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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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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沈君梧忙蹲下身去,伸手将那人翻转过来,却见那人咽喉处透出一丝血痕,显是被极细小的暗器射杀。双目圆睁,瞳孔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正欲伸手将其合上,忽见他的瞳孔中多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回头喝道:“来者何人?”当他的目光与来人相遇时,便倏地呆住,张着一张大嘴半天都合不拢来!
因为他突然发觉自己吆喝的是一位少女,不但是位少女,而且美丽,几近完美,浑身上下无一不均匀,无一不匀称,雪白的肌肤如玉,吹弹欲破,含香凝脂,水灵灵的眸子顾盼神飞,白衣飘飘,清尘脱俗,宛如仙女下凡,想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正是那日在桃花林中所见之少女。
沈君梧缓缓地站起身来,清清嗓子道:“姑娘何人?为何射杀于他?”白衣少女冷冷地道:“本姑娘何人,你这山野小子还不配问。至于射杀此人,本姑娘想杀就杀,与你何干?”沈君梧道:“如果沈某猜得不错,姑娘可是杀人灭口?”白衣少女柳眉一竖,冷冷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沈君梧见此人如此不通情理,剑眉暗皱,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说道:“是的话就乖乖回答问题,不是的话就请回答问题!”白衣少女冷叱道:“找死!”说完,纤手一场,一点寒星激射而至。沈君梧闪电般地伸出食中二指,在距咽喉三寸不到的地方将射来的金针牢牢夹住。
白衣少女一击不中,暗呼可恶,举步欲行。沈君梧长剑一摆,拦住去路,冷笑道:“想走吗?没那么容易!”白衣少女也不答话,右手轻轻翻转,击向沈君梧右胸。那日在桃花林中,此女竟以桃花作暗器,武功自是不弱,沈君梧原本不敢轻视,此刻见她出掌如此轻柔,戒备之心大减,伸出剑鞘搭在她的手腕处,毫不费力地按了下去。心中暗自奇怪,以金针作暗器,靠的本是手上暗劲,如此这般地纤弱无力,大违常规。诧异间,突见她手腕微动,一柄七寸小剑从袖中滑出,落入掌心。跟着手腕一翻,越过剑鞘,当胸划过。沈君梧未料中途生变,急忙含胸收腹,急速后滑,饶是他反应快捷,仍觉胸膛一线冰凉。衣服亦被利刃划破,一道三寸长的血痕出现在胸膛上,渗出丝丝血珠。回想刚才那惊险一幕,仍禁不住冷汗直流。两击未中,白衣少女略感奇怪,未再追击,转身便欲退走。沈君梧身形一晃,又拦在她面前。白衣少女眉头微皱,极其不耐。
沈君梧虽恼此女蛮横,按自己脾气真恨不得上前两大耳括子过去,以解心头之恨,但自己连日追凶未果,如今白衣少女主动现身,自不想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只得强压怒火,双手一拱道:“姑娘,请且慢行,沈某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相询于姑娘,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白衣少女极不耐烦地道:“有话快说,有气快放!”原本想说“有屁快放”,但那屁字实在难以出口,故临时改之。沈君梧哪管你是有气还是有屁,只要能回答就好,当下问道:“姑娘可知千年冰毒?”白衣少女道:“不知!”沈君梧又道:“那日在桃花林,姑娘是无意路过,还是追寻碧玉箫而来?”白衣少女想也未想回道:“碧玉箫!”
听到碧玉箫这三字,沈君梧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阵轻微的颤栗,说道:“家师获取碧玉箫是极为隐秘之事,姑娘是如何知晓碧玉箫在神仙谷?”白衣少女道:“无可奉告!”沈君梧又道:“那日在家师坟前,有不少人争夺碧玉箫,而姑娘却未在其中,定是知晓碧玉箫已被人取走,那取走碧玉箫的人,姑娘能否告之?”白衣少女仍是冷冷地道:“无可奉告!”沈君梧心中一急,哀求道:“那取走碧玉箫之人,极有可能便是沈某的杀师仇人,还望姑娘成全!”白衣少女道:“本姑娘只能告诉你,取走碧玉箫的人,绝不是杀害令师之人!”沈君梧怔道:“姑娘何以如此肯定?”
