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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乱世夕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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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轩澈怀里，掰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我舒服地眯起眼睛，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
“又淘气，还不睡觉？”轩澈有些无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即使不睁眼看，我也能知道他现在脸上一定有着好看的笑容。
“真睡不着了。” 我仍闭着眼，往他怀里窝了窝，声音懒懒响起，“轩澈，我们说说话吧。”
“想听什么？”轩澈将我抱紧了些，语气中满含笑意。
我想了想，才轻轻开口：
“你上回为什么会去汉安？你是怎么离开上京的？现在回去不要紧吗？你三哥会不会抓你？”我一股脑全问了出来。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想问，却因逃亡仓促，总找不到机会问。
轩澈在我头顶轻笑出声，声音柔和，却语带调笑。
“夕颜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
我气结，抬睫瞪了他一眼，这么严肃的问题，他还有心情和我玩笑，都不知道之前几个月我有多为他担心。
“从第一个开始吧。”我没好气地说道。
轩澈俯首看我微蹙的眉，敛了笑意，眉宇间满是怜惜之色，伸出温暖的指尖，抚上我的眉心，轻轻在眉间那一抹嫣红上流连摩挲。
“让你担心了？不要皱眉，我想看你一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心如遭电击，随后暖开一片。舒展开眉间的痕迹，压下眼中的阵阵热意，我静静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绝世容颜，怎么看都觉不够。轩澈见我总算舒缓了神色，嘴角重新带上笑意，才缓缓开口。
“我去汉安是我自己向三哥提的。韩翟突然册立皇后，虽然对外声称娶的是宰相严宁之女，但密探来报，皇后是林姓神秘女子，且如此仓促，当时我就怀疑那女子是你”
我安静地听着，心中却已明白过来。原来就在想，韩翟匆匆立我为后，按理凭我一小宫女的身份被立为皇后，必会遭到群臣反对，众妃不服，全国也将闹得沸沸扬扬。结果一切顺利地不可思议，原来是暗中顶了别人的身份。
轩澈见我了然，笑着继续说道：
“不过我也只是怀疑。所以自己请命去卫国，向三哥提的理由是与卫国结盟，其实是想暗中调查个清楚。结果在宴会上见到了你。”轩澈说到这，停顿了下来，望着我眉间的那抹嫣红，突然神色复杂起来，许久才轻轻问出口：“夕颜，你是破星降世？”
我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本来就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这件事。虽然韩翟说过，有关破星的诸事是卫国的秘辛，只有他和觉冥知道，正因如此，韩翟才敢公然把我带到国宴上去，却不料，轩澈也知道。
“轩澈你”
我紧张的抬头，声音有一丝颤抖。
轩澈像是明白我的疑惑，微微笑了起来，声音清淡，异常好听。
“千年前孝武皇帝一统天行，建都之地就是汉安，两百年前诸王叛乱，之后才成现在三足鼎立之势。而有关孝武皇帝与毓宁皇后的故事一直流传于民间，不过也就是毓宁皇后乃破星降世，凭神力 助孝武皇帝夺得天下之类的话语。可对于是否真有破星？破星有何特征与神力却是一概不知的。”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急急追问道。
轩澈笑了笑，笑容似有一些苦涩，不答反问。
“夕颜你还记得昭国的千年祭典吗？”
我愣愣点头。我怎么可能忘记。那天是中秋，是我初到天行来过的第一个中秋，那日我还喝醉了酒，又哭又闹的好不丢人。轩澈点点头，继续道：
“那日祭典上，大司命卜出一句话：‘破星已降，能者得天下！’”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暗暗又觉好笑。恐怕韩翟想都想不到，他所谓的秘辛，早已不是卫国独有的了。可是，若真如此的话，岂不是
“轩澈！难道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如何判断破星？”
轩澈笑着，轻摇了下头。
“那你为何”
“你眉间的朱砂”，轩澈停顿了一下，才慢慢继续道，“红得太过异常。天行大陆上，虽也有女子点朱砂的妆扮，但你眉间的朱砂红得太过异常就像鲜血染上。”
室内安静下来，我怔怔地看着轩澈，心中隐约觉得，所有的答案即将浮出水面，却又怕听到难以接受的事实。轩澈深深吐出一口气，许久才又开口，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夕颜！如果我说，我的母亲来自仙林圣境，你能明白了吗？”
36。…冷战（上）
“夕颜！如果我说，我的母亲来自仙林圣境，你能明白了吗？”
轩澈深吸一口气，许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而这句话的杀伤力，绝不亚于一颗原子弹。
