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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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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昊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抓过她右边的素腕,云海棠一怔之下,忙缩了回来,口中轻声拒绝道:“不,不,王爷,这只玉镯,乃是王爷娘亲的遗物,它在王爷的心目中,必定是无价的宝物了,而贱妾的身份低微,实在是,呃,不敢佩戴如此贵重之物”
其实云海棠心里想提醒他的是,这把白虹,乃是金裕国闻名千古的神物,而他又说过,这把宝剑,乃是他娘亲的遗物,那么,有身份佩戴得起这只白虹玉镯的人,应该是他的正妃才是,自己只是他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小侍妾,哪里能够担当得起他这一番情意,哪能佩戴他赠予的如此贵重之物?
而且,云海棠的心中,还直觉抗拒的是,父亲大人和姑母,他们,想让她从他身边查找的东西,不就是这七把神剑的下落和那宝藏地图的线索么?
难道,他会不明白?
何况,自己心中,已经下定了要逃离他的决心了
“孤说你能佩戴,你就能佩戴!”而她这一番拒绝的说辞,又惹得宇文昊心中不快,顺手抓过她左边的素腕,不由分说,就想强行把血色玉镯给她套上去。
“咦,你这手腕上,是怎么受的伤?”由于云海棠的衣袖颇长,而她又刻意的在他面前隐藏,因此,直到此刻,宇文昊才看到她左手腕上缠着的纱布。
“呃,没有啦,是今儿下午在洗浴之时,贱妾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擦伤了点皮,不碍事的!”云海棠今儿在心情矛盾中,一时冲动,在手上刻下了‘念飒’两字的刺红后,后来想想,也颇觉不妥,此刻,又哪敢让他看到,慌忙缩回了手,随口说了个谎。
“来,棠儿,把纱布解开给孤看看,孤给你擦上点玄阴宫的黑玉灵膏,伤口很快就会好的,也不会留下疤痕!”宇文昊语气温柔的说道。
“呃,王爷,不用了,春奴在今儿下午,已经拿了些黑玉灵膏,给贱妾上过了!”云海棠又缩回了手,藏在身后,嗫儒答道。
“那好吧,这把白虹,就戴在这只手腕上好了!”宇文昊不疑有它,又抓过她的右手腕,把那只晶莹剔透的血色玉镯给她套进腕上,戴上之后,左右端详一下,只见玉镯流光溢彩,晶莹璀璨的一圈艳红光亮,笼在她欺霜赛雪,嫩白如玉的素腕上,美不胜收,最是合适不过。
又抓过她的左手,让她触摸到温润的玉镯上的一处镶着钻石之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棠儿,记住,这就是启动白虹的机关,若是有坏人对你意图不轨,或是想欺负你,你就启动开关,给他来个一剑穿心,那他,以后,就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那我,可不可以,用它来杀你?”云海棠脑中昏昏沉沉的,被他抱上床后,摸着他结实健美的胸膛,脑中迷迷瞪瞪,忽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欺负她的男人,从头至尾,好像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鼻旁仍旧是熟悉的寒香缭绕,在他火热的唇瓣,又覆上她柔嫩的樱唇之后,全身又犹如闪电袭过一般,娇柔的身子,随着他舌尖上的颤动,身体逐渐酥麻,云海棠的身体,又再次不受控制的,与他沉醉在那激情火热的缠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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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六十一章 初雨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①
一场的春夜的喜雨过后,凤凰行苑的翠湖上,在早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金光点点,水光潋滟。
由于秋水阁乃是坐落在翠湖中央的一座独立小楼,四面临水,第二天早上,云海棠一睁开眼,鼻中就吸入一缕窗外吹进来的清新空气,心情蓦地好了起来。
“哇,晚上下过雨了,这空气好清新啊!”云海棠兴奋的大叫出声,一掀锦被,便想鱼跃起身。
“啊呀呀”的一声娇~呼,云海棠跃起的娇柔身子,猝不及防的,又跌回到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之中。
“啊,啊,王,王爷,你,你怎么,还在?”云海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惊诧的望着眼前那张笑得一脸温柔无害的绝色俊颜,结结巴巴的出声问道。
“棠儿,这可是孤王下榻的寝室,怎么,孤王不能在此吗?”宇文昊有些好笑的理了理垂在她娇嫩秀脸上的几丝凌乱的秀发,戏谑的逗她道。
“呃,不,不是,我只是”云海棠偷偷瞄了眼他赤裸~着的麦色胸膛,光滑结实,健壮有力,脸红得又像熟透了的大虾,虽然在一起激情缠绵过许多个夜晚了,可她却还从来未有过,在白天醒来时,会看到他光~裸~着身子,睡在自己身边的经历,这叫她,如何能不吃惊?
