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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公主之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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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对和璇的反应极为满意,弘昼赞道,“许是没有满腹,这蛇在少爷没有注意的时候反咬了他一口,那些家丁自然是不允的,就合伙欺了这蛇。这时候,突然冲来了个猎人,你道怎样?”
“猎人?”听得越来越混乱,和璇已经完全猜不准弘昼说这么个故事到底有什么深意,眉轻轻蹙起,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这别人家的事又与猎人何干?难道他还准备帮这蛇不成?”
“啪”的一声,弘昼兀的拍起手一顿叫好,“你说的没错,那猎人见几个人欺凌那条蛇,竟觉得不公平,又替蛇叫屈,也不问事实缘由就帮着蛇脱逃了。”
“皇叔,这人我看当不得猎人一称,即为猎人,猎物便始终是猎物。”和璇抿唇一笑,淡淡的说道,“心存良善之心,那猎者必是个行事优柔寡断之人。”
对和璇的话不语置词,弘昼继续他的故事,“这蛇跑了便跑了,可它又回了大老爷那,既然是作人情的,这蛇当然还是要送回去的。那老爷知道后,见不着大老爷,便找了那二老爷哭诉,希望能断了大老爷的善心。然则,家中一直是大老爷当家,这事又是大老爷定的,二老爷又岂能驳了他面子,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慢慢的,和璇听出了一丝味道,狐疑的眼神瞅向弘昼,但对方却是悠然抿茶,不言不语。“虽说这事也有些趣味,可并不如皇叔说的那般不同,可是还有什么下文?”
“不急,这事还没完呢。”待茶味回味过后,弘昼才悠悠然的说下文,“没过几天,这少爷和猎人又遇上了。这会,可不再是那条蛇,而是真正的猎物,一只白狐。”
“是那猎人先看上了?”白狐?和璇觉得有些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说是也是,说不是却也不是。”不管和璇是否听懂,弘昼依然说得玄玄乎乎,“少爷看上了白狐想把它带了去,而那猎人怜它柔弱,不忍它被圈养,就又和少爷动起了手。你想,那少爷是个少爷,拳脚功夫哪敌得过一个猎户?自然,被猎人给打伤了,好在也不重。”
“这猎人我算是看明了,但凡遇到那些个柔弱可怜之辈,已然是不能辨是非,全凭自己的喜好。不但是个优柔寡断,还是个冲动不计后果的人。”
“你也瞧出猎人不是个好猎人,可那家的大老爷偏偏对他属意了,想把自己的女儿嫁了他做妻室。”波澜不兴的眼眸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对面似陷入深思的和璇,弘昼安静的喝着自己的茶,不再多言。
蹙紧的眉随着弘昼最后的话几乎成了一个结,沉默半响,和璇的声音才徐徐响起,“皇叔说的确实有趣的紧。”
“和璇,叔叔还听到了一些个趣事。”似乎嫌和璇不够省心,弘昼又开了口,“今儿个,四哥传召了一批人去了御花园陪驾,似乎还有考较之意。”
心中一动,和璇温柔的问向弘昼:“不知皇叔是否有这个雅兴,去走上一遭?”