白衣少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道:“如果你没有其他问题,本姑娘要告辞了!”沈君梧望着地上那青衣人的尸体道:“沈某自出神仙谷以来,至少见了七次这种蓝色焰火,原以为这些人放焰火是为了招引同伴前来夺箫,如今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他们放烟花的目的,不是为了招引同伴,而是为了将碧玉箫的位置告之江湖。”白衣少女怔道:“何以见得?”沈君梧道:“江湖上谁人不知,蓝色焰火的位置就是碧玉箫的位置,如果真是为了夺箫,正常人都会暗中进行,以免引来杀身之祸。这蓝色焰火虽可引来同伴,但引来更多的却是江湖同道。沈某亦多次跟踪碧玉箫,也曾仔细检查过争夺现场,却无一人有此烟花。再者,如果仅仅是为争夺碧玉箫,姑娘又何必杀人灭口?”
白衣少女将小剑拿在手中,轻轻地抚摸着,淡淡地道:“你很聪明,很可惜聪明的人通常不长命!”沈君梧道:“姑娘的意思是要杀了在下?”白衣少女淡淡地道:“不错!”沈君梧道:“姑娘在杀在下之前,能不能再回答几个问题?”白衣少女道:“不能!”沈君梧长长一叹道:“想我沈君梧仗剑江湖,除报师门之仇,原想干出一番大事,没想今日身死,竟然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真是可叹可悲!”说到这儿,长剑一展,叫道:“姑娘,请赐教!”白衣少女静静地望着他,突然轻轻一笑道:“本姑娘打不过你,这架不打也罢!”说罢,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经此耽搁,也不知碧玉箫是否还在清风岗,展开轻功,在林中飞驰,途中见三三两两的江湖中仍不停朝清风岗而去,更加不敢怠慢,足底加劲,很快来到岗下。不敢走正道上山,专拣小路而上,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正在搜索的江湖中人。正行间,忽地看见前方杂草上沾有丝丝血迹,心下犯疑,当下异常小心地沿着血迹而行,走出百来丈远,便听得草丛中传出一声声轻微的呻吟,为防不测,拔剑在手,拨开草丛,里面倦卧着一位年约六旬的鹤发老者,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望着沈君梧,无神的眸子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沈君梧见此老受伤极为严重,纵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本欲置之不理,继续搜寻“碧玉箫”,但天生的侠义心肠又容不得他见死不救,暗自叹息一声,走上前去,将老者扶好坐起,又掏出一粒药丸,喂入老者口中,伸出右掌按住“命门穴”,连连催动纯阳真气,以助药力行开,虽明知此举最终难救老者性命,但行走江湖,只求问心无愧。
大约过了半柱香功夫,受伤老者的精神才略有好转,面色也有了一丝血气,正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沈君梧亦知此老命不久矣,心下没来由地想到了师父,不禁满目戚然,泪光闪烁。受伤老者狐疑地望着沈君梧道:“少侠何人,为何相助老夫?”沈君梧深知大家为着碧玉箫拼得你死我活,就算多年好友亦心存戒备,更何况一个从不相识的陌生人,不被信任本是常理中事,当下说道:“在下沈君梧,相助前辈别无他意,但求一己心安而已!”
