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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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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江雪舫惶急不堪,马上就要哭了,“冯先生,我真的没骗你呀!”游凡凤失去了耐心:“到底说不说?”抓住她的右臂,一拗,她痛得眼泪立刻流出来了。

  江雪舫无奈,只得喊道:“冯。。。。。。冯先生。。。。。。我。。。。。。我是子青哪!”

  “啊?”游凡凤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是子青?”江雪舫伸出左手,从脸上揭下一张薄薄的面皮。

  游凡凤急忙松手,后退两步:“子青。。。。。。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乔装改扮进了宸王宫?你在凤翔的时候,为什么要跑掉?”

  “我。。。。。。没脸再见殿下,没脸。。。。。。再活,我。。。。。。我。。。。。。”子青一转身,伏在椅背上,失声痛哭。

  游凡凤盯着她抽动的后背,手足无措,半响才道:“唉!子青姑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你晓不晓得,打从你跑了以后,年儿他有多难受?他什么地方招你惹你了,你竟这样对他?你。。。。。。你还有人心吗,竟这样折磨一个对你好的人?”

  子青泪如泉涌:“冯先生,求求您,别。。。。。。在说了!”

  游凡凤却难掩悲愤:“不说?可你把他伤成那个样子,还在一旁看着无动于衷,你于心何忍哪?”子青掩面恸哭:“我看着殿下那个样子,这心里,真是比谁都难受呀!”

  “那。。。。。。你这样神神道道的,到底是何居心?”

  子青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递与他。游凡凤入眼便觉十分熟悉,待他结果绽开一看,顿时就傻了,整个人都傻了。

  第四十六章  归来识幼女

  他托着的,是一方丝巾,上面用极灵魂潇洒的二王体,题了一首《一剪梅》:琼楼花飘欲黄昏,桂影阑珊,玉笛飞声,采袖含笑奉金樽,酒也销魂,人也销魂。暮春时节雨纷纷,青衫香满,鸳枕微温。水晶帘外递残更,梦过无痕,情过无痕。

  这正是当年,自己赠与萧太后的丝巾呀!而这首小令,正是自己写与她的情词!他的双手剧烈颤抖,呆望哭泣的子青,良久,方艰难地试探着问:“子青姑娘你难道是?”

  子青再也无法自制,紧紧抱住她:“真真的?”他抖手用丝巾为她拭去眼泪,“你孩子,抬起脸来,让爹好好看看你。”

  子青仰着脸,让父亲仔细端详。游凡凤凝目看了看,亦流泪了,悲喜交集:“呵!是!是!你是我的孩子,你这眼睛,长得跟你娘当年一模一样!呵”将女儿拥进怀里,“太好了,太好了!老天爷待游某实在不薄,竟把我的好女儿,乖女儿,心肝宝贝女儿送回来了!哦,孩子,快起来。”这时他才发觉,父女都跪在地下。

  二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游凡凤握着她的手,半是怜爱,半是责备:“你呀!你这孩子,想来你早就晓得我是你爹了,可你怎么不早点说呢?当只是我也就罢了,只可怜年儿,他找不见你,整个人都垮了,丧魂落魄的,这次他跑去姑苏送死,只握,为的是你当日的不告而别吧?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折腾人呢?”

  “爹。”子青又流泪了,“我也是逼不得已呀!”

  “逼不得已?莫非,你还没瞧出来,他对你的那份心?”

  “正就是为了这个,女儿才没脸见人了。”子青心痛如绞,“他是我的亲哥哥,我怎么能跟他,自己的亲哥哥”她说不下去了,掩面恸哭。

  “你瞎说什么?”游凡凤惊异得竖起了双眉,“他怎么会是你的亲哥哥?”

  “这不是您亲口说的?”

  “我?为父几时说过这么荒唐的话来?”

  子青一愣,道:“那天,在凤翔,有个蒙面黑衣人偷袭您不成逃走了,当时,您说女儿不该拼了命来救您”

  未等她说完,游凡凤已忆起当时的情形,禁不住笑了:“嗨!傻孩子,那是为父顺口说说的,不想你居然当了真?年儿怎么会是我的亲生孩子,你的亲哥哥?”

