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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守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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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娆起初是坐在猎场外围,手里捧着水袋和汗巾,只能远远看见策马奔腾、万马驰骋,好不壮阔。
  那是属于男人的天堂,展现无与伦比的力量和风姿。
  夏日的风卷着芳草清香,金戈台凉爽,是避暑的好去处。
  她始终都没发觉,自己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搜索那一道暗红色的身影,追随不休。
  直到耳畔一阵尖利的嘶鸣声响起,骏马上那人风姿卓越。
  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被大力卷上了马背。
  姜娆从没骑过马,不停地反抗,胃腹中翻江倒海。
  “王爷自重,请放奴婢下来!”她沉着气道。
  但身后人只是更放肆地笑了声,便双腿一夹,急速奔驰了起来。
  头晕目眩中,姜娆顾不得许多,狠狠冲着眼前那一截手腕咬了下去。
  卫璃吃痛却并不停下,妖娆的脸容上反而浮起一丝笑意,“咬的很舒服,再重些”
  “卫璃你无耻!再不停下,我便要跳了!”他怎么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就在姜娆奋力扑向马下时,这场剧烈的奔跑终于停止。
  滚落下马的身子并没痛感,一睁眼,就和垫在身下人那双噙笑的眸子对上。
  四周树草丰茂,灌木叠生,果然是隐秘的好地方,看来卫璃对金戈台了如指掌。
  似是知道她会反抗,那双铁臂率先箍住她的腰,强迫着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
  “你翅膀硬了,要攀高枝。”卫璃的手不安分地在腰际掐了一下。
  姜娆扭动着避开他的气息,不客气地回答,“人往高处走,奴婢不过是俗人。”
  卫璃见她如此绝然的姿态,胸中怒气冲撞,仰起头用力咬住她一侧耳珠,发了狠地用力吮吸,“别忘了,你是本王的人。”
  姜娆竟是闻言咯咯娇笑了起来,没有说话,但更意味深长。
  卫璃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制在草地上,动手就去解腰间的束带,“看来是本王从前太怜惜你了,今日之后,就让你彻底坐实了本王的女人,将来看还如何攀龙附凤!”
  他说到做到,姜娆绝对相信。
  好在戎装繁杂,一时半会也扯不下来,姜娆始终平静地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男人,“王爷何苦,当初将我弃之如敝履的人是您,如今吃回头草的也是您。”
  卫璃暗色的眸子掀起来,“抛弃你如何,只要本王如今想要,你就得乖乖回来。”
  姜娆笑意更浓,妩媚入骨,“王爷,莫不是动了真心?”
  卫璃身子一顿,姜娆紧接着说,“奴婢还是劝王爷千万别,因为染指皇上的女人,可是重罪。”
  这下,卫璃火热的身躯如同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他先是摇头,而后唇角扯出的笑纹竟越来越大,眸子里却是十分复杂的情绪,似是痛苦又像快慰,“他真的如此做了呵,你们怎敢”
  姜娆见他话里有话,趁着分神之际,便连忙抽身逃开。
  身世如何,已经没有知道必要,不过都是往事,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卫瑾能查到的,一定比她所认知的多的多,就算那枚玉坠在手,但也并没责罚她。
  因为在接受她之前,卫瑾定然已经接受了她的出身。
  所以,再没有秘密可言。一笔勾销。
  卫璃没有拦她,“你以为能逃得过去?有些事是注定的,那是原罪,从出生就烙在身上,玉华池的池水也洗不干净!”
  姜娆明知他在讽刺,但那些不过是身体原主的执念,和她无关。
  “你并非孤女,鄢秦侯夫人就是你的生母。”淡极的一句话,却如咒语般定住了姜娆的脚步。
  她回头,不知为何心头竟有无声的恐惧在逐渐放大,“鄢秦侯夫人又是谁?”
  “你应该见过父皇床头那一本放了十八年的佛经罢,”卫璃缓缓从后走来,“前大燕朝公主伊姒,那个父皇到死还念着的女人。”
  伊姒这个名字她见过许多次,这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惊醒了梦中人。
  靖贵妃的惊讶,卫齐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解答。
  她甚至不用问,便知道,这一次,卫璃没有说谎。因为先前出现在脑海中那一张布满伤痕的面孔,就是和自己一样的容貌
  姜娆久立未动,“她没有死?”