“怎么,棠儿,在早晨看到孤王,有这么激动么?”宇文昊眯眼看着在自己面前含羞带怯的绝色小佳人,那张粉嫩娇艳,堪比春日里盛开的海棠花般美丽的芙蓉秀脸,红得似欲滴血。
头上发髻凌乱,几缕顽皮青丝落在雪白修长的颈项上,又是一连串的红色吻痕,宇文昊微微一笑,只觉那些垂下的青丝,遮掩了圆润的双肩上的吻痕,感觉略微刺眼,不自觉的又伸手为她轻理秀发,指尖拂到娇嫩的脸面,只觉温润软腻,一时之间,竟是上瘾般的,不愿离开,嗓音也略带沙哑。
“呃,王爷,天色,已经不早了!”云海棠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心更是跳得如擂鼓般的急,而脸蛋在他大掌柔情抚弄之下,更是红得似火烧,他,不会是大白天也想要那个吧?
唔,连着两晚,不眠不休,他练武之人,自然不会累的,可是,她,却是无论如何,都吃不消了?
“呃,王爷,你昨儿不是答应了那个,呃,那个白少宫主,要上凌虚宫去观礼的”云海棠只想尽快打消他的那个念头,因而,低声提醒他道。
“怎么,棠儿,难道,你也很想上凌虚宫么?”宇文昊清冷的答道,话语中,不自觉的隐含了一丝酸意。
“呃,那是自然了!”云海棠并未察觉他话语中的酸意,继续点头说道:“棠儿曾听三哥说过,青虚山乃金裕国有名的名山大川,而凌虚宫也是在江湖中享有盛誉的名刹宝寺,如今,小棠儿既然有缘来到了这儿,而且,又遇到凌虚宫难得的新任宫主接任大典,机缘巧合,小棠儿自然是想要去瞻仰一番的了。”
“哦,棠儿,你若真想去,那就好好表现吧,若是你能取悦孤王的话,孤王就带你去”云海棠有些诧异的看到他幽寒的眼眸中,微闪过一丝暗红色的怒焰,感觉到他的大手,也带着怒气似的捏了一下她胸前的丰盈,可是,她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惹到他啊?
他这是,又在生哪门子的气了?
“那贱妾,还是不去好了”云海棠低下头,轻轻说道。
想到连续两晚,与他的那些令人神魂颠倒、销魂蚀骨的刻骨缠绵,云海棠就全身发烧,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又哪儿有脸去见她心目中,宛如嫡仙般完美的美人大哥了?
“怎么,就为了逃避孤王的宠幸,棠儿,你就连仰慕已久的凌虚宫,都不想去了,孤王,真有这么令你厌恶么?”宇文昊的剑眉微微一挑,对她的推辞,心中感觉极度的不爽,微微抬起她细嫩的下巴,深邃黑亮的亮眸,紧盯着她的水眸,沉声问道。
“呃,哪有啊,王爷,你误会了,人家,只是,因为太累了,身体虚弱,承受不了了”云海棠哪敢正视他那双会慑人心魂的幽寒双眸,微偏过头,脸红得又像烤熟的大虾般,低下头,轻声说道,声若蚊蚋。
宇文昊闻言,心中一松,“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敢情是怪他这两晚,实在是太过热烈,不懂怜香惜玉,以致于让佳人劳累过度,心生畏惧了。
“唔,棠儿,别再害羞了,快起来吧,孤带你一起上青虚山去!”看了一下天色,大约已是已时,真的已经不早了,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缠绵,在起身之际,宇文昊志得意满的想道。
留恋的轻抚了一下她柔嫩的秀脸后,掀开纱帘,宇文昊率先起身,春奴早已捧着俩人的衣物,在珠帘外等候多时,在听到里边的击掌声后,忙进来侍候。
因凌虚宫虽为金裕国的御林军提供后备人才的摇篮,可却仍旧只算是一个江湖门派,并未纳入金裕国的朝廷,因此,此番凌虚宫举行新任宫主接任大典,虽仪式隆重,可仍然不能算是官方仪式,只能算是民间的庆典活动,因此,宇文昊此次前去出席庆典仪式,也仅只作为凌虚宫特邀的观礼嘉宾。
因此,此刻,宇文昊看到春奴手上捧着的是如冰为他准备的是一套紫金蟒袍正装时,宇文昊忽眉头一挑,对春奴吩咐道:“春奴,去给孤重新取一套便袍过来!”
