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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暮未暮(军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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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我给你们磕个头吧。毫无意识的，娉阳就那样把头狠狠地磕在了床头柜上，只是这一下，额头上就流血了，可是她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头又砸了下去。屋外的秦墨寒在第一下时已经察觉到不对，听到第二声时，就知道出事了。
看见满脸是血的娉阳闭着眼睛磕下头去时，秦墨寒只觉得自己要疯了，他飞快地抱住娉阳，那一下磕到了他的手臂上，却是狠狠地一麻。
“娉阳，我求你，不要这样。”声音里有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恐惧及祈求。秦墨寒把娉阳的头固定住，一边伸手按住旁边的急救玲。
没有眼泪，只有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医生没有办法，只好让护士给娉阳打镇定剂。
“秦先生，这位病人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这样的，待会我们会送她去拍脑部片子，以确定有没有脑震荡。”
秦墨寒点头，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镯子，柜角上的血迹及自己手上的血迹已经清干净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好像没有发生一样，留下的只有娉阳头上的白色绷带，以及依旧暗黄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你们觉得虐心和虐身哪个更虐？？？
明天回家了，要晚上七点左右才到家，所以更不了了！！后天更~~
将暮未暮27
秦墨寒独自一人坐了很久，直到女儿出现，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女儿的眼神他忽然不敢开口了，好在只是看了一眼。
“妈妈妈妈”晓凡趴在病床边，小声的叫道，她只是去考了个期末考试而已，为什么回来之后妈妈的头上就绑了绷带呢连续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晓凡把目光转向一直坐在外间的秦墨寒。
“我妈妈她怎么了”不算太客气的语气，却包含着深深的难受与担心。
秦墨寒看着女儿已然满含眼泪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出声：“她今天不小心碰到了。”
“哦。”晓凡平淡的声音，没有听出是不是对着个答案有什么不满，但依旧让秦墨寒很是紧张的看着她。
“我今天去考试的时候你说会照顾好她的。”已经转身的晓凡忽然出声道，秦墨寒没有看到女儿的表情，所以他便起身走到了女儿面前。
“凡宝，我很抱歉。”他无法和才八岁的孩子解释她的母亲为什么会忽然的那么激动。秦墨寒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昨天一晚上没有睡觉，再加之今天的事情已经让他很疲惫了。
晓凡也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是怪不了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理他。
秦墨寒站在窗外看着女儿就那样趴在娉阳的头边，时不时的和她说说话，只是娉阳一直都没有醒来。
晚上七点的时候，娉阳的眼睛终于慢慢的睁开了，很呆滞的目光，慢慢的转动着看着四周，目光转向女儿的时候终于聚起了些神色。
“妈妈”晓凡只是叫了一声，眼泪就掉了下来。
或许真的是心疼女儿，娉阳扬起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妈妈，没事，宝宝你不哭好不好。”
“妈妈，你吓死我了。”晓凡快速的把眼泪抹掉。
看了眼站在床尾的秦墨寒，娉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宝宝，其实那不是伯伯，他是你爸爸！”一句话把原本在沉默的两人都惊着了。
秦墨寒有些激动的看着女儿和娉阳，这样的惊喜会不会太突然了啊。
晓凡则是好奇妈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她不是不想说的吗。只是越往后想她就越觉得害怕。
她会不会是不要我了。晓凡越想到后面就越觉的害怕，一个劲的掉眼泪。
秦墨寒无助的看着她们，不敢靠近。
“你去外面呆一会，我和她说说。”
等秦墨寒走了之后，娉阳才出声问：“宝宝，你不开心知道爸爸是谁了吗”
晓凡摇头，直到哽咽出声：“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为什么会这么想
，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娉阳慢慢的坐了起来，心疼的想要去抱住女儿。
“你以前都不和我说，为什么今天才和我说呢”晓凡依旧在哽咽着。
娉阳叹气：“因为妈妈想通了。每一个孩子都有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的权利，所以对不起以前一直都瞒着宝宝，是妈妈不对。”她只是害怕了，怕有一天女儿来质问自己，她什么也说不出，这场所谓的婚姻闹剧里，最可怜的其实是女儿，她不该瞒着的，从一开始就该和她说的。
如果有一天她离去了，这世上唯一还会照顾这个孩子的其实就只有秦墨寒了吧，尽管他否认过，可是血缘关系是磨灭不去的，任何事情。
