  ……
  这说法还真难……错怪他了。
  要知道铁尔罕也是难得的人杰,此生明辨是非顾全大局,有时也能忍气吞声,但依旧不脱一个七情六欲俱全的凡人,他的确比许多人都要坚强,却不代表真的没有心理承受的底线。
  王珍,当年他已经舍弃过一次,之后此事的阴影始终不散,至今这心结仍然未解,这一次,他心知如果放开了手,必然两人的命运将渐行渐远。
  应该说,已经远了,是他苦苦强撑。因此他不能,他不敢……不就是再晚几年么,他,认了。
  只要人不输,其他的还可以再想办法。
  这两年,铁尔罕开通了商贸,自打尝到甜头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不止是和南原两国互市互贸,还越过草原,穿过沙漠,打通了西边乌胡那边的贸易之路。
  乌胡人,高鼻梁,蓝绿色的眼睛,皮肤如羊奶一般白皙,性格喜好钻营,为了一点利益可以入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早已经仰慕南原的富饶,不过是中间阻隔着沙漠还有大域这个凶悍危险的民族,才将他们的贸易之路阻断,如今既然大域的汗王有意与他们通商,便如遇到天上掉馅饼之类的好事一般。
  因此,铁尔罕也狠狠挖了一笔。
  就算他不和他们做生意,光靠开放南原的“门票”,累及下来都是一条可观的收入。
  不过即便如此,他为了王珍所做的让步,也足够他肉疼的了,已经大大限制了他的发展大计,毕竟西边的商路才刚刚打开,并没有攒下多少家底。
  然而他是一个不拘于任何手段的人,虽然此时受到遏制,可日后难保不能另寻出路,解脱困局。
  说到底,铁尔罕对王珍真真是动了真心,不然不至于如此自找麻烦,他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还真是不容易。
  只是对方,未必领情。
  另外,说向大政朝称臣此举,多半是虚晃一枪,他铁尔罕肯,大政朝还不一定能肯呢,一直以来,大域所面对的不止是大政而已,还有臻南,大域的土壤一大半连接大政,另外有一小半连接着臻南,而这两国又较强盛,对大域的盘剥早已经心照不宣的划分了,如今他铁尔罕愿意向大政朝称臣,大政朝若是受了,必然和臻南还要有些纠结,毕竟纳了人家为臣子,总不好意思再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朝自己的臣子索要好处吧。
  铁尔罕可不认为周熙逸会做这种看似捞了好处,实际上添麻烦的事情,事实上,后来传来大政的诏书上的确拒绝了此事。
  不过周熙逸未必真如铁尔罕想的这般没有煞性,只是如今,他是打定了主意攘外必安内,暂时不想搞得这么剑拔弩张,而且心知铁尔罕此人奸诈心思不轨,未必真心臣服,若与臻南有所龌龊,只怕不相助不说,还会浑水摸鱼一番,的确不值。
  周熙逸只想捞好处,不想赔了本,便用一个名义上的公主,去换拖住大域几年,待他稳定朝政,再作扩疆拓土之念。
  铁尔罕和周熙逸谈好条件之后,便带着王珍回“娘家”,毕竟面上的事情还是要顾虑一下的,不能白白贪了人家一个公主。
  此番出行做了严密的部署,他至今还没查出那个姓苏的是什么人,但是之前不断派人潜入,暗杀,也知道不是个善茬,这一次,他居然破例不骑马,而是乘坐马车,马车都是做成一个样式,中间嵌进铁皮,便是箭矢也难以射穿,随人走在前头,他和王珍的马车混杂其中,让人看不出究竟那一驾是主车。
  另外随行之人都是精兵,出城之后还出动了一股军队护送,以至于侯在边境接待的大政官员接到消息,吓了一大跳,深怕他有异举,虽然是虚惊一场,但还是劝着将军队留在边境,只让车队在他们的护送下前往靖城。
  这一日,马车之内,王珍与铁尔罕各处一角。
  为了王珍脸上的伤,铁尔罕搜罗了不少珍贵药材,驻颜养肤的极品百年雪莲用得豪不吝啬,还从乌胡那边弄到了几株珍稀之极的青麟草,对去腐生肌有奇效。
  内服外敷皆不落下,乃是下了死命令,要是不肯服用,便用筷子绞开她的嘴巴灌进去。如若耽误一顿,满殿的侍人同死。
