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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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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阮姨一倒下,她就不恨了。

当背负成为一个切实的动词,“爱”或者“恨”对于她来说就是太过华丽的词藻,太过奢侈的感情。

顾明珠每天一睁开眼想到的是,今天要去谁家探探消息、和顾烟的心理医生约了几点、爸爸那边能不能哪怕见上一面、外婆的病要复查了,千万别再恶化

贫贱夫妻百事哀,何况,她周围是如此水深火热的千头万绪。

所以当容老爷子暗示,她把容磊拉回商道,他就可以在顾博云的事情上帮忙时,顾明珠舍弃了他的石头。

是的,舍弃。她用最细密真切的折磨,逼的容磊放了手。

爱情最怕什么?不是欺骗和误会,那些都有昭雪之日。爱情最怕的是赤 裸 裸的真相。

把现实血淋淋的摊开给他看,把他自认崇高的爱踩在脚底,痛死他。

顾明珠找上了方非池来演这场戏,演给她的石头看:你看呀!他是方正的儿子,是方亦城的亲哥哥,我应该恨死他。可是他比你有钱有势,所以虽然我还爱你,可是我要和他在一起了。容磊,我不要你了,你还要我吗?

那年的容磊,在爱情和理想的尖锐冲突里痛苦的死去活来。

可他还是要他的小笨猪。那时他几乎跪下来求,明珠,别这样

那个倾倒了方非池的吻之后,深夜,容磊失魂落魄的回到两人的小巢。顾明珠正睡的香甜,床上她的手边,他送的手机微微震动,一条来自方非池的短信。

看完退出来,收件箱里满满全是甜蜜短信,一长串的“方非池”,灼瞎了容磊的爱之眼。

那晚,他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她,一点一点把天色等亮。

醒来之后的顾明珠对他甜甜的笑,下床洗澡、吃早饭、哼着歌吹头发换衣服。

容磊在她笑着问他哪套适合穿着陪方非池出席剪彩仪式时,颓然的滑倒在地板上,抱着头嘶哑着吼:“我恨你”

新年到了初四,拜年的高峰期过去了,家里难得清闲。容磊带着顾明珠回家吃饭。

容老爷子今天心情很好,上午在客厅里摆下了棋阵,容磊和顾明珠联手上阵,输了他好几局。

老人家乐的哈哈大笑,做为惩罚,顾明珠被指派进厨房炒菜,容磊则去庭院打扫。

“明珠?”容磊妈妈关心的叫了身边的女孩一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明珠“啊?”了一声,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的。呵呵,我看您切菜看的眼花了。阿姨您怎么练的呀?我试了好多次,差点没剁了手指头!”

容磊妈妈温婉的笑,“时间长了自然就熟能生巧了,你那么能干,哪里还在乎这个。”

顾明珠热了油锅,接过配菜熟练的下锅翻炒,对身侧打下手的容磊妈妈笑着说:“嫁人才是女人一生的职业,我现在无非是瞎忙。女人嘛,还是该在家相夫教子。我觉得还是像您这样的生活状态最是完美。”

这番话甜到了容磊妈妈的心里,她脸上不由得笑开了花。

她可真是喜欢顾明珠这个女孩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什么都会,一点儿也不娇气。

这样的儿媳妇娶进门,以后生的孙儿孙女该是多么的活泼可爱!

又炒了两个新鲜蔬菜,容磊妈妈把菜和汤一一端出去,摆好碗筷准备开饭。

顾明珠这边掐了一大碗的辣椒尖,把刚才过了油、准备晚上做梅菜扣肉的一大块肉切成小方块,下了锅和辣椒尖一起爆炒。

撒上一点芝麻,香气顿时从厨房里弥漫出去,只听外间容老爷子一叠声的问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屋里的门开着,容磊听到爷爷的喊声,似乎也隐约闻到了那温暖的香味。