看到和璇眼中的那抹清明,弘昼知道她已经明了自己话中的深意,不由心情一松,“既然和璇你有这个兴趣,那只能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受累一些。”
“那我就先谢过皇叔了。”随即,和璇打趣道,“这屋里的东西,皇叔若是瞧得上眼便告诉我一声,我派人给您送上府去。”
“好孩子,果然不枉叔叔疼你一场。”
“月如,你对白狐可有什么印象?”在弘昼离开后,和璇便找了月如过来问话。
“公主说的可是那硕亲王府上的浩祯贝勒?”仔细一回想,月如迟疑的回道,“那时候,浩祯贝勒才十二岁,也是第一次狩猎,似乎活捉了一只白狐,但是又把它给放生了。”
“哦?”那么,皇叔说的猎人应该是他,作的人情应该是指婚。
经月如一提醒,和璇已经能猜透弘昼所谓的故事是指什么,心中却是一沉。虽然,她能肯定那个女儿不会是她,但是,指不定还有别的人选。而且,若是这么一个人成了额附,那事端必然也不会少。
握着茶杯的手忽的一紧,和璇看着某处,眼帘缓缓的垂下。
御花园
“一日当空,双马奔走八响蹄。”
“这是什么对子啊?”闻言,乾隆眉一皱,问道。
“容臣禀奏,这日头底下必有影子,”没了最初的紧张,多隆不慌不忙的慢慢答道,同时拿出自己的手指开始比划,“马有四蹄加上影子就是八蹄,跑得‘吧哒吧哒’响,故曰八蹄。”
“不通,不通,你明明说的是双马,就该有十六蹄?怎么有八蹄?”乾隆摇摇头,不赞同的反驳道。
“回皇上,十六蹄对仗便不工整了,所以臣让他有一个缘故。”多隆张开双手,在自己的身前大大的环了一圈,解释道,“所谓的双马,就是大马肚子里怀了一匹小马。”
暗叹一声,乾隆无奈的摇了摇头,底下的群臣和才俊皆是眉眼弯弯,忍不住的笑意盈满在眼中,不远处的郡王倒是意外的点点头,竟还有几丝赞许之意。
“四哥,在出什么对子呢?”应了和璇的意,弘昼悠悠哉哉的逛到了御花园,刚巧听到多隆对的对子,又看到众人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不由笑着问向乾隆。
看到弘昼,乾隆也是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朕出的对子是‘二镜在手,一女梳头三对面’。”
轻咦一声,弘昼低敛了下眉,一阵沉吟后抬起眼看向乾隆,说道,“刚巧,臣弟也想到了一个对子。”
“哦?”乾隆一挑眉,眼中笑意更甚,“是什么?”
“妙人儿倪氏少女。”
有些意外的瞅了几眼弘昼,乾隆环顾一周,看到底下的人逐一低头思索,却不如刚才那般接的快,倒是有些满意了。
“皇上,臣有一对子”见冷场的时间有些久,永琅上前一步,淡声道,“大言者诸葛一人。”
“好。”只一个字,已尽数乾隆对永琅的满意和赞赏,视线一转,“承安,朕见你展眉,是否也对子了?”
闻言,纳兰承安跟着上前一步,浅浅的笑容温若春风,伴着一股书香门第特有的儒雅之气。“回皇上,臣确有一对子,武士心志在止戈。”
双眸一亮,乾隆忍不住再一次的叫好,“妙极!妙极!”果然是纳兰啊
“皇上,臣也有了。”声音朗朗,浩祯也开了口,“仙木子李氏山人。”
“不错,浩祯对得也不错。”虽然依旧是赞赏之言,但语气已是大不如之前。有了永琅的抛砖引玉之筹,又有纳兰的精妙之对,浩祯的对子就显得中庸,毫无出彩之处。
眼见一个个都受了乾隆的赏,浩祥心里暗急,对浩祯累积的嫉妒又上了一层,奈何却是蹦不出一个半个的字。这时,一旁的多隆又一次的出了声。
“皇上,臣也想了一个对子。”
“你且说来听听。”想起先前的对子,乾隆并不看好多隆,但还是存了一份期待。
“是。”心中一喜,多隆自我陶醉的把想出的对子给念了出来,“马屁者媒婆一人。”
金锁失踪
“马屁者媒婆一人。”
此句一出,不少人又都忍不住了,只是悄悄的别过眼,压抑着。
“这又是作何解释啊?”乾隆已经不指望多隆能冒出多大的才学,只是对他的那些个强凑起来的歪解倒意外的感兴趣起来,脸上也不由多了几分笑意,口吻竟是多少参了点鼓励的意味。
见乾隆并无不喜,多隆笑逐颜开的说起缘由,道:“皇上,这民间娶妻都是请媒人到姑娘家去说亲,这说亲肯定是要说成才好,所以,那媒人必然要将提亲者大大的夸,夸到对方点头。”
“四哥,这对子虽然称不上工整,也还差强人意。”弘昼在一旁听得乐和,嬉笑着看向乾隆说道,“而且,臣弟听着倒觉的有几分新鲜,这一板一眼的听得多了,偶尔换换倒是添了不少乐趣,您说是吗?”
