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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虚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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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器身上转过来,这无可抗拒的力量,撞得传鹰直向後方倒飞而去。轰!轰!跟着是一连串嘈吵混乱各种物件器皿的破碎声音。传鹰的背脊撞破了一堵又一堵的墙壁,压碎了无数的家具,直至又轰然一声,撞上个硬物,势子才停下来,滑倒地上。他手中的木器,除了手中握着的那短短的一截外,全条巳彻底化成碎粉。传鹰侧目一看,原来自己撞到厨房内的大铁炉去。电光暴闪,丰空打下了一个惊雷。酝酿巳久的大雷暴,刹那间充塞了天地。蒙赤行凝立传鹰撞出来的破洞前,欲乘胜追击,结束这一战。可是传鹰向後退飞的同时,手上剩下的半截木器,一边退,一边布下一重又一重的气锋,利比兵刃,把整个空间封闭起来,久久不去。蒙赤行欲进不能,坐失良机。蒙赤行卓立滂沱大雨之中,雷电交加之下;高大的身形,直如十八层地狱出来的恶魔。传鹰全身乏力,急急调气。蒙赤行这一击,堪称夺天地之造化。思汉飞和卓和站在叁里外的街端,近卫张开了罗伞,为他们遮雨,雨水在伞边如水般泻下。在这个距离和角度,完全看不到决斗的情形。卓和道:「往昔蒙师毙敌,总立决於瞬息之间,像今次那样耗时良久,未尝有也。」面上露出了些许焦虑,这一仗是他们输不起的。思汉飞道:「传鹰此子,作事每每出人意表,令人难以测度。」是时雷电狂作,大雨倾盆,愈趋暴烈。思汉飞续道:「当日你同意阴癸派众凶魔,默许他们於此战後,如若传鹰不死,可以布下罗网扑杀传鹰。」说到这裹,顿了一顿,仰首望天。实际上他心裹极为矛盾,他一向最为惜才,对传鹰颇具好感,但如若让传鹰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对他大蒙统治这偌大的一片江山,实是心腹大患。思汉飞猛地下了一个决定,断然道:「假设传鹰逃过今日大难,又逃过阴癸派众邪追杀,你立即从漠北尽调我方够资格的奇人异士前来,务须不择手段,杀死传鹰。」卓和心中一震,他跟随了思汉飞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要这样对忖一个人。卓和应诺一声,似乎这样便决定了传鹰的未来命运。长街模糊不清,数丈外,视线便为豪雨所,白茫茫一片。在这大雨之中,两大高手,究竟谁胜谁负?蒙赤行卓立在长街正中,全身真气弥漫。大雨来到他头上五尺处,便向四周激溅,一滴水也不能沾到他的身上。无谕在气势上和真气的运行上,都已攀上他所能臻达的颠峰。这一战,到了胜负立决的阶段。「砰」地一声震响,传鹰撞破屋顶的瓦面,带起了一天碎石断瓦,直冲上七丈高的天空。长刀高举过头,配合背後交加的雷电光闪,彷若雷神降世。蒙赤行大惑不解,傅鹰这样凌空扑下,将身子彻底暴露於自己这蓄势的一击下,无疑自杀。时间不再容蒙赤行多想,他身子往前微俯,两手向内盘曲一抱,一股极强大的气柱,旋转而起,宜向半空中的传鹰击去。这是蒙赤行毕生功力所聚,即使无上宗师令东来亲临,也要先避其锋。同一刹那,一道眩人眼目的电光,裂破长空,直击在傅鹰高举空中的厚背长刃上。厚背长刃立时通体发亮,万道光芒,绕刃身疾走上高压的电流,在刀身上吱吱乱响。传鹰厉啸一声,手中长刃挟善那道电光,闪电凌空向蒙赤行劈下。电光烁闪而下,平地一声轰雷,蒙赤行被挟带雷电的一刃,劈得离地倒飞十丈开外,又在地上滚出了叁丈许的距离,速度这才停歇下来。长街中心裂开了一道长两丈深约半尺,令人怵目惊心呈长形的浅坑。这一刀的威力确是动地惊天。蒙赤行一生战无不胜,还是第一次被人击倒地上。