  “这要去问一问靖太后了。”卫璃不再回答,姜娆却逃也似的往远处跑去。
  卫璃望着她仓惶的背影,明白她不会再回头。他甚至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自己从前曾亲手将她推远,推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脑子里纷乱如潮,姜娆双手握在胸前,无法冷静。
  鄢秦侯夫人是前朝公主,那么自己便是燕朝遗孤,身上流着大燕的血脉。
  单凭这一点,卫瑾将她留在身边就已是触犯律例,更遑论给予名分。
  若是靖太后或者皇后知晓,那么她就更不会有好下场!
  天光鼎盛,刺痛了双眼。
  骏马嘶鸣,卫瑾的汗血宝马极是优雅地回旋,便停在眼前,手中长鞭扬起,薄汗从两鬓滑落,一派英挺风姿。
  “陪朕去遛马。”他纵身跃下,不等姜娆作出回应,已经将她轻盈的身子托起,他随后跟上。
  姜娆被甩地晕乎乎的,只能靠在他怀中,紧紧揪着缰绳。
  卫瑾感到她的紧张和僵硬,以为她只是害怕,便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从后面密实地将她完全怀抱住。
  这样的姿势,很安心,也很暧昧。
  远处谢家世子一行人仍在尽情射猎,卫瑾特意选了一片幽静的场地。
  这里,已经被高言待人严密把守,所有人都被隔在栅栏外面。
  “别怕,稳住身子,微微前倾,”卫瑾将她摆成正确的姿势,然后握住她双腿,往马肚上一夹。
  汗血得了指令,撒开蹄子狂奔而去。
  姜娆冷不防,只觉得要被烈风卷出去但再烈的风,也不敌她此刻心事重重。
  “这样就对了。”卫瑾微微撤开怀抱,姜娆立刻紧紧攀住他,“停下陛下停下!”
  她天生不是折块材料,学不会皇后在马上收放自如的本领。
  卫瑾促狭地贴近,享受着温香软玉的亲昵,可烈马却一刻不停。
  半个时辰之后,姜娆头晕目眩,香腮如火。双脚一沾地,登时软倒了下去。
  他的癖好实在是特殊竟然喜欢在马背上行如此之事
  虽然并没真正要了她,但是浑身都被揉捻了遍。
  斜阳西下,暮霞透过斑驳树影,映红了整片广袤的猎场。
  灿灿华光。
  卫瑾策马徐行,虽嘴上不说,但却是静静地带她纵赏金戈台美景。
  洛水横贯猎场,将金戈台隔开两半,河对岸灯火辉煌,正是行宫所在。
  晚间,那里会有一场盛大的露天夜宴。
  河面波光粼粼,流淌着看不到尽头。
  “朕年幼时,第一次随父皇狩猎,最喜欢的就是这条河流。”
  姜娆窝在他宽厚的怀抱中,忽然就想起了家乡的那条清川河。
  半晌没有回应,卫瑾看向怀中的小人儿,难得她有如此沉静的时候。
  谁知一低头,却见睫毛垂着,显然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勾起一丝无奈的笑纹,只好打算抱她回去,夜风总是有些凉的,不适合久吹。
  姜娆闭着眼,她并没有睡,只是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突如其来的脆弱而已。
  迎面遇上谢家众人,卫瑾端坐马上,紧圈着她,坦然地接受众人行礼。
  谢韫的眼光从人群中射出,黏在姜娆微微薄着红晕的粉颊上,只觉得心头像被千万只小手挠着一般难耐。
  谢迁的目光射来,带着告诫的意味,他了解这个弟弟,风流无度、沉溺美色。
  谢韫只好应付地笑了笑,退到后面,未有更近一步的逾越之举。
  当皇上抱着姜娆回到九华殿时,皇后起身迎上,“臣妾已经在临仙台备下晚宴,陛下更衣便同去罢。”
