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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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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这是一件超越理解范畴的离奇事件,不是人为控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第二,事件的关键在于一个“噩梦”,这个噩梦会连续三天将人在同一个时间吓醒,而第四天,则会要了那个人的命;
第三,蓝田宇是第一个受害者,他在第一天(星期二)做噩梦后就把这件事讲给了吴浩轩听。而讲给我听,是在他第三天(星期四)做噩梦之后。所以吴浩轩成为蓝田宇死后的第二个受害者,而我因为晚两天知道这件事,而成为第三个受害者。这样看来,知道了这件事的人大概都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写到这里,我好像理清了思绪。我放下笔,思忖着——任何事情都应该是有缘由的,这件事也不会例外。这个“噩梦”以一种极富规律的方式将人杀死在梦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只要找到了事情的根源,说不定就能发现破解的方法,避免在“第四天”死亡!
对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心头一颤——如果这个噩梦的目的仅仅是要将人吓死在梦中,为什么要连续做三天之后,才在第四天晚上“下手”呢?为什么不直接就在第一天晚上?而且,为什么前三天要在同一个时间把人吓醒?这样有什么意义吗,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突然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从我的头脑中闪现出来——这种状况,会不会就是传说中“托梦”?也许是某种灵异的力量想通过“托梦”这种方式达到某种目的。而它给了三天的期限,如果三天之内那个人没能办到所托之事,它就将其杀死,并将目标转移到下一个人。
会产生这种想法,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并觉得荒谬绝伦,但此时此刻,我无法想出更合理的解释了。目前,我觉得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找到这件事情的根源,并解开噩梦所隐藏的秘密。
可是——该死!我忽然想到,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完全不记得梦境的内容了,就跟之前蓝田宇和吴浩轩说的一样,我只记得有种异常恐怖的感觉向我袭来,将我惊醒,其他就什么都想不起了——如果我连这个噩梦的内容都无法探知的话,那其它的不就全都无从说起了?
焦躁地思索了一阵之后,我紧皱着的眉头渐渐展开了——对了,我几乎都忘记我的职业了。我是心理学老师啊,普通人无法回忆起梦境的内容,但我运用心理暗示法的话,应该一点都不困难的。
白天的时候,我试图通过网络来了解十一年前发生的那起失踪案,但一无所获。事情实在太久远了,而且那个时候的网络也不像现在这样发达,所以在网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记载。我估计最多就是当时报纸上报道了一下这件事。总之,我花了整整一个白天,却连那个失踪的小男孩的名字都没查到,就更别说什么别的有用的信息了。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所以人都已经忘了有这件事存在,也忘了世界上还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小男孩。
到了晚上,我昨天那种矛盾的状况又出现了,但今天更多了一份紧张感和恐惧感——我知道这是第三天晚上了,也就是我最后解开谜梦的机会。如果今天晚上我在那个噩梦中仍然没有任何突破,那明天等待着我的就是跟蓝田宇和吴浩轩一样的命运。
但是说实话,到了要睡的时候,我反而不是那么害怕了。我觉得要面对的始终要鼓起勇气去面对,害怕也没有用。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那我无话可说。
跟昨天晚上一样,我依旧在大镜子前做了二十分钟的自我催眠。然后倒下床便熟睡了。
开始了。
我一看到这个场景,就知道我来到了昨天那个一模一样的梦境之中。还是那栋昏暗的旧校舍,我又跟昨天一样置身于狭窄的走廊之中。但这次我有明确的目标,我也知道我在梦境中不能待太久。于是我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发疯般地狂奔下楼。
没有错,还是那个沙坑,那个背对着我的小男孩——我一走到操场,就看到了这一幕——答案就在前方等着我,我快步走了过去。
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我越是想快步走过去,脚步就越是沉重,几乎都有些拖不动了。就像是我的潜意识在惧怕着前面的什么东西,命令我不准靠近。四周一片漆黑,阴风阵阵,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鬼哭神嚎的声音,令人心胆俱裂、毛骨悚然。我每朝那个小男孩靠近一步,心中的恐惧感就增加一分,而更恐惧的是,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很快就又会惊醒过来的,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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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灵异感应
终于,我来到了沙坑前,现在那个小男孩就在我面前,他仍然蹲在地上,堆着沙坑里的沙。他一直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
我问:“小朋友,你是谁啊,把脸转过来好吗?”
他没有理我。
我又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这次他背对着回答我:“我在玩沙啊。”
我问:“你怎么不回家呢?”
他说:“我回不了家了,只能在这里玩沙。”
我问:“为什么回不了家?”
