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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我爱你-前尘,暮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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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聂小安轻蔑地笑着,“适可而止吧,你是商人应该懂得怎样‘止损’”
“我是商人没错但是你别忘了,男人天生喜欢赌博,征服,冒险,娱乐这几样东西你都能带给我而且正因为我是商人,我更不会就这么赔本地放了你你,最好等着我讨债,快点把身子养好再说”
“可恶——”聂小安咬着牙,一把拔掉针头,“陆以轩,你还不如干脆点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你想得美聂小安,你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和自己过不去,你知道跟我作对最后吃亏的只是你自己还有,你陷我于不义,害我痛失一个孩子。我要你加、倍、赔、偿——”
“你去死——”聂小安抓着枕头愤愤地砸到他的脸上,却听见陆以轩淡淡地说了一句,“护士,扎针——”
她一直知道跟他作对她不会有好下场,比如这次流产,她得到了什么,还不是身心疼痛,寝食难安
陆以轩,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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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矛盾再次升级,关系已经恶化到了水火不容的境界,聂小安因为周扬与父亲之死对陆以轩怀恨在心。
陆以轩也因为她的蒙骗设计,令他错手残害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而一直心有怒火耿耿于怀
又过去了一个月,这个期间他们不常见面,偶尔一次也是气急败坏,不欢而散。聂小安见了他就情绪高涨忍不住发疯,陆以轩也悲愤交加不轻易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种被软禁的生活真的要把聂小安逼疯了,她必须要逃离这个地方,只要离开这里去哪都好
“我要见他——”她说完这四个字便“啪”地挂了电话。
不出五分钟他便来了,面无表情穿着一身黑衣,还是英俊逼人,只是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易近人的寒冷气息。他不说话只静伫在门口,就已对旁人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
聂小安很久没有正经地观察过他了,这样的他有几分陌生,又带着一丝熟悉,像刚认识那会儿。
与此同时陆以轩也在观察着她,她静坐在床上穿着一身素色睡衣,墨发披散,眼眸明亮,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晕,精神状态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怎么?!”他走过去,轻凑到她耳边,“几日不见想我了?!”
“哼——”聂小安瞥他一眼,“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副自作多情的模样——”
“是吗?!”他眯着眼,“我至少在某些方面很有魅力,你很愉悦享受不是吗比如”他说着用长指摸了一下她的脸。
“别碰我——”聂小安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一只极其恶心的虫子,伸手挡了他一下,迅速朝旁边挪了挪身子。
陆以轩一把揪住她,“你真以为我现在还稀罕你吗?聂小安,我早就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
“这样最好,拜托您赶快把我清理出去,免得我又吃又住花钱不说,还脏了您的眼——”
“说的也是,这段时间是没少白吃白住还有你欠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够偿还”
“强盗逻辑,凭什么我要偿还?!你们陆家害我从小孤苦无依,颠沛流离。我们最多算是两清”
“两清?!我的孩子呢?聂小安,你不需要赔偿吗?!”
“赔偿?!”聂小安冷笑一声,“已经被你弄死了,难道他还能复活不成?!”
她竟然这么的凉薄无情,陆以轩内心一阵抽搐,“聂小安,你就没有一丝难过吗”
“我为什么要难过?陆以轩,父债子还,哦不,是‘爷债孙还’”
“可孩子是无辜的”陆以轩被她激怒,“你有怨气可以尽管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剥夺他的生命——”
“怎么冲,我打的过你吗?谁让他是你的孩子,他该死——”
“我的孩子就该死?聂小安,别人的孩子你就会好好养着?!你说,你还想替谁生孩子你说啊——”
聂小安被他摇得支离破碎,“你放手,我今天要出去——”
“我不准——”
“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好啊,你最好现在就死我这就把你扔到池塘里喂鱼”
“一定要这样吗?陆以轩”聂小安垂着眼,“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出去?去哪?希泽没有你妈妈的墓地”
“我去烧个香总可以吧,拜托,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让我尽个孝”
他抓得太紧力气又大,聂小安只觉得骨头都快碎了,今天确实是她母亲的祭日,原本就心情抑郁又被他这么一折腾,忍了半天眼泪终于“扑嗒扑嗒”往下落个不停。
陆以轩已经好久没见过她的眼泪了,微微有些发怔,“你别哭”
他一度曾经怀疑这个女人没有心,不会疼,是百毒不侵,是铁打的她就是他的克星,轻易地就能让他一会儿抓狂,一会儿心疼
陆以轩漆黑的眸子盯着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又想起她那句‘夫妻一场’内心一阵翻腾,轻声说了句,“不哭了我带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后会无期
希泽有处祭祖之地,以往逢年过节有不少人前往,今日恰巧周末又天气晴朗,来来往往的人还真不少。
聂小安长久不见天日,看见太阳都睁不开眼,站在人群中隐约有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阳光照在身上,清风就在耳畔,闭上眼默默感受了一会儿,她抬腿向前走去。