他扔了扫帚,绕到厨房外间隔着一扇窗子看她。

她把头发松松扎在脑后,画着淡妆的脸精致的像商场橱窗里的瓷娃娃。看着她抿唇尝菜的滋味,弯腰伸手够调料,容磊觉得幸福像绵软的雪花飘落。

容岩带着纪南进庭院大门时,看到的就是他家老大这副痴呆的模样。

他冷笑一声,容磊警觉的扭头看过来。

纪南也看到了厨房里做菜的人,顿时胆怯,拉拉容岩的袖子低声的问:“二哥,咱真不去和大哥商量商量吗?顾烟要是知道了我出卖顾明珠,肯定饶不了我。”

容岩皱眉拍她的后脑勺,“笨蛋!这是我亲大哥!况且这事关系的是我们家形象,我爹可是从政的!咱们现在不告诉容磊,以后万一一个事发,顾明珠会被他整的很惨不说,我在我爹和我爷爷那里逃不了干系。”

“可是”纪南委屈的揉着脑袋,心里还是犹豫。

他们几个小的里,陈遇白不必说,李微然和顾明珠走得近,剩下她和秦宋,对顾明珠一向都是能躲则躲的。

“缺心眼,笨蛋小四!”容岩恨铁不成钢的骂,拖着她跟上容磊的脚步进屋往楼上书房去了。

吃饭时,老爷子对着一大盘红油油的辣椒五花肉,激动的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顾明珠给他添了一碗堆尖的白米饭,又倒了温好的白酒。老爷子大口吃肉大口扒饭,砸了一口老白酒,惬意的拍桌子喊:“痛快!”

一桌的人都笑,容岩噎着了,拍着胸口,皱着眉直叹气:“老头子,我要是英年早逝,不是被你折磨死,那就是被你吓死的。”

容岩妈妈坐在他对面,敲敲他盘子,“大过年的,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容岩向母亲做了个把自己嘴上拉链拉上的表情,给身边埋头苦吃的纪南夹了两块肉。

老爷子喝了酒高兴,话很多,于是一桌人气氛都活跃起来。

容磊妈妈给顾明珠夹菜,言语之间极为亲热。

容岩妈妈招呼着纪南,纪南傻乎乎的吃的满嘴流油。

薇姨感慨的说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于是话题转啊转,转到了容磊的婚事上。

老爷子只装作糊涂,笑呵呵的什么也不说。顾明珠矜持微笑,优雅的喝汤。

容磊妈妈看了眼顾明珠,埋怨自家儿子:“过了年又大了一岁,你也该定下来了。”

容磊淡淡的笑,不急不缓的夹菜吃饭。这边纪南倒是感应到了这阵不同寻常的沉默,打了个心虚的嗝。

容岩自顾自的给她端水喝,看都没看容磊一眼。

半天,容磊总算回了他妈妈一句话,“急什么。有些事,注定的。”他说完,看了身边的顾明珠一眼,顾明珠一愣,牵强的点点头符合他。

老爷子立刻哈哈笑着搅混水:“吃饭吃法!我们这个家庭最民主了,不搞逼婚那一套!老二身边那小姑娘也多吃点,看看瘦的跟男孩子似的!”

容岩闻言满脸黑线。纪南含着一口水,喷出来丢脸,咽下去也困难。

安然

容家不用警卫员,也没请佣人。吃过了午饭,容磊妈妈和容岩妈妈收拾碗筷,薇姨进厨房准备洗碗,顾明珠争过了手套,笑着招呼纪南:“小四,过来帮我忙。”

纪南正在啃哈密瓜,闻言一惊,连忙看向容岩。

容岩点点头,于是纪南皱眉起身,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的进了厨房。

见顾明珠走了,容岩用手肘撞了身边坐着的大哥一下。

容磊不急不缓,端起茶喝了几口,又和爷爷说了几句话,这才起身和他一前一后上了楼。

进到二楼的书房,只见宽大的桌上整理的极干净,一叠厚厚的资料翻到一半处,正安然躺在那里,等着容磊去翻阅。容岩关上门,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小四交给他的时候说,这只是调查报告的一小部分而已,集中了“韦博”和“宏基”的密切来往账目,以及投资给“有容”那笔钱的详细流程。