晓凡只是哭，然后不停的重复：“我以后一定听话的，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娉阳难受的不知道要怎么办，过了好久才说：“那宝宝你不哭了好不好。”
等女儿终于平静下来，娉阳才轻声道：“去和爸爸说说话吧，我想他一定等急了。”
晓凡点头，等娉阳合上了眼睛，这才轻轻的往外走去。
秦墨寒从病房出来就一直控制不住情绪，娉阳居然告诉了女儿，她居然告诉了，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任何的时候能比现在更开心，以后在和女儿相处似乎就再也不用找任何的理由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门，像以前趴在丛林里一动不动的盯着等待着敌人的光临，只是这一次他等的不在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女儿，等待敌人时自己的心是平静，无任何波澜的。而现在的自己紧张的好像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去。
终于那扇门打开了，晓凡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秦墨寒甚至憋了一口气看着她，他正要听到这世界上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最美妙的称呼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谁了”晓凡似乎也憋了一口气，说话的时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墨寒，像是在谈判，也像是在宣告。
秦墨寒想要笑笑，可是笑不出，他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了。却也问不出什么，他能问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的，多可笑。
“我不喜欢你，从你出现开始妈妈就越来越忙，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晓凡像是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又说：“既然你以前就不要我了，现在还来找我干什么呢，我有妈妈，我很幸福的，我和妈妈都不需要你。”晓凡说到后面慢慢的又哽咽了，其实爸爸对于她和妈妈来说没任何意义的。不过是一个代名词而已，这个人在她生病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照顾过他，也没有陪过她，她的身边只有妈妈，现在他要来把她带走，怎么可以像是宣告主权一样，
晓凡最后又加了一句：“我只是妈妈的。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我都知道的。”
秦墨寒几乎是半跪在女儿面前，你早就不要我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呢，秦墨寒目光转像病房，娉阳即使你不愿意把女儿交给我，可是也不应该告诉孩子这些吧，她还这么小。“我没有不要你的。”
“那你以前怎么都不来看我呢”晓凡倔强的问。
秦墨寒无言以对，干什么呢忙其实是知道你们在有新的家庭后心安理得的放纵自己吗可是不管有什么，女儿还是自己，任何原因都是借口理由。
“对不起，凡宝，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如果可以，那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不想看见你。”晓凡说完就跑进了病房，那句话其实是赌气的，可是她现在真的讨厌他，明明答应自己会照顾好妈妈的，现在却这样。
秦墨寒半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那是很愤怒的表现了。娉阳，当着我的面告诉她我是谁，然后在背着我和她说以前的那些事情。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真的要把她带走，任凭你做什么都阻止不了的。
晚餐是酒店送来的，热了好几遍，晓凡就是不肯吃，明明很饿。没办法娉阳只好让她吃些零食，一直等女儿睡着，秦墨寒才出现。
“或许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无法解决，我知道你想留住女儿，但是能不能不要拿孩子做斗争”
娉阳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她知道这中间可能会有什么误会，可是就他和她的关系而言误会，不过是往墨上添黑。
“付娉阳，你比我想象中变的还要多些，但是无所谓。我们法庭上见吧！在这之前我保留对女儿的探视权。”说完，秦墨寒深深的看了一眼娉阳，像是想要看穿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是那空荡的眼神里依旧什么也没有，娉阳也那样直视他，无所畏惧。
回去的路上秦墨寒一路闯红灯，近年关是交警找钱过年的时候，这时哪里会放过他，一路跟了好几辆的警车，秦墨寒不管不顾，一路把车子开回酒店，万腾在路边等着。车门一推开，几个年轻的交警就冲了上来，抡起拳头就往秦墨寒身上砸去。
处在情绪暴怒上的秦墨寒一把抓起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交警，一个背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旁边的几个交警都没反应过来，看了几秒见又一个同事被同样的手法给摔了之后，一下子就全扑上去了，万腾刚开始看的莫名其妙，但看见那么多的交警之后连忙打了市公安局局长的电话，然后加入了进去。
万腾读书的时候也是打
架的好手，多是实战经验，但是放在专业训练过的队伍了还是没什么用处，没几下就被扔出来了，但是等他爬起来再准备冲上去时，交警已经躺了一地了，哦，他想起来了，他家老大是特种兵出身。
