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笑倾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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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上去，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好吧？”顾言晟压低了声音对我们说。
　　　　“干嘛那么鬼鬼祟祟的啊？我们又不是来偷东西！”我不满地说道。
　　　　顾言晟无奈地恳求道：“我也不是不想让左家的人看到你们嘛，到时候又吵架怎么办。这次你们就低调点，行吧？”
　　　　看着顾言晟这样子，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们着想，心里一感动边说：“快去吧快去吧！早点出来，晒死了。”顾言晟忙不迭地答应，然后蹑手蹑脚地爬楼梯去了，看他那样子，还真像是在做贼。
　　　　不过，顾言晟并没有像他答应的一样，速战速决、很快回来，而是在我都快靠在欧阳临风身上睡着的时候，才像只猴子一样窜到我们面前：“我出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我靠，你是去阎王殿转了一圈吧？现在才出来？你看看，你看看，进去40多分钟了才出来，还说什么只看一眼，我看你不止是看一眼，连琼瑶剧情都拍了一集了吧？”我彻底醒了过来，怒气爆发，戳着顾言晟的肩膀就连珠炮似的问。
　　　　顾言晟一张无辜的脸皱在一起，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我也是个千百个不愿意啊。我本来一上去就想去看一眼就走，可是我上去一看，左迟惜在那里啊。然后我就在那外面躲着等啊等，想等他上厕所啊什么的时候凑到那边去看一眼就可以了。没想到左迟惜那小子，半个钟头都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情急之下，就动用了我的聪明才智——”瞬间转为得意的神色，“我给他发了个短信，到医院的北门去，说我要去看他妹妹，但是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让他接我。这就是传说中的调虎离山，左迟惜一走，我就飞快地趴在门口看了一眼。左芒闭着眼睛在睡觉，也没发现我，不过看上去没什么生命危险，我也就放心了。”
　　　　我烦着白眼：“你就自鸣得意吧，反正我不管，我们两个在这太阳地下晒了那么久，你怎么也得给点补偿吧？”
　　　　“谁叫你们不会到没太阳的地方去”顾言晟嘀咕了一句，立刻就被我和欧阳临风共同威逼的目光给震撼，改口道：“是是是，您二位辛苦了，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小的请——”
　　　　“这才有觉悟嘛。”我满意地拍拍他的头，“小顾子公公。”
光光手打。


何以笑倾城　第四十四章　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莫森和pin的到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在这个时候，不但韩式家族应该不会让她们出来与我们见面，而且恐怕她们自己也是颇为尴尬，而我，我也实在想不出再见了她们，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对话。
　　　　所以她们两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招呼他们进屋：“不好意思，进来吧。”
　　　陆晚尘也走进了房门：“谁谁啊额，你们怎么有时间来了，进来坐吧。”这两天陆晚尘已经好多了，只是病来如山倒，一向健康的他在这次比较严重的病中表现得很是脆弱，尘苑那边还是顾言晟和欧阳临风在做无谓的垂死挣扎，而陆晚尘也在家里看着各种资料冥思苦想，我都不知道怎么劝他好。这本是他的心血，是他想罗晓证明可以给我幸福的证据，可是这一切，现在已经面临坍塌。
　　　　“你生病了？没事吧？”pin似乎是看出陆晚尘脸色还有些苍白，出声询问道。
　　　　“没事，你们聊吧，我还要忙。”陆晚尘冲他们点点头，表情很淡然，跟之前完全没有不一样，而我却是心情复杂，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森看了pin一眼，满脸愧疚地转过脸来对我说：“对不起，小也，我真的不知道，我们现在竟然是站在对立面上，我无意与你为敌，可是在不经意间，我已经带给了你伤害，韩氏家族带给然也集团的伤害，也是我带给你的伤害，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看着莫森，他的脸色似乎少了许多稚气，那个像个孩子一样的大男孩似乎已经从他的身体中被分离了去，成了家，也很快就会成为孩子的父亲，莫森由稚嫩到成熟的转变的确是有根据的。只是无论怎么成熟，他眼中的澄澈还是没有改变，那抹被命运捉弄的痛苦，也在他的心里刻下了伤痕：“我爸爸根本就不想跟伯伯争什么家产，可是伯伯却还是容不下他。很多年前，我们家就脱离了韩氏家族，我也跟了母亲，不再姓韩。我也跟我爸爸一样，没有什么野心，也不想掌控韩式家族的企业，我只想靠自己的力量或者。我爸爸妈妈早就定居澳大利亚了，只是现在他们也开始老了，想要认祖归宗，回到自己家，这我也是能够理解的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韩式家族的人很多事情，还是身不由己。小也，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嘴唇动了一下，却无法说出话来。
