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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户农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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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刨完锅灰,便去灶间清理那个木的碗柜了。拿着布,里里外外地擦个遍,锅碗瓢盆也洗个彻底。
春兰捧着木盆子去河边洗被褥去了,夏竹见了硬是要跟上。吕氏没空管她,威胁了几句,仍是不听,便也由着她跟去了,只是,记得小心些。
还没到河边,远远地便能听见一阵阵的说笑声。
“春兰,来这边,这儿有个空的地儿”李大娘家的二媳妇看着春兰走过来,正找个位儿,赶紧往边上挪挪,让了个空位儿出来。
春兰应了声儿,往上方走去,瞧着还是河的上段,不由地笑眯了眼儿。到底还是个孩子。
春兰倒了谢,放下木盆,招呼着夏竹乖乖地呆在一边,这河水还是很冻人的,幸亏日头很足,风倒是也不大,只是在河边,风还是呼呼的。
春兰熟练地拿起一件被单,往河水里甩了甩,浸湿,放在圆石上,抹了点草木灰,抓着被单的一角,举着棒槌敲打着,翻个面又敲着,敲出些污水,像撒网一样抛到水里,河水瞬时间就把被单冲开展平了,春兰甩了甩被单,让水冲走些污渍,放回石头上,继续敲打着。
“嗨,夏竹啊,听说,你家来了两客人呢,还是你爹背回来的?”边上的一婶子,终于忍不住,看着春兰熟练地动作,问着一旁坐着的夏竹,打探着。
春兰举着棒槌的手停了停,看了眼儿夏竹。还是继续敲打着,好像根本没听见有人正打探着消息。
“喔,那是我姥姥的弟弟,我娘小时候,邱爷爷救了我娘一命,听娘说是祖孙俩来镇上求医的,我爹遇上了,就背回家了。天寒地冻的,哪忍心一老一小在外头露宿,更何况还救了我娘一命,没我娘,哪有我家呢”
夏竹正闲着发慌,有人问话儿,就像竹筒子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堆,却把这倒豆子的速度,把握地恰当好处,惹得众人纷纷议论唐大海一家子是个知道感恩的。赞扬声一片。
春兰白了眼夏竹,看来邱爷爷他们的身份算是坐实了。经过这一传播,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应当知晓了。
一片夸赞声中,突然冒出个冷哼声,尤为显耳。“自个儿的爹娘放着不管,一个一个地往家里捞些外人,平白养些白眼狼”
唐有根的大儿媳妇田氏泡着冰冷的河水,正不爽间,听到有人正问着夏竹,本想着看夏竹的笑话,没成想,倒听到一片夸赞声。不爽更甚。
原本这些活儿哪轮得到她来做,老二媳妇吕氏天没亮就会被打发来河里洗被单了。很多次,她都以为吕氏要冻死累死在河边,只是每次都拖着僵硬的双脚,发白的脸色回来了。真不明白,吕氏那么多年,到底是什么让她坚持下来的。
“就是嘛,听说唐大海家现在是过得越来越好了,不过是靠着个岳家,没啥稀罕的。可是怎么说老唐家才是他的家啊,合着些外人,欺负自己人,设了个局让自家人转,真真是太阴险了枉他家瞧着还是老实巴交的。”田氏边上一个跟她要好的村妇,帮着田氏说着。
万籁寂静。
春兰皱着眉头看着田氏,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是想找麻烦。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伯娘啊”春兰拖着尾音,“怎么的,被嬷嬷赶出来洗被单呢,小心你那娇滴滴的手,看来你还真是不受待见呢听说你经常被嬷嬷打骂?我听着还真是可怜呢,啧啧啧,你这样还有啥意思呢我看还不如”