受伤老者望着沈君梧双目放光,喜道:“你就是沈君梧,南天一剑桂中落可是令师?”沈君梧道:“前辈识得家师?”受伤老者道:“老夫江南大侠海无极,三十年前便与令师相识相交,堪称莫逆!”沈君梧虽未听师父说过江南大侠海无极,但之前有鬼刀于七的先例,此刻见他说与师父相交甚好,也未多疑,遂道:“前辈受伤颇重,可有养伤之所,晚辈可沿程护送。”海无极摇摇头道:“老夫已是油尽灯枯,命不长久,沈少侠就不必费心了。”说到这儿,语锋一转,接道,“桂兄身中千年冰毒,不知沈少侠可查出端倪?”沈君梧神色一暗道:“只恨晚辈无能,一无所获,莫非前辈知其来历?”海无极摇摇头道:“千年冰毒在江湖上只是一个传说,老夫只是听过其名而已,对其来历一无所知。”
沈君梧心中暗然,连海无极这种在江湖上交往甚广,声名远扬的人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些普通的江湖人物了。海无极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安慰道:“沈少侠也不必如此沮伤,老夫有一至交好友叫无所不晓吴不晓,善于收集江湖上的奇闻奇事,或许他那儿有千年冰毒的消息。说到此人,二十年前,跟令师也有数面之缘,少侠此番出去,便可上无量山寻他。”
说到这儿,从怀中掏出一物,顿时碧光四射,耀人眼目,正是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碧玉箫。海无极拿在手中,反复摩挲着,沉沉叹道:“月前桂老弟为此物丧身,没想一月之后,老夫又步其后尘,老天有眼,若与桂老弟在阴曹地府相遇,亦不枉交往一场!”说毕,将碧玉箫递了过来,沈君梧自师父惨死后,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夺取碧玉箫,以找出凶手,报杀师之仇,但此时面对海无极递过来的碧玉箫,却不好意思伸手相接,说道:“前辈好意,晚辈心领,碧玉箫既为前辈拼命所得,晚辈岂敢夺人所好?碧玉箫既在前辈手中,还望前辈告之,夺于何人之手?”海无极道:“你的心思老夫明白,这碧玉箫从神仙谷出现后,已经不知易过多少次手了,老夫亦是从中原镖局方大酞的手中抢来,如今还未超过三天,便已重伤于此了。至于是谁将碧玉箫从神仙谷带出,还真不清楚。”
说完又是长声叹息道:“此物自月前出现江湖,腥风四起,百余高手为之丧生,江湖走卒更是不计其数。唉,潇湘夜雨的七煞绝音固然重要,但人的性命却更重要,若人的性命没了,求得绝世武功又有何用?可惜老夫明白得太晚了。”沈君梧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碧玉箫道:“此物既令江湖大乱,何不就此废去,以消江湖残杀?”
海无极摇摇头道:“少侠此言差矣,现在废掉碧玉箫,故然可消除部分争杀,但由碧玉箫所引起的江湖仇杀又何时是个了局?况且此物自出现江湖以来,无论你做得多么隐蔽,消息始终会泄露,无一人可以将它保留三天以上,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后面操纵,老夫怀疑此物除却武功与财富外,尚有其它秘密,只有找出这个秘密,才能真正消除武林残杀。”经过连日追踪,沈君梧亦觉得碧玉箫绝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简单,特别是刚才经过青衣人与白衣少女之后,这种想法就更为强烈,没想到了此处,海无极竟有同样想法。本想说出白衣少女之事,又听海无极接道,“如今碧玉箫已牵动了恨天教与七大帮派,双方争斗数次,各有损伤,而一些江湖散客亦混在其中混水摸鱼。老夫之所以争夺碧玉箫,绝非为了个人私利,而是欲将其送往少林,以少林寺与七大帮派的威望,一般的江湖宵小不至于到少林抢夺,如此一来,亦可减少江湖残杀。这个任务老夫是完不成了,只能交由少侠代办了。”
说完又将碧玉箫递了过来,沈君梧见他如此说话,亦不好推迟,接过收入怀中,道:“前辈放心,就算粉身碎骨,晚辈亦会将其送往少林。”海无极那本已苍白的脸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闻言遂道:“此去少林,需经无量山,少侠亦可向吴不晓打探千年冰毒的消息,老夫这儿有一柄短剑,是老夫常年佩带之物,以此为信物求见吴不晓,他自会帮你。”说毕又从怀中掏出短剑递了过来。
沈君梧接过短剑谢道:“多谢前辈成全!”海无极艰难一笑,面带赞许,喃喃地道:“江南一夜听风雨,白首之约未有期。仗剑江湖红颜老,荒山野岭埋追忆唉”在一声无比遗憾的叹息声中气绝而逝。沈君梧看着海无极渐渐僵硬的身体,怔怔出神,良久,才省起此处不宜久留,就近找了一个低洼的坑,埋葬了海无极。
在这孤零零的荒岗上,从此又多了一座孤坟,若干年后,有谁会想到里面葬的曾经是名噪一时的江南大侠海无极?远离昔日的辉煌与荣耀,与青山日月为伴,草木流水同朽,沈君梧在埋葬他时,想必也是感慨良多吧?
