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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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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慌,立刻又喊:“阿正?!”
还是没人回答她,她再走近一点,终于看到了蒋勘正跌倒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孟远突然就想起《唐顿庄园》里喜极生悲的场景,心中大恸。她连忙扑了上去,一把抱起了蒋勘正。
“阿正!你回答我!”
可是蒋勘正还是没有回答。
57
地板上仿佛又阵阵寒意从脚底直灌心脏;蒋勘正就那么躺在那里。孟远站了起来;脚下一晃,直直地向后倒去。
心中绞痛,她努力吸了一口气;摸到了厨房的备用照明灯。一时间,满室大亮,就在这光下,孟远看见蒋勘正脑袋后一小滩的血迹。
殷红色的血顺着他的发丝将地板染了一滩红。
他已然昏迷不醒;明明中午的时候还那么轻柔地吻过她。孟远几乎要哭;可是半点眼泪都掉不下来;只觉得自己仿佛掉入无底深渊,再也无人来就她。
“蒋勘正,明明说好要给互相一次的机会的。明明说好要好好在一起的。”
孟远眼眶刹红:“我恨你;我恨你!你又让我难受!我简直恨死你!”
蒋勘正却还是躺在那里,悄无声息,灯光下苍白的脸、鲜红的血真是触目惊心。孟远终于颓然地垂下了头,嘴里又喃喃:“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她打了电话给医院,救护车来得太慢,到了孟远小区的时候医护人员就看到孟远一个矮个子的中国女人费劲全力地在抱着大个子的蒋勘正。
她站在夜风里,整张脸上已再无情绪,就像是一棵树,就那么站在那里,直直地盯着来往的车辆。
医生们从孟远身边接过蒋勘正,血迹蹭在了孟远的衣服上,她始终没有哭,跟着医院的救护车一直到了急救室门外。
孟远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一给国内打电话,蒋母接到消息的时候当即崩溃,在电话里都说不出话来,蒋父稳住了她情绪,两位老人立马飞到纽约来。
这样一来,沈溥和周恪初也都接到了消息。
孟远手里一直拿着蒋勘正的外套,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天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每一声振聋发聩,几乎直直戳她的心脏。
拿出手机来,才发现是沈溥的电话,刚一接通他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来:“你们怎么回事?!我说孟远你能不能不矫情了?!人都快被你弄死了!说!具体哪家医院,我立马过来!”
没等孟远回答,就又听见沈溥大叫:“宋天真,你找死!”
电话被宋天真抢了过去,她的声音隔着电波传到孟远的耳朵里:“远远,你还好吧?你别担心,我们马上来看你。”
电话那头发生争执,孟远还没有说话,已经被挂断了。
这时候急救室里的蒋勘正被推了出来,孟远立马站了起来,还没等她走上去,蒋勘正就立马被推到了监护室。
孟远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一个女医生看到连忙跟她说:“你先生不明原因昏迷,有待进一步观察,请您不要心急。”
孟远就那么站在玻璃窗外,看到蒋勘正身上再一次像出车祸一样插上了各种管子和仪器 ,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半年前。
一颗心又沉入了谷底。
后来孟远就这么坐在了门外,到了天刚亮的时候,蒋父蒋母和沈溥他们已经都赶来了医院。
监护室里一直很平静,蒋勘正没有醒过来,沈溥被宋天真拽着一直没有能够上前来,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嘴里嘀咕:“天天飞来飞去,能不出事么!”
周恪初也皱着眉头,不时地在打电话联系人。
一行人,只有孟远最为沉默,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呆着坐在走廊里,脸色沉沉。
蒋母坐到了孟远身边,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都是冰凉的。
“远远。”蒋母叹息:“妈妈不怪你,是阿正福气太少。但是他自小就是个坚强的孩子,我相信他一定能够醒过来的。之前出了车祸,哪怕不能不说话,不能动弹,也都一一熬了过来。你不要担心,你要相信他。”
孟远渐渐抬起了头,眼眶里干涩一片,只剩下一双红通通的双眼:“阿正,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是不是?是不是?”
