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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神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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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孝剑摸着铁盒子,一阵寒意直袭心房:“剑?”
仙奴道人拿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然后才道:“不错,这是一柄剑!”
穆孝剑的手慢慢抬离了铁盒子,道:“师父,我不用剑。”
仙奴道人凝望穆孝剑,一字一字道:“这是你们穆家的剑!”
穆孝剑的手忽然又握紧了铁盒子,颤声道:“这是我家的剑?是我爹用的剑!?”
仙奴道人道:“没错,这是你父亲成名时用的剑,它叫‘血魔之神’!”
穆孝剑的手握得更紧了,道:“血魔之神!?”
仙奴道人道:“这是一柄很有灵性的剑,是你父亲特意请的一位名铸剑师打造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完成的。如果它杀的是恶人,它就会吸吮鲜血而显得殷红;若是它错杀了善良的人或是受冤无辜的人,它就会滴血而显得苍白。这血魔之神是江湖中的一柄名剑,也是一柄奇剑。”
穆孝剑听着,不说话。
过了很久,仙奴道人忽道:“孝剑,你可知道这血魔之神是怎么会落在为师的手中的?你可知道!”
穆孝剑冷冷看着仙奴道人渐渐发黑的脸,摇头。
仙奴道人却没感到什么不妥,突然放声狂笑道:“哈哈,那个雨夜,我把穆家大小二十六口杀个精光,尤其是你的父亲,他假仁假义,该杀,该杀!痛快,痛快!”
三、仙奴之死
仙奴道人纵声狂笑,与以往的沉静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哈哈哈,你要找的仇人就是我,来吧,用血魔之神刺我,刺我的心脏呀!哈哈,可是我养育了你二十年,是二十年,你忍心杀我吗?哈哈,以你的武功,可以杀得了我吗?哈哈,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痛苦?我就是要你难受,让你痛苦!我不会杀你的,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一辈子!哈哈哈”
穆孝剑仍是冷冷的看着他,既不痛苦,更不愤怒,他只是静静的冷冷的盯着仙奴道人的脸,他的脸越来越暗黑,而他竟却是一点儿也觉察不到。
突然,仙奴道人紫黑的脸抽搐成一团,难看之极,可怕之极!那简直已不是一张人脸。
“哈哈毒茶里有毒”
仙奴道人嘶声狂叫,但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狠力抓扯那扭曲了的脸,血肉模糊,手却渐渐松了,最后仙奴道人软瘫在桌上,满脸惊疑与恐惧,他至死也不相信自己竟会这样死去。
仙奴道人死了,好厉害的毒!
穆孝剑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但仙奴道人确是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他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半晌,他才伸手探了探仙奴道人的鼻息,没有气息;又把了把他的心脉,没有跳动,穆孝剑才确信仙奴道人真的是死了。
毒杀。
穆孝剑重重的叹息一声。
仙奴道人说他杀害了穆家二十六口,如今他死了,穆孝剑本该感到高兴,但正如仙奴道人说的,纵是仇人,二十年的养育又让穆孝剑怀有感激,不管仙奴道人的居心是坏是好,他总是把穆孝剑养育成人,这是事实。此刻面对仙奴道人的尸身,穆孝剑实在很痛苦,虽然不是他亲手杀死仙奴道人的,但他仍感到一阵无名的悲痛!
这是谁下的毒!
穆孝剑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凶手为什么下毒毒死仙奴道人?他为的是什么?难道他想毒杀的人是我!
穆孝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幸好刚才没有喝那杯茶,否则他也要倒下去了。
但这真的是幸运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哒哒、哒哒”,很轻,却很有节律。
穆孝剑的心猛然一跳,在这种时候居然有人来了,这会是谁?
到了门前,脚步声没了,一切显得死一般的静。
死静!
门终于推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祖云道人。
穆孝剑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祖云道人身穿漆黑道袍,羽冠高束,手拿一支拂尘,眼睛盯着仙奴道人的尸身,脸色跟他的道袍一样幽黑。
祖云道人慢慢来到穆孝剑的面前,紧紧盯着他,狠狠道:“好一个杀师的劣徒,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我要为师兄清理门户!劣徒,受死吧!”不容辩说,一支拂尘夹着劲风直扫穆孝剑的脸门。
穆孝剑见拂尘来势奇劲,连忙低头闪过,接着退后三步,道:“师叔,你听我说,师父不是我杀的”
话没说完,祖云道人的拂尘又扫到了,穆孝剑险险避过。
“劣徒,还在狡辩!”祖云道人嘴上说着,出招却更狠。
穆孝剑又险险避过一招,已是捉襟见肘,但他的心却亮了:“这是杀人嫁祸,要不然师叔为什么早不来迟不来在这个时候恰恰来了,这不是嫁祸是什么?算了,辩解师叔也不会听的,还是逃吧!”
