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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相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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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应该饿虎扑食一样开始战斗,可江澈却感到不自在:“为什么?”
“因为做这件事可以让心情变好。”
“啧!如果可以让心情好,你和谁都会做吗?”
“当然不是,我现在只想和你做。”乐音把头歪在他的胸口。
“好。”江澈吻了她的头顶一下,慢慢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顺着滑腻的皮肤一路爬上后背,打开了内衣的扣子。
“手法真熟练。”乐音支起上身,挑着眉毛看他:“你以前有过女孩子,对吗?”
“这很奇怪吗?”江澈笑问。
“我听说中国人很保守,你们不是在结婚以后才”
“谁说的?”
“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
“中国有句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江澈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赢过你!”乐音笑着又反压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眉眼都是水汪汪的,带着春色,笑容也很淘气。
江澈却觉得有点伤感,也说不上为什么,他伸手摸着乐音的脸颊:“你爱我吗?”
“男人也会在意爱情吗?”乐音一边笑一边吻他。
“有时候会比女人更在意。”江澈说:“比你们女人想象的要在意。”
乐音垂下长睫毛,似乎是思考片刻,再抬起眼睛的时候,笑的有些不自然:“非得谈论爱情吗?”
江澈抿紧了嘴角,死死地看她,半晌笑着说:“不谈”
话尾被乐音覆盖下来的嘴唇终结了,两人唇舌交缠,口腔里敏感的触觉迅速点燃了身体。
和上次喝醉的乐音不一样,清醒的乐音似乎更加迷人,眼神妩媚勾人,会用舌尖轻轻舔江澈的耳朵,在江澈要回吻的时候又会突然逃开,用狐狸一样的鼻音说:“来呀,抓到我就给你。”
这灵巧而狐媚的手段令江澈在沉迷之余有些懊恼,她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都谁教你的?”江澈气喘吁吁地问。
“这用别人来教吗?”乐音眨着眼睛笑着反问:“你又是谁教的?”
“我自学成才的!”江澈恶狠狠亲她肩膀一下。
“彼此彼此。”乐音吻他的耳朵。
她发现江澈的耳朵特别敏感,轻轻碰触就反应剧烈。想到刚才在厨房里衣着普通,穿着廉价围裙的样子,和现在衣衫尽褪热情似火的样子,两者之间的距离感很容易就让江澈变得性感。
就像发现了有趣的游戏似的,两个人在对方身上探索着快感带。各自得手了几处,于是房间里便开始回荡热情的呻吟。
衣服扔了四处皆是,江澈一边抚摸着乐音的腰,一边吻她的脖子。乐音眯着眼睛,弓直了背,在他身上磨蹭。江澈的手滑下来,乐音低吟一声,贴住了他的身体。
江澈一点也不着急,克制着继续爱抚她。用牙齿、舌头和嘴唇配合着逗弄她胸前敏感的尖端,直到那里变硬挺,周围浅粉的地方变成了深粉色。乐音把腿圈在他的腰上,难耐地扭动着,鼻子里发出可爱的哼声,用温润的大眼睛撒娇似的看着江澈。
江澈被她的眼神勾过去,俯下头接吻。唇舌摩挲的的同时,乐音抬起腿来,用脚慢慢划过他的后背,一路滑到腰上,缠住。
江澈打个哆嗦,后背是江澈的弱点,这一下差点害他早泄!
乐音咬着嘴唇,做可怜的无辜状,朝他眨眼睛。
“小洋妞儿!”江澈咬牙切齿地抬起她的腿。
“等等”碰到敏感处了,乐音发软地哼着后退,伸手摸到放在床头窗台上的书包,拉下来。书包没有拉拉链,里面东西洒了一堆出来。
“干什么呢?”江澈着急地爱抚她。
“别急嘛。”乐音娇笑着躲开,从杂物中摸出一个安全套,举到江澈眼前。
“嗯?”江澈愣住:“你你怎么随身带这个?”