大概是孟远的语气太凄惶,蒋母一下子眼泪就下来,她拉住孟远的手不住地说:“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们这两孩子怎么这么苦”
蒋父看了这幅情景也忍不住心酸。
宋天真从医院门口买了点牛奶和面包,拿过来当早餐分发。她看孟远一直呆呆的,使劲掐了掐她的手:“快,拿着,蒋勘正醒过来,要是知道你又成这幅样子,他不会好过的。”
孟远感觉自己浑身已被掏空,只剩下了一具浑浑噩噩的躯体。从来命运都会跟她开玩笑,前一刻还朝她笑的人,下一刻就躺在那里悄无声息。
她这被宋天真掐了一下,脑子里“嗡”了一声,蒋母摸了摸她的头发:“老人说头发又细又软的人都是心肠好却要受苦的人。远远,其实你跟阿正一样啊,都是这样的人。”
孟远点了点头:“我跟他是一样的。”
一样固执无可救药,都那么喜欢一个人,即便头破血流还是要继续。
“他不会骗我的。”孟远声音小得如同蚊呐:“他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他不会骗我的。”
宋天真又将早餐递过来:“远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
孟远看了眼宋天真,终于扯出了一丝笑:“嗯,我吃。”
即便味同嚼蜡,还是要一点一点吃进去。蒋勘正从来都说话算话,说过要一起走下去,便一定会一起走下去。
周恪初联系了他纽约的同学,又通过他同学找到了美国比较权威的脑科专家,一到了医院便进行了专家会诊。
蒋勘正是不明原因深度昏迷,仪器检测出来脑部也没有异常。专家也很费解,可是蒋勘正就是没有醒来。
骑士蒋勘正成了一直沉睡着的睡美人。
给出的原因也只能是长期高强度工作压力以及旅途飞行,导致还没有恢复好的身体机能急速下降,整个人罢工了,这才昏迷的。
谁也不知道蒋勘正会什么时候醒过来,可能今天晚上,也可能一个月后,一年后,也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来了。
孟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沉默了一下,慢慢说道:“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她双目通红,全省都仿佛在微微发抖,却还是站得笔直问能不能进去。
医生终于点了点头:“可以,十分钟。”
孟远穿上了手术服,戴好了口罩,一个人进去了。蒋勘正仿佛只是睡着,就像是不久前睡在她身边而已,那样悄无声息。
这一刻,孟远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哭得不可自已,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轻声说:“你说过的,要赶上我,和我一起走的。你说过的,我也一直信你。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爱了十多年,好不容易你也爱我了。我是不是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运气?所以你成了故事里醒不过来的主角?”
孟远一步一步走近,蒋勘正的脸上冒出了新长的胡渣,她伸手碰了碰,有点扎人。
她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可是即便我花光了运气,你也会把自己的幸运分我一半的,是不是?阿正,你不会辜负我的,是不是?”
“我们才刚刚在这里安了家,说好一起置办点小家具的,所以你得赶紧醒过来啊,这样我们才能一起出去就像很多年轻恋人一样,好好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是不是?”
孟远贴近了蒋勘正的脸,肌肤与肌肤相触,他的体温有点冷,孟远的眼泪顺着脸颊也流进了蒋勘正的脖颈里。
她最后轻轻吻了吻他:“你步伐有点慢,但是我会等你的,你放心,你一定会追上我的。”
晚上的时候,蒋母被蒋父送到了酒店里,他自己留了下来,并让宋天真将孟远先送回家。
他知道孟远再待下去,容易情绪崩溃。所以,蒋父态度很坚决,宋天真也为孟远考虑,十分强硬地将她送回了公寓。
她倒也十分明白,没有将孟远送到新买的房子里,而是两个人一起到了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公寓。
孟远哭了一场之后,愈发地平静,也很乖地吃了跟宋天真吃了晚饭。宋天真倒是不放心她,跟她挤到了一张床上睡觉。
孟远话不多,宋天真也不敢多说话,生怕说错容易触景伤情。卧室里于是很是安静,知道关了床头灯,临睡前孟远抱了抱宋天真说道:“天真,不要太爱一个人。”
宋天真心中一痛,就又听得孟远说:“我太爱他,总是太高兴或太伤心,幸福来之不易又要受天灾人祸的考量,可是偏偏不能放弃。”
“如果可能,还是不要太爱一个人。”
宋天真翻过身抱住了孟远,在她耳边说道:“每个人的爱情是不一样的,可是远远,在你心里,你自己的爱情永远是最美的,是不是?”
“深情不被辜负,就已然大好。远远,你要相信,以后只会越来越好的。”
58
孟远开始了学校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上完课没有事情她都会到医院去。蒋勘正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周;生命的各项体征都在正常水平,但是他就是没有醒过来;不过已经转移到了脑科ICU。
因为工作的关系,蒋父中间又回了国。周恪初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学校的导师有脑外科的大拿;于是他又跟沈溥一起去了英国。
一下子,留了三个女人下来。孟远每次到医院的时候,蒋母一般已经做完了日常的清洁护理工作。老人家束手无措,只能做点小事来缓解内心的担忧。
孟远在当初的难受与痛苦之后,慢慢开始接受了现实。在慌乱之后;孟远开始认命,给孟军打了电话,他在医学界的人脉应该能找到一位能给蒋勘正看病的医生。
到了饭点的时候;宋天真看到孟远还是沉默地坐在蒋勘正的床边,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孟远。只好将饭菜都装成盒,送到孟远的面前说一句:“远远,吃一点吧。”
孟远看到宋天真小心翼翼的样子,扯了一丝笑:“谢谢你,天真。”
“哈哈,我们都是好朋友,说这些话干嘛?”