早在一个月前,容磊借用小四的消息网来查一个客户的资金来源。从C市查到加拿大,从加拿大查到美国,一无所获,看上去这家外资投资公司完全正常。

年三十的晚上,容磊挂断顾明珠的电话之后,和容岩一起下楼。他唇边的温柔笑意还没消散,却拍着容岩的肩膀很平静的说:“告诉纪南,换方向从方非池这头开始,也往美国的方向查,这笔钱很可能是见不得光的,注意他们的做账手法。”

有了这番提示,纪南的结果出的很快。

由顾明珠牵线、注资了“有容”地产新项目的那笔钱,果真是方非池的。

容磊又往下看了几页,然后直接翻到了最后几页,快速浏览了一遍,他合上了报告,点了支烟,静默的抽。

呵,和他推测的差不多。

白色的轻雾腾起,容磊俊朗的脸隐在后面,没有一丝的表情。

“接下去你准备怎么做?”容岩也点了一支烟,有些严肃的问。

小四的调查报告里说,这是笔黑钱,并且只是冰山一角。

美国境内近些年异军突起的一支黑帮,频繁的向中国走私一些贵重的赃物,有名贵字画、古董奇珍、赃车等等。他们在中国的黑市公开拍卖这些东西,从中获取暴利。

这些钱不可能完全以现金的方式带回美国去,而方非池,是他们的重要合作伙伴。他将这些钱打入他旗下的大大小小公司账户,再通过一些投资生意,顺当安全的把这些黑钱洗干净漂白。

C市领导班子换届在即,如果“有容”被发现洗黑钱,那么不止容岩的父亲,连一个派系的李微然的父亲等等都会受到大牵连。

这就是容岩冒着被顾烟整死的风险趟这浑水的原因。

比起容岩,容磊的情绪似乎一点波动都没有,反问:“你说呢?”

“别问我。我已经帮了你很大忙了,就这都够我在烟姐那儿吃不了兜着走。你休想我再给你当军师。吃什么饭操什么心,我一不是容家长孙、二不是‘有容’最高负责人,管不着!”容岩立马站稳立场。

容磊抖抖烟灰,笑了出来,那笑容看的容岩心里有些发毛。

这个人真的和六年前很不一样了。连眼神都变了!以前的他虽然也淡定从容,可是那双浓黑的眸子里从没有过如此这般的杀气。

很像是大哥和老三混合在一起的感觉——当然,还没遇到顾烟、还有雄心壮志的梁飞凡,以及没被安小离把脑子带傻的陈遇白。

“让我想想,”容磊身体往后,舒服的靠在椅子里,双手交叉着抱肩,很是轻松的谈笑,似乎心情好到有闲心逗容岩玩,“如果是你处理,是不是马上曝光了方非池,接着连消带打,整垮了方家?”

容岩挑眉,默认。

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过容磊不能用。

这样光明正大的做法,只适合他容二少这样有雄厚官方背景,又有雄厚黑道背景的人中之龙天之骄子。

换了容磊,美国那帮家伙一定把他绑去生吞活剥了。

“我呢,懒得应付方非池那些动刀动枪的上家,所以我现在不动。”容磊脸上有淡淡的嘲笑,仿佛洞悉了某人刚才的幼稚想法,“我等。”

“年一过,那块地就要动工了。接下去期房的销售很快就开始,不出一个月,资金回笼,付投资方的本金绰绰有余。”

容岩听出了点意思,“你要等那时再揭发他们,独吞后期的利润?!”

“钱是小事。”容磊淡笑,“关键是要把钱还回去,彻底撇干净,‘有容’的形象很重要。我还没在这里站稳脚,暂时不想有什么大动作,不想惹人注目。而只有站在局外,我才能看的清楚。”

他像阴在暗处的豹,浑身积蓄着可怕的能量。容岩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不管怎么说,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容磊点点头,“算是吧。虽然你只是在我的指导下查证了一番我的推测而已。”

容岩不屑的冷哼。容磊视线看着不知何处,指腹摩挲着那页纸上面频繁出现的“韦博”两个字,沙沙的疼。

纪南从进了厨房起眼神就一直飘。顾明珠更肯定了刚才的猜测——这两个人一定对容磊说了什么。

打蛇打七寸,她一搬出李岩来,小丫头就没辙了。可是嘴扁啊扁的,就是说不利索。

顾明珠急了,瞪着她,低声的问:“你把小石头的事情告诉容岩了?告诉容磊了?!”

