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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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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的时候,系办的主任提出聚餐的事,新学期就要开始了,老师聚一聚,不能缺席。
  孟远明显下午开始发低烧了,估计受了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在系里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像她这种走后门的老师其实在高校里常被人背地里议论。要是连聚会都不参加,肯定又有人要说她目中无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一群人就来了酒吧要了个二楼包厢。孟远待在角落里,包厢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大家哄着几杯酒下肚,整个天旋地转。
  孟远在里面觉得越来越难呼吸,抓着胸口一下一下地捶,终于受不了起身逃了出来。
  她靠在门上,缓了缓气,好受了些。她闭着眼,揉着额头,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孟远,你怎么在这?”周恪初朝她走近些:“你还好吧?”
  孟远看见周恪初,下意识地就以为蒋勘正也在这里,她连忙摆摆手:“谢谢,我马上就走了。”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碰到蒋勘正,不想看见他身边的那些女人。想到这,她连招呼都没打,立马就往楼下走去。
  周恪初看着她的背影笑笑,耸耸肩,其实蒋勘正这会儿还真不在这。
  孟远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栽了下去。门口的保安立刻跑过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孟远已然昏了过去,保安见她脸色潮红,嘴里说着什么“对不起,对不起”的胡话,好半天才也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发烧昏倒还是醉倒了。
  酒吧负责人出面,将她送到了医院。霍明朗正好在值班,听这话赶到了病房。却突然在值班室那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就是蒋勘正。
  他怀里扶着一个美女,霍明朗冷笑又不知是哪来的小三小四。
  “蒋勘正,你老婆现在深更半夜挂着点滴,你要不要去看看。”
  霍明朗当着那女人的面就说。
  陈香绾今天被蒋勘正喊出来,其实也没喝多,但就是装上了,想着跟他单独相处,没想到他竟然以为把自己送医院来了。
  霍明朗扫了那女人一眼,发现她倒是跟秦愿长得最像了。
  蒋勘正皱了皱眉,想起今早孟远倒在浴室里的样子,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浑身发着抖。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她在哪?”
  “在201。”
  蒋勘正把陈香绾弄到了病床上,这才去了201。
  孟远静静地躺在那里,他上前几步。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只是哭,也不挣扎,哭得满脸都是,嘴里也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
  蒋勘正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他将头凑了上去。只听到孟远在低低地喊:“阿正,阿正。对不起,对不起。”
  他几乎不可置信,可她低微却清晰的字眼犹如一把箭,直击心底。她就是在卑微地求着原谅。
  下一秒,蒋勘正立马就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第二天孟远烧退了,拔了针头,要去感谢霍明朗。哪只霍明朗摇了摇头,她问道:“孟远,你想不想死心?”
  “什么意思?”
  “去205看看就知道了。”
  她这样说,孟远更加忍不住去看了,205住着的是一位美人,一位与秦愿有七分相像的美人。而在孟远站在门口的那一霎那,她看到她的丈夫正温柔的削着一个苹果,细心的切成块递给那位美人。
  孟远气血倒流,想不到,想不到,连一个替身都要比她孟远好。
  可是她再走近一点,进到了病房里面,她发现不是,那不是替身。那正是秦愿本人,她留着波浪长发,盖住了小部分的脸。
  可是孟远知道,那是秦愿,九年后,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配粗来了

☆、chapter05
  孟远死死地盯着秦愿,每走近一步都仿佛踏在尖刀上,每走一步简直鲜血直流。
  秦愿也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孟远,她笑得亲切十足:“孟远?你怎么在这?”
  蒋勘正听到秦愿的话才转过了头,孟远刚刚退了烧,脸色白得吓人,一双眼却又凶又急。他习惯性地就站了起来挡住了秦愿,皱着眉头问:“你有什么事?”
  他以保护性的姿态站在别人的面前,防御着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孟远就算有千般热血,这一刻也尽数冷去。霍明朗是要她死心。可是心死了,人还能活么?
  孟远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扯了扯笑脸:“秦愿你回国了?我发烧了来医院挂水,你怎么了?”
  明明她早就看到报道,这会儿还在装。蒋勘正冷笑,可是细看孟远,去见她脸色越来越白,双眼蓦地暗下来,仿佛只剩下肿胀的眼袋。他蓦然想起那一句句如同困兽般无助而又卑微的道歉,一颗心突然缓缓沉了下去。
  “我也是重感冒了,本来我不想来医院的,可是家琪明天要开新闻发布会,我不想带病上阵。”
  “哦”孟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试探着问道:“你们以后,我是说以后,就留在国内了吗?”