田氏咬着唇,今儿个被个春兰给顶了,她还说不出话来,她近来的日子过得确实不如意,见天地被江氏找茬,找着借口地骂着。恨得咬牙切齿,老不死的,害她丢人。
田氏狠狠地敲了敲被单,胡乱地洗了洗,敲干,放进木盆里,扭着腰走了。
要说,田氏的风姿还是不错的,只是最近脸色有些不好,有些惨白,看来是被折腾惨了。看来,老三的媳妇是个有能耐的。
“春兰,你一个大姑娘,哪能这样顶你大伯娘呢,就算她再不对,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不能这般说,别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李大娘的二媳妇,犹豫了下,语重心长。
“嘿嘿,二婶子,我下次不了嘛,我不是看她拿话挤兑我小妹,我这不是着急嘛,我小妹才四岁,话能说通顺已经很不错了,她一个当长辈的,倒好意思?”春兰吐了吐舌头,幸亏吕氏没在这儿,但愿不会传到吕氏的耳里。
“你晓得便好”李二婶来的早,洗完了自家的,也帮着春兰洗起来。
春兰将洗好的被单,晒在竹竿上。家里因着搬进来的时候,都已经清扫了一遍,这会儿倒是轻松不少,没多大会儿,便都清理好了。
扫完屋子扫自身。
借着扫尘,村民习惯将身子从头到脚清理一遍。吕氏烧了两大锅的热水。
吕氏帮着夏竹洗白白,夏竹不依,只肯让吕氏洗头。
夏竹在屋子里,搓着身上的肉,一条条地小虫子,真脏,她都忘记了有多久没洗澡了。懒得自个儿都唾弃自个儿了。
“呀,小妹你真脏,还要不要洗一桶?这水都黑了啧啧啧,真是稀奇呢”文佑正巧去倒水,看了夏竹的洗澡水,再比比自个儿的,还是干净了不老少的,毫不留情地笑着夏竹。
“娘我还要洗一桶,小哥他笑我脏”好像是还文佑的水干净,没有悬念。
吕氏又给夏竹贴了点水,把木盆端进屋子里去。吕氏去收拾那些长扫把上绑着的稻草,取下留着,等除夕夜吃完年夜饭后,再点燃稻草,供男人们跳“火墩”。
晓晨帮着邱爷爷搓着背,笑嘻嘻地听着院子的笑闹声,真好
ps:
我来露个小脸。虽然连有些大。
第六十八章 有一种亲情
腊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
豆腐与“头富”音相似,寄予了新年“富贵”的希望。
腊月二十三灶神上天后,天帝玉皇于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亲自下界;查察人间善恶,并定来年祸福,所以家家祭之以祈福,称为“接玉皇”。这一天起居、言语都要谨慎,争取好表现,以博取玉皇欢心,降福来年。
吕氏在前一天晚上便告诫了几个小的,慎言慎行,今儿个是不允许胡闹的。
夏竹被拘着在屋子里,躺chuang上发懒,抓虫。
吕氏去村子里买了些嫩豆腐、老豆腐,还让送了些豆腐渣。
“娘,咋卖那么多的豆渣做什么?嬷嬷之前老买,一点儿都不好吃,渣!”夏竹晃荡着出了屋子,正巧看见吕氏倒了豆腐渣进大碗里。
看了眼夏竹,轻声说着:“今儿个二十五,咱要接玉皇,咱家家户户都要吃豆腐渣,你不爱吃,少吃便是了“
传说灶王上天汇报后,玉帝会下界查访,看各家各户是否如灶王也所奏的那样,于是各家各户就吃豆腐渣以示清苦,瞒过玉皇的惩罚。
只是,夏竹家现如今也是小有存银,腊月二十五这天,倒不会只吃豆腐渣,桌上也会有其他的菜,只是没有肉菜。清苦,还是要的。
春兰在锅里放了点面粉,加水,搅拌匀了,点火煮。一边煮一边搅拌,试了试差不多了有粘性了,便舀出来了。
“小妹,来糊窗户了”春兰吆喝着夏竹赶紧来糊窗户纸儿。
倒是夏竹懒塌塌地坐在屋子里,文佑循着声儿,赶忙出来,身后还跟个晓晨。“大姐,我来帮你,娘把窗户纸儿都裁好了吗?