  姜娆歪歪斜斜地行了个礼,皇后佯作大度,“姜御侍不妨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那样的场面,凌平王、谢家众人纷纷在场,根本就不适合女子抛头露面,即便是皇后,也是隔着垂帘独设食案。
  她若是答应,那么就显得轻佻,定会惹得皇上不悦。
  皇后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根本就没得选择。姜娆顺着她的意思,推脱不去,卫瑾见她累了也没勉强,况且他并不愿意让姜娆多多在别的男人眼前露脸。
  回到内室,替卫瑾更衣完毕,姜娆突然缠住他的手臂,“奴婢想要见鄢秦侯夫人,陛下可否应允。”
  鄢秦侯,始终是他们中间横着的一道刺,因为卫瑾深知,那是卫璃一脉的势力。
  姜娆见他不语,便做好了承受怒火的准备,却不料卫瑾悠悠转身,“那毕竟是你从前的居处,见一见实属人之常情,只是鄢秦侯如今避世不在京中,等回宫后,朕就下旨宣召鄢秦侯夫人进宫来与你团聚。”
  这一番话语气平稳,丝毫未见不悦,姜娆屈身行礼,“奴婢,谢陛下恩典。”
  卫瑾握了握她的手,“朕既是天下之主,便有能力护自己女人周全,区区一个鄢秦侯朕还不曾放在眼里。”
  
  芜桃端了银盆和方巾来,伺候姜娆换洗。
  她撩了水,笑吟吟地道,“今晚奴婢也不去夜宴,陪姑姑一起。”
  姜娆垂着眸子,看不出表情,浅浅的嗯了声儿。
  芜桃又取来方巾,“奴婢知道临仙台附近有一处凤尾竹林,夜间凉爽宜人,明日奴婢陪姜姑姑过去走走罢。”
  话音方落,眼前银盆里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芜桃不明所以,抹了抹脸,再抬头,就对上姜娆冷笑的眼。
  再看那银盆中掉落的,正是她的御赐手牌!
  芜桃眉心一跳,心虚地捡起来,奉到姜娆手中,“姑姑仔细些,若是丢了可不得了。”
  姜娆缓缓起身,媚眼如丝,“若是丢在了不该丢的地方,更是要坐实一个秽乱宫闱的罪名呢!芜桃,此时此刻,你还不打算将我的东西交出来么?”                    
作者有话要说:你萌觉得某繁亲妈会一直甜下去么,哦呵呵呵
卫璃和小姜姜绝逼是一类人,都是妖孽!
不过,论起禽兽技巧,还是黄颡稳居第一【摔!
如果你萌不留言,某繁就会一直哦呵呵下去【作者君已经被晋江玩坏( ⊙o⊙ )
晋江这么抽,是要逼我断更啊,各种更新不上!娇俏的后台小菊花,咱能歇歇不,别转了!

☆、媚药

  芜桃闷声不语,姜娆伸手一推,“皇后和皇上就在外面,咱们这就去说个明白,看到最后皇后是袒护她的宝贝弟弟,还是你!”
  芜桃仍是不从,嘴硬道,“奴婢不明白姑姑在说甚么”
  “不如就从你与谢家小世子常春宫私会、偷换谕令手牌,还有和蒋瑛的苟且联手说起罢。”
  芜桃脸上的血色瞬时隐去,苍白一片,她动了动嘴唇,难以置信地看向姜娆。
  “素青,这就去请张太医过来!”姜娆不再看她,芜桃终于慌了神,跪下求饶,“奴婢知错了求姑姑饶命”
  “芜桃你要知道,蒋瑛能许给你的,我都能,但她做不到的,我却可以”姜娆柔声细语,却带着蛊惑的意味,“比如,现下就定一个私通之罪,看皇上会将你当场杖毙,还是发落到宫正司慢慢折磨。”
  芜桃使劲摇头,将怀中的手牌一并掏出来,不停地重复着,“求姑姑饶命。”
  姜娆重新做回榻上,“都说清楚了,我不会让你为难,但若有隐瞒,可别怪我不念情分。”
  芜桃思量许久,“其实,是谢公子早就对姑姑动了心思,此次,若能将您带去凤尾竹林见他,就答应替奴婢赎身”
  “这话,蒋瑛自然也知道了?”