“没没没!”纪南连忙摇头,“顾烟当时就说过,要是没你的同意,让二哥知道了有小石头,她为了保密绝对要把二哥毒死。”

顾明珠舒了一口气。纪南自认扛不住她第二轮拷打,趁她这会儿稍稍放松警戒,放下抹布一溜烟的跑了。

整理完了厨房,顾明珠陪着容磊妈妈和容岩妈妈坐了一会儿,然后终于迈向今天的重点,容家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后院里散步消食,见顾明珠推门出来,回身对她慈祥的笑。

“丫头,我最近觉得我老了。”容老爷子双手扶着腰,慢慢的活动着,“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能自自然然安安心心的老去是一种福气,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世上要让人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能有时间、有心情、有勇气感受自己是如何老去,很难得。”

“你这孩子,一张嘴实在厉害。”

“爷爷是说,我只会说,没真本事?”

“呵呵,我可没这么说,你别给我圈套钻,我是不会出题目考你,好让你绕过我孙子那关,直接嫁进门的。”老爷子眯着双眼笑,悠悠然看着天边的云。

“爷爷!”顾明珠忍不住笑出了声。容老爷子也笑眯眯的看着她。

“爷爷,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沉默微笑了一会儿,顾明珠轻声的说。

她以为今天是要闯龙潭虎穴,费一番功夫的。谁知道容老爷子大方的给了她一条捷径:嫁进容家,然后慢慢的回到容磊的心里。

这要比她现在百般迎合闷骚石头修成正果来的容易的多的多。

看得出来顾明珠有些感动,容老爷子缓缓的说:“人都是好的,要看用到了什么地方,还要看怎么用。你还行,就是缺杀伐果断,毕竟,到底不是男孩子嘛!不过,容磊现在的城府心胸都到了火候了,你跟在他身边,好好的,也就不用刻意的磨练。”

“我知道了。”顾明珠舒了一口气,“我和您一样,希望他好。虽然自从他回来,我已经有些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了。不过都已经这样了,我会好好陪伴他的。爷爷,不管您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这样的孙媳妇,我都谢谢您,您不知道,我有多想嫁给他。”

她说的坦荡,容老爷子听罢大笑,直说“那就好”。

晚上顾明珠有事,下午三点多,她去楼上找容磊。

听说她要走,容磊点点头,嘱咐她“开车小心”,便又低头去看文件。

顾明珠心里“咯登”一下,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来,“晚上——要我等你么?”

“今晚我住这里,你也回去睡吧。”容磊抬头对她微笑,语气正常。

顾明珠放柔了声音,“石头,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你呢?你有什么事忘了和我说吗?”容磊放下了手里的事情,看着她,“我现在有时间,你不妨说一说。”

如今他坐在那里,已经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

顾明珠心头滋味复杂,大脑正高速运转,她仔细的过滤了一遍知道小石头这件事的几个人,想来想去没有哪里有漏洞。于是摇摇头。

直觉告诉她,她现在该按兵不动。

容磊在那个瞬间,仿佛眼里是有某根线断掉的。

但是等顾明珠再仔细去看,却什么痕迹都没有。

他还是那样不冷不淡的笑着,下一秒好像能站起来抱着她亲热,也好像能一张口就吐出绝情的字眼。

不急不缓,不近不远。他的态度挑不出什么来,可就是让她感觉到不对劲。

顾明珠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下楼离开。

新年的夜晚,照例有很多人家在放焰火。

空气已经没有那种吸入肺中刺骨的冰凉的感觉了。容磊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阳台扶手旁看烟花。

真美,和她的笑容一样美。

他冷冷的笑,仰头闭目,困难的呼吸。就像在澳洲时,每一个难以入眠的晚上一样,看看黑的天,看看凉薄的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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