传鹰一刀击下,刚碰上蒙赤行全力击来的气柱,两股大力相交,传鹰整个人倒抛上天。传鹰一声厉啸,借势横飞出去,高高掠过蒙人的封锁线,直向远方的民房投去,一闪不见。蒙赤行缓缓立起,全身衣衫尽湿。思汉飞和卓和远在长街之端,连续听到传鹰两声厉啸,任他两人何等喜怒不形於色,也禁不住面面相觊。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形,在暴雨中的镇远大道出现,笔直朝两人走来。思汉飞目力较胜,首先全身一震。卓和也跟首一声惊呵,目瞪口呆。以这两人的修养,见蒙赤行现今的模样,也忍不住大惊失色。蒙赤行走至两人身前,他那白如水晶的面庞,变成了雷击後的焦黑。全身衣衫湿透,狼狈非常。蒙赤行嘴角一牵,露出一抹苦笑。这时马车迎了上来,蒙赤行走到门前,便欲登车。忽又回过头来,向两人道:「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胜是败。」思汉飞认识他这麽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麽人性化的表情。雷雨愈下愈大了。
第三卷 天道惊
第一章 各奔前程
「轰」的一声巨响。传鹰撞破屋顶,狠狠的直摔进去,背脊接连压断几条木栏,最後跌在地面的禾草堆上。四周登时震天响起一阵马嘶。数十匹健马受惊下,纷纷踢起前蹄,场面混乱之极,原来这儿是个马房。传鹰苦笑一下,暗忖刚才蒙赤行那惊天动地的一击虽经自己凌空飞退,化去大部分的威力,仍然不免受伤,现下提气困难,浑身乏力,再难与人动手,在这要命的时刻,真使人心焦。他自问若有两炷香的时间,可以恢复大部分的功力,那时最不济也可落荒而逃。望向马厩外,暴雨收竭,雷声渐稀。对於这自然的现象,传鹰感到无限亲切,便如一个迷路的顽童,重见慈爱的母亲一样。思索间,传鹰心中一懔,原来他心灵间警兆忽现,一股邪恶阴狠的力量,正在探索他的行踪。传鹰勉强站直身子,一阵晕眩,内伤比自己估计的还重。他集中意志,晕眩转眼消失。时机紧迫,传鹰连忙推门走出马厩,外面是个大花园,不见一人。在这等雷雨之下,所有声响都被盖过,撞破马厩的声音,这处的人家自然不知。传鹰出了马厩,向前冲出十丈,直奔到围绕大花园的围墙边。集中起最後的力量,全力往上跳,脚踏墙顶,然後倒翻而回,落到草坪上。他一路从马厩行来,都走在黄泥地上,露出一行脚印,这次回去,却踏在草上。他并不从马厩的正门入内,反而绕至厩後,再爬窗穿了入去,把身子缩在一堆废物之後。这时他全身力竭,几乎昏死过去。当然这是万万不可,连忙集中意念,开始运气疗伤,依随战神图录的方法尽情吸取天地宇宙的能量。寂静间心灵波动,传鹰把眼睛打开一缝,从杂物的间隙向外窥。人影一闪,一个身穿道袍年约四十的道姑,掠进马厩,手执长鞭。这道姑面目娟好,可是两眼闪动不定,不时射出狠毒的神情,凶厉慑人。这时她正细察传鹰掉下来的破洞以及地上的痕迹,她身形飘动,快如鬼魅,给人一种噩梦里那种疑幻疑真的感受。传鹰心中震骇,看出这道姑难缠非常,自己在短时间内和她动手,必然有死无生,也不知那里冒出一个这样的凶妇来,和自己又有何瓜葛。传鹰停止了全身所有的活动,包括睁眼、呼吸等等,以免引起这类特级高手超乎常人的灵敏反应。那道姑倏地飘出门去,一声尖啸,迅速由近至远。同一时间,四方八面也传来不同的呼啸。传鹰心中大懔,这道姑已是难缠,居然还有同党,幸而自己没有试图逸走,反而布下错误痕迹,引得他们摸错门路,否则贸然逃走,必然落到这些凶人的罗网内。这只是拖延的方法,当这些凶徒找不到自己时,很可能会重回此地,那时就万劫不复了。传鹰再没有选择的馀地,收摄心神,运气静养,瞬即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只半炷香的时间,一把声音传入耳际,登时把他唤醒。睁开一双虎目,这时马厩的正中有一高瘦的中年男子,正在四围走动,口中轻呼:「传鹰大侠,传先生!」传鹰通过心灵,极快地触摸了对方的心灵一下,对方全身一震,露出了大惑不解的神色。