孟远摇摇头:“不,天真,没有你们我估计已经方寸大乱。阿正他躺在病床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我怕再来一次,我真的就受不了了。”
她说的是实话,看见蒋勘正一次又一次在她面前倒下,她就会一次又一次受到煎熬。
宋天真连忙抓住她的手:“远远,你们有多不容易,我很清楚。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只要过了这一关,你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孟远掀开了饭菜盒子,清香四溢的味道。宋天真搓了搓手:“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天真。”孟远低了低头:“原来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你看,你从前怎么可能做饭?现在手艺看上去也相当好。”她陷入回忆里,侧脸沉静,嘴角终于又慢慢勾起来:“阿正以前又骄傲又独断,可是现在他事事会跟我商量,从来也不会强迫我。他其实也变了很多。”
“你们互相幸运。”宋天真听她这话不禁感叹。她又把筷子递给孟远:“快吃吧,孟叔叔那么多朋友,一定有人是业内权威,再者周恪初都回校去找他老师了,你放心,阿正一定能够好起来的。”
“嗯。”孟远拿过了筷子,埋头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宋天真做的饭不仅卖相很好,吃起来也不差。
蒋母在一旁看着,也夸道:“天真,小沈能够娶到你也算是他的福气。”
宋天真听到这句话,想往常一样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孟远在一旁,停下了筷子,宋天真曾经跟她分享过的秘密她现在还记得。孟远抬头看了看她,问道:“明朗姐呢?”
宋天真一僵,然后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周恪初向明朗姐求婚了,而且周唯一是明朗姐的孩子,他们的婚事应该不远了。”
“是她的孩子?!”孟远疑惑:“怎么可能?明朗姐明确否认过的。”
“孩子跟她做过DNA鉴定,确实是她的。”宋天真仿佛不想多说:“具体的事,其实我也不清楚。”
一连串的事情在一起,宋天真肯定会跟霍明朗生了嫌隙。孟远看了眼床上的蒋勘正,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说不出的话和藏在心底无法透漏出来的感情,就像曾经的她和蒋勘正一样。
过了两天,沈溥和周恪初都回了纽约,周恪初带回了他学校的老师。因为工作的关系,沈溥便提前带着宋天真回国了。也在当天,孟军和李深都到了纽约,同时也带来了他们的同事。
当天晚上,三方业界翘楚又一次召开专家会议。孟远则坐在病房里陪着蒋勘正。
因为一直靠输液来维持体内营养,这几天蒋勘正的面颊消瘦地可怕。水分也摄入不足,不管孟远怎么给他一点一点地用小吸管送水,他的嘴唇还是干裂一片。
明明几天,却好像一下子变老了好几岁。
病房内的灯光很亮,孟远坐在这灯光之下,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轻触碰着蒋勘正的脸。他有一双深沉的双眼,如今紧闭在狭长的睫毛之下。指尖划过他高耸的鼻梁,时常勾起的薄唇,最后是尖尖的下颚。
“阿正。”孟远心里渐渐发酸:“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在这家医院的另一间屋子里坐着的人都在决定她这辈子最爱的人的命运。而孟远她一个人坐在这静悄悄的病房里,只希望老天能够帮一次他们。
多少年的爱恋终于修成正果,希望他们能够得到上天垂青。
窗外天际黑幕上繁星点点,孟远摇头看,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蒋勘正放在一边的手。
她轻声道:“以前结婚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站在窗户前,总觉得天上那颗最远的星就是你,怎么够也够不到。当时我哪想到这颗星会自己向我靠近呢?阿正,我们之前浪费很多时间,虽然结婚,也没有好好相处过,总归是在置气多一点。”
“所以,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专家会议整整开了四个小时,开完会出来已经是凌晨了。孟军过来,将孟远叫到了病房外交代:“目前阿正的身体指针都十分平稳,目前大部分的意见是保守治疗,观察一个月,一个月后按照实际情况再做打算,到时候可能会在进行开颅手术,但是风险就会极其大了。”
孟远一直紧紧握住拳头,只点了点头。
孟军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由自己来告诉女儿这个消息,更加不是滋味。
“尽人事,听天命。他会好的。”孟远咬咬牙。
孟军拍了拍孟远的肩膀:“你放心,我跟你妈妈,这一个月都会待在纽约的。”
“让你们操心了,爸爸。”
“傻姑娘,兜来兜去,原来还是他。”
然而,就在这保守估计的一个月里,还是出现了变故。
就在专家会诊的一个礼拜之后,孟远结束课程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蒋勘正旁边的机器不停地跳动,她看不懂那些杂七杂八的图像,以为还是他快要醒过来的迹象,几乎喜极而泣。
可是很快的,孟远的一颗心彻底凉了下来。
她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人,蒋母一早就发现了,没几秒钟之后蒋母便带着一群医生冲了进来。
医生们十分训练有素地把蒋勘正推到了移动病床上,一下子一群人带着他又涌出去。蒋母回过头来抓住孟远的手:“远远,那群医生说阿正的身体因为长期的昏睡导致肌肉功能萎缩,脏器功能衰退,现在先推进观察室里。”
情况没有往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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