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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食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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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回了厨房。
吴娘子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都是我不好,叫你受那种东西刁难。看婶娘待会给你出气!”
“没事,我恰好会做那两道菜呢。”四郎遇见过许多故意找茬的客人,这个行商也不算特别出格。
虽然听名字好像是在刻意刁难人,其实那两道菜都只是普通食材而已,不过是对厨师的技巧要求高一些,得做到惟妙惟肖,假可乱真的地步。
第一道菜做的是炸翡翠。先将野生的葵菜摘洗晾干,切成段;再以鸡蛋、湿淀粉、虾米、葱丝、蒜片、辣椒、精盐、味精调制蛋糊;待炒锅中油烧至七成热时,速将葵菜倒入蛋糊盆内拌匀,放入油锅速炸即可出锅。
做出来的成品晶莹碧绿、香脆透明,用来下酒再好不过。
第二道菜是金钱肉,就是把肉切圆片,用酱油和黄酒浸泡,然后拿削得四四方方的木棍穿了放在火中烤,吃的时候将肉片卸下,就成了一个个如铜板的肉块。四郎做出来后的确惟妙惟肖。连一旁的吴娘子都惊叹。
四郎把菜端上去的时候,艾发才似乎也有些吃惊。
他的确有些居心不良。开头他还担心道长法术高强从中作梗,结果发现那道士连店里的两个妖怪都没认出来,看来的确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所以,他就想要难为难为四郎,然后找机会把四郎买回家。这样的货色,可真是少见啊,自己享用过后,说不定还能得到奇货可居的效果呢,他可听说江城城主也是同好中人。
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事易缓不易急,他此时就没有吱声,低头尝了一口金钱肉,那味道让他挑了挑眉头。
艾发才原本估摸着四郎就是个会做几道菜的小道童,想着先刁难几句叫他害怕,之后再卖个好多多用银两笼络,这事也就成了七八分了。毕竟,在艾发才心里,什么东西都是有价的,人也不例外。
旁边的同伴宋正明看他挑眉,等四郎走了就压顶声音打趣他:“艾发才啊艾发才,你那点鬼心眼当我看不出来。店家,他平生最爱的是金灿灿的元宝,你给他上一盆银子他吃的最香。”
艾发才哈哈大笑,点头承认:“连孔夫子都得承认: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可见这就是人的本性了。”
另一桌一个落魄的读书人有些不悦:“那不过是你自己的本性罢了,何必以己度人,却拿圣人说事?”
旁边有个壮汉,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听了这话也跟着骂艾发才:“你们商贾牟取暴利;兼并土地;甚或官商勾结,祸害一方,江城风气就是这么被你们这些外来的商人败坏了的。”这汉子不知为何,越说越激动。
艾发才被这么两个愣头青当众反驳,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是商人,见识还是有的,此时就扯出一个笑脸:“呵呵,我不过一介商人,既没有田地,也没有俸禄,没有钱只好饿死。难道你每日吃的饭菜不用钱?没有钱,你拿什么去取妻置业奉养双亲?拿什么去交友买奴追逐享乐?”
“好了好了,”同伴宋正明劝阻道:“吃饭吃法。”
四郎看他们争论的热闹,也不多言,自己又回去了厨房。其实他觉得那个宋正明说的是事实,这些商人,大约真的希望吃进肚子里的都是真金白银吧。
艾发财这天半夜又醒了过来,他抬头一看,雨下的很大,朦朦胧胧中厨房里透出一点晕黄的光线来。
这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商,可他这样的老练商人也得承认,最近生意不好做——他前段时间在北方饥荒严重的地区囤积居奇,结果自家的粮队被流民哄抢一光,后头又改为卖霉烂变质的陈米,吃死了人,被官府狠狠罚了一笔。虽然这些跟他的家业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可他依旧忍不住觉得心疼。
自从见过店家驱使金蚕蛊耕种做饼的事后,便动起了歪脑筋,心里十分羡慕店主家里的金蚕蛊,很想要据为己有。听说南方人欲求富则蓄金蚕,一旦养成,则宝货财源滚滚而来。这种金蚕就好像招财貔貅一样,能够使人暴富,但是貔貅是神兽,自然不是一介凡人敢奢求的,如今金蚕却唾手可得。
虽然养金蚕据说也有些副作用,可是,如今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那点小小的副作用便被顺理成章的忽略了。毕竟,富贵险中求,就算是老老实实做生意,还会遇上天灾人祸哩。
艾发才念叨着:我不做把人变成驴子的恶事,我只要一条金蚕蛊转转运就好。
这么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忍不住偷偷起了床,穿好蓑衣戴上帽子,轻手轻脚的来到厨房门口。
厨房里点着灯,门窗紧闭,不知道里头在做什么勾当。艾发才屏住呼吸,把眼睛放在门缝里看。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厨房里湿气太重,火光太暗,他有些看不清楚里面的场景,一开始,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红,然后他就看到了看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门缝后面,有什么东西和他面贴着面得对视!
