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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暮未暮(军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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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段子微把手里的刀叉一摔，然后转身离去。
“这，那您走好！”万腾也不挽留，忙了一天他确实是不想招待她了。
回到住处，到秦墨寒那去报到，看到他在那喝汤，万腾表示很不能理解，“老大你刚刚干嘛不在那吃了再回来。”
“不想再那吃！”秦墨寒是说着用吞了一口汤。
“好不像你的答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对了，你去瑞士给我订块表，要□岁的孩子带的那种，务必独一无二。”
“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万腾笑嘻嘻的问，最近老板还比较好说话。
“好就行了，最贵什么的，只有你这种暴发户才说的出口。”秦墨寒很是鄙视的说道。
“暴发户什么的，不是谁都能当的是吧？”
“哼，滚吧！”
“再赶我，我就辞职了。”万腾忍不住的威胁，有了孩子的老板偶尔还可以开开玩笑，真是好啊！
“正好，我想换个助理，通知人事部记得招人。”
秦墨寒的神色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万腾紧张的看着他，他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啊！
“老大？”
“不是针对你，招个人进来帮你打打下手，以后有许多事你不方便做。”秦墨寒说的含糊，但万腾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有些事情自己是不太擅长，比如给八岁的小姑娘买礼物。
“妈妈，我这几天都没有看见那个伯伯哎！”晓凡小声的和娉阳的说着，过两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她还想邀请他来呢！
“哪个？”娉阳最近比较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秦伯伯啊？”
娉阳僵住，“可能是工作比较忙吧！”
“这样啊，那我就不给他电话了吧！”晓凡有些挫败，不给人添麻烦是她和妈妈为人的最基本准则。
“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吗？”娉阳有些不确定的问，什么时候秦墨寒在女儿的心里这么重要了。
“我其实想邀请他来参加我的生日的，中午。上次不是说请他来家里吃饭的么，既然他忙我就不打扰他了。”
娉阳点头，只是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就好。
“那凡宝生日的时候想吃什么样的面呢？”娉阳笑着问，礼物她已经准备好了，是小丫头看中好久的学习机，昨天就给她买好了。
“我想吃全家福的面，妈妈要我所有喜欢的菜才好。”晓凡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我还想吃红烧排骨~~！”说完还吸了一下口水。
娉阳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平常虐着你了么？一说问你要吃什么，就点肉菜。宝宝你要是这样下去会成小胖妞的。”
“不会的，妈妈他们都说女儿像妈妈，你看你那么瘦，我以后一定也不会胖的。”晓凡说到这还用手搂了搂娉阳的腰，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娉阳苦笑，宝宝你哪里知道妈妈是生下你之后没有调养好才瘦的呢，以前的妈妈也是不折不扣的小胖子一枚啊。那时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过呢，但是没关系，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依然还是
那个最爱你的妈妈。
“我以前可是比现在胖很多的哇，所以付语凡同学你不可以存侥幸心理的哇！”娉阳想了想还是要劝慰女儿一句，减肥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啊，而且不是谁都可以减下来的，与其将来受苦，还不如现在克制些呢。
“妈妈~~，我只是过生日的时候才要求这样吃的。”晓凡可怜巴巴的看着娉阳。
“还狡辩，昨天的大白兔你吃了几颗？”
“三颗~~！”
“你~~付语凡，你以后在和我说牙痛我就再也不管你了！”娉阳气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惨痛么，痛的直哭，把她吓的半死，还带去脑科拍片子了。
“妈妈~！我错了！！！”晓凡拉着娉阳的衣服下摆撒娇，万一妈妈要是吧糖罐子和上次一样藏起来了怎么办啊！
“每次都用这招，怕你了。不过宝宝以后真的不能吃那么多糖了。”娉阳很是疲倦，可是八
岁的孩子只能是这样说，说急了其实自己也是怕她烦的。
“我知道了！”晓凡知道妈妈是为了自己好。这时也不在说什么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两天就过去了，今天是星期天，一早娉阳就去了菜市场把今天晚上做饭用的菜准备好。
这才回来叫醒女儿，昨天收到了很多的礼物，兴奋到半夜才睡觉。
娉阳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后又笑着拍了拍了她的肩膀。
“宝贝~早上好。生日快乐！”
“早上好妈妈，您辛苦了。”小姑娘难得正式的说。
