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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请多指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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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权赫唤作“红叶”的女子蹲□,逆着光的缘故,感觉她脸上线条紧绷,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只见她轻声开口,“四少爷,夫人让我来看看您,您”
  “哈哈”权赫冷笑着甩开她伸过来的手,笑声里似乎含了无数的凉意,“原来如此!如果不是母亲的缘故,你一定不会来吧?”没有得到回应,他自嘲地笑了笑,“对啊,我又怎么能奢望呢?”
  很久之前,他就不做这样的梦了。
  权赫摆了摆手,重新缩回黑暗中,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语气淡淡,“你出去吧,我没事。”
  “四少爷,”红叶跪了下来,身子往前探了几分,低着头,“逝者已矣,请您节哀啊!”
  红叶惊叫着“啊”了一声,稍稍变了神色,双手已经被半躺在地上的人紧紧箍住,男人的力气极大,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权赫留意着她脸上的表情,手渐渐加大了力气,心中的痛仿佛找到了出口。
  这个曾经以那么可笑和荒谬借口高傲地拒绝了他的爱情的女人,他就是要她痛,陪自己一起痛!这样,他的心会好受很多,很多。
  至少,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第二天,苏曼画是在床上醒来的,她摸了摸头,脑中只隐隐记得,零碎的梦里,有人重重地吮吻她的双唇,像是倾诉心底所有的悲痛,又似乎想从她这里获得力量
  和发妻林一珊合葬也是权云城的遗愿之一,守灵的第二天,便是下葬的日子。
  大概真的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吧,这天的天气竟然出奇地晴好。
  蓝天白云,纯净如昨,权家的私人墓园里,却被一片死气沉沉的黑色笼罩。
  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
  莫玲叶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实在没有太多太深的感情,一直以来,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权氏集团总裁夫人”的称号,所以也不觉得太悲伤,何况这一天,她处心积虑,不知道等了多久。
  不过,这样的场合,权家家族中的重要人物都在,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缺席。
  赵力卓从来没有想到刚参加完女儿的婚礼,又在三天后“顺便”参加了好友权云城的葬礼。
  没想到二十多年后的久别重逢,从今以后,竟然是天人永隔。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明明好好的一个人,那天晚上婚宴散后,还意犹未尽地拉着他留下来,谈笑风生,怎么突然就赵力卓心里颇不是滋味,一方面为好友的离世而深感悲痛,另一方面,又隐隐为自己的女儿担忧,权家的水那么深,以后恐怕
  身为一个故友都这般心痛,更遑论已逝之人的骨肉至亲了,然而,大家纷纷诧异的是,从权铎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悲伤,是因为这个男人,冷血无情,从不知悲伤为何物?还是
  根据一些外界的猜测,这个权氏三少自其二哥权铭出车祸不幸离世后,和父亲反目成仇,两人险些断绝父子关系,听权家的佣人说,权铎还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样冷漠的话:“那个人,除了他的死讯,其他的不必跟我多说。”
  这样看来,这对父子之间罅隙很大,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或许,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早已痛到深处,却隐忍在心底。
  苏曼画悄然握紧他的手,无形中给予他力量,权铎自然明白妻子的心思,转头看了她一眼,点头。
  许久未睡的缘故,他眼底有着淡淡的清影,人似乎也清减了几分,看起来有些憔悴,苏曼画心疼不已,却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昨天晚上明明说好一起陪他的,可她终究还是因体力不支,失去了意识,连被他抱回房间放到床上都不知道。
  葬礼结束后,律师开始当着众人的面宣布遗嘱。
  这份遗嘱,宛若一颗炸弹,轰然炸开,没有人欢喜,没有一个人,连整个葬礼过程中一直弯着嘴角沾沾自喜的莫玲叶,也没有!
  满场死寂,比起刚刚送往生者,气氛更显得肃穆,几乎令人窒息。
  一直沉默的易子郗眸色淡淡地看向前面的女子,不过是一个纤细的身影,一身黑色长裙,那抹黑色,却掩不住她浑身散发出的出水芙蓉般的清新明丽气息,如今又这般再看看她旁边的男人,心里叹了一声,果真是“美水”啊!
  不过,易子郗心里很清楚,这个女孩子给他的三哥带来了许多的幸福和快乐,或许她生性单纯,本该遗世独立、简简单单地活着,却偏偏被卷进了这复杂的世界。
  如果不是真的深爱一个人,一定舍不得,舍不得让她陪着自己一起沉沦,无边深渊吧?易子郗不知道答案,他唯一遗憾的是,布好的棋局,原本胜券在握,这下,又乱了!