  子青一愕:“爹“”

  游凡凤庄容,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回答:“为父说了,年儿,他不是你的亲哥哥!”

  “可,您当时”

  “为父当时说的,是对他的感情。为父一生飘零,早就把他看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了。”游凡凤望着窗外随风摇曳、沙沙作响的参差树影,叹了一声,“他真要是我儿子倒又好了。青儿,你也不想想,以为父的性情,他要真是你的亲哥哥,王太后要真和为父有了肌肤之样,为父怎么还会让他娘俩保在那天底下最冷酷、肮脏、没人性的皇宫里?不早带他们远走高飞,过那优哉游哉的好日子去了!”

  “可女儿曾听说,他的相貌,跟爹您年轻时候很相像?”

  游凡凤眼中掠过一丝痛楚:“那是因为,为父的容貌长得还跟另一个人——年儿的亲生父亲一模一样。是以,他像为父,也就不足为奇了。”

  子青破涕为笑:“真的?爹,您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傻孩子,为父骗你做什么?好,太好了!”游凡凤又笑又叹,“今天真是大吉大利,不但我找回了我的宝贝心肝女儿,年儿也找回了他的世子妃。青儿,我们现在就回去,也不用再求什么医了,你就是一服最好的药,有了你,他定能马上活蹦乱跳,什么年灾月晦的倒霉事,也就全没了。”

  子青一听,却退缩了,嗫嚅道:“爹,要么这事,还是再缓一缓吧?”

  “咦?为什么?”

  “我原来,做过一引动对不住他的事,现在又骗了他。”

  游凡凤早参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此时一看爱女心虚情怯的模样,心念电转,已约略明白,爽朗笑道:“不怕,不怕!慢说他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即使他真的敢跟你计较,青儿你莫忘了,还有为父这座硬靠山在!”他把胸口拍得“啪啪”山响,“骗了就骗了,待又怎地?好啦,那些鸡毛蒜皮儿,从今儿个起不许再提一个字。往后,他要是珍宝样待你,也就算了,不然,看我不两耳刮了扇过去,叫他敢欺负我游凡凤的心尖儿肉,宸王宫堂堂正正的世子妃?”

  子青娇羞满面,轻轻顿足:“ 不跟您说了,尽拿人家开心!不许您打他!他那么好,怎么会欺负我?”

  “哈哈哈才说了个打字,就心疼了,真要打起来,那还了得?走,我们快回去,让他也高兴高兴。”笑声中,父女携手往外走。

  “游大公子,十九年不见,倒仍是清健如昔啊!”一个女人挡住了门——那女人四十出头,宫妆宫髻,长身玉立,面容苍白。

  游凡凤一看对方,立刻惊异了:“萧绚,是你?”而子青一震,立刻脸色比萧绚还白:“姑姑!”

  萧绚眼角斜瞟游凡凤:“怎么?游大公子,会在这儿见到我,没想到吗?”

  游凡凤目光一冷:“让开,我现在没工夫陪你,我和我女儿要出去!”

  “哦?游大公子的女儿?恭喜游大公子,贺喜游大公子啊!轻轻松松,半点儿力不费,就白拣了一个好女儿!”萧绚冷瞥子青,“子青,我养了你一十八年,莫非今天,你就要这么甩甩手,跟你老子走人了?”

  子青对她显然颇为畏惮:“姑姑,您今天就放我和爹走吧。您的养育大恩,我异日一定会回来的。”

  游凡凤大为惊异“孩子,你是她养大的”子青轻轻点头:“嗯!”

  “哼!岂止是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我还手把手地教她读书写字、吹拉弹唱、歌舞承迎,唉!毕竟不是自己肚里生出来的呀,翅膀才一硬,就拣王宫的高枝飞。”萧绚撇嘴冷笑,“真是老鼠的崽子打地洞。十九年前,当爹的使完了人,一掉屁股就走了。现在,女儿也要学老子的样!”

