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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请多指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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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人疼着护着,您啊千万要记得把全部的爱都倾注到您孤身寡人的儿子身上,这才公平!”
  “妈妈!”苏曼画也亲密地勾住母亲的手臂,“您可千万别听他的!别忘了,你说过要最爱我,而且要爱一辈子的!”
  从小到大,女儿和儿子争风吃醋,早已司空见惯,苏春红一手拉住一个,乐呵呵地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啊,都是我的心头肉,我都疼!”
  两人一人一边靠在母亲的肩上,和乐融融,如果可以,真希望时光就此静止。
  看着美丽夺目的女儿,苏春红心中流溢着满满的暖意,女儿,请你一定要幸福,比我们期待的还要幸福!
  和新娘休息室气氛温馨不同的是,另一边的新郎休息室,迎来了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三哥,恭喜恭喜呀!”郭子怀嬉笑着,双手作揖,“祝您和三嫂早生贵子,百年好合,那个长长久久”虽说被邀请来当伴郎,但到如今连新娘的面儿都没有见着,但毕竟礼多人不怪嘛!
  又偷偷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某人,郭子怀不得不拉下脸,提醒道,“四哥,您不说点什么恭喜一下三哥吗?”
  易子郗嘴角抽了抽,冷冷道,“三哥,四弟真没什么好说的?要不,恭贺您提前跨入爱情的坟墓?”
  知道这个人视女人为洪水猛兽,向来唯恐避之而不及,加上新婚在即,心情大好的权铎并不跟他计较,“哈哈,四弟,有个坟墓也总比暴尸街头强呀,好歹还有个地儿避避风雨,不像那些”
  易子郗立刻一个冷眼瞪了过去。
  要比阴狠,他权铎也不是省油的灯!
  “得得得!”郭子怀举起双手插进两人间,“这大喜日子,你们说这些做什么呀?对了,三哥,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三嫂呀?”
  明明在飞机上一再保证坚定立场和他同一阵线,哪怕三哥拿枪抵着脑门也不改口,现在又变成这一副谄媚样,易子郗冷哼了一声,淡淡地吐出三个字,“郭、子、怀。”
  郭子怀顿感脊背阵阵生寒,想起自己的信誓旦旦,恨不得痛哭流涕地扑到他身上请求原谅。他这不是许久没见三哥,太兴奋了,一时忘记了吗?
  化妆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了,三人才收敛起来,其间,易子郗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其实,他也想知道,收服三哥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此时,在走廊尽头的隐秘房间,气氛凝肃。
  赵力卓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云城,缘分不可违,多年前我们分道扬镳,没想到如今又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而且”他笑了笑,“我们还成了亲家。”
  权云城也笑,精神比以前好了许多,颇有感慨地开口,“是啊!想当年,你和春红,我和一珊,那可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只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些事”
  之前他只是对那个女孩子从心里喜欢,哪怕从儿子口中得知她是红岭市人,也没有起疑心,没有想到原来是故人之女,这缘分,真真是奇妙无比啊!
  赵力卓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英雄就不提当年勇了吧?”
  权云城想起什么,也忍不住笑起来,“好!兄弟我就不戳你的痛处了!”
  两个故人再次重逢,要说的实在很多,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话题一直都围着彼此的儿女打转,赵力卓语气很是慎重,“云城,我说句实话吧,我这个女儿,从小心性单纯,不谙世事,本来,我和春红当初是不同意她和权铎在一起的,谁知道他们竟然唉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哈哈”权云城朗声笑道,脸上有着为人父的光芒,“可不是,我儿子,他一直都是我的骄傲!不过,曼儿呀,我也是喜欢得紧,她和铎儿在一起,我再也没有遗憾了。”
  话题渐渐变得严肃,赵力卓偏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你们权家的水太深,关系太复杂,但我还真担心我的女儿会受委屈”
  “你知道,这个女儿一直是我的掌上明珠,从小心间上疼着长大的,如今千里迢迢嫁了,不在眼前看着,我真是”
  “这点,你大可放心!”权云城保证道,“我有信心,铎儿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何况,不还有我吗?”