他说:“爸爸妈妈想不起我了,他们不要我了,大家也都想不起我了。”
他的声音充满忧伤,让我有种无比凄凉的感觉,几乎要落下泪来。我强忍着悲伤问他:“你在这里有多久了?”
他说:“很久很久了,我一直在这里,哪儿都去不了。叔叔,你要陪我玩吗?”
我问:“我怎么陪你玩啊?”
突然间,他的声音变得尖厉刺耳,就是我昨晚听到的那个阴冷的声音:“你死了就能来陪我了!我要好多好多的人一起来陪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大惊失色。这时更恐怖的事发生了,我看到他的脸慢慢转过来,说道:“你不是要看我的脸吗?那好,你看吧”
“啊!不!”我突然感到毛骨悚然,仿佛一种致命的恐怖即将袭来。我失声狂喊着,就在这时醒了过来。
这一次的恐惧感是昨天的数倍,我全身,筛糠似的猛抖着,后背不断冒起的凉意令我浑身冰凉。我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却还是久久难以平静。但我没忘记我要做的重要的事我要将今天梦到的内容也详详细细地记载下来!
好了,我放下笔,将本子合上,离开书桌,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温开水来喝,这才感觉好了些。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想正在看着这个故事的你一定就跟当时的我一样,已经彻底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相信你现在得出的结论跟我所做的判断完全一样
毫无疑问,我所梦到的这个小男孩就是十一年前失踪的那个一年级小学生。而所谓的“失踪”则代表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当初那所该死的小学竟然在学生上课的时候进行施工,我光是想到那些卷扬机、搅拌机就已经不寒而栗了,更不敢去想象那可怜的男孩究竟是怎样出的事故。我唯一敢肯定的是,十一年前他在那里,而现在他仍然在那里。而且出事的地点十有八九就是现在我们学校的室内篮球场那块地方也就是我在梦中所看到的那块沙坑的位置。
另外还有一点也让我心寒彻骨我不相信一个小男孩在学校里出了这种事,真的会没有一个人知道。天晓得当初那些人是怎样掩盖事实,伪装成“失踪事件”的。我甚至怀疑现在的室内篮球场建在那里也不是巧合。谁知道会不会也是某些人为了隐瞒真相而刻意所为呢?我相信我的判断绝不是无端猜测否则的话那个小男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若干年之后,还要拉着这个地方的人到地下去陪他?
分析了这么多,最重要的问题却还是没有得到解决。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算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就算我推测的全都是对的,可这也不代表那个已经成为怨灵的小男孩会放过我。他在梦中已经跟我说了,他要我死了来陪他,这表示他仍然会在明天凌晨的4点18分准时要了我的命。而我,有办法在一天的时间里找到解救的方法吗?比如说,找到他的尸骸,让他超度升天?可是,想想看,如果我明天早上去向校长说明这一切,并要求他请人来将室内篮球场全部挖掘一遍。我所能想到的结果只能是他微笑着同意,而随后致电精神病医院,请他们把我带走:要不就是我自己带着一把锄头去挖,但结果多半也是大同小异。
这样想的话我心中不禁悲凉起来难道我已经完全无计可施,只有等死一条路了吗?
次日上午(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后的“第四天”),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暂且保命的方法那就是,今天晚上不睡觉,跳过那个“死亡时刻”。虽然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但好歹能多活一天算一天吧我现在除了能想出这种消极对抗的方法,又能怎么样呢?
晚饭,我去高级饭店吃了顿豪华大餐,但心情却是倍感凄凉,那些饕餮美食嚼到嘴里,似乎也变得索然无味,形同嚼蜡了。之后,我又去超市买了咖啡,做好熬夜的准备。
熬夜这种事情,如果你是在做着愉快而轻松的事,比如吃宵夜、打牌或玩游戏什么的,那熬夜就不会是一件痛苦的事,而且你还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天亮了。可是对于我来说,想想看吧,我在这种时候对玩游戏、上网、看电影这一类的事怎么可能还提得起兴趣?我纯粹是为熬夜而熬夜这完全是一种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咖啡已经喝了三杯,一开始还有点作用,但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我觉得任何东西都已经阻挡不了我的睡意了。我坐在电脑桌前,头像鸡啄米似的不断朝前点,又立刻收回来。我头脑里最后一丝负隅顽抗的意识还在提醒着自己别睡,不能睡。一旦睡着就意味着没命了。
但模糊的意识中,仿佛又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在对我说:就闭上眼五秒钟吧,只是让那已经抬不动的眼皮略微休息一下,这应该没问题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体突然了一下,然后猛地醒了过来老天啊,我这才发现,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我惊惶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呆住了
现在是凌晨5点10分。
什么,我竟然已经在睡梦中安然无恙地度过了“4点18”这个死亡时刻?