  秦愿倚在床头,看了眼蒋勘正,蓦地一笑:“当然。这么多年没回来,布桑变了好多。孟远还要麻烦你以后常带我出来认认路啊,我们都是老朋友了。”
  孟远又垂了垂头,嘴唇死死地抿着,唇上唯一的一点血色都被她咬得发白。然后她看了一眼蒋勘正,点了点头说:“好的,我先走了。”
  她就是这样,总是一副忍让的神色,执拗的可以。偏偏这一点让蒋勘正尤其厌烦,她这幅样子,弄得好像别人都在欺负她,明明她才是那个最为不择手段的人。
  医院的走廊里总是熙熙攘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剂的味道,孟远捂着嘴咳了半天,咳得脑子都发昏。蒋勘正也跟着出来,看到她痛苦的模样,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多少年来,孟远给他的印象,永远都是冷漠执拗甚至心狠手辣。却不曾想她在他的背后,苦痛成这番模样。
  他眼神黯了黯,她气管不好是少年时代留下来的职业病。蒋勘正扒开了人群,往孟远身边走去。
  气管里好像有小毛毛虫在怕,痒痒的,一会儿这毛毛虫突然发了狠,死命地咬她,她弯下了腰,咳得连喘气都累。
  “孟远!孟远!”
  背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孟远抬起头,一张清秀至极的脸。她扫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立马去看他的手,那是一双包养极好的手,十指纤长干净。那是一双艺术家的手。
  “你好,家琪。”孟远勉强站起了身。
  傅家琪看她这样,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拍了拍她的肩老朋友似的道:“职业病这么严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远,你又在疯狂练琴了?”
  孟远眼神闪了闪,一幅不想深谈的样子:“没有。”她立马转了话题:“我学校有事,要先走了。”
  傅家琪一直专注音乐,对人情世故这块简直如同小孩,丝毫没看出孟远这是避开她的意思。他立马抓住了孟远的手臂:“走什么?这么多年没见,不如拉一曲,看看你我现在谁更甚一筹?”
  “一定是你。我要出院了,学校那边也没有请假。”
  听她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学校,傅家琪不禁问道:“在学校读研么?小提琴表演?”
  “不,我是学校的老师。我本科读的是药学。”
  傅家琪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孟远,你骗谁呢?”
  今早见到秦愿与蒋勘正,她的一颗心早已早油锅里煎了上百遍。现下又被傅家琪抓住这样“盘问”。孟远苍白的脸几近透明。
  这时候,蒋勘正的声音突然传来:“家琪,孟远可没骗你。你快让她去上班吧。”
  孟远背对着蒋勘正,她连头都没转,就说了一段话:“家琪,你十七岁就拿到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一等奖和恩里克·科斯塔纪念奖,是最年轻的决赛选手、最年轻的冠军。你天资聪颖,年少成名,如今享誉世界,不是巧合,我早已不是你对手。”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开。
  傅家琪只见她背影混入滚滚人潮,只一秒就消失在红尘俗世中,与普罗大众丝毫没有两样。他突然感到深深的愤怒,转过头问道:“听说你们结婚三年了。”
  “是。”
  傅家琪丝毫不避讳:“她完全被你毁了。”
  “是么?那你知不知道她十七岁就和我订婚?是不是被我毁得很彻底?”
  傅家琪见蒋勘正一脸嘲讽,想了想说:“是。”
  学校已经正式开学,校园里都是一张张青春飞扬的脸,孟远到了系办,旁边的钱老师就问道:“孟老师,昨天你一个人先走怎么不说一声?大家找了你好久。”
  “对不起啊,昨天喝多了又发烧了,去医院挂点滴了。”
  钱老师还想说些什么,又看到孟远一张惨白的脸,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霍明朗是一早的两节课,下了课回到办公室看到孟远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有丝过意不去,冲了一杯热茶,敲了敲她的办公桌:“喝点热的,身体要自己小心。”
  “谢谢。”孟远一口一口呷着。
  “碰见傅家琪了?”
  “嗯,在医院见到了。”
  “他托我给你送两张演奏会的票,贵宾座。他还是很看得起你。”
  孟远闻言顿了顿,道:“不去,你去吧。”
  “我有手术。”
  “那就送给别人。”
  霍明朗瞪了她一眼,捏着两章门票放到她跟前,一字一句道:“你自己处理。”
  时间是这周六,晚上八点,傅家琪回国的首场个人独奏会。布桑城早已是一票难求的空前盛况,所有人都想目睹这位年轻的天才大师般的风采。
  孟远记得媒体这样评论他:少年奇才,当代的帕格尼尼。
  孟远不由自主地双手发力,可是左手连握拳都无法办到。她拿起那两张门票,随手就扔进了垃圾筐。
  霍明朗又瞪她一眼,对她十分鄙夷,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司机老王早就等在了校门口。蒋母果真雷厉风行,孟远想起临江十八层的公寓,高处不胜寒。
  “太太,老夫人说今天小姐回来了,让我接您回老宅,先生已经在那了。”
  孟远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老王嘴里的小姐是谁,直到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才明白过来,蒋家的小姐,那不就是秦愿么?
  秦愿是蒋家的养女,养到了十七岁,才和傅家琪共同出国。时间一长,她都忘了。
  刚到了门口,门竟然虚掩着,孟远老远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声音。秦愿软绵绵的带着撒娇的笑话把蒋母哄得十分开心。
  孟远站在门口的一瞬间,突然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踏进去。
  她就这么站了一小会儿,门突然被打开了。孟远仰起头,就撞上了蒋勘正深邃的眼眸。他没带眼睛,习惯性地眯了眯眼:“怎么不进来?”