  此时此刻,看向女儿时,赵力卓心底也百感交集,或许真的逃不掉吧?二十二年前,她本富贵等身,没想到如今,这令世人艳羡的一切又重新落到了她头上。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人渐渐地散了,散到红尘里去,回到柴米油盐里去,世间云水千年,变幻莫测,那孤独的山间,黑色墓碑静静而立。
  某座墓碑上,权云城和他心爱的妻子,淡淡笑着,人间,从此再与他们两不相干,毫无瓜葛。
  只是,他以为自己尽最后一分力量保护了重要的人,没想到,却间接地改变了一个女孩子的命运。
  那场媲美于“天下第一嫁”的盛世婚礼,依然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乐谈,但三天后一则更为轰动的消息跃然于各大媒体头条:权氏集团现任总裁辞世,享年五十九岁,其私人律师公布了遗嘱,一经公布,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令外界最为哗然甚至震惊的莫过于下面这一条:
  我名下所有权氏集团的股份将为三子权铎之妻所有,另附位于大西洋的私人岛屿请大家尊重我的遗愿,和谐地分配遗产。
  权氏集团从百年之前便开始发迹,日积月累,经久不衰,这么久以来不知道积累了多少财富,哪怕只是一个千分点,它背后暗含的,怕是即使几辈子碌碌无为,也不怕坐吃山空的玄妙意义。
  这样的飞来之财,又如何不让人羡慕嫉妒?
  作者有话要说:给你们看的遗嘱内容虽简单,但后面的故事都是围绕它发生的
  昨天发烧了,烧得几乎东西南北不分,一直担心是不是禽流感吊水的时候打电话和某人煲了很久的电话粥,最后手机欠费了!oo


☆、第34章 毒

  
  
  时光柔软多情;分秒织成经纬;春风沉醉的深夜;流年经不住地叹息。人世间,大概离别;最是薄凉。
  梦里是一片空洞的白;没有色彩;也没有声音;林间深处;浓雾笼罩;一个高大的身影朦胧出现,任她喊破喉咙,终究还是渐行渐远
  苏曼画突然惊醒过来;忍不住摸了摸床侧,几乎没有温度的触感,让她猛然睁开了眼睛,他真的不在。
  双手摸了摸脸,掌心湿润润的,苏曼画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又不知不觉地哭了出来,她怎么这么脆弱、这么喜欢哭呢?
  诺大的房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不知道是不是梦里撕心裂肺地唤了那个人无数次,喉咙竟然异常地干哑,披了一件外套,苏曼画光脚踏在地毯上,拖着几乎悄无声息的脚步,慢慢往外面走去。
  二楼是他们的主卧所在,家具并不多,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苏曼画喝了一杯水,终于意犹未尽地放下杯子,偏头不经意瞥了书房一眼,里面没有透出灯光,她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或许他出去了吧?
  自从父亲的葬礼结束后,他一直很忙,每天都深夜才回来,早上她还没醒,他又去公司了,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两人真正照面的时间,少之又少。
  正是深春时分,这座陌生的城市,入夜后,星光璀璨,显得格外美丽,落地窗被温柔的春风唤醒,浅绿色的窗帘也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回应,苏曼画慢慢往阳台的方向走去,脚步突然顿住
  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弥满,苏曼画看着站在阳台上的颀长身影,那张纤细的脸上露出心疼的颜色,轻风撩起她的长发贴在嘴角,她恍然不觉般,继续向前走去。
  权铎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薄薄的布料上也染了一丝微凉,他又吸了一口烟,白烟萦绕从他指间、唇边散开,淡淡地渗透到空气中。
  不是嗜酒的人,平时除非必要也只是浅酌一两杯,不过,烟这种东西,倒是真的没有办法抗拒,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悲伤一样,无法抗拒。
  这个世界上,他又失去了一个亲人,前天,他亲手将父亲的骨灰葬入那冰凉的坟墓,让他陪着母亲,长眠地下。
  从此以后,人世伤悲,只有他一人孤单饮尝,再没有一双温厚的手,指引着他,告诉他以后的人生该如何走。
  后背突然贴上一股淡淡的暖意,随后一双纤细柔软的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权铎的身体倏然一僵,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早已嘶哑得不可思议,“曼儿”
  苏曼画紧紧地贴在他身上,那薄薄的衬衫传过来凉意,却被她的温度温柔包裹,她吸了吸鼻子,他身上的味道,似乎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烟味,侵入鼻端,她眉心轻蹙,“你吸烟了。”
  权铎这才反应过来,迅速掐灭手中的烟,随意将烟头往阳台上扔下去,“嗯。”
  他知道她素来不喜欢烟味,所以才到这外面来,没想到还是权铎握了握她环着自己的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嗯。”苏曼画轻声呢喃道,“我本来睡着了,但做了一个梦”
  权铎静静地听她说着,目光深沉如水,又透出些许的柔意,知道她这两天也很辛苦,平时又耐不住困,“你先回去睡吧,我再站一会儿。”
  “不要!”苏曼画在他背上蹭了蹭,语气有些任性,“你不进去我也不进去!这一次你不许再推开我!”她还在介意守灵那天晚上他未经同意就抱自己回房的事。
  这是在变着法儿想陪他呢?她知道他心里的痛,却用这么一种方式安慰他,权铎听得心中一暖,反手搭在她腰间,“嗯,那我们再站一会儿。”
  她身上的温暖让他眷恋,更不忍心推开,权铎脸上终于浮现多日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傻瓜。”
  苏曼画几乎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听见他这温柔的声音,傻傻地笑了出来。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你的“傻瓜”的,不是吗?