显然对自己的传感,生出反应。传鹰立即作出决定,站起身来道:「阁下何事要找传某?」那中年男子一见他立即大喜,恭敬地道:「在下向无踪,阴癸派的凶人正四处搜索你的行踪,幸好我们亦另有安排,请随我来。」传鹰淡淡的道:「只要不是太远的距离,便不成问题。」向无踪了解地道:「绝对不远,请随我来。」掠了出去。传鹰紧跟而去,他发觉自己的复原比想像中快了很多倍,虽仍未能与人动手,但提气轻身,己无障碍。他刚才虽通过心灵的触觉,判断出向无踪并无恶意,但仍说得自己伤势较重,隐藏起自己的虚实。两人迅即走出街外,一辆牛车徐徐驶来,停在两人面前,一个农夫模样的人,坐在赶牛的位置上。向无踪轻声道:「这位是祈连派的铁存义。」跟着一手拨开牛车後堆得如小山般高的草粮,拉开车底下的一个暗格道:「传大侠,事非得已,还请屈就,我们另有人去对付那些凶人。」传鹰苦笑一下,心想估不到自己也有今时今日。他为人灵活变通,并不计较,闪身躲进暗格内。向无踪助他关上暗格,先盖了一块木板,再在这块木板之上一寸的位置,盖上另一块,原来是夹心的两层,所以即使敌人发现了暗格的开关,打开後仍只见寸许下的另一块木板,设计颇为巧妙。向无踪盖上了禾草,牛车徐徐前驶。牛车行速甚缓,走了一炷香之久,才转入出城的大道。铁存义手执长鞭,不时轻轻打在牛背上,正是典型的乡农那种悠闲模样。当城门在望,一道剑气突从铁存义後脑的左侧刺来,剑未到,冰寒之气,先凌空袭来。现在的铁存义必须迅速下一个决定,他一是立即反击,务求在最短时间内击杀敌人,一是置之不理,以生命去赌博敌人这只是试探性质的一剑,非欲置己於死地。他选择了後者。剑尖刺至颈後处,这样的距离,即使铁存义改变主意要趋避,亦来不及了。剑尖再刺前两寸,便回剑横移,跟着如满天花两地,刺向放满禾草的牛车。弹指之间,长剑四十次刺中了牛车载草的木板上,如果草内藏了人,身上必然满是剑孔。刺剑者毫无发现,忽又隐去。铁存义始终没有转头,但他眼角的馀光窥视下,出手查车的似乎是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想来是阴癸派的第二代高手。这些凶人果然办事严密,丝毫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目标。牛车在铁存义的驾驭下,缓缓出城。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两旁屋宇渐疏,远处有个小亭,亭内生了位五短身材的壮汉,旁边还站了四名二十许至叁十许的年轻人,背负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铁存义暗叫不好,矮汉正是邪王历冲,这正是前门拒虎,後门进狼。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到援手的己方人马到来。邪王历冲一阵长笑道:「铁兄近况如何,怎麽当起赶牛车的来了?」铁存义道:「历兄的情况必远胜小弟,否则怎会成为此处的亭长?」邪王历冲眼中抹过一丝杀机,此人外貌粗豪,却是心狠手辣,胸怀狭窄,有仇必报。他左边的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青年道:「大胆!居然敢对师尊无礼。」掣刀在手,大步踏向坐在牛车上的铁存义。邪王历冲大喝一声:「卫雄!回来!」他知铁存义虽因远居边陲,中原少闻其名,但人既机智,武功亦高,这处除了自己,馀者皆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昔日便因与他有过节,才深悉此人之厉害。铁存义横竖也要手上见真章,岂会放过此等良机,手中长鞭扬起,兜头向那卫雄挥去。卫雄一向仗着这护短的师傅,横行福建沿海一带,见敌人出鞭,横刀而上,试图削断长鞭。长鞭一下子缠上长刀,卫雄感到一股大力从鞭上传来,胸口如中重锤,长刀脱手而去,噗!噗!噗!向後连退十步,坐倒地上,鲜血狂喷出来。