“为什么这么说啊？”娉阳把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
“因为老师说，我们的生日其实是母亲最痛苦的日子。”晓凡说的很认真，单亲家庭的妈妈比别家的妈妈付出的更多，这也是老师告诉自己的。
“呵呵，不是，是全天下妈妈最幸福的日子。”
其实幸福无关痒痛，最终要的是自己收获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叼着棒棒糖写娉阳不让凡宝吃糖的感觉真的是，嗯~~好爽啊~~！！！
16
母女两在游乐场呆了快一天，把晓凡想要玩的项目玩了个遍，到了最后娉阳只得让她一个人玩，自己则是坐在一旁歇一歇。
“凡宝，你小心点。”娉阳不放心的交待，这丫头疯玩起来就和男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怕！只是女孩子这样的性格以后应该会很能闯荡，她这样的家庭似乎需要一个有着男孩子性格女孩。娉阳无奈的摇头，人真的是矛盾啊，自己这样的家庭女儿这样的性格其实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希望她能文静些。但，女儿这样也挺好的，她悄悄的自我安慰。
“妈妈，你看我，飞起来了！！”晓凡坐在旋转木马上，张着手臂大喊。
“嗯嗯，我看到了，小心点。”看着木马带着女儿一圈圈的从自己面前转过，她忽然害怕孩子会不会有一天就这样转着转着，就消失不见了。想到这娉阳一阵心惊，自从再次遇见他之后自己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了。或许是自己太过害怕了，这些天她去问那些贴出要转让的铺子，老板见了她的第一句话便是“抱歉，我的店面已经转出去了。”
最后自己只得是笑着退了出来，什么也问不出，也说不出，这样的感觉糟糕透顶，她不是20出头的年青人了，可以迷茫。30岁，对于一个单身的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啊！好在自己还有一套房子，不然真的是连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了。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在出现了吧，就这样忘记也挺好的。娉阳看着女儿默想。
“妈妈，我今天玩的好开心呀。”晓凡抱着小贝给她做的玩偶笑道。
已经深冬了，小丫头居然还玩出了一身的汗，真的是小孩心性，前几天还在纠结要不要给他打电话邀请他来家里吃饭，今天就已经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开心就好，下次宝宝呢，稍微的收敛一点好不好啊，毕竟妈妈养的可是姑娘啊，宝宝！”娉阳欠身和她商量着说道。
“嗯，妈妈你有看过一部电影，叫着野蛮女友吗”晓凡偏头问。
娉阳摇头，“妈妈虽然不知道，可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付语凡，不可以给我打马虎眼哦！！！”
“你不是说你没有看过吗”晓凡有些委屈的说。
“闺女，难道你不觉的野蛮两个字，太明显了吗”娉阳好笑的问。
“是哦！”
“好了，不纠结了。我们现在回家吧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寿面好不好啊！”
“嗯，嗯。要好长好长的，然后我就可以活好多好多年，一直都和妈妈在一起。好吗”
好简单的愿望，却是最难办的，但愿所有的事情都如我们希望的那样
就好了。娉阳心想，面上去还是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女儿的观点。
一路上小姑娘都在兴奋的和娉阳说这说那，只有嗯嗯啊啊的对付她两句。好在今天玩的尽兴，小姑娘一点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秦墨寒是上午才到京城的，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就转机来了C市，天公不作美，京城今天在他上飞机时，就下起了漂泊大雨，所有的航班都停了。
气的秦墨寒在机场直发火，私人飞机要起飞，航线必须要提前申请，而动用军用飞机，估计老爷子就要知道娉阳母女的事情了。
其实秦墨寒这八年来一直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彻底的摆脱秦家。
好在下午两点左右天气就放晴了，只是到C市已经五点多了。一路飚车到付家时，母女两还没有回来。
前两天就让万腾定好了蛋糕，是一个抹茶味的，秦墨寒依稀记得娉阳以前很爱吃，他相信女儿也一定会喜欢吃的，因为连他现在偶尔都会吃一块了。
平板电脑和手表是他从国外一起带回来的，看了看时间还早，变驱车去给蛋糕店给女儿取蛋糕。
“先生，请问您的孩子今年多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好给你拿蜡烛和写上生日快乐以及小寿星带的帽子。
“我女儿今年八岁。”秦墨寒难得的笑脸对人。
“哦，好的。”服务员利落的用粉红色的果酱在蛋糕上写下”祝付语凡八岁生日快乐！”然后又拿出蜡烛和小帽子。
秦墨寒以为她会给自己八根独立的蜡烛，谁知道居然是一根8字形的蜡烛，真的是多年没有像这样认真的和人过生日，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自己生日的时候从来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而那帮哥们，则每次都是各种酒会，谁还会想到要吃蛋糕呢。
“先生，您的蛋糕已经打包好了。”服务员笑着把蛋糕递上。
“谢谢~！”秦墨寒笑着道谢，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暖进了他的心里，从未有过。