“是,王爷!”春奴依言放下衣物后,转身出去。
“棠儿,你过来,服侍孤王换衣!”宇文昊坐在床头,挥手斥退了俩名新进来的侍女,转身对仍躺在床上的云海棠轻笑道。
“呃,好吧!”云海棠羞涩的披上自己的白色睡袍后,起身先服侍他换上里衣。
“啊”就在云海棠拿过春奴放置在托盘上的白色里衣,宇文昊脱下了身上的白色睡袍,准备换上白色里衣之时,云海棠忽然一眼瞟见他裸露出的精壮结实的后背上,从肩头直至后腰之上,纵横交错,有着好几条又长又深,丑陋可怖的褐色疤痕,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虽和他在夜晚有过许多次的缠绵欢~爱,情动之时,也曾用纤指使力的抓掐过他的后背,可云海棠从来都未曾想到过,在他的身上,竟然有着如此深长丑陋可怖的疤痕,而云海棠知道,他的身上,一向都带着那种能使人尽快愈合,且不留疤痕的黑玉断续灵膏,那么,能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深长可怖的伤痕,云海棠可以想像,他当时所受的伤,究竟是有多么的惨烈?
“当时,一定很痛,很痛吧!”云海棠伸出纤指,轻柔的触摸着那道最深,最触目惊心的褐色疤痕,心,没来由的一痛,泪水无声流出。
“傻丫头,那早已是多年前的旧伤了”她竟然会为他而流泪,宇文昊心中一甜,顺手将她拉入怀中,低下头,缓缓吻去她脸上的泪花。
①摘自宋朝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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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三卷 冰火篇 第六十二章 上山
因凌虚宫在金裕国历史悠长,在江湖上享有盛誉,而凌虚宫现任的宫主,乃是白寒飒的义父,也就是在二十多年前,曾与名震江湖玄阴宫宫主水柔姬,以及离火宫宫主火翔翼,金裕国的平南王宇文烈,以及南苕国的君无忌等四人,一起并称为当年武林五大顶尖高手的白劲松。
而这位凌虚宫的宫主白劲松,虽然武功较高,人也长得英俊潇洒,可他为人却极是痴情,据江湖传闻,早在二十多年前,他曾经倾慕过玄阴宫的宫主水柔姬,可却一直为她所拒,后来,在十多年前,又听说他狂热的迷恋上了水柔姬的师妹,另一位身份神秘的女子,可那位女子在与他有过一段痴情爱恋之后,却又贪图荣华,负心薄幸,嫁入豪门,从此以后,他便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继而躲在青虚山中,闭门不出,隐居避世。
因而,在这十年以来,他虽名为宫主,可实际上,凌虚宫内所有的事务,都是由他的徒弟兼义子—白寒飒在处理,而白寒飒,不仅生性聪明伶俐,有极高的习武天赋,虽然他在十年前接手凌虚宫事务之时,年纪尚幼,可他的为人行事,谨慎小心,做事滴水不漏,在这十年以来,凌虚宫的声望非但未因为白劲松的避世而有所下降,反倒在白寒飒的经营管理之下,蒸蒸日上,因此,现在他的羽翼已丰,白劲松也终于可以放手。
所以,凌虚宫对于此次白寒飒接任凌虚宫的庆典仪式,也较为隆重,早在数月之前,凌虚宫便已经开始布置准备,江湖中各大门派也早已收到凌虚宫的邀请函,在近日之内,前来朝贺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
因凌虚宫位于青虚山最高的山峰灵鹫峰,而要登上灵鹫峰,必得登上数万级的青石台阶,宇文昊带着云海棠,以及随身侍从一行数十人,从凤凰行苑出来之后,为满足云海棠想观看沿途风景的心愿,便一路步行。
“哇,青虚山果真名不虚传,这一路上,风景好美啊!”