这么一想,艾发才吓得猛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时,他才注意到,不同于那一晚叮叮当当的响声,今天厨房很安静。不过,也有可能是哗哗的雨声压过了厨房里的动静。
等了半晌,看门里并无异样,艾发才再一次把眼睛凑到门缝离去看,这一回,他换了一个缝隙。
只见那个丑陋的老板娘对着一些木头罐子和瓦罐在跪拜,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这女鬼不知道又在使什么害人的邪法了。】艾发才在心里暗骂。
然后他看到那个厨子不知道从哪里端出来一盆鲜血,跪着举到头顶,发出“咪咪”的叫唤声,这么唤了一阵,从正中间那个瓦罐里接二连三飞出来几道如彗星般的光点,拖着尾巴到血盆里。
老板娘口里的祝祷之声更急切了,到最后还带上了奇特的喉音。艾发才从来不知道人类也能够从喉咙里发出那么多奇特多变的声音来。
艾发才知道这些光点应该就是金蚕蛊。看到那盆鲜血在减少,他不由得把眼睛又往门缝里瞅了瞅,还用手扒着门,然而,他没有发现的是,他的手指似乎被什么划破了,带出来一条极细微的血痕。他的全部身心都用来屏住呼吸,以及注意屋中的景象,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那点微不足道的伤口。
当那盆鲜血慢慢消退后,盆子里就只剩下些白色的蚕。葛厨子温柔的把那些蚕放回了瓦罐了,然后换一盆鲜血继续。
但是这一次却出了意外,一个光点并没有往血盆中飞来,而是飞向了门外。
老板娘一直闭着眼睛祝祷,葛厨子虽然看到了,却知道这样祈祝五谷丰登的巫族仪式不能中途废止,于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还没有炼成的金蚕蛊飞出了窗外。
窗外的艾发才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65·金钱肉2
宋正明和艾发才是一个商队的;他们本来想囤积大米狠狠赚一笔,谁知道都折了本。两个人灰溜溜的逃难回到江都。他家生意不如艾发才做的大;这回折了本钱可算是要了他的老命;回去和自家的凶婆娘不好交代;所以连城都没敢进,只在城外的分茶铺子里住着。这几天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这天晚上,一觉醒来的宋正明睁眼一看;同住的艾发才不知抽的哪门子疯,浑身赤裸的提着一盏油灯站在自己床。风从打开的门户里穿堂而过,把他身上的衣服啊饰带啊吹得乱飘,大约是艾发才人长的太过猥琐,不见吴带当风的潇洒惬意,吓死人才是真的。加上艾发才手里那盏油灯发出青碧色的光芒,把他的脸也照的有些发青。不过睡醒一觉,宋正明觉得本来就瘦小的艾发才看上去又缩水不少?