稍一分神,右臂已挨了一招,穆孝剑紧咬着牙,虚晃一招,然后破窗而出。
祖云道人像是感到很愕然,却又忽然笑了,他笑什么?
穆孝剑没有回头,径直往山下飞奔,一棵棵树影在他两边进退,他没有停下来,路人投来惊诧的目光,他不在乎。
下了山,出了那小镇,又奔走了很远很远,穆孝剑才停了下来。
他喘息着,黄豆般的汗水渗渗直落,祖云道人的一招不是好挨的。他往前走着,只见四野苍苍,一条小路不知延伸到哪里去,似是没有尽头。
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孤独一人!
又往前走了很远,穆孝剑忽然停了下来,站定,“不好,那血魔之神还留在观里,刚才生死攸关,忘了拿了。不管师父说的是真是假,我也要冒险回去走一趟,若真是父亲的遗剑,就算是陷阱,我也要把它夺回来!”
穆孝剑回身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穆孝剑呀穆孝剑,不要冲动,要回去也不是现在,现在回去只有白白送死!唔,还是等天黑齐了,想个万全之策,再回去也不迟。”
主意既定,穆孝剑便环顾四周,找了一棵槐树,靠着树干坐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运功疗伤。
过了一个时辰,穆孝剑慢慢睁开眼睛,炽热的阳光耀眼难当,原来已是午时了。突然,“咕咕”两声闷响,五脏庙在叫苦,穆孝剑看看四周,苦笑着叹息一声。
“看样子也不能在这里等到天黑,何况这里的路我不熟,怕到了夜里便找不到回观去的路了,还是现在回头走,先到山下那小镇,到了夜里再回玄武宫。”
主意已决,穆孝剑慢慢站了起来,慢慢从原路往回走。
他悠悠漫步,就像沿路观赏什么似的,但一路上根本就没什么可观赏的,远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路的两旁是干瘠了的土地,地上的沙石随风飞扬。
穆孝剑忽然又感到自己很走运,刚才休息的那棵槐树,是他一路上所看见的二十多株当中的最壮盛的一棵,他认为自己的运气实在不错。
好得实在有点叫他害怕。
他不禁又想起了仙奴道人的脸,还有那杯差点也要了他的命的毒茶!
“是谁下的毒?凶手要杀的人是谁?”
“是师父,还是我?又或是我们两个?”
“凶手为什么要下毒,这是灭口吗?”
“师叔的出现,是无意还是有预谋的?”
“这真是杀人嫁祸那么简单么?抑或是还有更大的阴谋?”
“”
“师父真是我要找的仇人吗?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承认?”
“师父若真是杀我父母的人,那下毒的凶手和我家的惨杀有什么关系?那凶手若是寻师父的仇,又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下手?”
“”
“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师父真的死了吗?”
“这会不会是师父设下的一个圈套?昨天师父失踪了,他到哪里去了,做了什么,为什么如此秘密?”
一连串的疑问,穆孝剑都没有答案。
想起仙奴道人那抓扯得血肉模糊、不是人脸的脸,脸上那惊疑、恐惧与痛苦的表情,穆孝剑本来确信师父是真的死了,但他怀疑了,仙奴道人骗了他二十年,这一次会不会也是骗他的?
穆孝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二十年的相处,二十年的了解,二十年的感情,忽然淡了,忘了。他也很痛苦。
穆孝剑索性闭起了眼睛,不去想。
但他很快又张开了眼睛,走路总不能闭着眼,除非有一根盲公竹,他没有,他不是瞎子。何况,他还得辨路,说实在的,这路他也记得不太清楚,逃得那么快,加之心慌意乱,路上的境况看见的实在不多,记起的更少。
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独特感觉走,他觉得这路感觉对,所以他在这路上走着,就是这么简单。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的感觉往往是对的!
他的感觉果真对了。将近黄昏的时候,他已到了小镇,此时他又饿又累,却还是显得十分轻松,悠然走在大街上。
他想到福悦客栈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稍睡一两个时辰,天黑了上山去。但他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他身上没有银两,他不愿去讨吃,更不会吃霸王饭。
所以,他轻轻叹了口气,经过福悦客栈的时候,他没有去看一眼。“我这样子做是君子,还是呆子俊彼首约骸?
他忽然加快了脚步。
出了小镇,他犹豫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间的,他又迈开脚步,径直上山去了。他当然知道此刻上山的危险有多大,但他也懂得“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的道理,他只有冒险一试。他只希望他的运气还是那么好。
打了一只野兔,摘了几个野果,来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里,穆孝剑才总算放心下来。
洞里很暗,但洞里的一切,穆孝剑却相当熟悉,这是他以前发现的,他相信这洞穴十分隐蔽,不会被人发现。他没有生火,只得生吃兔子,很难下咽,但为了补充足够的体力,他只好捂着鼻子,勉强吞下了一半。擦掉嘴上的鲜血,腥臊难当,胃里一阵抽搐,他连忙闭紧了嘴,不让呕吐出来,否则刚吃下去的兔肉算是白吃了。
他极力忍耐,不去想血腥,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张开了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所有的野果都吃掉了。
那呕吐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他擦掉额上的汗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吐出来,就像是刚激战一场。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吃肉了,宁可饿死,也绝不。但他的体力已恢复。
他走到洞口,夜色已临,没有明月,星宿却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偷看他、监视他。
没有明月当然很好。
穆孝剑满意的笑了,又走回洞里,靠着岩壁坐了下来,闭目养神。岩壁很冷,他不在乎,他只想好好的休息半夜。
他在等。
别人是不是也在等他?
