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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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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双脚随即一蹬,又是一个后空翻,落回了地面。崩裂的石块还有不少从壁上砸下。原翼反手挥刀,蓝光一闪,石块都炸成了碎石粉末,撒了满地。原翼一手捏个剑诀,另一手将短刀在身前划出个七星标志,垂在腰间。道:“各位是误会了,那扇门并不是什么藏索命斩的洞天福地,只能以幻像惑人心志。在光幕前停留的久了,意识就会为其操控,眼前形成假象,好似自己走了很远,遇到了厉害的怪物与之搏斗。但没有人能通过自己的心那一道坎,最终都将意志崩溃而死。要得索命斩,首先该做的就是砍了那骗人的邪光。”接着刀柄一转,横到李亦杰面前,道:“这一把刀,看看,都认得罢。”
第二十八章(26)
李亦杰见那刀柄是一块海洋般幽暗色泽的蓝宝石,刀身呈弯月弧形,银光通透,冷气森然,一眼就认出这正与刘慕剑刚才在棺材里捡出的那把冒牌索命斩一模一样。当即点头道:“不错,这就是索命斩,我见过有一把仿品,就是按照它的样子打造出来的。”原翼淡淡一笑,道:“李盟主想得太浅了。第一把索命斩是假的,不代表紧接着出现的第二把就定然是真。”众人本来见他取得了索命斩,都是大喜过望,听他这句模棱两可之言,心又提了起来。
陆黔见危机已过,对原翼可又得时刻盯牢,绝不能放着送到眼前的索命斩不拿。拉着程嘉璇走了过去,故意以言语相激,冷笑道:“哦,原来原公子费尽力气,就为得到一把索命斩的赝品。也真是可笑,怎么你就只有这一点儿水平么?还是自知取上古至宝无望,就拿着假刀回去,权当充个慰藉也好?”原翼似笑非笑,道:“我相信索命斩是独一无二的宝刀,效果也该是立竿见影。它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兄台要来充当这个靶子么?也好让大家心里都去了疑问。”说着作势挥刀。陆黔本就相信这是货真价实的索命斩,再看着刀身上散发出的暗淡光芒,顿时就感到一股凛然杀气侵入肺腑。忙道:“不必了,不必了,你原公子说的话,还哪有假的?不用试也知道。”
李亦杰道:“对了,原公子,可不是在下对你还有什么怀疑只是我心中好奇,不知你是如何推断出‘追魂’二字同时为重的?”原翼道:“说起这件事,牵扯甚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明白的。这么说罢,那一十二字是庄亲王的一句遗言,穆前辈知他记挂此事,才特意帮他记了下来。追魂追魂,寻常人或许认为那是种笼统说法,称颂的是索命斩威力强大,动手必伤人命。这样理解,也没什么错,胜在一语双关。你得将每一字拆开作解,庄亲王在世间还留有牵挂,他想叮嘱自己的子嗣,如果有朝一日来寻索命斩,就得牢记,从此去追随他那个持有断魂泪的小儿子,辅助他成就大事,为父王报仇。至于将秘密刻在棺盖底部,不是为什么赏善罚恶,而是因为他知道孩儿性格偏激,别人不会去开死者棺盖,做那有损阴德之事,可他这个儿子却偏偏办得到。他在别处遍寻不获,就定会来查看父亲棺椁。而能发现那几行小字,总算是还时时念着父子之情。让他继承索命斩,也不怕他不给自己报这血海深仇。可他那儿子从小就非常聪明,又生有一身心高气傲的硬骨头。虽然早知这座地底王陵存在,却一次也没动过投机之念。他带走了父王的配剑——残影剑,到江湖中自立山门,开创了一番惊世伟业,要以自己的方式,代父王报仇,为他祭奠。”
众人听他带走的就是残影剑,心中再不存疑虑,已足能确定,那人就是祭影教的前任教主。李亦杰下意识地向不远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南宫雪投去一眼,心想她曾做过猜测,说教主或许是王爷的某个忠心下属,却没猜到竟是他亲生儿子。
原翼道:“这一段旧事极其隐秘,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但那毕竟是宫廷丑闻,张扬开来对谁都不好看,我生性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之人。你们须得起誓,今日听过也就算了,在外面一个字也不许说。”众人心中都是满怀疑惑,急待解开,对于日后能否向外人说起,那是本来也没这个打算,都爽快答应了。