“发财儿,半夜不睡,瞎晃悠什么呢”宋正明半开玩笑的问。
艾发才僵硬的把手伸了出来,似乎想要给他什么东西,可是宋正明一看,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宋正明有些不耐烦的把艾发才的手拂开:“好了好了,大半夜的别开玩笑了,擦干净衣服回去睡觉吧。”他知道艾发才这个人有些好色,而且男女不忌,半夜不睡觉不知道去做什么猥琐勾当,把自己脸都熬青了还不知收敛。
可是艾发才却露出一个古怪而僵硬的笑意,坚定的做出把什么东西塞给他的动作。
“行了行了,就算是把那个小厨子搞上手了,也别瞎乐呵,我可不好这一口。”说着轻轻推了艾发才一把。
只听“碰”的一声,艾发才提着的油灯落在了地上,然后宋正明惊悚的发现艾发才顺着他这么一推就像一件失去了架子支撑的衣服般垮塌下去。
看着堆在自己面前那堆和衣服搅在一起的人皮,宋正明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把衣服一拨拉,就看到人皮的背面露出血糊糊的一片,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仔仔细细啃过一样。
艾艾发财他他只剩下一个皮囊,身腔子里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吃空了!那个头颅就歪在一旁,在青色油灯映照下凝固着一个奇诡的笑容。宋正明似乎看到有许许多多形状不一的虫子从艾发才的眼耳鼻口中涌出。
妖妖怪!怪不得这几日艾发才总是神神叨叨的说店里有妖怪,因为语焉不详,他开始压根没有当真,谁知道谁知道居然是真的!
宋正明吓疯了一样跑出去大叫到:“有妖怪!有妖怪!快来人啊!”
到了惊蛩这一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声声春雷好像落在人的耳边,四郎被雷声惊醒,发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风从外面刮进来,把床帐布幔都刮的高高鼓起。窗外闪过一道道刺目的白光,跟着就是一声声把人心肝都要震出来的落雷。
伴着这声雷响,院子里隐约传来喊叫声和呼救声,却又在下一波雷响之中被压了下去。
道士翻身起来,仔细听了听,立马闪身出门去了。
四郎坐在床上揉揉眼睛,他很困,但是现在明显是出大事了,再粗神经也不至于倒回去继续睡。说来也怪,以前在饕餮身边,就算外面下刀子他也照样睡得像头小猪,现在一个人漂泊在外,似乎连睡眠质量都不如以往了?
四郎搔搔头,总算克制住没有再往被子里缩,迷迷糊糊的光着脚板下床,想要先把不知怎么被吹开的窗户关好。
木头窗户在风里啪啪作响,瓢泼大雨被风吹到了屋子里,还没走进,四郎就感到了雨丝的凉意。
“阿嚏!”他打个喷嚏,雪白的脚趾头在地上可爱的蜷缩起来。所以说好习惯养成不容易,坏习惯改掉却很难,他在有味斋的卧室里不穿鞋子习惯了,这时候睡迷糊了也光着脚下床乱跑。早春的夜晚,地板上都像是落了层白霜,把四郎冻得龇牙咧嘴。
刚睡眼朦胧脚步蹒跚的摸到窗户边,忽然从窗外窜进一个东西来!
四郎:( ⊙ o ⊙)!
想起了陶二对他的嘱咐,四郎立马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神马妖魔鬼怪,都放马过来吧!这么充满豪情的想着,四郎嗖的一下挽起袖子露出截白生生的胳膊来
额,辟邪宝镜这时候不是该发光吗。四郎疑惑的戳戳没动静的手链。
可是,面对这次的大妖怪,手链也不管用了,四郎还是被窜进来的野兽扑到在地。
“二哥!”四郎反应过来,抱住浑身湿乎乎的大狗欢呼着。
二哥似乎赶了很远的路,身上又是泥巴又是水,像一条狼狈的大狗。把四郎心疼坏了。
这么一闹,瞌睡虫全都赶跑了,四郎也来了精神,跑回去穿好鞋子在自家包袱里翻找起来,拿起一块麻布,太粗,想了想放下来,从自己包袱里找出一块干净的内衫,蹲在地上给大狗擦毛毛。
其实这么点水,念一句咒语就干了,大约四郎还没有养成习惯,事到临头之时,想到的办法还是手动。二哥被自家小媳妇伺候的心满意足,很有心计的也装作记不得。
“刚才外面怎么了?”想起那声惨叫,四郎问道。
“这家老板娘是个巫人,估计家里养了不少蛊。惊蛰即蛰虫惊而出走之意,这一天阳气上升百虫蠢动。春雷会惊醒那蛊虫,所以是练蛊最好的时机。估计是练蛊出了什么岔子吧。”二哥的狗脸也神奇的能够传达出面瘫的感觉。
“老板娘家里养的是金蚕蛊吧?这种蛊是要食人的吧?我听人家说这种蛊是以蚕作媒介,把刚死去的女子魂魄困锁著,再以独特邪咒使指定魂魄供其差使,有点像养鬼。虽说这些魂魄供主人家奴役,但是主人家还是得供奉金蚕鬼,而供奉的食物就是男人的血肉。蛊在外面吃了男子,回到家就能给主人招来金子。是这样的吗?”
