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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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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流水潺潺,“哗哗哗”的声音夹杂着客厅里的笑声中,蒋勘正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小秘书的号码:“喂。”
“喂,总裁?”
“给我预定纽约大学医学中心的切尔专家,明天上午的时间,看他是否有空。”
“是,明白。”
“从医院出来我会直接去公司,将主管级以上的中高层召集,我要召开会议,包括国内公司的,让他们准备视频会议。”
“好的,总裁,我会提前将这段时间公司的软件开发和公司计划准备好。”
“嗯。”蒋勘正挂了电话,又将盘子冲了一遍,擦干净放进了消毒柜。
他出来的时候,电影正放到正中央,蒋母和孟远都被平民公主逗得乐不可支。蒋勘正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我去洗澡睡觉了。”
他今天没有做运动,进了主卧里的浴室,热水冲上来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出车祸以来,他身体越来越差,第二次开颅手术差点没有从手术台上下来,醒过来也半身肌肉萎缩,复健了半年,才有起色又昏迷了几天。
让很多人担心,尤其是孟远。
蒋勘正苦笑了一下,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疤痕,一低头,鼻子里忽然涌出了一滴血。
那滴血顺着他下颌,“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被水一冲,立刻晕了开来,然后“啪嗒啪嗒”越来越多的血珠子滴了下来。
蒋勘正连忙捂住了鼻子,这时候大概电影结束了,孟远开了门进来,问隔着浴室门在问:“阿正,你好了么?”
蒋勘正连忙从架子上扯下了毛巾,立刻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回道:“快了。”
“哦,那我去楼下的浴室吧,你用吧。”
蒋勘正听着孟远打开抽屉的声音,收拾衣物的声音,然后是穿着拖鞋下楼的声音。他这才将毛巾放开,这时候鼻血已经止住了,脚下的血迹也早已被冲刷干净。
他觉得自己虚脱了一样,靠在了浴室的墙上,闭了闭眼。过了大概一两分钟,他才将将自己擦了擦干净,并且洗干净了那条染了血的毛巾。
孟远回到房里的时候,蒋勘正已经躺在床上,翻着最新的财经杂志。
他目光专注,身上散发出清香的沐浴露的气息,孟远掀开被子躺在他的旁边,蒋勘正便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亲了亲孟远的额头,然后将手里的财经杂志一扔,搂着孟远就躺了下来。
孟远心里一跳,果不其然,蒋勘正的吻就下来了。
这一次,他不像昨天一样,温柔辗转,而是凶狠地将她压在自己的下面,狠狠地啃着她的唇,就仿佛她下一秒就会不见一样。
其实亡命天涯,相依为命的感觉也不过大抵如此。
孟远仅仅抓着他的手臂,呜呜了两声:“怎、怎么了?”
蒋勘正显得很急切,孟远还没做好完全的准备,他就一下子挺了进去,狭长的甬道里,他狠狠地挺进去,那般凶狠与急切。
他一下子撕开了孟远的睡衣,就着锁骨处种下一颗颗小草莓。
“阿正、阿正,你今天不是很累么?”
听见这话,蒋勘正的动作了顿了一下,他抬起了头:“嗯,再累,做这件事也还是有时间的。”
最后两人浑身都出了汗,孟远枕在蒋勘正的臂弯里,听见他对自己说:“远远,我现在感觉越来越好了,妈妈在这里也无聊,不如过几天我将她送回国,家里可以请一个阿姨,帮我们做饭,好不好?”
孟远被他折腾了半天,早就困得不行,他说什么都“嗯”了一声。
第二天孟远醒来的时候,蒋勘正已经不在床上了,她下楼的时候,蒋母招呼她吃早饭。
“远远快下来,刚磨的豆浆,阿正去公司了,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叫醒你。”
“哦,我今天下午回学校交作业,晚上的时候是汇报会,到时候妈妈你跟阿正一起来吧。”
蒋母点点头。
而这个时候,蒋勘正正坐在小秘书的车后座里补眠,他们正在开往医院的路上。
小秘书在跟公司里的人沟通:“对,约的九点到医院,大概中午能结束,大家可以早点吃完中饭在会议室里等,十一点半的时候总裁应该会回来。”
挂了电话,便听到蒋勘正挪动身子的声音,然后就听他说:“去医院的事情不要跟我太太说,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是,我明白。”
65
大学的音乐厅早已经被布置一番;百年礼堂里,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气息。年轻的音乐学院的学生,纷纷涌入大门,一一走向了座位。
主持人开场,这是音乐学院的期中汇报;包括演奏、美声和作曲专业。作曲专业的曲子被随机分配给演奏专业的学生;联合汇报。孟远在演出前看到了演出单;才知道自己的曲子被一个叫纪远的男孩子抽中了。
纽约三月美好的夜;这里是音乐的盛世。孟远坐在后台,身旁是作曲的专业的同学;他们都在心底慢慢数着到自己作品的时间。
蒋母早早就到了音乐厅,看到演出单上孟远的名字的时候,心里生出些许感概。
时间是多么有魔力的东西,它抚平了无数创伤与疼痛,足以使沧海变为桑田。而孟远,曾经的小提琴神童,在历经岁月的洗礼之后,终于重新在茫茫人群中站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远的脸上却开始渐渐失望,可又马上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里上来的担忧。
身旁的同学看到了,连忙问:“亲爱的,你怎么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么?”