秦墨寒虽是打红了眼，却也没有下死手，不然的话不可能是现在这样躺在地上叫了。“文明执法，这句话都灌输到狗脑子里去了。”
留下这一句话，便走到了万腾面前：“给我定机票，我要马上回京城。”
“是，是。”万腾看着秦墨寒走远，然后转身，远远的看见公安局的车子迅速的开了过来。掏出手机淡定的开始打电话。
一早，娉阳就带着女儿出院了，头上昨天缝了四针，她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医生死活不肯，说是她头上的伤如果护理的不好会留下疤痕的。
娉阳笑笑：“无所谓的，我回家一定好好养着，小孩子一直呆在医院不好。”
医生无奈只好同意了，又写上了许多的注意事项，让娉阳定期来换药，吊点滴。娉阳点头，只是回家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医院了。
将暮未暮28
娉阳只是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去剪了个刘海把绷带遮住，然后就去了店里，近年关哪里都忙，这个时候不做生意，那还要等什么时候，说白一点，这是抢钱的时候。
晓凡这几天异常的乖巧，下午给她报了书法课，下课后就去店里等娉阳下班回家，只是偶尔在回去的路上会和娉阳说，以后要早些回来，她头上的伤还没好呢。
腊月二十六那天上午店里就关了门，娉阳做主给小贝几人定了机票回去。本来放假的时间就短，在路上在耽搁几天就太没必要了。
带着女儿去超市里准备过年要用的东西，一到过年的时候各大超市就有很多人，母女人站在超市门口，互相看了一眼，这收费的地方队排的也太恐怖了。
难怪隔壁项奶奶从二十就开始准备各种过年的东西，现在这样还真的是抢购啊！
娉阳昨天晚上就开好了单子，捏着单子一样样的买过去，一辆车子居然全都堆满了，可是还有十几项的东西还没有买呢。搬回去也不容易啊，好在超市出门就能打车，娉阳咬咬牙，把所有的东西都买齐了，剩下的一些明天一早就菜市场买。
整整的五大袋子，超市门口出租车多，和小区门口的保安说了一声，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楼下，娉阳让晓凡在楼下守着，自己则一趟趟的搬。
“凡宝，都没有了，上楼吧！”娉阳叫住还在发愣的女儿，她看的那个位子是上次秦墨寒停车的位子。
他们说养成一个习惯的时间是二十一天，而他们相处的时间早就超过了，有想念她不奇怪，也觉的欣慰，这个孩子还是善良的，即便她的心里有些刺。只是她一直都没有问女儿那天和秦墨寒说了些什么，也许她应该问问女儿的。
“哦，好。”晓凡有些不舍得的看着那个位子，回头看了好几次，这才随着娉阳上楼。她是不是可以和他打个电话，说那天说不想见到他是赌气的呢
第二天一早晓凡坐在客厅做寒假作业，娉阳则开始给女儿做过年穿的新衣服。从女儿记事起，她的衣服便是娉阳自己画好样式，然后她根据女儿的喜好开始修改。直到女儿满意为止，晓凡也特别喜欢这样，因为这样穿出去的衣服不会和别人重样，经常她在楼下玩时，就会有小朋友的妈妈上来问自己的衣服在哪里买的，每次自己都会骄傲的说是妈妈亲手做的。
门铃响起的时候，娉阳正好在裁剪布料，没空去开门。于是叫女儿去开门，小丫头应声而去。打开门一开居然是快递。“妈妈是快递。”
无奈，娉阳只好放下手里的事情去签收。
“妈妈，是什么啊”晓凡跳起来要看。
娉阳无奈，直接给她，让她自己拆去，不定是什么广告，但还是说了声“别撕破了，说不定是设计图什么的。”
“哦。”晓凡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看着上面的内容良久没有了声音。
“上面写了什么啊”娉阳利落用粉笔画下一条直线，见女儿还是没有回答，就转过身来看她。
“怎么了”娉阳从她手里拿过文件，居然是法院的传票，开庭的时间定于明年的3月5号。
而上面也清楚的写了关于孩子的抚养权，晓凡已经小学三年级，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难怪看到的时候会那么长的时间不说话。
娉阳伸手把女儿揽进怀里：“不会有事的，妈妈会处理。”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她早就有心里准备，只是她要怎么和女儿说，法官到时候会问宝宝你想要跟着谁，他们会考虑你的意见的，这样太过残忍了，想到这娉阳打了个寒颤。“不怕，不难过，妈妈在呢”
“妈妈，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怕他再也不来看我的，这样是不是很不好”晓凡怕她的贪心会给妈妈带来更多的痛苦，只是她也真的想要一个爸爸。
“不是的，每一个孩子都有爸爸妈妈，只是妈妈对不起宝宝，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宝宝你上次和他说了什么，能和妈妈说说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谁了，你们上次在家里说的时候我在门口都听到了，我和他说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妈妈是不是我说了这些，他才会这样做的，我讨厌他。”晓凡说到这的时候头越来越低。
娉阳看着女儿的样子，心疼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抱着她不断的重复：“不怪你，不怪你。”
这一年的除夕和往年一样还是母女两人，只是不同是心情。晓凡这一年比以往懂事了很多，好在活泼的性格并没有改变太多。娉阳一直都很庆幸，自己的情绪没有影响到女儿的成长，所以渐渐的她也积极向上起来，因为一个孩子的成长需要漫长的时间，她不能那样无谓的走下去。
宝贝，妈妈在努力，为你也为自己！
秦家的除夕和往年不一样的是，秦父今天居然也能在家，
只是缺席的依旧的秦墨寒。家里只有两位老人在，秦墨寒的妹妹三年就嫁去了美国，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回来。
“这家里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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