“姑娘,要求签吗?”一位女施主见她一直定着不动,随即张口问了句。
“谢谢,不用”陆以轩拉着她继续前行。
求什么?姻缘?事业?命数?聂小安的嘴角扯了一个淡漠的弧度,也未反抗木偶似的任他牵扯。
“许正,去买香”
“不,我自己去”
“跟着她”
“是——”
聂小安目不斜视地前往香殿,她没有磕头只是鞠了几个躬,室内烟雾缭绕香气弥漫呛得她睁不开眼,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虔诚祥和之态,只有陆以轩面无表情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俯瞰阶下众生
“走吧——”
聂小安提着裙子绕过他一步一步沿着台阶向下,妈妈逝世二十年了,她竟然没有人身自由能去墓地探望她,回想这些年她去那边的次数也是寥寥可数。还好,有爸爸在,她应该不会感到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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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离这边很远,他们一直走了很久,沿着台阶向下是一片平地,人数越来越多,希泽是处观光旅游城市,前方有戴着红黄小帽的几队人马,想来应该是旅游团。
聂小安轻声走过无意间听见导游指着前方说,
“这是两棵姻缘树,据说它们环抱生长长达三百年之久,根茎粗壮,枝叶繁茂男左女右,左边是雄性的,右边是雌性的相传他们原本是一对情侣,因为门第观念受到封建旧社会的阻挠,女子为了不影响男子的仕途撞死在附近的石壁上,而后葬于此地男子悲痛欲绝发愤图强,最终考取文状元归来,却不幸被圣上逼婚让其迎娶公主,男子不愿背叛二人的感情,在女子逝世之处抚曲吟诗,想起昔日种种最后气郁感伤吐血而亡很多年之后这里长出了两棵树,起初不显眼后来越长越大,郁郁葱葱经久不衰环抱生长,像极了当年那对恩爱的情侣树上挂的呢就是一些许愿牌,大家可以把心上人的名字写下来系在树枝,或者抛到高处,也可以写上一些祝福类的话语,求子求姻缘的尽管照拜”
几乎所有的山头,祭祀处都有这种许愿树,那些故事也是千篇一律大同小异,见游客们纷纷叩拜许愿,聂小安嗤笑一声轻轻拍着导游的肩膀,“姐姐,这个故事你讲错了”
“讲错了?导游手册上面就是这么说的”
“不,他们不是情侣是仇人怨偶。据说这个女子是位仙子,这个男子却是个恶霸无耻之徒。一日仙子下凡因为贪玩不小心丢失了宝物,无法飞回天庭男子觊觎仙子美貌鬼鬼祟祟追随其后谎称可以帮助她,但前提是仙子必须嫁他为妻,仙子没有办法只得听从男子安排日子浑浑噩噩的过了数十年之久,男子也未帮其返回天庭。相反仙子无意间却在男子的身上发现了那件宝物原来男子一直在骗她,他故意将宝物窃取并私藏,然后逼迫仙子嫁于他仙子得知真相后愤怒不已,一边悔恨自己的愚蠢,一边又为自身不洁早已失去了回天庭的资格而感到惋惜。绝望之际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准备了两杯毒酒然后和男子同归于尽二人死后变成了两棵树,宿怨情仇生生世世纠缠不休这两棵树其实也不是什么许愿树姻缘树,它是用来警告世人,尤其是女子,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稍有不慎便可一失足成千古恨,选择配偶之时一定要擦拭双眼,不能犯蠢被表象所蒙蔽,中了心怀不轨之人的奸计”
“啊?!”导游姐姐挠挠头发,“有这么一说吗?!”
“千真万确,你的导游手册该更新了”
聂小安话音未落已被陆以轩一只胳膊拽走,她踉踉跄跄步步紧跟。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脸色肯定不好看,陆以轩一直把她拖了有上百米远,“聂小安,你出息了?我怎么从来就没发现你还有创作天赋”
聂小安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不敢当,我本身就是设计师,联想创作只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哼——”陆以轩闷哼一声,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她。
他不会在这里发狂吧?!这好歹也是处“圣地”。聂小安开始后悔刚才不该逞一时之强,甚至还厚着脸皮用仙子影射自己,她后退两步迅速离开陆以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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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是一座大钟,旁边有僧人守着,钟的两边有两处东西比较显眼,一处是解说词,写着撞击此钟可时来运转,心想事成,大富大贵
另外一处是一个捐款箱,每捐一百元可获得一次撞钟的机会,有人拿着硬币站在线外投掷着挺响儿,也有人排着队跃跃欲试准备着沾点好运
很多游客围在钟边,一个两岁小儿却偷偷脱离家长站在外围吹泡泡,在阳光的照射下泡泡五颜六色透明耀眼迎着风四处飘散,他跑着追逐着泡泡,一步一步往庭院的另一方向走去
这边人烟稀少是施工区域,小孩子跑着跑着“噗咚——”一下栽倒在地,手中的泡泡液也借势向前滚去,聂小安站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想跑过去扶他,孩子倒也坚强没等到她靠近便自己爬起来去捡东西
有两位工人踩着梯子攀在高处正拿着工具锯树干,显然这根粗干再生长必会威胁到这边的房屋,二人边工作边交谈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下面有人
树干与铁锯摩擦发出“吱吱”的抗议声,眼看还差一点就要掉了下来,聂小安跑过去猛地一推孩子,树干“啪”地一响完全断落
“小心——”陆以轩搂着她的腰迅速向旁边滚去,“噗咚——”枝干掉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二人一直滚了好久才停了下来,孩子也趴在地上哇哇地大声嚎哭着
一位电视台记者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迅速跑过了采访,“可否耽误二位两分钟时间回答我几个问题?请问小姐你认识这位孩子吗?刚刚那一刻你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有没有觉得害怕?还有这位先生你们二位是情侣吗”
“对不起,我们不接受采访”许正及时出现挡在了摄像头面前。
聂小安坐在地上愣了片刻捂着摔痛的手臂,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陆以轩就在他旁边,她没敢抬头看他,转身就要跑
“站住——”陆以轩揪住她,“你不是想死吗?”