原翼道:“看来你们也都听懂了,那人就是后世的祭影教前教主,本名叫作扎萨克图。他协同父王谋反,庄亲王兵败后,努尔哈赤大发雷霆,将他和一起合作的大哥阿尔通阿都绑了,准备处死。二哥阿敏本来也在牵连之中,后来经不住皇太极等众位阿哥一致求情,这才勉强饶了他。扎萨克图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个替死鬼。也知道这儿是没法再待了,为免给人认出,招来麻烦,毅然自毁容貌,连夜逃离京城。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走的,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那是庄亲王将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与兄长同日出生之子交换,又让他抱走哪个换来的孩子”陆黔道:“狸猫换太子?那是怎么回事儿?”原翼道:“有人说他是将那孩子一刀杀了,真相如何,始终没有确切定论。不过日后的确再没听到过他任何消息,一直到皇太极继位,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说来也对,小皇子当时还是个婴儿,落到个一心复仇的凶徒手里,还怎有望活命?”
当年扎萨克图抱走孩子,并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寄养在了一户农家,说好等自己神功大成之日,就来接他。不料天有不测风云,那农家夫妇也生有一子,恰好与小皇子年龄相若,自小就心机深沉,起初两人是形影不离的玩伴,嬉戏胡闹,自有一套。在村中同龄孩童间,就属他俩是小霸王。但一等那乡下小孩得知了小皇子的真实身份,起了歪心,将他骗到河边溺死,又等扎萨克图前来领人时,冒名顶替,主动跟从到祭影教。受封为少主,练就了一身高强武功。他资质极佳,别看其时年龄幼小,出使任务时,与成名多年的高手作战,也是未尝一败。待他大了些,为防这偷梁换柱之事败露,利用一次任务间隙,专程赶回当年居住的村庄。那对农家夫妇是抱着让儿子过上好日子,便能时常孝顺他们几匹金银细软,老两口不用辛苦种地,也可一生吃穿无忧的考量,这才同意帮他做戏。这一日突然看到离别多年的儿子站在面前,比送他走时长高了不少,出落得容貌俊美,身材挺拔,所穿长衫一看就是质地不凡,好一派英姿勃发,再能特意回到这座破落小村,待在这四周布满蛛网,缺砖少瓦的房子里,简直是辱没了他。父母乍见儿子,那是骨肉至亲,天性使然。自是不胜之喜,连那银钱贴补之事也暂时不问,张罗着去给他烧一桌好菜,接风洗尘。但那少主看着两人忙活,面上划出一丝冷笑,轻轻几个动作,那对前一刻还欢天喜地的老夫妇就倒在了血泊中。随后一不做,二不休,这村子中每个人都曾见过他曾和小皇子玩闹的情形,嘴巴长在他们身上,留着总是个祸害,于是将整个村子屠戮殆尽,这才离开。
扎萨克图的目的是抚养努尔哈赤的儿子长大,让他像一条狗一样卑躬屈膝的听命于己,再利用他毁掉现今坐在高位上的整个皇族,随后才将真相言明。不料因这小孩一搅和,事情全盘脱离了自己计划。得知一切真相后,原来他仇恨的那个孩子多年前就已死于非命,倾尽全力栽培的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乡下野种,险些就给活活气死。
扎萨克图气数已尽,当场殒命。那位少主就是谋反成功后继任教主,将江湖搅得乌烟瘴气,如今又号称七煞圣君的魔头江冽尘。这一段孽债极其隐秘,自无外人能知。
当下李亦杰赞道:“原公子好生了得,这都是宫中的不传之秘,你又如何获知?”原翼道:“这也没什么难处。江湖中本就流传有诸多野史,多属无稽乱造,只有几件还值得花些心思去打探。你只要有足够的银钱打通关节,买通大量人脉替你效力。想完全封住百姓的嘴,根本全无可能,除非杀尽天下之人。如此一番明查暗访,最终总能知晓些皇宫中也听不到的隐情。其实有不少号称耳聪目明之士,包括旁门左道之流,大大小小帮派山寨,都是从我们家买去的消息。那也无所谓,情报本就是买来卖去,互相照顾着,这一行生意才能做得长久。”转向陆黔,似笑非笑道:“这回你可服气了么?陆大当家的?”