孟远猛地站了起来,匆匆点了点头,便立刻从后门出去,美国同学无奈耸耸肩,没有人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一路飞奔,又从后门转到正门,只看到那个男人匆匆而过的侧脸。跟蒋勘正实在是长得太像了,孟远连忙走上前,笑眯眯地喊:“阿正!”
那男人转过头,金发碧眼,眼珠里微微含情:“美丽的小姐?您是在叫我么?”
这一刻孟远的表情尴尬而失望,她失落地摆摆手,便进了正门,小心翼翼,打扰好多人坐在了蒋母的身边。
蒋母看她神情落寞,转脸也看了看门外,没有拿到熟悉的身影。
她握住孟远有些冰冷的双手:“远远,今早阿正去公司了,可能还没回来而已。我只跟他秘书留言,或许他现在也还不知道你有汇报演出的事情。”
这样安慰,孟远只是勉强地点点头。
蒋母看了,欲言又止。
其实孟远呢,她不怕他不来,只是怕他又出什么事。
孟远的曲子被安排在倒数第二首,纪远出来的时候,蒋母哎了一声:“中国人?”
这场汇报会里,演奏专业的学生基本都是外国人,到了最后才出现一个中国人。蒋母又道:“嗯,让中国人演奏中国人的作品,这样安排挺合理的。”
孟远这才往台上看去,她一开始没有认出纪远,直到他拿出小提琴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架势孟远一下子就想了起来,那一晚上,宋如我的朋友,那么深情的演绎过她的《你》。
大概是所有的音乐家都有这样的感觉,演奏过同一首曲子就像是分享同一段人生一样,更何况,纪远演奏过她那么费尽心血的《你》。
他们应该是同道中人,可是这一次,纪远没有她来得幸运。如果说《你》就像是《Gloomy Sunday》一样绝望而悲恸,那么《with you》就应该像《爱的致意》一样深情而绵长。
可是纪远还是停留在《你》时候的绝望。
演奏完毕,纪远朝台下看了一眼,孟远知道他在看自己。他大概很低落,没能表现好,自认失败,收了提琴便往后台走。
世上应有千万种爱情,千万种恋人姿态,有些人幸运能够最终得到所爱,而有些人即便伤痛却只能往前走。孟远知道,她与纪远的差别只在于,她不幸但也幸运地遇上了蒋勘正。
很快,汇报会结束。蒋母拉着孟远的手,说道:“别着急,说不定阿正就在门外等着呢。”
人群渐渐散去,大家都往门外走。孟远点点头,拿起包也跟着蒋母往外走。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时间了,孟远不是汇报会的工作人员,所以结束后她能直接回家。只是当他们出了大门,也没有看见蒋勘正。
从早上七点多出门到晚上九点多,一共十四个小时的时间,蒋勘正没有任何消息,他没有来电话,没有发短信,也没有来听她的作品。
蒋母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在孟远的曲子被演奏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孟远的脸色越来越淡,她不知道孟远在想什么。他们这对小夫妻已经吃尽苦头,蒋母实在不忍心他们又生嫌隙。
“远远。”于是她说:“你跟阿正,这么多年,妈妈也看在眼里,一路走过来,双方都吃了很多苦。后天我就要回国,希望你跟阿正在这里好好的。阿正从小自视甚高,可是对感情的事情却七窍通了六窍,有时候你要多担待。最后,等你学业结束,两人回国就再好不过,家人朋友都等着你们。”
蒋母百般叮咛,不过是希望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别再起任何风浪。孟远点点头,其实她心里想得又何尝不是这些?
“妈妈。”
在漫天的星空之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孟远开口,声音轻而缓,说出来的话却厚而重:“我那么爱他,从今往后,从头至尾,只会相信他。我会担心他,但不会怀疑他。”
蒋母立时一叹,抓住孟远的手:“好,好。远远,你从来都是好孩子。”
这样深这样浓的情,那样真那样重的诺言,全世界也只有孟远。
蒋母拉着孟远的手准备走回家,她们一步步离人群越来越远,周围也越来越安静。路灯将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路面被昏黄的灯光照着,在这光的尽头,蒋勘正也迎头而来。
孟远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她没有加快脚步飞奔而去,也没有埋怨撒娇,还是那样走着,直到蒋勘正走到他们跟前,轻轻地喊:“远远,妈妈。”
他拉起她的手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66
蒋母是几天后早上的飞机回布桑的;孟远一早起来送行,蒋勘正开的车;将她们俩送到机场。
大概是因为很早,航站楼里也显得很冷清;只寥寥几班的乘客。蒋勘正抱了抱蒋母;蒋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叮嘱;孟远看到他愣了愣,便点点头。
之后他来到孟远的跟前;孟远不得不仰着头看他。蒋勘正眼里的神色温柔似水;似有千言万语,只不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先去公司,晚上才能回来。”
孟远点点头:“路上小心。”
他随后就走,背影瘦而高。孟远扯了扯嘴角,再回头过来便已经眼角带笑,朝着蒋母说道:“妈妈,我们来得早了,还有一个小时,我去便利店买点热饮,你喝点?”