“你说什么？”我惊得从轩澈怀里跳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轩澈笑了起来，拉下我指在空中的手，重又把我拉回怀里。语气中满满的全是笑意。
“我其实早知道夕颜你的身份了。从那日你醉酒，看到你脚底新月形的胎记开始。”
我安静下来，听轩澈缓缓道来。
“我的母亲从小生长在仙林圣境中，十七岁出谷时，遇见了微服出巡的父亲。当时父亲已经当了皇帝，然而母亲却不知，两人相爱并私定了终身。后来，父亲将身份告知了母亲，并要带她入宫，可母亲却不愿。”
轩澈停了下来，面目柔和地深深看我，我也抬头看他，两人一时无语。过了片刻，轩澈才又开口，只是声音已不复之前的轻松了。
“那时偏巧母亲又怀了我，父亲以我为由，再劝母亲，母亲最终无奈同意，跟父亲回上京并入了宫。母亲入宫六年，圣宠不断，并受封至贵妃。外人只道父亲与母亲伉俪情深，却不知宫中生活并非母亲之所愿。”
说到这，轩澈的声音有了一丝哽咽。一入宫门愁似海，对象轩澈母亲那样飘逸闲适之人，宫廷无疑是锁身的牢笼。纵然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可轩澈的父亲毕竟是皇帝，皇帝多情亦无情，和那么多女人分一个丈夫，永远是女人的悲哀。眼中顿时有了湿意，我紧握住轩澈的手，只希望自己能给他一点劝慰。
“后来，母亲病逝，临终前告诉我一句话。”
“什么话？”我急急问道，知道下来的才是正题。
“足踏新月，眉间点红，此乃破星之命，蔡氏后人有遇破星者，必以性命保之，直至天门开启，命轮归位。”
我再一次震惊到说不出话。原来轩澈也知道天门，蔡氏后人？难道是毓宁皇后凝晓在日记中所提到的蔡婆婆的后代？
“轩澈！你也知道天门？你母亲还有没有和你说别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一直抓不出头绪的东西渐渐清晰地浮现出来。我激动地一把抓住轩澈的衣袖，忐忑地等待他给我的答复。
轩澈轻摇下头，才又淡淡开口。
“我当时太小，对母亲说的话，不甚明白。大些以后，听了有关毓宁皇后的传说，才又想起母亲的话。只是人人都说，那只是传说，也就没在意。直到遇见你，发现了你脚底的胎记，我才知道，母亲所说的，并非虚言。”
我愣愣地坐着，任轩澈怎么叫都回不了神。原本盼望着轩澈能知道助我返回现代的方法，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凝晓的日记只写到开启天门前就没有了，天门开启，命轮归位，难道说我要开了天门才可以回去？
“轩澈！你有没有听过三圣石和新月剑？”心中有了想法，我镇定了神色，看向轩澈漂亮的眼眸，肃然开口。
“三圣石？新月剑？那是什么？”轩澈满脸疑惑。
我抿紧嘴唇，过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重又开口。
“三圣石分别是青龙石、白虎石和朱雀石，顾名思义，三块石头上都有图案，分别与它们的名字对应。而新月剑色如月光，剑把上有新月标记，逃出来之前，我听韩翟说已经找到了新月剑，但未见三圣石下落。我想去把三圣石找出来，打开天门。轩澈，你会帮我吗？”
轩澈面上了然，眼中却仍有疑惑，看着我严肃的表情，轻轻问道：
“夕颜要去开天门？为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正色道：“轩澈！我下来告诉你的事，恐怕你难以置信，但请你一定要帮我。”
“夕颜你”轩澈大概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到了，定定看着我，不再说话。我深吐出一口气，抬眸时，眼中满是坚定的光。
“轩澈，想必你第一次见我时就觉奇怪吧，无论我的穿着、还是言谈举止，都和你们大相径庭。”轩澈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因为，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抛出重磅炸弹，抬头注视轩澈。轩澈目露惊讶，但并没有说话，于是我继续道：
“我生活的世界和天行大陆截然不同，那里有很多国家，但没有皇帝，管理国家的人由百姓来选出，虽然有时也会打仗，但总体来说，还是和平的。”我尽量挑轩澈可以听懂的话来讲，对一个异时空的古人说总统、主席之类的，他恐怕是没法理解的。
“我生活的国家叫中国，百姓没有高低贵贱、男女尊卑之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在那里，我有父母，有朋友，可以和男子一样上学念书，也可以与男子去竞争同一份工作，婚姻讲求自由，并且有国家律法保护，只能一夫一妻。”
看着轩澈越来越疑惑的双眼，我真的很想抓狂。果然对古人讲这些好比天方夜谭，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才重新开口。
“总之，我对天行大陆而言，绝对是个异类的存在。是时空扭曲不小心才掉到了这里，因此我必定要回去。而天门，也许是我回去的唯一方法。”
我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室内寂静无声，我垂着眼，不敢看轩澈的反应，他会不会被我吓坏了，要古人接受时空穿越，还是需要点心理接受能力的，再等等吧。我自己安慰自己。可是，大约过去了十分钟，轩澈仍是不说话，实在忍不住微抬起头，却发现轩澈的脸上满含愤怒？
“轩澈，你”有些不解地开口，尚未说完，轩澈却突然站了起来。本来我们两人是靠坐在地上的，而且我身体的大部分重心都倚在他怀里，他冷不丁地站起来，我一时没防备，硬生生趴在了地上。轩澈似要扶我，可伸到半空的手犹豫了片刻却缩了回去。