陆黔一怔,道:“你你认得我?”他当年称霸武林,向以旁人不认得他为杀头大罪。但今日遇到原翼,就觉他智谋武功无不远胜于己,假如他真要与青天寨相征,自己定是全无胜望。除了在魔教几名首脑面前,他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份极强的压迫感。可就算他心中不服,潜意识里仍是怀有潜在欣赏,见他如此神秘莫测,竟然也听说过自己。给一位高人知晓名头,虚荣心仍是胀得满满的。
原翼笑道:“这个自然,大名鼎鼎的前青天寨陆大寨主,势力遍及五湖四海,名声响彻了大江南北,武林中哪个不识?就连家父,也不只一次的向我提到你。”
陆黔心中一喜,心想儿子已是这般不凡,父亲定然是个更加出神入化的怪杰。这一口气吹得他飘飘然起来,笑道:“不知令尊大人如何看待在下?”音调转向上扬,不似虚心求教,而像是准备好了要等几句惊世好评。
原翼笑道:“家父么,他看待人一向苛刻,这次却对你破例赞许,说你武功有那么两下子,心机有那么点模样,该狠时有那么点果决,就可惜多了那么几根花花肠子。不过不安分也不是坏事,正凭不肯安于现状,才说明有进取之心。”陆黔听那几句赞赏虽说都有点模棱两可,但难保原翼转述时有所贬损,说不定老人家提到自己时,是称他武功高强,心智卓绝,有勇有谋的。而他就常因了为人不够安分,没少挨长辈同道责骂,这进取之义可真大称他心意,笑道:“承蒙抬举,说起来,我和令尊当真是相见恨晚,他才是我的跨年知交。何时请我到府上,与原老前辈共谋一醉?”
原翼笑道:“别忙啊,你们还没见上,说什么恨晚?这说风就是雨的急脾气,家父特地教训过我,千万别跟你学。你当上寨主以后,可说是一路混得顺风顺水罢,嗯?最后是栽在了残煞星手上?我听说当时他只独自一人上你太行山,招安之事商谈顺利,那一战贵寨未损一兵一卒当然,死在程二当家手上的不算。我倒真有些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能这么轻松就解决?”
第二十八章(27)
陆黔脸色微微一沉。他本以为能令原翼熟知的,定然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之辈,自己能跻身此列,那是倍感尊荣,身家凭空就上翻好几个价位。却没想到他竟连程嘉华那般籍籍无名者也有所了解。自己倘若是归在这一拨,那可全没分毫稀奇。他这驰骋江湖多年的大人物,忽然得知,在旁人眼中也不过是和麾下任意一名小喽罗平起平坐。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情绪。
程嘉璇总想与原翼多说些话,而他却始终不搭理自己。正好此事知根知底,忙趁机插嘴,笑道:“这一战我可听说过,青天寨不战而降,顺带向朝廷上缴大批兵刃粮草。陆大寨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殒少帅一个。一见了他,哪还管他是一个人,一队人,还是一群人?早吓得手软脚软啦,这才忙不迭的投降。立即解散了青天寨不说,还打躬作揖,好话说尽,这支队伍就算是白白给征了去,一点好处也不敢要啦。既然不战,那又怎会流血伤亡?因此这个了不起的纪录,就是这么拿下来的。”此事在宫中已沦为笑柄,程嘉璇也是在与人闲谈时,无意中听来。
原翼微笑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打不过就及时投降,陆寨主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青天寨虽亡,好歹弟兄们留下了一条性命,以后还愁没有大展身手之日?做占山为王的土匪,除非你拿下京城,坐上皇帝宝座,否则始终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趁着招安之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是最聪明的做法。不过听说这六年来,朝廷屡次发兵围剿,屡战屡败,始终也奈何不了你们这群悍匪。为免徒损兵力,同时也是网罗人才,抗击各路起义军队,这才动了招安之念。以你们当时势力,完全有能力继续抗衡。听说在那之前,没相差几天,贵寨就在一次招安中与朝廷将领动上了手,大获全胜,打得他们剩不了几人,灰溜溜的滚下太行山,那才叫痛快。残煞星既敢托大,独自上山,就是没将你们瞧在眼里。你举寨合围,未必就输了给他,何以专对他服服帖帖?”