  游凡凤缓缓转头,一双冷电般的眼睛逼视萧绚:“这么说来,十八年前,从你姐姐手里骗走她的,就是你喽?”

  “不错!”萧绚凛然不惧,“我不但骗走了她,还杀净了你游家全族的人!”

  游凡凤虽已料中了三分,但此时听她新品承认,仍心头大震。他眼中寒光大炽,脸上绽出一缕紧接一缕、连绵不断的杀意:“你何以要这样做?”

  萧绚悠闲地踱了两步,不再挡着门口“当年,在辽宫凤楼的那七个月,你只知道萧绰喜欢你,可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心里也有你?可你却一点儿也没留意过我和我曾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后来,你玩腻了萧绰,居然一撒丫子就跑了,没办法,我只得马上追去江南,可你却不在”

  “找不到我,你就杀了我阖府几百口人,又放火烧光了我的家?”游凡凤憎恨、悲愤、困惑一起涌上心头,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慕自己的女子,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家眷下那种毒手?

  “怎么?不可以吗?”萧绚妩媚地笑了,“为了引你现身,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头,我天天就坐在焦土烂瓦前,等着游大公子你赶回来。到时,我就说,在我来以前,这里就是这样子。然后我再陪你一道去寻仇,顺便和白老偕老。可惜,等了那么久,没等来骄傲的游大公子,却等来了萧绰的信使。哈哈哈,原来,她已经为你生了个小贱人!反正,这个野孩子游大公子肯定是不会养的了,那干脆就让我替你养了吧!等养大了,再把她送回辽宫,做个萧绰役使的奴婢,哈哈,那情形,真是只要想一想,我也觉得说不出的解气!过瘾!”

  游凡凤面凝寒霜,但眼中却要喷出火来:“萧绚,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

  “人?当然是啦!不但是,我还是一个也会爱、也会恨、也会伤心、也会痛苦、也会想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人!女人!姓萧名绰的浪货,是我姐姐?她算我的什么姐姐?”萧绚眼中满蕴怨毒,“打我懂事的那天起,她就骑在我的头上拉屎。在大人眼里,她永远都比我乖、比我漂亮、比我听话、比我懂事,也比我会讨大人的喜欢。无论有什么好的,都是给她,所有的一切全被她抢了去。地位、名份、尊号,还有你,这世上第一个让我看上了眼的男人,也被她抢了去。什么都是她的!我的这个太后姐姐给过我什么?什么都没有!反而因为她,我被冷落、被忘记、被撇在一边。这世上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们个个都欺负我,让我难过。哼!你们让我难过,我凭什么让你们开心?我就是要让你们一家三口骨肉分离,天天忍受那种所求不得、所想不遂的痛苦!“

  游凡凤握剑的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天幸老天长眼,终究还是让我得到了所求,得遂了所愿。拔剑吧,我知道你的剑术不弱!“

  “哦?”萧绚眉一扬,“你是要把我立斩于你的洗凡剑下吗?”

  “爹!”子青忽哀求道:“您今天就放过姑姑吧,毕竟她养了我十八年,这个大恩,女儿还没报答。”

  游凡凤不答,目注萧绚,只缓缓地摇了摇头:“青儿,人生在世,自须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有些恩,当涌泉相报,但也有些恩,却须用另一种方法来报答。”

  子青还要哀恳,萧绚却怒道:“哼,少在这惺惺作态,小贱人,我对你的养育大恩,你早就报答过了!那天,在凤翔大守府的宜桂山堂,你不是就用那我给你的淬了大悲咒的毒针,在我左肘上刺了一下?”

  子青茫然:“啊?姑姑,那天那个人,原来是您?”

  “哼!本来”萧绚又向后踱了几步,以避开游凡凤那凌厉至极的杀气,“我是要去送小杂种上西天的,可小的不在,那杀这个老的也是一样。不料,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货,倒帮起外人来了。哦,不不不不,看我这话说的,你跟他不算外人。幸亏我当时那一撞没撞死你。不然,你又怎么能跟你亲哥哥上演了那么一出让我们这些个旁人看了都要掉泪的上乘好戏?”

