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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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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楚果断否定这两者。他腻烦的拧眉冷声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想干什么?”
  钟泉很想回应:“公共地方,去哪儿岂是你能干涉的?”
  但是,钟泉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她不想无谓的做这些口舌之争。
  钟泉深吸口气,也不看林楚,倚着窗,简短的说;“一,我婚前心里就有人了,念念不能去心,所以这些年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婚姻的经营上。二,我同意离婚,快刀斩乱麻,早结早好。三,这些年我对然然失于教养,致使她性情偏激,在我们离婚这件事上表现得尤为明显,是我失职。四,我有遗传病,具体情况你可以看我的病历。传女不传子,隔代遗传,然然的下一代,恐怕堪忧。我一直希望科学昌盛,医学进步,能解决这个问题。也希望能够给然然一个嫡亲的兄弟,将来她好有所倚靠,可惜一直未曾如愿。五,,,,”
  林楚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他的大脑被第四项轰得两眼直冒金星。
  然然,他的女儿,隔代传,病症,是癌症还是血友病啊?林楚脑子里飞出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右手巴掌高举,毫不犹豫的就向着钟泉飞去。
  钟泉可不是那种林楚想打就打的女人。这些年她闲来无事,练的就是柔道。钟泉飞身闪过,脸色嘲讽声音冷冽:“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是和谁一齐过的?正是你那位初恋女友,如今睡在病床上那位吧?
  多么无辜的天使,多么深情厚道的男人,一边是上演劳燕纷飞,情深不寿,另一边却拖着不相干的我下水,搅到你们这滩烂泥里去。
  我是有前男友,我是忘不了他。但是这些年,除了默默的怀念,我有把那个藏在我心里的男人拖出来,拖到我的实际家庭生活里来恶心你吗?
  你和苏涵不想分手那就撑下去啊,撑不下去要和别人结婚,那就做出个了断的姿态来。
  林楚,你搞搞清楚。我反省我没有认真的经营婚姻,是基于对女儿的愧疚。对于象你这样年均出轨一次的男人。”
  钟泉深呼吸,笑,冷笑:“打我?笑话。有几个老婆会对新婚之夜,被扔在家里,法律上的老公与前女友一齐渡过这事当真不在意?我们婚后,你对我一直淡淡的。我找前男友,他倒劝我说‘小泉,婚姻首先是一种责任。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那么在你没有了结之前,我就不能主动来破坏你的婚姻。
  是我配不上他,是我错失了那人。”
  钟泉看向林楚的目光尽是鄙视与不屑,“你瞧瞧,我和那人都是傻子,做不来那种分手之后藕断丝连,今天来个处女献身,明天整个生日诉情,再然后就是为君不嫁,云英独守的浪漫□。”
  林楚打断钟泉的话,一字一句问:“那人回来了?”
  钟泉眼睛一亮,容光焕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对,那人回来了。”钟泉答得痛快,“我辗转听说那人回来了,丧偶独身带着一个孩子。但是,我没有跟那人联系,没有和那人见面,更不可能去跟那人上床。我想,我得处理好自己的事,断干净了,清清白白的到那人跟前,重新追求他。”
  “林楚,离就离。孩子我要。”钟泉深深的看着林楚,意味深长说:“然然这些年虽然是你和亲近些,但然然她,实是我的孩子。我年少时,就是这么个热烈如火的急性子。林楚,只是你是不曾见过。因为,从一开始你就不曾尊重过自己的婚姻。哀莫大于心死。我不计较不代表我心里不明白。
  我病情的事,我是生了然然才知道的,关于这个,你妈妈清楚得很。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你在我整个孕期都徘徊犹豫是否要恪守父亲的责任,最终冷了我的心肠。你没有陪我做过一次产检,我生然然的时候你在外头谈大生意。呵呵,大生意。”
  钟泉问:“温泉泡着舒服吗?陪着你妹子点正吗?”