“成年人都应该随身带这个。”乐音把套套放在嘴边,轻轻咬着包装纸的一角撕开,然后舔着嘴唇笑问:“别告诉我你没用过这个”
这副可恶又迷人的模样让江澈哭笑不得。
“小洋妞儿。”江澈重重吻她一下,抢过她手里的安全套。
乐音笑眯眯地倚在被子上,看他为自己戴上套套,伸脚到他肩膀旁,用足尖划着他:“欧吉桑,你真性感啊!”
调皮的后果往往是受到惩罚。
乐音被江澈拉着脚踝拖过去,压在身下,将她的腿折弯到胸前。
乐音咬着手指,怯怯地看着江澈,娇媚道:“要轻些哟”
很快,乐音游刃有余的从容态度就消失了,腿间被硬硬地顶进来,感觉心脏都被顶着了似的,又麻又涨的感觉让她咬着嘴唇发不出声音了。
满脸通红眼神娇弱的样子很容易就勾起了江澈的野性,重重地挺进,慢慢地抽出,一点点地折磨她。
“江澈江澈”乐音抓着江澈的肩膀,挣扎起来。
“还淘气不淘气了?”江澈坏笑着深深埋进去。
乐音立刻吸了一口凉气,仰着头叫了起来:“不敢了,不敢了Oh!God!”
江澈满意地亲亲她,放开了她的腿弯,抓着她的腰翻了个身:“上来!”
“啊——”突然翻转过来的摩擦,加上改变体位后自身的重量,让结合顿时加深了。乐音腰都直不起来了,软软地趴在江澈胸前,无力地感受着江澈凶狠地戳刺。整间屋子里都响起高亢的叫声。
“你小点声”江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乐音瞪他一眼,含住了他的食指,轻轻用舌头舔着。
“你是演□的吧?怎么什么花活都会啊?”江澈好气又好笑地抽出手指,吻上她的嘴唇。
身体里麻痹的快感和唇舌的爱抚都让乐音感到江澈的狂热,汗水慢慢渗出来,江澈百忙之中还不忘拉过被子盖上她的背。
“不要”乐音嫌热地扭开,缠着他的腰享受律动。
“不行,会感冒。”江澈被她夹着直吸凉气,拉着被子牢牢盖住两个人的身体。
这种时刻还想着照顾她身体健康,乐音觉得江澈好可爱。抱着他的脖子,把脸贴着他。这人的体温像被子一样暖,让她好安心。
两个人疯了似的圈在被子里,满床乱滚,床上散落的东西全掉在地上了,最后连两个人也掉下去了
就像古代白话小说里写的,二人“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要断了气似的,连滚带爬地回到床上,乐音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连手指都动不了了。江澈带着被子也爬上来,两个人盖着被子喘粗气。
一边喘一边互相看着笑。
江澈摸摸她的脸颊,笑道:“小洋妞儿,下次你再犯别扭我就这么收拾你。”
“真是让人兴奋的威胁。”乐音慵懒地一笑,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两排影子。
“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不愉快?嗯?”江澈问。
激情过后带着余韵的舒适里,人就变得放松了,乐音看着他笑:“我的母亲来K城了,不过却不是来探望我”
“啊?”
“她来看Harvey的。Harvey的亲生母亲来过了,我母亲大概害怕Harvey和她生疏了,于是急急地赶过来。”
“你为什么这样想?也许她是来看你,只是你现在的情况不方便探望”
“你想的真好。”
“乐音。”江澈把她拉过来,亲吻她的额头:“妈妈不会不喜欢自己亲生的孩子的。可是你也要为她考虑,继母是很难做的,对你哥哥比对你好就是因为你是亲生的,永远都有血缘关系,断不了的。所以亲生的父母和孩子都必须别无选择地爱对方。”
“如果她做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把哥哥们放在我和妹妹前面,就算爱再多也没有意义。”乐音靠在江澈的肩膀上,口气冷冷的:“爱是靠语言和行动来表达的中国有句古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爱的皮都没有,爱还有个毛啊?”