  子青急欲争辩:“姑姑,他不是我的亲哥哥。”

  “唉!老天不开眼哪,一直我都以为,你俩是亲兄妹呢。不然,”萧绚眼角一瞟面肌抽搐的游凡凤,“我们的江南逸士,人间散仙,又怎么会去伺候那个破鞋:”

  游凡凤勃然大怒:“住口!你这条毒蛇!不准再侮辱王太后!”

  萧绚抿嘴一笑,眼瞅瑟瑟发抖的子青:“姑姑倒是可怜你打小没爹没妈的,想撮合了你和你亲哥哥的这段金玉良缘。可你个小贱人,竟对那小杂种盘起什么内疚、补偿的账来了,差点儿让姑姑我的一番好心打了水漂。还好,事情虽不顺利,最后也还算圆满。那个圣人二世一得知,他竟召幸了自己的亲妹子,马上就发了癫。唉!可惜,这么完美的一桩好事,最后竟会捅出这么无聊的一个纰漏来。闹了半天,你跟那位圣人还真不是亲兄妹?这可实在是叫姑姑我替你们难过得很哪!”萧绚装腔作势地长叹了一声。

  早已怒不可遏的游凡凤狂吼道:“妖妇,你不怕万劫不复的报应吗?难怪年儿现在成了这样!快拔剑,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哟!”萧绚故意装腔作势,:“你是要杀一个身无内劲、重伤数月、染毒未愈、没丝毫还手之力的女人吗?”

  “什么意思?”游凡凤的洗凡剑直指对方眉心。

  “萧绚被清寒刚劲的剑气逼得说不出半个字来,只勉力一抬左臂,屈肘向上,肘上一块杯口大小、惨碧色的瘀斑,就呈现在父女眼前。

  “哈哈中,中了大悲咒毒了!咎由自取,活该!这报应,您就自个儿好好地受着吧!现年儿已耗尽了内力,一时半会儿的,您是指望不上他了。我倒是有千里快哉风内功,可您以为我会像他那般死脑筋吗?您既已成了这副德性,我倒不着急了。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哪一天,您这毒被拔除了,烦请知会一声,到时,游某再来向您讨教!”快意的冷笑声中,游凡凤一拉子青,双双向外便走。

  “慢着!你以为这是哪儿,宸王宫吗?今天,我既请二们来了,就没打算再让你们安安生生地出去!”

  已出了门的游凡凤停步,回首睥睨萧绚:“怎么?凭你现在这样,还想拦得住我们吗/”犀利的目光,一扫他与子青身周的主房舍、树丛,“屋顶的墙角的、树后的,草中的朋友们,都请现身吧。现虽已开春,可大清早的,山上寒气仍重,诸位趴在那露水里,要是染上了风寒就不好了!”其实,方才他就已明了,在那些屋角墙缘、树下草中,都藏着些什么。

  在他爽朗的长笑声中,四五十名握各式兵刃的蒙面黑衣人,鬼魅般从各自藏身的地方慢慢走了出来。这些人才一出来,就把他和子青围死了。

  游凡凤冷眼一扫幽灵般的四五十人:“呵呵,堂堂金龙会,才仅只这么点儿?未免也太寒碜了点儿了吧?”才说到“未免”,“嗖!”阴风扑面,四五十人已经出手了。

  他们结成了阵势,进退有度,疏密有致,无懈可击。看得出,为此战,四五十人已演练了不知多少次了。每个人都已有了明确的分工。四五十人一拥而上,杀气如滔天的巨浪,兵刃如兜顶的大网,将游凡凤和子青牢牢甲虫住。就是四五十个待头地痞混混一齐进攻,那种威力亦会令一名一流的高手胆寒,更何况,这四五十人,本就是都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

  “呼!”清冷的晨雾里,一根擒龙鞭,两柄双虎断魂刀,一杆漆黑的长枪及一对亮银钩,疾攻向游凡凤的头、胸、腹,而攻他下盘的,却是另外五样兵刃。当那些全淬了剧毒,腥臭得令人口鼻刺痛的十余件兵刃从正同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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