邪王历冲身形骤闪,来至卫雄身旁,探手按在他的背上,输入了内力助他疗伤,另则一拳凌空向铁存义击去。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铁存义大吃一惊,抛去长鞭,运掌封架,蓬的一声,邪王历冲这一拳打得他几乎堕下马车。邪王历冲分心二用,居然仍有这样大的威力,只要他和卫雄疗伤完毕,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还未定神,邪王历冲第二拳紧接凌空击来。邪王历冲低喝道:「搜车!」其他叁人身形闪动,掠向车後。铁存义心神一震,邪王历冲一拳重过一拳,自己败亡正在眼前,那还能分身施援。好一会背後仍然声色全无,邪王历冲竟收拳後退,一面紧张地瞪着车後。铁存义大惑不解,转首回望,只见车後一名壮汉如铁塔般笔直站立,手上各持一,历冲的叁个徒弟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也不知是生是死。当然是绝拐碧空晴。碧空晴哈哈一笑道:「历兄你的徒弟办事不力,我已代为收拾,送了他们归西,免得你日後烦恼。」历冲面如铁铸,沉声道:「碧兄手段不嫌过於狠辣吗?」碧空晴一上场便击杀了自己的爱徒,这样不留馀地,摆明要和自己判出生死。碧空晴哑然失笑道:「彼此彼此!」提起手中双拐,脚步发出「吓!吓!」的声音,直逼历冲而去。较之西湖湖畔时,功力又见精进。历冲岂敢托大,掣刀在手,运集全身功力,他知道碧空晴的功夫走刚猛的路子,胜负每在数击之内。铁存义心怀大快,暗忖历冲你横行天下,估不到也有今日之危。蓦地碧空晴一声断喝,宛如平地起了个焦雷,铁存义耳鼓疼痛,心想自己只个局外人,也有点承受不起,历冲首当其冲,不知有何感受。咕咚一声,刚才为铁存义所伤的卫雄,仰倒地上,七孔流血,竟活生生给碧空睛喝声震死。历冲虽然功力深厚,却是首当其冲,给他喝得心神大震,手足一滞,碧空晴的双拐如毒龙般乘虚而入。历冲勉力回刀削拐,拐刀相撞发出一下震耳的激响,历冲连退数步,长刀施出绝艺,拚命抵抗碧空晴双拐暴雨狂风的强攻。碧空晴气势沉凝,口里不住断喝,每一喝都如平地焦雷,令历冲的刀势出现紊乱,而碧空晴则如惊涛巨浪般重重向他施展压力。这类高手的较量,任何一方占到优势,另一方都极难平反,至死方碧空晴觑准时机,连右拐痛击在历冲刀背上,另一拐闪电劈入历冲的空门。历冲惊骇欲绝,他甚至听到自己全身骨碎的声音,眼前一黑,一代邪王,就此毙命。碧空晴凝立不动,急速运功,这历冲称雄黑道,实在非同小可,他全力一击,耗费了极多真元,必须调息运气,始能复原。铁存义受了历冲多拳,也是血气翻腾,借此良机急忙调息。如此半炷香时间。首先一声龙啸,来自车尾,一个俊伟的身形,弹了出来,虽然满身泥污,但双目威棱雷射,面上一片光辉,正是名动天下的传鹰,这时的他那有半点受伤的模样。碧空晴吁出一口气,仰天一阵大笑道:「得见传兄弟安好如昔,老哥快慰之至。传兄弟疗伤之速,必有秘技,何碍公诸同好。」两人目光相触,深厚的交情,尽在不言中。传鹰道:「天地并归一元,何来你我之别?」双目闪动智慧的光芒。碧空晴面容一整道:「你说你话,我说我话你我自分,何言本无你我。」两人话锋一转,开始探索哲学上的问题。传鹰道:「所以惟要忘我,始可重归一元。天地不伤,我自不伤;天地不败,我自不败。惟要忘我,天人合一。」碧空晴道:「我自长在,纵有片刻忘记,於事何补。」传鹰道:「忘我之先,首要尽我。譬之养牛,首要寻牛,得牛後再加以放牧,牧牛後,牛至精至壮,始能忘牛,忘人,人牛俱忘,才能练虚合道,返本归原。」碧空晴向传鹰一揖到地道:「与君一席话,胜却十世修行,异口我若得窥至道,实拜兄弟所赐,先此谢过。」这人直言无讳,毫不掩饰。铁存义听得两人对话,若似有悟於心,一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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