程嘉璇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那自然是因为殒少帅武功好得不得了,陆寨主自忖不敌,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这才投降的。就为这个原因,那群下属都觉得他贪生怕死、没骨气,再也不听他管辖了。其实他也怪不容易的。”她曾随着江冽尘与纪浅念,在断垣残瓦间给暗夜殒最后祭奠,亲眼见了江冽尘对暗夜殒较旁人都要高看一等。以前在宫中见他,只觉他冷酷凶残,极难相处,都是小心躲着他,可说是从没接触过。但江冽尘喜欢的,她就喜欢,人物皆然,同时回想暗夜殒长相也实在是万里挑一,值得自己动心,因此大力给暗夜殒说起好话来。她对陆黔仍有好感,又给他说了几句体己话,好使他颜面不致缺失太甚。
陆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暗骂:“死丫头片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死猪猡。”他为了这不战而降一事,彻底失了众兄弟的民心。他们宁可被编入任意一支杂牌军队,也不肯再跟着自己干了。相比之下,危难时公然投敌,不惜杀死几个老弟兄一表忠心的二寨主程嘉华,众人倒似还没恨得那么厉害。这也难怪,陆黔在众人眼中是个能带领大伙儿一路取胜,最终攻入皇城的大哥,程嘉华则是凭着与他的师徒关系才坐上第二把交椅,要论武艺,却只怕是寨中任意一名小喽罗都比他强些。众人对他既从未真正服气,也就没拿他当正式的二寨主看过。总算他头脑极好,一连几次出谋划策,都能成功破敌取胜,做寨主身边的军师是绰绰有余。再者他是大当家身边的红人,众弟兄也不愿平白去说他坏话,惹祸上身。反正是个可有可无之人,彼此相安无事也就过去了。但陆黔这做大哥的若是背叛,那等于是拆了他们心中的一座堡垒。满寄的厚望一旦落空,对陆黔可就要恨之切骨,甚至将青天寨覆灭的罪责一齐推到他身上。其实只有陆黔自己知道,当时双方就是开火硬拼,山寨也未必能捞到多大好处。就算有万分之一的侥幸得胜,也必然是损兵折将,无力应付下一次围剿。他从第一次遇见暗夜殒,看到他满怀轻蔑的击退正派伏击,手段惨不忍睹,心里就对他怀有畏惧。多年以后,即使自己武功进境神速,早是今非昔比,但内心深处种下的恐惧却难以轻易拔除。在太行山顶再次相见时,心里只记着害怕,完全忘了自己是第一大黑帮的大寨主,仿佛自己又成了初见时那个点头哈腰的小跟班,就连多年所学的武功也忘得个精光,根本没想过有人在他面前还能抗衡。他率众投降,除了自己怕死外,极大方面还是想保住众兄弟的性命。大家在一起苦战多年,彼此都结下了一份深厚情谊,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就算难以让旁人信服,但当时的真正念头总不会欺骗自己。
原翼笑道:“是么?残煞星真有那么厉害?他当年名头是很响的,可不在陆大寨主之下,人人闻风丧胆。我爹对他,可比对陆兄更看好些。当时我就想会会他,可惜啊,他也算是英年早逝。”
程嘉璇笑道:“不错,当然厉害了。不过那个败军将领,你不想知道是谁么?陆寨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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