  林楚烦躁的暴吼:“别说了。”
  “然然的病还有得治吗?”
  钟泉一咬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然然没事,可是她的孩子却,希望她将来会生一个男孩。”
  钟泉又说:“所以然然要归我,然然是女生,怀孕生子,九九八十一难。你将来那位新太太,未必有那个耐心陪她坐月子,给她带孩子。”
  林楚挖苦说:“你不是要去给人做继母吗?你还能有心思来操心然然?侍候月子,带孩子,这种事保姆也能做。你不配做妈妈,更不配做我孙子的奶奶。钟泉,如果你一定要和我抢夺孩子,那咱们就法庭上见。”
  林楚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病房里走。衣袋里,手机妥妥的,录下了全部对白。
  但是这段录音,林楚敢给然然听吗?如果他是一个彻底混帐的,只求自己赢个痛快,丝毫不顾及女儿感受的男人,他或许有可能会这么做。但是他是谁啊,他是林楚,多少年了,他谆谆教诲女儿的训语里,是胸襟,是开阔的眼界,是对世界的悲悯,是为人的情怀。
  林楚握着手机,倒象是捏着一块烫手的山芋,扔不掉,躲不了。
  他心思烦乱,和衣坐在板凳上过了一夜。
  病房是两人间,另外一个病患是个老头,清晨六点就咳痰大作,脸红筋涨的抖个不停。护士才量完体温,老头居然还吐了,把自己关在卫生间,半天都不出来。
  林楚给苏涵请的看护,是个肥壮彪悍五十出头的妇人,憋着一泡尿,拼命敲门,还扭头对林楚解释说:“林先生,这个老头可恶得很,宁可躲在里面洗衣服,也不肯让人上厕所。”
  林楚从来没在医院侍候过别人,哪怕是钟泉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有。
  他在这上头向来是不吝惜花钱的,宁可请看护,住最好的房,也不愿意和这些肮脏的事打交道。
  林楚心烦意乱,跑到护士长跟前,护士长戴着口罩,脸色不明,眼神晦暗,声音一平一板的说:“单间啊,现在有人住着啊。如果你认识,那就劝一劝,让那人提前出院退房,您这里就可以安排挪进去了。”
  林楚臊得脸都绿了。咬碎一口钢牙,悻悻然往回走。
  好在苏涵已经醒来,看见林楚努力绽开一个笑。林楚得凑近她,取下她的氧气面罩才能听见苏涵说的是:“转院”这两字。
  只要有钱,一切都能安排。
  但主治医生不明情况,站在走廊上大声嚷嚷:“才手术就要转院,这是怎么回事啊?要走也行啊,把该签的字签了。有什么情况医院概不负责。”
  林楚猜这医院里至少有一多半的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生没受过这样的罪,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干脆把胡律逮来处理一切后续。
  胡律推着眼镜,满脸的欲哭无泪。一个劲儿的说:“大哥,大哥。”
  林楚对苏涵温言道:“公司里有事,我去去就回。”
  苏涵戴着面罩,双眼微阖,看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林楚刚出医院,然然的班主任老朱就打电话问:“怎么回事?怎么林然没来上学?这孩子的手机也不通,林然妈妈的电话也是关机。林先生,林然最近考试失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这通电话刚摆平,公司总经室的老曹又在手机那边心急火燎问:“林总,你今天有约于海青于董到公司吗?”
  于海青,在公司?
  林楚脑袋嗡的一声,听老曹又说:“已经走了,于董亲自送了一张请贴过来。说是公司周年庆,请林总贤伉俪务必光临。”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仔仔昨晚获得视帝。
  好帅啊。
  青涩全褪,尽显大叔风彩。
  
  大家的评论都很精彩啊。
  各抒己怀。给我不少启发。
  在此抱拳,一一谢过!