  芜桃点点头,眼泪流个不停。
  姜娆嗔了一声,“你当真是糊涂的紧。”
  可脸上却没半分怒意,这次,可是蒋瑛自己送上门来的。
  
  天幕之上,星光万点,月华之下,便是喧闹的临仙台夜宴。
  皇后同世子妃等贵妇独设玉案,和男子们隔开距离。
  洛水河面上,放了莲花灯,和岸上篝火交相辉映。
  皇后特地从尚食局带了几名女官过来料理食材,上桌的野味浓香可口,别具风味。
  台下伶人合着奏乐拔剑起舞,风姿绮丽。
  卫瑾尝了一块鹿肉,身边便有人柔柔奉上一杯清酒,“陛下请用。”
  他侧头,蒋瑛柔美的脸容便映入眼帘。卫瑾不着痕迹地瞧了皇后一眼,“那就由你伺候朕用膳罢。”
  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蒋瑛今日特地换了精巧的宫装,头上钗环皆是新制的她又斟了一杯酒,双颊微微浅笑。
  卫瑾望着她算的上秀丽的容颜,饮酒的唇,咧开一丝弧度,但并未推辞。
  皇后一心只在和世子妃交谈,似乎并不曾放心于此。
  蒋瑛轻轻端起酒杯,指尖抖了抖,将一抹细白的粉末融了进去。
  每逢狩猎,必要饮鹿血酒,此次亦不例外。
  许是兴致浓浓,素来很少饮酒的皇上,例外地多饮了几杯,蒋瑛在一旁侍奉的十分殷勤。
  谢韫端了酒来敬卫瑾,可醉翁之意却不在酒,直到近前,皇上身边的女子抬起头来,他失望地扫了几眼。
  竟然不是姜娆,容貌虽然不差,但是和姜娆对比起来,就落了下成。
  就好比吃惯了山珍海味,清粥小菜就难以下噎了。
  谢韫悻悻回座,心里头却已经开始盘算明晚的计划,芜桃那小东西方才托人来传信,说是一切都打点好了。
  那婀娜妖娆的身段、还有嫩白的颈子,好像已经在眼前了一般,谢韫借着酒兴,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淫性大起,又教人带话给芜桃,谁知等到酒宴散了,那芜桃竟是以事务脱不开为由,失了约。
  谢韫狠狠照那树干捶了一拳,将满身欲火压下,只等明晚,定要好生快活一番。
  这厢谢韫憋了一肚子火回了寝宫,那厢喝醉了的皇上也被蒋瑛搀扶着,但并未回九华殿,而是皇后的芙蓉殿。
  蒋瑛用尽全力抬着卫瑾的身子,他似是醉的很,全然压在自己身上。
  虽然步步艰难,但此刻蒋瑛心中的喜悦便将一切疲累都抵消了去。
  终于将卫瑾平放在榻上,她小心翼翼地褪下鞋袜,动作轻柔地爬上了床。
  芙蓉帐落下,男人即便是睡着,那五官也是深刻的俊美,让人沉迷。
  蒋瑛伸出手,细细地抚上他的胸膛,手下一片火热。
  如此看来,那鹿血和花籽的药效已经显现
  因着上一世她已嫁作人妇,对于闺房之事颇有经验,并不像姜娆还是个生手。
  柔软的手游走在躯体上,蒋瑛志在必得地看着卫瑾身体上的变化。
  她径自褪下外衫,仅仅着一件枚色的抹胸,便俯□贴了上去。
  一想到好事将近,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将到手,蒋瑛抑制不住欣喜,颤抖地去解他的腰带。
  就在她将外衫褪到一半,露出那精装的胸膛时,突然,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蒋瑛的腕。
  “陛下!”蒋瑛大惊,但手却并没缩回,云鬓散乱,衣衫尽褪,她不相信中了催情药的男人,能在此刻拒绝自己!
  果然,平素冷厉的眸子里浮动着点点欲/望,男人气息粗重地贴了过来。
  蒋瑛顺势缩回身子,但却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手臂,极是挑/逗。
  卫瑾一用力,便将她按在榻上,蒋瑛垂着眼睫,一副羞涩的样子。
  卫瑾俯□来,冷冷地在她耳边道,“就凭几杯酒,也想将朕灌醉?”
  蒋瑛原本渐入佳境,可这一句话不异玉一盆冷水,将她欲/火浇熄了三分,她扭动了身子,软语道,“奴婢见陛下醉了,才如此”
  “朕最讨厌在朕面前自作聪明的女人。”他猛地甩开她,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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