  权铎握了握她的手,指间凉凉的,终究还是担心她会着凉,“我们进去吧。”半天没有回应,他偏过头,却见她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苏曼画站得小腿隐隐发麻,悄悄动了动,见男人突然回头,只能害羞地笑了笑,然后弯下腰从他臂弯里钻过去,顺势从前面抱住他的腰,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贴上了他微凉的唇瓣
  因为身高悬殊的缘故,苏曼画只能踮起脚尖,但男人实在太高了,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四片唇时分时合,她咬了咬牙,干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用力咬住了他的下唇。
  微微吃痛感,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权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拥着她慢慢地往阳台边退,大手扶住纤腰的两侧,往上一提,把她放在了阳台上。
  在这些事上,苏曼画极少主动,所以并不得其法,只是生涩地浅咬着他的唇,突然感觉屁股下一片冰凉,她下意识往下一看,猛地瞪大了眼睛,手紧紧锢住男人的脖子,声音又气又急,“权铎!”
  这可是二楼的阳台呀!虽然算不上很高,但是摔下去,一旦运气不好,不死也会残!
  权铎低低笑着在她馨香的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相信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似乎有一种安慰人心的力量,苏曼画感觉自己的心被另一种类似刺激的情绪填满,饶是如此,双腿还是紧紧地环住他的腰,“权铎,我告诉你,如果我掉下去了,你也要跟着跳下去。无论什么时候,不许扔下我一个人,你的世界,大门要永远向我打开,永远不许拒绝我唔”
  “好。”男人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滚,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音。
  苏曼画也小心翼翼地把柔软的舌头探进男人嘴里,淡淡的烟草味,尝起来有一种涩涩的味道,她心神恍惚,一个不防备,又被他掌控了主动权,只能微微仰起头,承受他唇舌霸道的侵犯
  他们在阳台上热情洋溢地亲吻对方,在深夜的大床上温柔地占有彼此。
  大概是心里藏了某些事,或者顾忌别的什么,权铎的动作比起平时轻了许多,只是扶着苏曼画的腰,浅浅地在她体内进出,极尽温柔与疼惜。
  
  随后,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柔美嘤咛交织,浓浓的春‘色四散,甜蜜得化不开
  大概男人如茶吧,他的原始生命是高山之巅茶树上的一片叶子,后来经过烈火的烘焙,蜷缩了清晰的脉络,同时也收敛了性情,他的一生都在等待一个柔媚似水的女人,用她的温柔来鲜活自己的血肉,唤起生命最初的痛楚,然后一一抚平
  苏曼画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突然被人叫醒,她揉揉朦胧的双眼,看清眼前的男人,声音迷迷糊糊地问,“嗯。”
  权铎摸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时间到了,该起床了。”
  平时夜里被他折腾得厉害,第二天她都是直接睡到中午的,这几天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困意正深,苏曼画其实也没听清权铎在说什么,胡乱地应了一身“嗯!”,又翻了个身,直接趴在他大腿上,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感觉底下的触感有些硬,苏曼画眼睛眯了一条线,见他早换了一身正装,嘟了嘟嘴,又把他的手拉过来垫到脸颊下,男人的掌心虽然有些薄茧,但质感温厚,这下,终于舒服多了!
  权铎把女孩子散了自己一膝盖的黑色长发挽到一边,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他的五指轻轻摩挲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声音带着无奈听起来又似乎颇宠溺,“乖,起来吧。”
  这一次,苏曼画理都不想理他,直接当耳边风,意识涣散得厉害,过了许久,久到她都以为自己睡着了,偏偏又听见男人在耳边呢喃的声音,”老婆,你确定,让集团的全体股东一起等你吗?”
  所有的困意像是被一盆冰水淋到,连火花都不剩一点儿,苏曼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甚至因为太急的缘故,身体往前一倾权铎大概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猝不及防地被她扑倒在地上。
  幸好地上铺了地毯,两人的身体交叠着,听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灼热而急促的呼吸,苏曼画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某个部位渐渐抬头她羞得用双手捧住了脸。
  “还不起来吗?再不起来的话,我不保证让那群老家伙再多等几个小时”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还带了那么一丝挪揄的味道,苏曼画脸红得像抹了一层胭脂,讪讪地手撑着他的胸口,慢慢支撑着身体起来。
  啊!她这才想起正事,由于她目前已经是权氏集团最大的股东,所以今天上午的股东会议她是必须要出席的!
  苏曼画进浴室梳洗完毕,杨嫂已经送了几套正装进来,一一摆在床上,大多是那种很正式的款式,和她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
  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苏曼画直接把这个难题扔给了在一旁看报纸的男人。
  权铎帮她选了一件式样简单的白衬衫、灰外套,搭了黑色短裙、丝袜,苏曼画换好后,觉得还挺满意,在镜子前面流连。以前在公司都穿内部的统一职业套装,她很少花心思在衣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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