我的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啊。按道理,我不是应该跟蓝田宇和吴浩轩一样,在睡梦中被杀死吗?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刚才根本就没有做梦的感觉!我不明白,那个小男孩的怨灵为什么单单会对我网开一面?
我的脑子急速转动着,回忆并思索着一个问题难道是我在无意问做了什么事,破解了这个恶咒?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我的眼光忽然瞥到电脑桌上的一样东西,体内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了,全身寒毛直立。
我清楚地记得,我在睡着之前是坐在电脑桌前浏览网页的,当时面前除了液晶显示屏外什么都没有。但现在,我面前的电脑桌上多出来一样东西是我原本放在书桌上的那个本子。
就是我用来记录这两天的梦境的那个本子!
就在这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我知道为什么“它”没有杀掉我。我能活下来,的确是因为我做了一件之前那两个学生都没有做过的事我把梦境的内容记录了下来!而那个怨灵的要求和目的是什么,现在也再清楚不过了。“它”在梦中跟我说过的一句话此刻清晰地浮现出来
我要好多好多的人一起来陪我。
上帝啊,这就是它要的吗?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染上“死亡病毒”而它要我做的,就是要我把所记录的内容拿给尽可能多的人看,让更多的成为受害者,这样那些人就能来陪它了也就是说,这就是我一直在苦苦思索的、唯一的活命方法!
但这种保命的方法,会不会太残忍、太自私了?
经过内心多番的挣扎,我最终做出了决定人始终是自私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悲惨、恐怖地死去。但就像一开始我说的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的。
我将我所记录下来的噩梦内容和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写成一篇小说,并把它寄到杂志社发表。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放心,我担心很多人没有耐心看完这篇小说,或者是根本没有看它。所以,我利用自己的心理学专长玩了一个小计谋。我在这篇小说的一开始提示大家不要去看这个故事,但我知道,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叫他不要做的事,他就偏偏要去做。就像现在,你已经完整地看完了这个故事,不是吗?
啊,请不要急着怪我起码,我在这篇小说中已经写出了解救的方法。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保命的方法绝对管用,因为我自从把这篇小说寄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什么噩梦,并且一直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我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有多少人会在凌晨4点19分醒来。
我将我看到的这个故事讲完了。
说实话,这个故事让人难免感到会有一丝后怕和骇然。
一直以来,我其实并不是相信鬼神的人,但有时候难免还是会在潜意识里隐隐有种敬畏和惊惧感。
信或不信,真的很矛盾。
但我坚信一个道理——信则有,不信则无。
嗯,就是这么简单。
最主要的还是要信自己——相信自己。
胖子皱着眉头说:“老张,你用心不良啊,讲这么一个膈应人的故事,让我觉得脖子根里发凉呀,还有,这个故事是真的吗,不会真的有这么可怕的事吧。”
我肃然道:“应该不会是真的,一个恶灵的灵力再强,也强不到害很多人的地步,不过”
见我欲言又止,阿英若有所思,胖子却耐不住性子了,他催促道:“我说张司令,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好不好,搞得就像便秘一样。”
我说:“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怕我说出来会误导你们。”
胖子更来了兴趣,他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在看了这个故事后还真的做恶梦了?”
阿英也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心沉如水。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觉得我累了。
显然,他们并不想就此罢休,阿英凝重的问我:“大海,是不是真像胖子说的那样,你也做恶梦了?”
我调整情绪,说:“怎么说呢,确实是做梦了,但也不怎么算是恶梦吧,反正是一些模糊不清缠绕纠结的片段,其中有温情,也有惊惧,醒来后都忘的差不多了。”
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是一僵,胖子抢先说:“我草,老张,你这是在唬我们呢吧,怎么会有这种事?!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你可千万别信口胡扯,让我们心里毛愣。”
阿英也用不解的眼神注视着我,显然是想要我给出一个可信的答案,我郑重地说道:“绝对不骗你们,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没有什么好瞎编的,更没有故意吓唬人的意思,只是你们没有问我其中的关键节点。”
我顿了顿说道:“那就是时间问题,还有也并非全是噩梦,我醒过来后隐约还能记得一些破碎的片段。要知道,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做过梦了,但在读到这个故事的当天我却做梦了,而且还偏偏就在凌晨时分,并且还接连两天出现这种情况,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胖子和阿英两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大概是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些吧。
我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没错,是这样的,真的是这样的,出现这种情况,我自己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出现了一些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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