四、一招制敌
夜深,更暗。晚风带着寒意。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虽急却轻,轻功显然是不错,但穆孝剑还是听见了,来人有两个。他睁开眼睛,一颗心提了起来。
“是什么人呢?”
脚步声在洞外停了下来,穆孝剑连呼吸都几乎停顿,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当中一人道:“那妞儿明明是往这方向逃的,为什么会找不到呢?以她的武功是逃不远的,她肯定藏起来了。”这声音粗犷,有点儿沙哑。
另一人阴森森、怪声怪气道:“那也未必,这妞儿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妙,不要让她给跑了。要是让她跑了,老大怪罪下来,你我也不要活了。”
这人叹口气,接道:“唉,你追,我搜。”
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远去。
穆孝剑听到这里,不由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两人不是找我的,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大男人追一个女的,这女的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逃到龟山来了?算了,自己的麻烦已够多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他慢慢站了起来,摇摇头,一阵苦笑,“我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找上我了。那阴阳怪气的人就在外面,我这一走出去他就要发现我了好吧,做做好人,把那怪人引走,那姑娘若真的藏身在附近,也好乘机逃跑!”
主意既定,穆孝剑连忙展动身形,奔出山洞。他略一回头,一个黑影已紧跟在身后,夜色太暗,看不清这人的脸面。
穆孝剑本是要夜探玄武宫的,但奔出十余丈后,却在心中暗暗叫苦:“糟了,不能往玄武宫奔去,这要被人发现的。好了,报应了,做好人最后还是苦了自己。”
心里纳闷,身形却不敢慢下来,忽然一个大转弯,奔向山里。
左绕右转,前退后进,在这山里,他闭上眼睛也不会迷路,他不时回头看,那黑影已越来越远了。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已甩掉了那黑影,来到一个较隐蔽的地方,他纵身一跳,跃上了一棵树的树枝上,静静的伏了下来。
四周静静的,听不见半点声音。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四周仍是静悄悄的,穆孝剑确信那黑影已没有跟来了,他看看天色,已是四更天了。
玄武宫,去还是不去?
他跃下树枝,轻轻落在地上。
去!
他没有飞奔,只是疾步前行,他走得小心翼翼,不发出一丝声音,还得倾听四周的动静,只要有一点异响,他就立刻停下脚步。他不愿被那黑影发现,更不愿放弃今夜的目的。
夜探玄武宫。
夜里的玄武宫是座巨大的黑影,仍有一股雄奇壮观的气势。
倘大的玄武宫,竟没有半点灯火,连那盏昼夜不熄的长明灯也熄灭了。
一片幽静。
穆孝剑伏在观外的一株高树上,也是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他在猜想:“难道观里的人已全都走了?为什么要走?又或是在埋伏,等待我的出现?”
他叹了口气,跃下树来,缓缓走到低墙下,“既然已经来了,还怕什么?进去吧。”
一提气,已越过了墙头,然后轻轻落了下来,没有声音。他已在观里了。
观里更静,连落叶的声音都听得见。
他向仙奴道人的房间奔去
房间依旧,一切都像是没有改变过,他慢慢坐了下来,就坐在今天早上坐过的那张梨木圆凳上。他的双手在那张云石圆桌上抚摸着,但桌上仙奴道人的尸体已不见,装着血魔之神的那铁盒子也不见了。连那撞破了的窗户,也已修补好,紧紧关上了。
一切都是好好的。
房间里没有风,很沉闷,他轻轻叹息。
他实在不明白,观里的人为什么都不见了,观里的一切都好好的,但所有的人却像是忽然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师父的尸身为什么不见了?是师叔抬走了,埋了?还是他自己‘走’了?”
“谁拿走了血魔之神?”
“师叔为什么也走了?”
“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变化竟是如此的巨大!”
穆孝剑缓缓站了起来,大步往门外走去,走入晨雾中。
风更冷,晨风中隐隐传来了鸡啼。
就在这时,一条窈窕身影越墙而入,略一停顿,竟向这边奔过来了。
穆孝剑微感诧异,只见奔过来的是个妙龄少女,一身油绿色的连裙,裁剪合身,显出她婀娜的身段,一头飘逸的秀发随风飞扬,像是天上的仙女在盈盈起舞。少女向穆孝剑奔去。
穆孝剑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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