二哥化出的这个外形毛发很是浓密,四郎想要用布擦拭干净毛毛上头的泥点,结果越擦越脏,一时气不过就开始努力和泥点们较劲。可见他于做家事上头的确没多少天赋,也是二哥禁得住折腾,若是普通的狗狗,被他这么没有技巧的搓来揉去,没准毛皮都给撸秃噜了。
“也不全对,养金蚕蛊的确需要男人的血肉,也会以女子的魂魄为鬼役。”二哥默默换了个姿势满足四郎的爱心【蹂躏】。
“怪不得这家店主会把人变成驴子,这样一来,偶尔宰杀一头驴子也根本不会引人注目。再说他们选定下手的对象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即使这些人失踪了,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们头上。乱世中官府大概管不了这么多。只是,这样吃人的蛊虫,就算能够招财,招财的同时也会招来祸患吧?”四郎有些不解,金蚕蛊听上去似乎是歪门邪道,难道吴娘子和葛大叔也是为了招财才驯养的吗?可是看着似乎有些不像。
“恩,世人多贪财,用这种金蚕蛊只为了招财,所以常常放其外出吃人。如果是蚕族的话,他们驯养金蚕的目的倒不完全是为了招财。当年蜀王蚕丛氏教人蚕桑,每年岁首,蚕月时节,都会豢养金蚕数千头,给治下百姓家家户户送一只金蚕,供民间祭拜供奉。蜀中百姓家中供奉着金蚕,就能保佑自己所养的蚕繁孳无灾,从而使古蜀国人民衣食无忧、民富国强。蚕月过后,蜀王又把金蚕回收入神祠。所以,对于蜀国巫人来说,金蚕具有保护并促使春蚕繁孳的功能,他们养金蚕一是为了祈祷来年五谷丰登,二是为了祈祷蚕神赐予他们强大的繁衍能力,以保证巫族血脉的延续。”
四郎听了依旧有些不解,就给二哥讲这段时间自己遇见的怪事:“这家老板娘可厉害,他们祖传一种夜麦种子,晚上驱使金蚕鬼种田收割磨面,然后做成石子饼给人吃,吃下去人就会变成驴子。我看见他们用人血伴了蛋炒饭喂养蛊虫,还对我说是猫咪。阿嚏!”衣衫单薄的在地上蹲太久,四郎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他自己觉得这点寒意还能忍,无所谓的继续和二哥身上的脏毛战斗。
陶二不干了,被媳妇心疼自然爽,但是媳妇都打喷嚏了快生病了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和控制欲的挑战!于是陶二趁着四郎没注意,偷偷用了辟尘咒把自己的毛弄清爽,飞快的化回人形,把衣衫单薄的四郎抱起来往榻上丢去。
“诶?”这么快就从老夫老妻温情戏换到小情侣妖精打架啥的四郎表示好羞涩,既然久别胜新婚那就不要大意的来吧!
“这些时日我不在你身边,吓坏了吧?”陶二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四郎的脸,就像是对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慎重。质地硬朗的黑发垂落下来,和四郎的头发在床榻上缠绕到一处,水乳/交融,难分彼此。二哥英挺得近乎冷酷的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面瘫表情,但是他的眼睛看着四郎的时候,里面藏着一只饥渴的野兽,这使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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