“轩澈你干吗啊？突然站起来也不告诉我，差点摔成狗吃屎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满身的灰，有些不满的说道。可当我抬头看到轩澈的脸时，却怔住了。
愤怒、失望、痛心，这些情绪出现在轩澈绝美的脸上，让人怎么都难以理解。我刚才有说错什么吗？难道轩澈也把我当妖女怪物之类的来看了？
“轩澈”我迟疑地唤了他一声，刚想再跟他解释解释，轩澈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了，只是，为什么听起来满含怒气？
“你开了天门是要回去？”
我不解地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点头。轩澈的脸瞬间有些惨白，忽然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出口的声音竟是无力而狼狈。
“你想一走了之吗？”
“轩澈”
“夕颜！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明明知道我的心意，还要我帮你离开？难道，连我也留不下你？”
五雷轰顶。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只有轩澈愤怒的脸、失望的眼神、痛心的表情充斥着，心脏逐渐传来一波又一波的震撼。我究竟干了些什么？知道了回去的方法就迫不及待地要轩澈帮我？却全然忘了，这对轩澈而言，是多么困难的抉择和伤害！我究竟在做什么？
“轩澈，我”
“我绝不会帮你！”
“什么？”
“我说了，我绝不会帮你去找三圣石！帮你去开天门！帮你离开我！”
轩澈象一头发怒的狮子，大声地对我吼道。我震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难以相信一向温润如玉的轩澈会有这样暴怒的时候。愣愣看着他，心中隐隐泛起疼痛。轩澈，原本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却不料到头来竟是我伤你最深。可是，即便是伤害，我也不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我有父母、有朋友、有属于我的世界与生活，我不能因为爱情而将所有的都抛弃，请你原谅我！
当梁墨闻声进来时，只看到我和轩澈面对面站着，既不做声、也不看对方。轩澈已经敛去了满面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而我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就像被抽去灵魂的木偶，面无表情。
梁墨看出了我们两人的反常，却也不好说什么，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开口。
“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默不作声地跟在轩澈和梁墨身后走出草屋，看到两名侍卫已经将马牵了过来。轩澈径直走了过去，一个翻身就已上了马背。梁墨紧跟在后，也跨上马背，回头见我不动，面露疑惑。
心中既无奈又郁闷。昨天逃亡时，轩澈硬要我和他同骑一匹马，我跟他说了半天，我现在会骑马，自己骑还能逃快些，可他就是不顾我的意愿，笑着将我揽上他的马背，箍在怀中，疾驰而去。现在倒好，一闹僵，我怎么还有胆去坐他的马？抬头看了看轩澈，依旧是一脸冰冷，也不看我。以前这样的扑克脸可是梁墨的专利，现在梁墨刚有好转，轩澈怎么也学上了？我在心中暗叹口气，硬着头皮向他们走去。走到梁墨的马前，有些讪讪地开口：
“梁墨！我能不能坐你的马？我坐你后面？”
梁墨一愣，看向身旁的轩澈，眼中满是探寻和局促。轩澈依旧不看我，只是脸上的神色又沉了一沉。
梁墨看看轩澈，再看看我，脸上显出无奈，于是停在那不动了。见到这种情况，我在心里狠狠下决心，毅然往后走了两步，也不管梁墨同不同意，一蹬一跨便坐到了他的身后，不顾边上轩澈杀人的眼神，抱紧梁墨的腰，才又开口。
“走吧。”
“林姑娘你”梁墨有些惊慌地回头，欲言又止。
“啊…”突然，感觉胳膊被人用力一扯，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稳稳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睁开仍有些眩晕的眼睛，我逞强地说道：
“我坐梁墨的马！”
头顶死一般的沉寂。我心虚地微偏转头，只见轩澈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连忙缩下脑袋，不再出声。骏马疾驰而出，我一个没抓稳，脑袋直接撞上轩澈的胸膛。身后传来梁墨有些爽朗的笑声。晕死，居然被那个扑克脸嘲笑了，真是心有不甘啊。
37。…冷战（下）
我与轩澈重逢不到一天，就陷入了冷战。
离开汶中郡，我们连赶了三日路，才进入了昭国边境。三日来，我虽与轩澈共乘一骑，可他始终板着脸，未再与我说过一句话。虽然，我很想主动去打破这种僵局，可一想到轩澈那天怒极时对我说的话，我只觉任何语言都已苍白无力。轩澈的心意我懂，但我不能为了与他在一起，而放弃返回现代的机会。来到天行已快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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