☆、17

  林楚久在商场,一听就知道此事已经露了端睨。否则不会劳动于海青亲自到他公司送请贴。
  贤伉俪,他现在手上哪有伉俪贤惠的陪他出场应付啊?林楚为自己摸了一只烟拿到唇边嗅一嗅,闻一闻。
  林然不允许他抽烟,撒娇得厉害,动不动就威胁说;“你将来还想不想参加我的婚礼啊?”
  想啊,他当然想。只是他得有这个命。
  林楚顾不上别的,快马加鞭一路疾驰来到公司。
  公司秩序俨然,井井有条。老曹是林楚的第一助手,不管林楚在不在公司,都是由老曹负责日常事务,安排工作,处理公事。林楚只需顾住大局即可。为了如今这个局面,林楚可谓是煞费苦心。他当初的出发点有三,一是大势,企业经营必须抓大放小。二是考虑林然将升入高中,出国还是留在国内读名校,都是需要家长全力经营的,而这个事情的运作,没有时间可不行。三则是林楚的一点私心,他想退下来,为然然顶多再撑十年,十年后,把一间不大不小却收益率居中或是高企的公司完完整整交到女儿手中,也算是不辜负一片慈父心肠了。
  关于这最后一点打算,林然是知道的。林然对商科有极强的兴趣,时常与林楚探讨案例,归结心得,悟性不可谓不高。
  如现在这一切乱了,全乱了。
  林楚没事人一样的从老曹手中接过于海青的请贴,听老曹兴奋的说:“于董居然会亲自送过来,还是老大你的面子够挺够利。”
  老曹今年三十五六,十年后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进可为林然的帮手,退可为林然的磨刀石。
  听老曹的语气,显然不论是林楚的诽闻,还是最近于海青上课时闹的新闻,老曹都丝毫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起半点疑心。
  老曹打着哈哈说:“嫂子生病我还没去看过呢,说起来是我的不是。孩子病了,我家那口子连同家里的四老通通围着那孩子在转。孩子是感冒,我也怕我自己若是染上一星半点,到了嫂子跟前反倒对嫂子不好。嫂子现在可是在术后恢复期,虚弱着呢。老大你在嫂子那儿可仟万为我描补描补。”
  钟泉一年来公司一次,年终例会,她身姿楚楚的低眉垂首站在林楚父女旁边扮演合家欢。钟泉私底下从不联络职员,不参加额外的聚会。在一年一次的见面里,极少言语,多是颔首而笑。钟泉长得美,气质温文,又不多事。这十年里渐渐的在员工间也有了好名声。
  连林楚自己都听说了,坊间传闻,他是因为爱重妻子,又因妻子的美丽怕人觑觎,所以才舍不得让妻子抛头露面。
  至于夫妻恩爱与否,坊间又传:“看然然不就知道了?幸福的孩子必定来自于幸福的家庭。”
  林楚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打电话,果然,然然的手机不通,家里也没人接。
  若说心里不着急那是假的,但是林然已经十四岁了,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
  或许她需要时间,或许她只是要想一想。
  林楚桌上一摊公事,在报警与等待之间两难徘徊。
  所幸上天没有让林楚为难太久。
  辜振良打电话说:“叔叔,我已经找到然然了。她心情不好,我现在在外头陪着她散散心,晚上再送她回家。”
  小辜是很靠谱的孩子。但若不是事出有因,林楚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自家女儿翘课去与别的男生约会。
  林楚心里又是发酸又是着恼又是安慰。因为知道林然就在边上听着,他是半点责备也不敢说,一叠声的道谢,又仟叮咛万嘱咐请小辜务必安全及时把林然送回家。
  辜振良喏喏应了。挂上电话,察颜观色,把“你爸爸还是很关心你的”那句话硬生生咽下肚。
  辜振良一大早到校就知道林然缺课,然后根据林然的习惯,很顺利的在体育馆后门的田径场找到了她。
  林然随随便便披了件运动衣,头发胡乱系成一团,双鬓飞散,脸上半点脂粉也无,青肿已消去大半。虚岁十五的小姑娘,就这么素着也自有一股青春的气韵,更何况林然眉目精致如画。她坐在那里,身上有一种悲怆。清晨九点多钟,正经人谁不上学上班?偏偏有一些坏胚子,在林然身边探头探脑有意无意的试图搭话。她只是不理。但不理又怎么样啊,美人谁不爱啊?而且这美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人家的女孩。
  辜振良赶到现场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状况。
  这是小辜的初恋,夜晚无人时分,小辜也恼恨为什么然然还这样小,如果同龄,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如其它同学那样,恋爱,恋爱,再恋爱。
  辜振良的妈妈曾经无意中在学校见过林然,把儿子的一腔心事倒也摸得七七八八。辜妈妈说:“那孩子是很好,可是你明年就要出国,且不说她不明白你的心意,就算是知道,她可能耐得住长久的等待?”