　　　　“我们都是很无辜的受害者，现在这个局面，我真的很抱歉也很无能为力。是我没有，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帮助你们”莫森说着，整个人都失色了不少，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他过的也并不好，“我们结婚的日子，却发生那样的事我们也没有在你身边肇事者还是韩进，我实在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脸面来见你”他说着说着，嘴唇都抖了起来，“我真的没什么脸面来见你了，可是我们之间不应该如此的我们本来是那么好的朋友，你，顾言晟，还有临风更是我从小的至交。现在看到你们辛苦创下的基业又毁于一旦，看到然也集团也无力支持，我真恨不得死了算了我知道我失忆的时候，你们都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我们大家亲如兄妹，我实在没有想到，命运这样捉弄人，我真不甘心，真不甘心啊！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是韩氏家族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注定要站在这样的位置上互相对立”
　　　　看着越来越痛苦的莫森，和他近乎低吼的压抑，我也平静了许多：“你不必这样想，你本身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我弟弟的离开对我造成的打击很大，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你说的对，都是命运在捉弄我们，今天我们都败在了韩式家族的手上，假以时日，如果韩式家族又被我或者罗晓倾覆，也许要说对不起的，就该是我了。”
　　　　莫森有点惊愕地看着我：“报仇么”
　　　　“报仇，是我现在活下去的最大的动力了，这血债，总要用血来偿还。韩家让我失去了弟弟，那个杀人凶手却那么逍遥快活地活在世界，你叫我怎么能不想报仇！难道就让我弟弟白死了么”说道林逍然我又控住不住地哭出声来：“他才19岁，才19岁啊那个我宁可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的男孩，就这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什么理智什么冷静，我全都不想管了！如果到了那时候，我伤害了你们，我也不能再为自己开脱了，所以，不必道歉，你们不欠我的，不欠我
这几日都没有那么歇斯底里，听到莫森说的话，却又像碰到了开关似的，悲伤涌进四肢百骸，叫人无法自拔。
　　　　”仇恨会让你越发痛苦。“从进来进一直在沉默的pin忽然说了一句，却被我厉声的淹没”我不恨我还能怎么办！我已经那么痛苦了！我已经很痛苦了。你知道吗，面对你们，我真想大大方方地说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是朋友，可是不能，我既不能怪你们，又不能完全心无芥蒂，这种矛盾的感受，才最是痛苦！我不能完全憎恨韩式家族我头都快裂开了！为什么命运要这样耍我，为什么！为什么让我们都成为了好朋友，可是却却要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头痛欲裂，几乎是咆哮着说着这话。
　　　pin也不知该怎么劝说了，和莫森一起陷入了沉默，我却忽然对着他们笑了起来：”pin，你知道吗，从小跟你有婚姻的，就是林逍然！”
　　　　“什么？”pin显然被我忽然说出的这个事实给吓到了，人海茫茫，竟有这样的巧合——她与她的未婚夫的姐姐与现在的丈夫相识，然后在结婚之后，前未婚夫却被现在的丈夫的家人给撞死了。
　　　　“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其实我都觉得很可笑，真的，罗晓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叫我笑掉了大牙。可是这就是事实，那个小时候跟你有那么一点渊源，也有可能成为你丈夫的人，现在被你夫家的人给害死了。你说可笑吗？可笑吗？我觉得好可笑我为林逍然不值得啊，我真伪他不值得，还是最好的年华，就这样死掉了，死掉了，再也不能与我说话与我笑，他连他最爱的姐姐的婚礼都看不到，却在险些成为自己的妻子的人与别人的婚礼那一天，死去我觉得好悲伤，莫森，你们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我狂笑了一通，眼泪却一边又掉了下来，又哭又笑，一定看上去很疯癫，可是我也顾不得此时自己是否疯癫了，我只是很难过，心碎一样的几乎要死掉。
　　　　呆若木鸡的pin和茫然的莫森在对面沉默对视，我却在心里想着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笑的笑话，笑得肝肠寸断！笑得撕心裂肺！
　　　　“对不起，对不起”pin和莫森喃喃道，他们看上去很不好，似乎是被我说的话刺激得更加愧疚了，渴死看到他们这样，我心里又是一番难受，收起了笑容，也收起了眼泪：“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怪你们，我也没有资格，没有立场，你们都没有对不起我，没有一点对不起逍然，我只是好难过，你知道吗，pin，你知道吗”
　　　　pin走过来拥着我：“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的痛，我知道”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背上，这是我第一滴看到pin哭，“我可能无法完全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只有一次也好，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吧，把你的痛苦都说出来。我们都把你当成自己很重要的人，真的是很重要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我真的很抱歉，真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看了一眼她眼中晶莹的泪水，忍不住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逍然，你也会原谅我的对不对，你也不会怪罪他们的对不对，往后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会让姐姐，放过他们的对不对“
　　　　等三个人都平复下心情，pin扯出一个难看的逍然：”小也，你还回作者群么，大家都很想你，你的读者也很想你。”