“小妹呢,怎么不出来?又睡觉了?”春兰将装着浆糊的碗递给文佑。
文佑摇摇头。“没呢,在跟姥姥学剪纸呢,姥姥叫你也赶紧地去学学。”说完,招呼着晓晨去吕氏那儿找纸糊窗户去了。
糊窗户,糊上的是来年的好盼头。小河村的家家户户,年前,都会糊上新的窗户纸。
文佑小心地捧着窗户纸,跟晓晨一道挨个屋子地去糊窗户纸了。
“文佑啊,晚点将对联也给贴上吧,你们今儿个就有事儿做了”吕氏将对联放在桌子上。一对对地排好。方便他们贴。以免搞混了。
“文佑你下手轻点儿,这纸好薄呢”晓晨看着文佑蘸着浆糊,在纸上大喇喇地刮着,忍不住提醒。
文佑对着晓晨露齿一笑。“这事儿慢吞吞地我可做不好,你来蘸浆糊吧,我来贴,好吧?”
文佑是用手指头直接蘸的,这会儿让给晓晨做了,可是手指头还是粘哒哒的。文佑偷偷地往袄子上搓了搓,手指并了并,还是粘得难受,无奈。只能去找水去洗了洗。
夏竹的小手拿着把剪刀,跟着方氏学着剪窗纸。方氏教得还都是最简单的,只是,夏竹还是没办法剪得漂亮。总是多点或少点,剪得毛毛糙糙的。有棱有角。
“嗷呜姥姥。我箭不来,你教大姐就好了,不用管我了。”夏竹往后一仰,倒在叠好的被子上。
方氏拍了下夏竹的屁股,倒是长了点儿肉了。“小竹子,屁股都长了肉了嘛。过年咯,吃肉咯”说着还捏了捏,惹的夏竹窜了起来。
春兰摊开剪好的一张窗花,一个圆福,怪模怪样的。“哈哈,大姐,你也就这水平”惹得春兰白了她一眼。
“你大姐这都还是第一次剪纸,已经算不错了。听你娘说,你大姐还不会剪纸呢,你娘特意买了一大叠的红纸,让你今年,慢慢地剪着。”方氏示意了下矮几上放着的一叠红纸,“你娘那屋子里还收着一刀还没有裁好的”
夏竹同情地看了眼春兰,这针线活儿还没完没了的做着,这便又有剪纸了。“大姐这纸剪得倒是能看出来是个圆福。嘿嘿”夏竹笑得欠揍,“比那针线活儿好多了,那绣的确实是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春兰比划了下剪刀,吓得夏竹立刻闭了嘴。女人惹不得。
“大姐,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剪得跟姥姥差不多好不好?”夏竹凑近春兰,一脸讨好,被春兰一巴掌拍开。
“少靠近我,剪刀不长眼”夏竹缩了缩脖子。
夏竹下了床,跑去灶间找了根碳棒,让唐大海给削成小小的炭笔。献宝似的给了春兰。“喏,大姐,给你。你让姥姥画个图案,你来剪,就行了”
“嗨,这还真是不错啊,姥姥,你给我画个复杂的花样儿,我来试试?”春兰觉得这个可行,让方氏帮忙画个复杂精致的花样儿,直觉得这次能剪出来个好的。扬眉吐气。
方氏想了想,在折好的纸上话了图案。“喏,里面的抠掉就好了。”方氏点着红纸上,示意着那些要剪了。“我都剪了几十年了,你们倒能想得到取巧的。”
春兰大概也有数了哪些是要剪了的,便下手剪了起来,只是有些抠起来好难。好不容易,剪好,摊开。“哇,是双鱼戏福。”
“大姐,你还真能干呢,这么快就能剪出东西来了啊。”正巧文佑来屋子里糊窗户纸,看着春兰摊开的窗花。“要不是看到大姐放下的剪刀,我还以为是姥姥剪的呢。”
春兰昂着头,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这是春兰剪的?娘,春兰剪的?”吕氏有些不信,问着方氏,想从方氏那儿知道答案。
春兰也知道这压根就不会有人相信。“娘,剪当然是我剪的咯只是,是姥姥帮我画好的,我就剪剪”
方氏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炭笔。
“我就说嘛,大姐怎么可能绣活那么差劲,这剪纸就变了个人似的。”文佑恍然大悟。
“文佑”春兰阴森森地叫着文佑。“大姐,这个窗户就贴你剪的这个了,剪的太好了!是吧,晓晨!”文佑求助地看着晓晨,寻求帮助。
晓晨撸平窗户纸,“嗯,春兰姐剪的这个,贴这儿正好。春兰姐,也帮我剪个,我贴到我屋子里的窗户上去,瞧着多喜庆。”