  “那,我就放心了。”赵力卓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起身,“云城,婚礼应该差不多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顾虑双方习俗,中午举办的是西式婚礼,来宾大多是亲朋好友,晚上则是中式婚礼,主要宴请家族至亲。
  苏曼画穿着大红的修身旗袍,头发上别了一朵粉色小花,笑意盈盈地挽着权铎的手臂,从伴娘手里接过一杯茶,微微弯腰颌首,递给权云城,“爸爸,您请喝茶。”
  “好!”权云城欣喜地笑着接过,浅抿了一口,把一个红包放到她手中,又看了一眼儿子,“爸爸祝你们恩爱一世,相携到老。”
  “谢谢爸爸。”新婚夫妻一同应道。
  “这一杯茶,”权铎轻轻地牵起苏曼画的手,倾斜杯子的角度,把里面的热茶洒到地上,“我们一起敬妈妈。”再次看向自己的父亲时,见他精神奕奕,脸上竟有些回光返照的颜色,顿时心里一阵揪疼。
  权云城旁边的位子自然是空的,大家心里大概有数,但也不点破。
  那个人即使出现在现场,也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
  苏曼画会以会心一笑,不轻不重地握了握他温厚的手心,在心里悄悄地说,“妈妈,请放心,我一定会遵守和您的承诺。”
  从今以后,这个男人,我代替你来爱。
  敬到赵氏夫妇那一桌的时候,苏春红早已忍不住红了眼眶,紧紧抓着女儿的手,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动容,“曼儿,以后记得要多回来看爸爸妈妈。红岭市永远都是你的家”
  这样的场面,赵力卓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慰着妻子,“别哭了,又不是以后都不见面了,女儿找到好归宿,比什么都强,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话锋一转,赵力卓看向对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声音已然带着哽咽,“权铎,我今天就把女儿交给你了。我的女儿性子我清楚,良善纯真,受了欺负只会躲起来哭,从今以后,她若是在你这里受了一丝一毫的委屈,我赵某人发誓,哪怕天涯海角,竭尽余生,也”
  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这个男人以前枪林弹雨地过来,哪怕命悬一线,又何曾这般动情过?
  他养了二十多年、疼惜了二十多年的心肝宝贝,从今以后,就要属于另一个男人了啊!
  “爸,您放心。”权铎郑重地点了点头,搂住妻子的腰,带向自己,“我会一直对她好,如果有一天我们会分开,一定是她”偏头笑了笑,“不要我。”
  这一番自贬身价的话让宾客哄堂大笑,能让这个清俊无双的男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许多年轻女孩子看着幸福的新娘子,目光艳羡,甚至嫉妒得发狂。
  苏曼画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脸颊含羞地低下了头,心里早已不可掩饰地泛开圈圈甜蜜的涟漪。
  晚宴进行得还算顺利,由于担心她体力不支,权铎留下来主持大局,让苏曼画先回房间休息了。
  由于在换晚礼服之前便沐浴过,苏曼画只是简单卸了妆,便上床躺了下来,偏头睡了过去。
  尽管伴郎团特别给力,加上在场的宾客能让权铎亲自陪酒的屈指可数,但还是有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例外,那便是新娘的弟弟——赵宁安。
  这个年轻的男孩子,看来真是护姐心切,他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拉着姐夫,硬是要拼个高下。最后醉得不能再醉了,还扯着权铎的袖口不让他走,甚至口出威胁之语,“嗝,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我喊你一声姐夫,但我警告你,如果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我绝对绝对嗝,不会放过你!”
  在回房间的路上,权铎的脚步一直有些不稳,摸索着进了里面,开了中央的大灯,等眼睛适应了光线,顿时,站在原地愣住了!
  白色的大床上,一个娇俏的人儿侧卧在床边,黑发如瀑,一身大红色的肚兜勉勉强强裹住胸前的丰盈,那两团软雪若隐若现,而她仿然不觉,依然睡得安好。
  女孩子白皙的脖子上戴了一条珍珠项链,珠圆玉润,吊了一块精致的绿色翡翠,色泽纯净,那一抹绿色,仿佛会随着她和缓的呼吸悄然流动
  还有什么画面比这个更为诱惑的吗?权铎感觉体内深处陡然升起一股热火,灼热难忍,他轻飘飘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了她纤细的脚踝,一寸一寸地往上亲,柔软的腰,每一寸肌肤仿佛上好的绸缎,握不住,只能吸进嘴里
  “唔”睡梦中的苏曼画感觉呼吸不畅,唇舌间似乎还带了一些酒气,下意识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不要,我要睡觉。”
  权铎微微喘息着躺在她身侧,停了一会儿,扯开领带,复又压了上去,哑声道,语气带了那么一丝不满,“老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哦!”苏曼画应了一声,“那你先去洗澡。”
  没有等到回应,苏曼画侧身又睡了过去,她确实累坏了。
  直到某处传来一阵异样的感受,似乎她猛然睁开眼睛,见男人正扣着她的腰趴在她双腿间吮吸着她身体最为敏感最为柔软的地方口中还发出极为色‘情的吞咽声
  一道白光从她脑中闪过,苏曼画羞红了脸,抬起软绵绵地双腿去踢他的后背,又羞又气,“不要”
  没想到这个阻止的动作反而方便了男人,只见他唇舌撩弄的速度渐渐加快,苏曼画几乎被一波一波的陌生快‘感淹没
  春色无边。
  这一场婚礼,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除了奢华的排场、国际名师设计的新娘婚纱和戒指外,为外界传颂最多的是:
  婚礼后的第三天,权云城辞世,律师公布遗嘱内容,世人皆愕然!那些有幸参加婚礼的那些人,回想起来,纷纷感慨,这可是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嫁啊!
  于是,这天下第一嫁,以浓墨重彩的一笔,深深镌刻进了权氏家族的历史。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人也很多,这些年不知道看了多个堂姐、表姐嫁人,每一次都是眼中含泪,有悲伤,担心她们脱离了家族的保护会受人欺负,但更多的是祝福,希望她们嫁人生子,一生平安顺遂。
  PS:三少你不知道曼画儿不喜欢玫瑰吗?