　　　　“我不知道，现在我好想怎么也没有力气做。”我茫然地说着，在我　心里曾经最最伟大的梦想现在都被黑暗掩埋起来了，文字曾经陪伴**日日夜夜的文字，却被我抛在脑后。其实我何尝不想像以前一样，快乐地书写自己的文字，可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力气写字，我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在真正的伤痛面前，文字好无力好无力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重拾自己的文字。
　　　　“那也不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会欢迎的我们会一直等着你回来。一切恩怨，都会有了解的那一天吧”pim强笑这说，却还是掩盖不了她眼中的失落。我假装没有看见，悄悄别过了脸。
何以笑倾城　第四十五章　告别后的不辞而别
　　　　此后的两天我都还不怎么能从与莫森和pin的对话中走出来，整个人都有点恍恍惚惚的，陆晚尘也很是担心我，还不让我出门，怕我走路不当心出什么事。只是，我还没有出什么事，事就又找了上来。
　　　　“小也，是我，顾言晟。我是想问你有看到临风么，我好想找不到他了，他家里电话已经停了，手机也停了，到他家取找，竟然也一直没有人答应。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顾言晟的话传到我耳边时，我几乎瞬间就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那边的顾言晟还在叫，“喂？小也，你听到了么？”
　　　　“我去找找他。”不等顾言晟反应我就挂掉了电话，拿着欧阳临风家的钥匙冲出了门。关于欧阳临风家新房的钥匙，其实我一直都有，原先也想过要还给他，可是那家伙总是岔开话题，不肯收回钥匙，在我发现他在家里发病那次之后还冠冕堂皇地以“这样，你就可以随时来救我了啊”这种理由来拒绝收回我手上的钥匙，我也就不再坚持。
　　　　　飞奔到他的新房的时候，直接用钥匙开了门，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是离开了否则，这收拾的如此亮堂的客厅怎么解释？这全部放进了柜子里的碗筷怎么解释？蒙上了电视布的电视怎么解释？所有电器扒掉了插头怎么解释？还有那已经被收进了柜子里的被单床单枕头是怎么回事？奥，就连他的医药箱都不见了，他是离开了吗真的离开了吧
　　　　心被化开了一个口子，不疼，只是缓缓地往外流血一滴，一滴没有疼痛的感觉，却很有可能在鲜血流干之后，心脏枯萎而死。
　　　　从那天他跟我说过那些奇怪的话之后，他就没有再出现任何的异常，就连昨天我最后见到他的一次，他还是那么平静地跟我打招呼、告别，没有一丝一毫异于往常的举动和言语，叫人无法相信，就在今天，他已经离开了我们。
　　　　他这是不辞而别么？不，他已经向我告别过了，我还答应他，会等他回来，不会怪他，所以他就像接了免罪金牌一样，大无畏地犯罪去了么？
　　　　我坐在什么都没有了的床上，看着这曾经熟悉的一切，想起了当初，我假扮他的女朋友，跟在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们划分了楚河汉界，谁也不能逾越，他却是吗么狡猾地骗取了我的同情，轻轻在我额上印了一吻是的，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他曾经那么深情地说唉我，说要给我留下最后一条路，可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东西，还是他骗来的，一个那么纯的吻。
　　　　“现在你离开了欧阳临风，你给我的最后一条路，还在么？”一个人自言自语，仿佛看不到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我的心里又是漆黑一片。
　　　　　坐在床上想了好久好久，期间有人打电话来，也都被我无视了。欧阳临风，这是属于我们的时间，谁也不能打扰。
　　　我就这样一直坐了一下午，直到夕阳西下，和煦的阳光都悄然隐去，才看到床头柜那张不大不小淡黄色的纸条。拿起来一看，像是随意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正常书籍的大小，还是淡黄色的保护眼睛的颜色。上面似是随意用水笔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好像刻意要表达出主人的洒脱和毫不迟疑，欧阳临风的字潇洒飘逸，大小也是刚刚好，很是好看。
　　　　　我凝视着那张纸，在心里一字一字地读，林小也，当你看到扎张纸的时候，想必我已经上了飞机。也许你很惊讶，也许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林小也，你要信守你的承诺，不要生气，不要失望，等我回来，我留给你的路，一直在这里。我要暂时告别你了，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没有想到，我最终也只能走着跟陆晚尘一样的路，只是现在他已经回来了，我也会回来的。我一直觉得后退的是懦夫，只是现在才能理解陆晚尘当初出国的决定，现在我离开，也许是为了守候你，你不要在心里偷偷地笑，不要在心里嘲讽，我一向是那么严肃，那么认真，你知道的。当我为了陆晚尘要离开的事情勃然大怒的时候，我就发觉我已经遇到那个会让我失去理智的人了，原来我已经爱上了你，这是我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的事。自从遇到了你，我就发现我越来越不恩那个淡然处事，可是在你身边保护你，正是需要更加能淡然处事。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能给你最好的保护——无论你是否需要。我的感情太过盲目，或许连你自己，也不能情欲再说自己心里唯一爱的人是谁，可是没有关系，只要我在你的心里，还有那么一个位置，就好。在我离开之后，你可以想我，也可以不想我，也可以再养一盆仙人掌，但是不许养只狗叫临风，好了，小也，这是告别，也是不辞而别，我们还会再见的。钥匙，你拿着，房产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