“还是晓晨乖,你们两个,见不得人好晓晨,你屋子的那个窗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剪个更加喜庆的,更加大的。”春兰听到晓晨如此捧场,大放厥词。
晓晨忙不迭地点头,“那就拜托春兰姐了”
吕氏看着春兰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儿,想起她绣的,头疼。“那你就多剪点,多的咱屋子里都贴些。不过呢,你这剪纸倒是能取巧了,过了今天就少剪剪了,其他的时间,还是绣花吧”
听着吕氏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决定了春兰的命运。物极必反。“嗷”
“夏竹!你想得什么破主意!你跟娘串通好了的吧存心的吧”
“啪”吕氏伸手便给春兰头上拍了一下。春兰抬起头哀怨地看着吕氏,“娘”其实春兰很想问问,她是亲生的吧?问了就会被揍得更惨了,算了,还是梦里问问吧。
夏竹表示很无辜,这都关自个儿啥事儿呢,她是好心,好心!那都是吕氏心血来潮。
“大姐,要不你在跟剪纸一样,在布上画好呢,画得细些,然后再绣”
春兰看了眼夏竹,拿着炭笔,画了画。“你咋不早说,我都绣了那么多天,你现在才说!你看看我的手,你怎么还忍心盯着我的手指头一直看得下去?”春兰歇了口气,“看来,你之前压根就没有为我好好想办法啊”春兰痛心疾首,呜呼哀哉。
夏竹觉得自个儿就是纯粹空的,被春兰训得好惨。
吕氏炒了一大盆的豆渣,一大盆的酸菜。一桌子两个菜。
“娘,菜都上了吗?不会就这两个吧?”夏竹看着桌子上的两个菜,看着吕氏端了粥出来,没个继续上菜的意思。
吕氏给夏竹面前放了碗粥,静静地说着。“以前,你嬷嬷那儿,就一盆豆腐渣,你不也吃了吗?今儿个还有个酸菜呢,怎么就下不去饭了?”无波无澜。
看着最近颇受宠爱的夏竹,都被训斥了,文佑刚刚想说出口的话儿都缩回去了。识时务。
几个小的每人被强迫吃了一口豆腐渣后,便不再提筷子夹豆腐渣了,虽然吃的那口也不是自个儿夹的。只夹着酸菜,吹凉粥,咕噜咕噜,大口呼噜几口便下肚了。
只是邱晓晨是个例外,懂事得让人心疼。晓晨只夹着豆腐渣吃,要不是吕氏看不过眼,给晓晨夹了几筷子的酸菜,这还是想必一餐饭下来,都不会去夹一次酸菜。虽然,酸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邱晓晨,虽说开朗了许多,只是,在饭桌上依旧很拘束,有肉菜,绝不会去夹一口,推托说着“姨,我不爱吃”有时,会偷偷地咽着口水。有时,吕氏夹给晓晨吃了,晓晨看着碗里的肉,会夹给边上的老邱头。
有一种情,叫相依为命。
第六十九章 没有一个歪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
所谓杀猪,当然是杀自己养的猪。唐大海家,没有养猪,只能割肉了。其实,小河村里,今年也没有养猪的,没有啥吃的可以养得起猪。
“咱家今年要不也买个猪头吧,好好拜谢祖宗,保佑了咱家一年了。”唐大海跟吕氏打着商量。
“嗯,随你,这事儿你决定了就好,我哪有不依的事儿。”吕氏虽然口里说得随意,当然,唐大海愿意跟她商量,吕氏还是很满意的。
豆苗菜又熟了一波,加上原来的也抽了芽苗,满满当当地装了六个筐子。
邱晓晨每日帮着文佑打打下手,照顾着这些豆苗菜,有时候老邱头也会帮着搬进搬出。文佑他们做啥事儿也从来不避着晓晨,只是他从来不多问,想来是老邱头早有嘱咐了。
一家子正帮忙剪着豆苗菜,趁今儿个唐大海去镇上买年肉,可以送一茬去。
“爹,娘,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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