云海棠髻边斜插一大朵金光闪烁的钻石海棠花,秀发上点缀着许多以冰蚕丝线缠绕而成的钻石小花,身上仍旧穿着一袭华丽名贵的浅红色冰蚕纱衣,银红色苏绣抹胸下,是凹凸有致的饱满丰盈,而隐约可见其上露出的一小截肌肤,欺霜赛雪,白腻如玉,不盈一握的纤腰,以金银丝彩绣玉带相束,愈发显出婀娜姣好的身材,而她面上仍旧以轻纱遮面,只露出灵动的秋水双眸,她跟在宇文昊的身后一边小跑着,一边四处张望,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樱桃小口,也适时的发出一两声赞美惊叹呼声。
而紧跟在宇文昊身后的,还有身穿一袭白色冰蚕纱衣,打扮得清淡素雅的如冰,只是如冰对沿途所见的美景,表现得波澜不惊,只是对于宇文昊对她表现出的愈加纵容和宠溺的态度,感到有些心酸和疑惑,莫非,在他的心中,真的,已经忘记了仇恨,继而爱上她了么?
而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等来到青虚山的山脚下时,时辰都已经临近午时,早有白寒飒派来迎接他的数名弟子,抬着数顶金边竹轿,恭候在青石台阶旁,早已等候多时了。
“在下凌虚宫第十二代弟子静空,奉家师之命,在此恭候北陵王爷,请北陵王爷上轿!”一名身穿灰色道袍,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率众人笑容可掬的迎上前来,清秀的脸上,挂着两个小酒窝,长相十分讨喜可爱,云海棠认出,他正是昨天跟在白寒飒身后的两个贴身道童之中的一个。
“哦,今儿孤来晚了,林大人和烈琰太子等人,只怕早已上山了吧?”宇文昊一身黑色绣金边冰蚕丝袍,脸上仍旧戴着那副恐怖狰狞的青铜面具,身上虽然依旧散发出那股威严冷凛的霸气,可他那双黑亮深邃的寒潭双眸中,却温润莹泽,不再散发那种令人心悸的幽寒冷光。
而他身边的随身侍卫,如魈奴和魃奴他们,也全都敏感的察觉到了,在这段日子里,他的性情似乎有些改变,气质不再像以前那样孤傲清冷,而是变得开朗随和亲切许多,有时,甚至还可以听到他在和云海棠相处时,发出心情舒畅的开怀大笑声。
而他的这些改变,全都得归功于那个看似天真无邪,活泼顽皮,单纯幼稚的云家小丫头,可是,若主公真的爱上了这个仇人家族所派来的身怀特殊使命,背景复杂的小丫头,那对于主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启禀王爷,因庆典时辰将至,林大人和吴大人赵大人,作为凌虚宫驻地的父母官,只得先行上山,在玉虚殿,协助家师,恭迎四面八方前来庆贺的嘉宾们了,而烈琰太子等一行贵客,在此恭候王爷不至,也已经先行上山去了,而家师命在下,在此,向王爷叩首陪罪!”
静空在回答这些话时,率众人伏地叩首,手心里还捏着一把冷汗,因为在此之前,静空便早已听闻过这位北陵王爷,乃是一位性情残忍、冷酷、邪魅的恐怖修罗王的大名,静空的心里,真怕他会因为宫主因为庆典时辰将至,因而未能亲自下山相迎,以及烈琰太子一行,并未在此恭候他一事,而大发雷霆,责罚自己。
“呵呵,静空小师傅,快快请起,今日之事,原怪这巴陵郡的风景过于秀丽,景色过于怡人,而这醇酒美人,都实在是太过迷人,以至于孤王昨晚醉酒贪杯,以至晚起,误了时辰,这又关你凌虚宫何事?”哪知宇文昊微转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位美得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朝她戏谑的眨了眨眼,却是语气温和的笑着回答静空道。
“呵呵,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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