跟上岗一样,下岗时同样不敢走正路,拣了另一条小径,以杂草树木做掩护,缓缓而行,隐约间听到后面似有人声:“江南大侠既命丧于此,看来咱们又迟到一步”另一声音接道:“此坟土质尚新,人离未远,咱们快追吧!”
沈君梧在草丛中闻此言语,不禁摇头苦笑,海无极说得没错,的确是危险重重,看来以后别再想睡上一个安稳觉了,看着那半截“碧玉箫”实在想不明白,此物已令众多高手丧生,为何还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难道名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有人利用此点,搅乱武林,从中混水摸鱼,那后果会是什么?先是争杀,继而仇杀,接下来就是想到此处,心底突然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
第六章 江湖最险是人心
一路上连变装束,晓行夜宿。幸喜他初涉江湖,认识他的人不多,一路上虽有一些小小磨擦,但也不甚了了。不日来到无量山下,在附近的小镇上买了一些干粮,便进山寻找,可是一连几天,整个无量山几乎踏遍,居然未找到丝毫线索,眼见干粮殆尽,只得返回小镇,准备隔日再行寻找。这时,恰遇小镇赶集,人数骤增。在百无聊赖之余,也到镇上闲逛,说不定人多嘴杂,从中寻出线索也未可知。
正逛间,忽见前面一处墙角,围着大堆人,面色各异,你言我语,叽叽咕咕好不热闹。心下好奇,也走了过去,拔开人群。只见前面摆着一张四方小桌,正中端坐着一位算命先生,略显清瘦,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在其后面,竖起一面旗织,上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八个苍劲大字。
清瘦老者见沈君梧进来,顿觉眼前一亮,但也未加理会,自顾给那些人检字测命,沈君梧自小生在山中,极少见到这些江湖术士,好奇心起,故静立一旁,冷眼旁观,有时眼见几人同时相测一字,而老者却有各自不同的拆法,说得众人尽皆满意而归,心中也自有了主意,待到日暮时分,众人方才散去。
清瘦老者见沈君梧并无离去之意,笑着问道:“莫非公子有意测上一字?”沈君梧笑道:“老先生神算,在下佩服之极,不过在下所测并非一字,不知老先生能否拆解?”清瘦老者手捋胡须,微微一笑道:“公子但写无妨!”(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沈君梧也不客气,提笔疾书,清瘦老者见其所书,虽不甚美观,但也能力透纸背,落落大方,当清瘦老者看完全字时,面色骤然一变,但随即又恢复常态,沉吟道:“公子所拆甚多,可否移足寒舍,听老朽慢慢道来?”沈君梧此刻已知眼前老者便是吴不晓无疑,点点头道:“但凭老先生之意!”
清瘦老者也不再多说,迅速收拾好行当,领着沈君梧来到山前路口,旁边座落着一家酒肆,对面则是一处茶坊,在茶坊不远处,则修了几间茅屋,柴门大开。沈君梧看到眼见光景,不由想起了师父说话: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此话看来一点不假,这个地方,自己不知走过了多少次,却始终未曾留意,暗叹自己江湖经验确实太差。
刚入茅屋,沈君梧便欲将柴门掩上,吴不晓摇了摇头,示意大可不必,沈君梧亦是聪慧之人,一怔之后,随即醒悟,这无量山中,不仅平时没人走动,即使偶尔有人,自己仍可尽收眼底,更何况,能想到开着大门议事的人又有几何?再说,凭这小小的茅屋,又怎能挡住高手?姜毕竟是老的辣。
吴不晓将行当一放下,便迫不及待地问海无极之事,沈君梧毫无隐瞒地说了一遍,从怀中掏出短剑递了过去。吴不晓接过短剑,双手颤抖得厉害,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悲戚莫名。
原来沈君梧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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