蒋母点点头,却拿起包说:“我跟你一起去。”
一路上蒋母握住孟远的手,一股温温的暖意几乎传到孟远的心里,孟远深深呼出一口气,将心里不住冒出来的酸水死命地往里压。
“远远。”回来的时候,她们俩谈心,蒋母笑笑:“你大概不知道,阿正小时候曾经说过,要是有女儿,一定要养成你那样的。”
孟远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句话,顿时以为是蒋母编出来闹自己的。哪里知道蒋母语气笃定,缓缓又道:“他说,也不求女儿能像你那样厉害,但是一定要有一样终身爱好。”
“他小时候如此欣赏过你,长大了到最后还是欣赏你,喜欢你,爱你。兜兜转转,你们俩还是有缘。”
孟远听了“有缘”这词,忽然悲从中来,她生生忍住,徒留眼眶刹红。
“你看看,你这孩子,哭什么。”蒋母立刻安慰,心里百感交集。
“妈妈”孟远死命摇头,却话语哽咽,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只剩下再叫了一句妈妈便顿住。
“好孩子,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
她知道这十年,孟远走得有多辛苦多心酸。
蒋母抓住孟远的手:“远远,妈妈都明白你。可是,远远,从今往后,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孤身一人了,你还有阿正,阿正他为了你连死都不怕,你不会再辜负你了。”
“是、是、是。”孟远连答三声,点点头,轻轻抱住蒋母。
一个小时过得很快,蒋母走的绿色通道,临走时在耳边对着孟远说:“远远,再见,希望你们很快回国,妈妈等着抱孙子。”
孟远看着飞机起飞,忍了许久的泪一下子从眼里滚落了下来。她心里的从昨晚开始聚起的恐慌与酸涩一下子压倒了她。
她一下子蹲在了座位旁边,捂着嘴,唇角边是滑落的一颗颗大泪珠。
蒋母的话言犹在耳,她希望他们俩好好的,孟远哭得不能自已。
昨晚半夜,她习惯性地伸手摸蒋勘正的手,却摸到了空,她一下子惊醒,走下楼发现蒋勘正一个人在楼下喝酒。他喝得不多,在孟远眼睁睁看着他的半个小时里,他只倒了一小杯的威士忌小口小口地抿着。
孟远实在太了解他了,他没有来听她的报告会,匆匆赶来接她,晚上沉默地又凶又狠地做/爱。早餐越吃越少,睡眠越来越差,甚至不再运动,一切都太反常了。
心慌与担忧席卷她的全身,孟远捂住嘴悄悄看着蒋勘正的一举一动,最后看到他在哭,是真的在哭。他幅度不大,只是摘掉了眼镜,孟远也没有想到她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泪。
多少年来,蒋勘正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从来未曾哭过,可是那一夜孟远看到他一个人不敢弄出声响站在酒柜旁无声地在流泪。
孟远直起身回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僵硬,蒋勘正微凉的身躯靠上来的时候,她拼命忍住才没有起身问他为何反常。
蒋勘正显然没有打算让她知道原因,今早起来送蒋母的时候,他还微微笑,和往常一样。
偌大的航站楼,人开始渐渐多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远眼里的泪已经流干,她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在人来人往中,浑身发冷。
她坐了多长时间,她自己也不清楚,期间有老外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过来问她:“亲爱的,你还好么?”
孟远只是点头,吐字清晰:“谢谢,我很好。”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几个字来的,来一个人她就机械重复一次,好似从来不知疲累的上了发条的玩偶。
后来是蒋勘正的电话让她回过了神。
“远远,中饭吃了没?”他的语气甚至声调无懈可击,伪装地如同之前一样。
“吃了,你呢?回家么?”
“哦,我可能中午不回来了,我刚上班,公司事情很多,你吃过了就好。”
隔着电流,孟远再一次死命地捂住了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蒋勘正似乎真的很忙,很快便挂电话:“远远,那先这样。”
孟远赶在他挂电话前,开了口:“记得多吃点。”
蒋勘正在电话那头似乎笑了笑:“嗯,好的。”
就这么挂了电话,孟远打的往学校走,今天下午还有课。可是到了半路上,她改了主意,让司机去了市中心的CBD,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蒋勘正美国的分公司应该在十七楼。
一路上去,前台将她拦了下来,白人女孩挂着职业式的笑容问她:“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这会儿刚从外面回来的秘书撞见了孟远,连忙挂了手里的电话,跑到了孟远面前:“夫人,您怎么来了?”
孟远认识这个小秘书,他在国内起就跟着蒋勘正,前一段时间还给他们置办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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