“噗!”江澈笑起来:“这话肯定不是你说的!”
“是江淅说的。”乐音也笑了:“是他说你的话。”
“这臭小子!”江澈叹气:“你和江淅是一个样的!你们都是太自我了,感受不到别人对你们好。”
“真的好我会感觉到。乐音抓着江澈的手,握在一起。
“乐音”江澈开始发困。
“我饿了。”
“啊?”
“肚子饿了,欧吉桑,你带食物来了对不对?”
“上辈子欠你的!”江澈打着哈欠爬起来,满地搜索自己的衣服,穿戴起来给她把保温桶抱过来:“吃吧!”
“这是什么啊?这么难看”
“白吃馒头还嫌干!有的吃就不错了!”
乐音裹着被子,把保温桶放在腿上,一边吃一边点头:“样子虽然难看,味道却很好。你做的么?”
“是啊。”江澈蹲地上开始收拾屋子。
“特别为我做的么?”
“是啊,我得满足你的一切欲望。”
“你真好。”乐音快乐地舔着嘴角:“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就缺个老婆,要不你试试?”江澈笑道。
“嗯”乐音摇摇头:“口味有些咸了”
江澈看她一眼,笑一笑,继续低头收拾那满地的杂物。
艰难人生(上)
现在,乐音的生活几乎全被江澈包办了。早上起来去江澈家洗漱,就会发现自己的杯子里放好了水,牙膏也剂好了——连牙膏的用量也是刚好。中午若是在家作画,江澈会打来电话提醒她冰箱里留了饭菜——还手把手教她用微波炉。晚上回家前会问她想吃什么,买她想吃的菜做晚饭,然后收拾家务。等乐音洗完澡就送她回去,顺便暖床。
江澈对于“他的人”都有很强的“侍奉欲”,喜欢把家里每个人都伺候得舒舒服服,负面效应就是被伺候的人有时不想被伺候,或是被伺候还不领情。
江淅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第二个反面教材是发财。
勤勤恳恳操劳自己侍奉大家的江澈,时常让乐音有种错觉——这家伙好像妈妈。
江妈妈在福利院的工作是照顾有病的弃婴,所以总要值夜班。妈妈这个职位实际上是江澈在行使,他完全无私奉献,还喜欢碎碎念。
这样的江澈真有趣。
乐音把画夹子放在工作台上,工作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走到走廊上的公告栏前面看看有什么新通知。工作室已经有很久没来了,反正她也不用找老师看画,老师看她的画也说不出什么,除了大师廖乾坤,谁会对她指摘什么呢?
K城的地面真邪——乐音想到这里的时候,正看见廖乾坤从花鸟工作室的办公室出来,身后跟着国画系的各位老师和一群学生。此时乐音正站在走廊上,听见动静回过头去,和那一大群人迎面对上。
廖乾坤已经八十岁了,精神却很好,身板挺直,头发雪白,胡须也雪白,脸色红润,跟古画里的老神仙一般。
“廖先生。”乐音退在旁边,躬身行礼。
“乐音?哈哈!”廖乾坤爽朗地大笑,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乐音的大婶婶廖楠是廖乾坤最小的女儿,乐音小时候,廖楠带着女儿乐湘回娘家探亲,总会带上聪明讨喜的乐音,在廖家呆过几个假期。乐音的聪明灵巧实在深得大人们的喜爱,廖乾坤一看见她就眉开眼笑。
乐音没有说什么,只是有分寸地笑一笑,低下头去。
“我听你婶子说了”廖乾坤抚着她的肩膀,笑道:“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
乐音只是笑:“现在做了您的学生,有诸多不便,改日我一定会和婶婶一起去探望您和奶奶的。”
“嗯!好,说的也对,别认识俩半人就到处瞎钻营!”廖乾坤点头:“行了,好好学吧。”
“是。”乐音谦恭地低头行礼。
廖乾坤没再说什么,被一群人浩浩荡荡簇拥着,朝电梯去了。
乐音看着那一众人,众星捧月似的,颤巍巍地陪笑着,有几个人回头看她,眼里带着艳羡和嫉妒。
乐音耸耸肩膀,自嘲地一笑,回工作室去了。
江澈推开工作室的门,正看见乐音在自己桌子上翻腾那一堆画具:“干什么?”