晓凡在远处就看见了秦墨寒的车，挣开娉阳的手，跑到秦墨寒的面前站定：“伯伯，我有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你了。你去哪里了”
秦墨寒俯身摸摸女儿的头，笑道：“伯伯这几天去美国了，工作上有些事情。”
“美国啊是不是很远，那里和我们这里是不是完全不一样”小孩子的好奇心总是那么的强。
“远，但也不远。并不是和我们这里完全不一样，只是文化风格不一样。嗯，不过街上有好多白皮肤黄头发的人，有的人还留着大胡子。”秦墨寒说着便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
小姑
娘看的乐不可支，就连离她有些远的娉阳都听见了。只是觉的有些刺耳。
“是吗我们老师说，留着大胡子的都是坏人！！哈哈哈~！”
“你们那是什么老师，我也留过大胡子呢，难道我是坏人吗”秦墨寒好笑的问，心里却把那个老师给咒了一遍又一遍，这样的老师不是误人子弟吗！
“嗯~！”晓凡想了想，然后又摇头：“不是！”
“好哇，小坏蛋，这还要想一想才回答我，你知不知道伯伯这样很伤心的啊啊”说着又看似很重的揉了揉她的脸。“下回要坚定的回答不是，知道吗”
“不知道！！哈哈！”晓凡摇头，脸上红扑扑的样子，看的秦墨寒恨不得抱过来亲一口。
娉阳在车身后站了很长时间，听见他们父女两的对话，只觉的心底涌起一丝丝的悲哀，最后险些把她吞灭。这样熟稔，这样亲密，难道这真的是血缘天性，两人一共也没有见过多少面，可今天这样的场景，不管是谁看了都会认为这就是一对父女吧。
只是这些年的历练让她轻易的就把这些悲伤敛下，藏进心底，换上一丝根被看不出的笑容，朝两人走去。
“妈妈，妈妈。你看秦伯伯回来了耶”女儿笑容满面的抓着自己的袖子，甜声说道，那笑容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
真的，真的，想不出此时要说什么，娉阳只好点头：“我看见了！”只是声音轻的连自己都觉的不正常了。
晓凡看着娉阳呆了一会，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便又笑容满面的和秦墨寒说话：“伯伯，我今天去游乐场玩了一天，妈妈有点累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去游乐场玩吗”
秦墨寒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娉阳，有些不忍的别过头，笑道：“因为，今天是凡宝的生日。”
晓凡看着秦墨寒，惊呼了一声，然后就那样张着嘴巴看着他。
“沙子吹进去了。”秦墨寒轻轻的把她的嘴巴合住。
“你怎么会知道的！”
不管是谁，知道陌生人居然知道自己的生日都会高兴的一塌糊涂的吧，因为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叫着被惦记。
“因为，我是应该知道的人。”秦墨寒再也笑不出，只觉的满腹心酸。“我给你带了两份礼物，想不想看”
即便是高兴，晓凡也没有忘记看一眼娉阳，用眼神询问，可以收吗
或许是女儿的眼睛里满含的期待打破了娉阳一直坚持的底线，也或许是自己太害怕女儿失望了，娉阳竟然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
“嘿嘿~！”晓凡得到她的允许便转头过来期待的看着秦墨寒。
“可是伯伯，为什么是两份啊”
“因为，出差回来带了一份，还有一份是凡宝的生日礼物！”秦墨寒把平板电脑先递给她，然后是手表。
“会不会很贵啊”
一句很平常的话，却让在场的两人，犹如被雷电击中般的难受，秦墨寒更是觉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女儿当富养，这是他在得知女儿降生时现出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只是眼前的孩子，才八岁，就会分辨什么是贵贱了。这是他最痛心的地方，只记得当年她还在腹中时，自己就说过要给女儿最好的一切。他记得当时娉阳说，那是自然。
只是这八年，娉阳确实是把最好的给了她，包括自己的青春年华。而反观自己呢，什么都没给。
“这不是你该想的问题，告诉我喜欢吗”犹如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父亲一样，把关于钱的问题抹去，女孩子不应该操心这些的。
晓凡笑笑，然后开始把礼物拆开，看见那只手表时，娉阳有些惊讶，只是转念一想，几十万一只的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的，更何况这是他的女儿。
“好漂亮的米奇啊。”晓凡兴奋的两眼发亮。
秦墨寒把手表取下，然后小心的给她带上。
“哇，正好合适唉，我们同学的手表都是要砖孔的。”晓凡看着手上正好合适的手表道。
秦墨寒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欣慰的摸了摸女儿的头。“还有一个打开来看看，喜欢吗”
“好重啊！”晓凡小心地打开。即便是不关注，也认识手上此时拿的的最新的IPAD。这听同学说还五六千块钱呢。“这”
晓凡再次转头看像娉阳，“妈妈”
娉阳在心底叹了口气，几十万的手表的收了，这几千块钱的东西还扭捏什么呢再次点头。
晓凡有些讶异，既然妈妈点头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谢谢伯伯！”
“不谢，对了。还有一个~~”秦墨寒转身打开后座的车门。
晓凡觉的自己今天实在是很受惊吓了，此时便站到了娉阳的身边。
“这是我给你订的生日蛋糕，喜欢吗”秦墨寒把蛋糕递上。
娉阳只觉的自己有瞬间的窒息，只是她的脸色一向是苍白的，现在也看不出是怎么了。但晓凡手里抱着的平板电脑就那样直直的掉了下来，不是秦墨寒接了一把恐怕要砸在脚上。脸色也是瞬间的变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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