“我没有”她条件反射地反驳,“我只是”
“只是什么?!”陆以轩将她拉近,“别以为我没有看见,聂小安,你刚才难道不是闭着眼一副从容不迫一心想求死的模样吗?!很好,我成全你——”
“你干什么?”聂小安吓了一跳,那一刻她没有躲,她真的是不想活了,她站在下面心想着如果正中她的头部,她是不是就解脱了
只是一瞬间最多有一秒钟的时间,竟然被他发现了
陆以轩黑着脸直接将她扛起来,“许正,回去——”
“是——”
聂小安趴在她肩头,瞪着两条腿长发倒垂着,“你放我下来,陆以轩,你放开我——”
“你不是想死吗?很好——”他不理会旁人的议论纷纷大步流星地走到车边,直接将她扔了进去
聂小安扒着车门想要逃出去又被他大力拉回来
“陆以轩陆以轩”她这次真的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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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那么久,又加上聂小安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陆以轩自回去的路上起就开始没玩没了地折磨她然后聂小安又被他扛到了卧室里
一直到深夜暴行终于消停了,聂小安回头看看发现他已熟睡,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人了,就在今天,立刻、马上,她要逃离这个地方
陆以轩疲惫不已正赤着身趴在床上酣睡着,被褥斜搭在他的腰间,仔细看看光洁的背上还有触目惊心的抓痕
聂小安真想拿着被子将他捂死,又担心他死了自己更跑不了了她忍着酸痛小心翼翼地抽离这个人,又偷偷摸摸地去穿衣服
床上的人突然间翻了一个身,她吓了一跳,今天他把附近的人都赶走了,现在是戒备最松懈的时刻,所以这是一个逃跑的最佳时机
以防万一她蹑手蹑脚走过去,用枕巾将他的两只手绑在床上,陆以轩警觉性极高倏地睁开黑眸,“你要干什么?!”
“啪——”聂小安扇他一耳光,“陆以轩,我们后会无期——”她说完拿起他的车钥匙打开房门就向外跑去。
“可恶——”陆以轩挣了两下,“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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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安跑到车库里,放眼望去那么多辆车差点没傻眼,她按了一下钥匙才发现要找的那辆车在最里面停着
楼上的灯已经全亮了,事不宜迟她要抓紧时间,急了一头汗她总算是把车倒出去了,那边陆以轩披着睡袍穿着拖鞋怒气冲冲地从楼上跑下来,看着车灯咬着牙吼着,“聂小安,聂小安——”
保安人员不知情原本已经把门打开了,一看形势不对又迅速关闭,聂小安眼疾手快见缝插针迅速冲刺过去
“嘀嘀——”陆以轩开着另一辆车在后面紧追不舍。
聂小安驾照倒是拿了好几年但很少实践过,除了偶尔开开邓曼和杜泽的车练练手外,她几乎没有什么驾车经验。
这辆是跑车速度很快,好在是深夜车辆比较少,偶有几辆车子迎面而来,聂小安险险躲过,依旧狂踩油门飞驰着
陆以轩在后面看的胆战心惊,怒气也渐渐消散了不少,“你停下来,停下来——”
聂小安的车内突然间响起了他的声音一时惊奇万分,接着又听见他说,“这辆车太危险,你操控不了”
从哪个地方发出的声音?聂小安瞅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难道他的车与车之间还有什么语音枢纽?
“陆以轩,我死也不会再回去了你就当我死了吧”
“安安——”他的声音又软了许多,“我错了,你慢一点,回来吧”
“你想得美,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我发誓,你别跑了”
“不可能——”聂小安心意已决。
二人猫捉老鼠又在马路上驾驶了很长一段时间,每次陆以轩企图接近她时,聂小安就用更快的速度将他甩掉。
那辆跑车灵活性高根本不适合她这种新手,而且又是敞篷的,以她目前的情况肯定是没系安全带,如果出了交通事故真的难以保障人身安全
陆以轩逼的紧了怕她有危险,松了又怕她跑远了跟在后面窝了一肚子火,真是快也不是,慢也不是
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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