听到弘昼的话,乾隆淡笑不语,转身向前面的凉亭慢步而去。
没有跟在乾隆身边一起走,弘昼一步步的放缓脚步,慢慢的落在后边,同那些小辈齐行。
“永琅,听说前些日子你见过和璇了?”避开其他的人,弘昼轻轻的对身侧的永琅低语道。
视线往队伍中央扫了一眼,永琅牵了牵嘴角,无奈的应道:“是。”
对永琅的冷淡也不以为意,弘昼继续说道,只是声音越加放低了许多,“我说你们两个,好歹也是堂兄妹,之前感情不是挺好的?怎么叔叔一不注意,就成了这般状景了?”
雍正在世时,便和作为臣弟的允祥感情甚笃,对他的子嗣后辈自然也是多加照顾,更是交待了乾隆要好好顾全允祥这一脉。到了永琅已是孙字辈,因为性情颇似雍正,甚得老佛爷喜爱,时不时的就会召他进宫,因此,和弘昼也是越渐相熟。然而,比起弘昼,永琅同璇更为熟识,感情也是甚好,曾让老佛爷一度欣慰不已。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小辈之间有了隔阂,见了面也如同陌生人,不再问好不再交谈,只是淡淡的点个头,就不再看对方一眼。那般的疏离,让老佛爷和弘昼变态的疑惑在心,担心不已。问了两人身边的人,但都是些忠心无二的人,所以,至今仍未得到解答。
“堂叔,这事你莫要再问了,若是让和璇知道了,少不得又会折腾您一阵。”牵起的弧度扬着有些泛涩的笑容,永琅依旧闭口不解这中间的曲曲折折。
一如既往的回答,让弘昼不忍瞪了他一眼,“这事你不说,那丫头怎么会知道?”
默然不语,永琅不再多说,眼观前方,目不斜视。
看着永琅那副清冷无趣的样子,弘昼低叹一声,暗暗摇了摇头,感慨道:“算了,为了那丫头,叔叔我说不得就要做一次讨人嫌的老东西咯。”
脚步一顿,永琅回过头看向弘昼,皱起眉,“堂叔,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走了,趁叔叔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就陪你们乐上一乐。”避而不答,弘昼骤然加快脚步,慢慢的,重新走到了前面去,遗留永琅一个人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深思。
到了凉亭,乾隆在石桌旁坐了下来,身后的宫女忙递上茶。姗姗来迟的弘昼在众人面前,依旧是不知客气为何物,神情自然的跟着入座到一侧。只是,一个无所谓,一个又多加纵容,底下的一群人自然对此无视而过。
“朕,昨儿个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一高僧给朕出了一道题。”缓缓的抿了一口,乾隆似想起什么,抬起眼看向众人说道,“他说,能不能用模模糊糊、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做成四句诗。这可把朕难住了,醒来之后,朕苦思良久,还是做不出来,你们帮朕想想。”
话音落下,群臣众人皆是锁眉沉思,视线时不时的转向周围的景物,想着能不能突发灵感,就此成诗。
“臣倒想出了四句诗,皇上姑且听听。”不久,浩祯胸有成竹的款款上前,面带微笑的诵道,“天上起雾迷迷糊糊,草上露珠明明白白。雾变露珠容易容易,露珠变雾难得难得。”
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原处,乾隆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很好,不愧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虽然心中欢喜异常,但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的骄傲,浩祯谦虚的回道:“臣不敢当此厚赞。”
乾隆的夸赞,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却又都碍于圣颜,不得表露半分。
浩祯越是出彩,浩祥心里头越是憋得慌,奈何王府上下都拿浩祯一人当是宝,对他的教导也是散漫之际。又因对其他人的忌恨,浩祥读书的时候,时常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而硕王爷满心的父爱扑在嫡子身上,对次子的学识只是偶尔差之,自然让浩祥蒙混过关。到了此刻,浩祥才方知后悔,只是,悔之已晚。
“有了。”一击拳,多隆兴冲冲的嚷道,眉眼间的喜色仿佛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诗,也不等乾隆说什么,就开始自顾自的念了起来,语气之激昂倒是让不少人侧目。“茅坑拉屎迷迷糊糊”
刚一开头,定力浅的已是嘴角开始抽搐,那些个深的,也都忍不住频频皱眉,对下文不忍再听。
一心沉浸在自己创作的诗句中不可自拔,多隆压根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异样,语气抑扬顿挫,摇头晃脑声情并茂的接着朗诵:“桌上饭菜明明白白。饭菜变屎容易容易,屎变饭菜难得难得。”
虽然已经领教过多隆的“才学”,可是,如今这一对比,方知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惊才艳绝”。一群人,不管是谁都被惊到了,肩头开始轻微的耸动,腮帮渐渐鼓起,一副想笑又不敢放声笑的苦闷模样。
“哈哈哈妙哉!妙哉!”