  他难得好声好气,孟远还有些不习惯:“啊?哦。这就进来。”
  “远远来了,快,快坐。”
  “妈妈。来得匆忙,没买什么东西。不过我最近新学了一个菜,今天正好让您尝尝。”
  秦愿看了一眼她,笑道:“孟远真是贤惠啊。哥,你可娶了个好老婆。”
  蒋勘正似有似无地瞟了她一眼。孟远笑笑:“感冒好了吗?”
  “好了。”
  孟远点点头,就进了厨房。“哗哗”的流水声到让她平静了下来,秦愿叫蒋勘正哥,去不叫她一声嫂子。她苦笑一声,蒋勘正今天心情好也是因为秦愿来了吧。
  “你做什么饭?”只见傅家琪倚在门上奇怪地问道:“油烟那么重,医院酒精味重了点你都受不了,还做什么饭?气管不难受?今早看你咳得那么厉害。”
  “习惯了。”孟远继续手里的动作,一刻没停。
  傅家琪很是莫名其妙,略微思忖了一下,竟撸起了袖子,接过她手里的菜:“我帮你。”
  孟远淡淡道:“不用,你又不会做。”
  “孟远。”傅家琪突然郑重其事地叫了句她的名字:“我发现,你比小时候更难相处了。”
  孟远听了他这话,手下一停,终于没有再阻止他。
  坐在客厅里的秦愿,四处找着傅家琪的身影,却看到他跟孟远十分和谐地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模样。她喝了口面前的茶,笑着对蒋母说道:“妈,家琪跟我已经订婚,这次回国,是打算定居了。”
  蒋母一听这话,十分开心地道:“好,好。小愿啊,你这些年在国外吃了不少苦,以后要回家,妈给你好好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粗场,蒋小正接招吧!

☆、chapter06
  孟远一直在垂着头专心做菜,汤锅里冒出来滚滚热气,她的眉眼藏在一片白雾之中,只剩下消瘦的肩膀突兀地随着手下的动作摆动。
  傅家琪忍了好久,终于把藏在心里好久的话问了出来:“孟远,你是不是不拉琴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手下的动作一顿,孟远堪堪抬起了头,不知为何门外的欢声笑语仿佛一瞬间清晰无比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余光轻轻一扫就能从厨房敞开的门轻易看到蒋勘正嘴角含笑的温柔神色。
  她看得心里轻轻刺痛,仿佛有一根针慢慢地往里面扎。孟远将切好的山药放进鸡汤中,缓缓而道:“家琪,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幸运。”
  傅家琪看得出来她已然不愿再谈,又想到她在医院决绝的态度。纤长的手指点了点下颌,眉头微皱:“那我的演奏会,你来不来?”
  孟远摇了摇头:“我学校有事。”
  “晚上能有什么事?孟远,你我毕竟师出一门,你连这点空都抽不出来?”
  孟远的手微微发抖,她做了这三年里她孟远经常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狠狠地拒绝了傅家琪,斩钉截铁地说道:“家琪,我已经很久不再碰这些了,也已经听不懂了,我也不愿再去接触。”
  “孟远,你出了什么事?你生病了?”傅家琪如何都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想到狗血到烂俗的偶像剧情节,或许孟远是因为生了什么重病不得不放弃小提琴。
  “远远,今天的鸡汤可真香。”蒋母闻着香味跑进厨房,又夸到:“远远厨艺比妈妈好多了。”
  正好打断了傅家琪的话,孟远关了火,脸上已经挂出了得体的微笑:“妈妈,我哪里比得上你呀。”
  这下,傅家琪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晚上终于开了饭,蒋父去了布桑市下面的县级市出差,一个礼拜后才回来。这一落座,四个年轻人围着蒋母。她倒也高兴,一个劲地给秦愿布菜,直叹:“小愿这些年你在国外一定吃了不少苦。”想到此,竟然声音都开始哽咽。
  秦愿连忙宽慰道:“妈妈,你看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她笑得可是灿烂,又抬手推了推蒋勘正的胳膊。
  他们之间只用了一个眼神,蒋勘正就自然而然地出来解围,笑眯眯地开口:“妈,愿愿都回来了,你还提从前的事。”
  “好好好,不提不提。”蒋母又忙叫保姆盛了一碗鸡汤出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怎么样?”
  蒋勘正这时才看了孟远一眼,她坐在自己的对面,眼神慢慢地扫了过来,背挺得极其直。可是他蒋勘正知道,孟远很不自在,三年里每每她不自在的时候总要做出这幅姿态,仿佛最高傲的公主。
  他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孟远恰恰看在了眼里,握住筷子的手紧紧地收拢。
  秦愿不自然地笑笑,只喝了一小口立刻夸到:“孟远真是好手艺。”
  可是直到吃晚饭,也没见她再喝一口。
  临走的时候,傅家琪又不忘提醒孟远:“你的位子永远留着,你来不来随你。”
  这话惹得秦愿扫了孟远好几眼,夜色中她在昏黄的路灯下勾起一丝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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