  谢谢土豪们的厚爱,要以身相许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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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他的女人

  
  按照家族习俗;死者下葬前一晚;需由其至亲守灵。
  权铎跪在地上;挺直的身影给人一种莫名的凄惶感,这两天来;他一直忙着,几乎没有合过眼,苏曼画看得心疼万分,再看看灵位上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孔;泪水刷刷划过脸颊。
  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是这个长者,曾经给了她无数的关怀;前几天他才从她手中接过媳妇茶,在外人面前正式承认了她的身份,而如今他的身体冰冷地躺在这个世界,灵魂却去了另一个世界他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想到这里,苏曼画不禁悲从心来,不自觉地轻啜出声。
  灵堂那么安静,权铎自然也听到了声音,但他并没有回头,“曼儿,过来。”或许许久没有说话,男人的声音是那种带着迟钝伤痛的沙哑,像是生锈的斧头,轻笑着漫不经心地从人的心头碾过。
  苏曼画拖着重重的步伐,慢慢走了过去,屈下双膝,跪在男人旁边,眼泪还来不及擦,晶莹的泪珠“扑通”一声在黑色的地板上摔成无数片水花。
  “哭什么?”旁边的男人似乎轻叹了一声,苏曼画听到他说,“爸爸,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接下来,权铎像是自言自语般,“我记得妈妈走的那天,爸爸也没有哭,他说,因为妈妈不喜欢看到他的眼泪。”
  苏曼画声音模糊地“嗯”了一声,迅速抬手擦去眼泪,可偏偏越擦越多,她只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哪有那么多的隐忍和顾忌?
  爸爸对她那么好,在他的灵堂前,她实在没有办法
  权铎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抬起手,手指动作极轻地贴上她脸颊,把那温热而苦涩的泪水掬在手心里,“听话,别哭了,嗯?”
  他的手指微凉,掌心也几乎没有温度,苏曼画轻颤了几下黑长的睫毛,一下又一下地点了点头。她怕自己一说话,眼泪就会不听他的话涌出来。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权铎眉目深深地看向前方,“我再陪陪爸爸。”
  “不!”苏曼画固执地摇了摇头,“我留下来陪你!”
  我陪你,陪你守着爸爸,陪他走完这最后一夜。从今以后,他定会在另一个美丽的世界和妈妈重逢,而我们,会将他们深深刻在彼此的记忆里,永不磨灭。
  他的女人,她眼底的坚持,她的心疼、她的悲伤,几乎一览无余,权铎微微抿唇,弧度很浅,几乎看不见,他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好。”
  静寂的夜,月光朗照,清辉袅袅,两人相依偎着跪在地上,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不知何时合成了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没有声音,没有提醒,苏曼画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叹息,猛地清醒了过来。
  刚刚她一直处于恍惚状态,恍然不觉自己又哭了出来,而且还打湿了他肩上的衬衫,其实苏曼画这两天也几乎没合眼,眼皮又重又痛
  “老婆,你”嘶哑的男声突然响起,似乎带了那么一丝异样的感觉,苏曼画心里一紧,又听到他苦涩的声音,“不乖。”
  然后,一滴液体重重地落下来,接着,第二滴苏曼画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男人便偏头埋入她脖颈间,那热热的呼吸带了一丝湿润,滚烫滚烫的,熨烫着她的肌肤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世界上,他只想让一个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悲伤、无助,也只有她能抚慰他心中所有的悲痛。
  和权铎性情的内敛不一样的是,权赫的感情一直都是外现的,父亲的突然离世,带给了他不小的打击,那个看着他蹒跚学步,教他为人处世的人,从此再不复存在,这个世界上,从此没有一个可以唤作“父亲”的人这样的现实,终究太残忍!
  他的悲伤早已无处躲藏,权赫怕自己的思绪清醒一分,痛楚也跟着深刻一分,唯有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头脑。
  书房,是他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地方,权赫躺在地上,白皙的脸上布满不自然的潮红,他的周围横七竖八堆满了酒瓶,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
  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喝的大多是烈酒,这种行为几斤自残,但权赫丝毫不在乎,他又灌下一杯酒,直接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玻璃片片碎裂,划伤地板。
  听到脚步声,权赫眯着眼抬起头,看清来人,他嘴角带着自嘲的笑,“呵呵,红叶,你来了?”
  说话间忍不住捂着胸口重重咳嗽起来,他感觉喉中的猩甜,满不在乎地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咳红叶,你知道吗?咳咳”权赫手抵着唇,“我爸爸,他死了。我再也没有父亲了”
  被权赫唤作“红叶”的女子蹲□,逆着光的缘故,感觉她脸上线条紧绷,看不出真实的情绪,只见她轻声开口,“四少爷,夫人让我来看看您,您”
  “哈哈”权赫冷笑着甩开她伸过来的手,笑声里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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