而在场唯一无所顾忌的弘昼是从来不会憋屈自己,此刻,早已经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一边还不忘对差点喷了茶水的乾隆道:“四哥,今儿个臣弟算是领教了,这多隆确实不枉‘人才’之称啊。”
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乾隆摆了摆手,叹道:“罢了,罢了,想笑就笑吧,朕准了。”
金口一下,正全力忍笑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放开了声,大笑起来,有几个几乎都笑出了眼泪。即使是宫女太监,在这一刻似乎也都忘却了自己的身份,笑得不能自已。
深浅不一的笑声响了很久才渐渐淡去,凉亭也慢慢恢复了宁静。
“皇上,臣也有一对子。”不期然对上弘昼看来的视线,那浅浅而温和的笑意却是大有深意,承安一愣,随即有些无奈的向乾隆开了口。
“快给朕说说,是什么样的对子。”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都将乾隆不加掩饰的欣赏看在了眼中,不由地,看向承安的目光有些微许的异样。
对诸多或明或暗加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视若无睹,承安双目澄澈,落落大方的一字一句的朗道:“尘埃染物模模糊糊,镜照心台明明白白。尘埃染镜容易容易,镜照尘埃难得难得。”
“你倒是没有辱没‘纳兰’啊,承安。”心神一动,乾隆暗暗点头,和善而又亲切的说道,言语间有着一丝难辨的感怀。
“皇上您谬赞了。”
“确实是首好诗,承安。”
淡淡的睨了永琅一眼,承安浅笑了一下,“怎的你也要说上一通?”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边念着,一边走到两人身旁,浩祯佩服的看向纳兰,赞道:“纳兰公子确实好学才,浩祯心悦诚服。皇上刚才的话应该说与纳兰公子才对,浩祯却是有些厚颜了。”
“皇上说出口的话断然没有错看的意,浩祯贝勒过谦了。”温温和和的谦让了一番,承安随着永琅不着痕迹的绕到了另一边。
走下台阶,乾隆忽的又说起了大清朝一年的生死问题,见硕亲王家的次子一直没有作过答,便让他先答了。
“臣回去就查,查到后立即回禀皇上。”被问到,浩祥一懵,有些慌乱的说道。
“你预备怎么去查?上哪去查啊?”
瞧见浩祥被问得吞吞吐吐又答不上话,浩祯挺身而出,用十二生肖之深意作了答。
“四哥,臣弟觉得不妥。”似乎见不得风平浪静,弘昼懒洋洋的声音兀的穿了进来,“您问的,想知道的乃是我大清国的国情,可浩祯回得却是有些投机取巧。”
本来龙心大悦,经弘昼这么一说,乾隆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了下来,口中不疾不徐的说着不痛不痒的褒奖:“取巧便取巧吧,浩祯倒是个好孩子。”
得见浩祯的窘迫,浩祥心里乐得恨不得再往上挤兑挤兑,但是,想到那道看向浩祯充满着懊恼又隐含心疼的视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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