  到如今,短短时日,王珍脸上的疤已经脱落,伤处果然收口了不少,然而还是不免留下印迹。
  两条细痕交错于右脸上,一条稍长,从上耳边缘直到嘴角两公分处,一条稍短,从颧骨边拉下未及下颌骨,伤疤初落,痕迹呈粉红,若是时日长了,粉红色将会退去,变成淡白色,但又与自然的肤色不同,且凹凸也不一致。
  说到底,一张美颜,还是被两笔败笔,给坏去了风貌。
  王珍侧身而坐,铁尔罕便直直的看到她交错着伤痕的脸,也不知她是有意无意,也不知他心里是如何作想。
  突然马车一颠簸,马车窗上的横杆与王珍头上斜斜簪上去的发簪一挂,带出一缕头发来。
  铁尔罕见状移到她那边去,王珍便皱着眉往壁角缩,待到他欺身,她的眉头越走越深,满眼的不耐与防备。
  “你连自己的脸都能狠心下手……我不会逼你,你不用担心。”铁尔罕的声音有些自嘲。
  他将王珍扳过身去,轻轻的取下她的头钗发簪等物,以指为梳,居然为她盘起头发来。
  王珍见他没有恶意,也不敢妄动怕惹怒了他,反倒于自己更加不利,只好僵直了身体,杵在那里静观其变。
  “这一次为了留下你,我付出的代价不小,若是以前,我便是万般不肯的,可是如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么?”
  铁尔罕的话,并没有引起那人的兴趣,他也不恼,自说自话起来。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小女孩,放在草原上还稚气未脱,可是你已经出落的那么美丽……你在殿前起舞,让我第一次产生恍惚的感觉,好似我就是各种传说异志里,得遇仙子的男子……当时我就想,若是能将她抢回去该多好……”
  铁尔罕缓缓而语,不知为何,这惆怅的语调居然有种感染人的力量。
  王珍不禁想到,那时与王瑶、王翰御前献艺的那一幕——在清明月色之下,轻烟缭绕之中,王瑶抚琴而唱,歌声舒缓优美,王翰箫音穿云破月,清雅脱俗,而她身穿白衣,手腕蓝纱,在风中起舞作飞天之态……在场所有人都被他们的献艺震撼的如痴如醉……那时的他们从未想到过,此后不久,他们的命运便有了巨大的改变,从此生死两茫茫。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一首前世被唱烂的歌曲,却也承载了她那一段流失的回忆。
  “……我曾经在靖城的酒楼,得见过你一面,当时你和那些世家公子们在一起,我的心中的有种莫名的隐愤,那些世家子弟不学无术,只凭着身份背景耀武扬威,何德何能能和你这样的女子相处一处?”
  王珍闻言,垂下眼帘。
  ——意气风发,姹紫嫣红少年时,昔日那帮纨绔子弟,如今何在?
  “你这样的女子,天生就该让英雄气概的男子来配的,只可惜我纵然有心,奈何身份有别,只得转身离去,心中还暗叹,不知几年之后,这女子当嫁于何人为妇,却没想到,真如冥冥中的定数,你我相隔千里,却最终还是纠结在了一起……
  你从马车上坠下,被我纳入怀里,那时我竟然有种错觉,便觉得我们是夙世姻缘,命里注定的一对……”
  温柔且含情脉脉的话语,从铁尔罕嘴里吐露而出,让人差异莫名,这种话莫说第一次对王珍说,只怕此生也未对哪个女子说过。
  铁汉,便也有柔情,他的手缓缓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每一下都伴着他无人察觉的回忆,透着丝丝的感伤的意味,如一杯苦茶般渐渐沁人心脾。
  “我从来只知道自己要的东西,就要去自己抓住,抓得紧紧不能松手……所以,后来一遍遍的回想起来,只怕我当初的确是委屈了你,但是,我只是不懂,不懂怎么去对一个女人好,我以为是好的,也许对你而言,却不是你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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