  辜振良红着脸强辩说:“她肯定也是要出国的。”
  依林然的学业,家境,出国留学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不必妈妈提醒,连辜振良自己都知道,他们将来在同一国度,同一学校求学的机会微乎其微。
  林然还没上高中呢,她不可能也绝不会把辜振良列入未来的发展计划中,除非他能在走之前将他们彼此的心意确定。
  可辜振良下不了手,他自认做不出这样卑劣的事:扰乱一个女孩的心神,单方面的要求她给出承诺,而自己却扔下她一走了之。
  谁能保证他在海外就真的能等,能守,能不为她人所吸引,能坚持自己对爱情看法而不会改变?
  辜振良想得很清楚,可是越是清楚,就越是为自己的感情而觉得心伤。
  这世上,或许没有人似他,看不到花开,心底最纯真的恋慕就已经凋谢。
  辜振良跑向林然。
  远远的,从台阶下头,他一边挥手,一边喊:“然然。”
  而此刻仲家成正在林然边上,死拖着那不争气的室友舒亮,“走啦,走啦。”
  舒亮垂死挣扎,对着林然喊;“哎,妹妹,你还记得我吗?那天晚上,在大学门口,你在我这里买了一个书包。你怎么不上学啊?逃学是不对的喔,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将来是要考清华北大的?”
  林然瞅着这两只在她身边已经徘徊良久的苍蝇,冷冷说:“如果你够努力,我们可以成为校友。”
  仲家成心说现在的女生都横在什么样子了,有道是输人不输阵。仲家成如今也不敢再和人讨论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捉弄我,为什么让我屁股摔得好疼。实力,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仲家成摸摸自己的屁股,伤感的回应道:“好啊,三年后,我在清华或是北大的研究生院等你。”
  要知道小仲的成绩不过是普通到下等。舒亮劝道:“哎哎,话不用说得这样满吧。”
  仲家成与辜振衣相互交错而过,辜振良虚岁十八,风华正茂,喜欢一个人恰是恨不能嵌进自己血肉里的时候,这吃起醋来,尽管辜振良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了,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说:“已经和人约好了?你三年后不出国,想去北大清华?”
  林然漫不经心的,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又在想些什么。她漂亮的眼睛无精打彩的,没有一丝生命之火。辜振良轻轻的叹气说:“我给你爸爸打电话通知他,你和我在一起。”
  辜振良不仅打电话给林楚,还用然然的手机编了一条短信给班主任老朱请假。做完这一切辜振良才说:“走,然然,跟我走。”
  可恨小辜未到十八,没有独立驾照,想与女朋友单独约会都得带着只拖油瓶。还好他还算有钱,一想到与林然离别在即情梦消弥,花起钱来更是毫不手软。
  辜振良带着林然上了出租,一口气跑了五十公里,才来到一个所在。
  端的是芳草如瀑,鲜花如繁星点点,盛放在其间。
  半山坡顶,不必登泰山,已感觉众生渺小。放眼望出,人流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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