“咦?你来了?”乐音把手头的东西收收,放进书包里:“下面又要一阵子不来了,拿些需要的东西,你等等我。”
“今天我轮休,你下午正好没事,我带你出去玩吧。”江澈试探地问。
乐音看他一眼:“那不是要花钱吗?还是说你有不用花钱的娱乐?”
江澈脸上一红,不悦道:“你别小看人啊!”
“我不是小看你,这是你的经济政策啊。你不是说过,我和江淅要随时想着你的经济政策吗?”
“你爱去不去!懒得跟你这鲜橙多,废话多!”
“Bye——”乐音看他推开门,赶紧挥挥手:“你是要走了吗?”
“走你个大脑袋!我走了谁给你午饭吃?”江澈恶形恶状地推门出去:“老子去厕所!你别瞎跑啊!”
江澈已经越来越习惯乐音的说话方式了,她说“不用花钱”或者是“很穷”这种话的时候,纯粹是陈述句,不带任何评价。有钱和没钱在乐音的概念里,就跟日夜交替一样,属于自然现象,没有好坏之分。
有钱人会看不起穷人,超级有钱的人会藐视穷人,超级有钱人家长大的小孩会对钱没概念。
江澈如此总结。
他上了厕所,轻轻松松走出来,却听见走廊上一阵喧哗。直觉是乐音又惹麻烦了,江澈赶紧窜到花鸟工作室的门口。
果不其然,乐音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一个墨海的洗笔水呼啦一下泼在教室门上,顺着门上的小玻璃窗往下流淌着。幸亏江澈晚一步开门,不然非淋个满头。
江澈是幸运的,可门里就有人不那么幸运了。
上次和乐音互掷墨海的北方女生被淋了个精湿,一屋子人都张着大嘴,看来受惊非常。
“你的嘴巴太脏了,需要好好洗一下。”乐音把墨海扔在桌子上:“你说我什么我都不会介意,但是廖先生是我的长辈,是亲戚,就是家里人。我是不能容忍外人随便乱讲我家里人的。”
“你牛X什么啊?全K大就你行!全地球就你行!你不就靠着这点私人关系吗?”北方女孩抹着脸上的水,破口大骂:“你有钱你上美国上学去!你来K城干嘛?你来中国干嘛?你一外国人站我们中国地面上撒野,你牛X什么啊?”
江澈叹气,拉开门进去,二话不说给乐音打包东西,拉着她往外走。
“放手!”乐音不悦地大叫。
“狗腿子跟来啦?”北方女孩追出来接着大骂:“你有钱,我们都怕你!可你活着有劲吗?我告你说,人家看上你都是为你的钱!你就是一傻X提款机!我们再不济,也是凭着自己本事上来的,你这辈子凭过自己的本事赚过一分钱吗?没我们穷人养活你,你算个P啊!”
“行了你!”江澈把乐音拉到身后,回头看着那女孩:“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差不多就行了。她有什么不对,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回去吧,别说了。”
“你是谁啊?”跟在北方女孩身后的同学们纷纷问:“你是她什么人啊?”
多管闲事!惨了你!
乐音站在江澈身后没说话,低头做无辜状。
江澈生气地扫了一圈,没说什么,拉着乐音继续走。
“傻X!臭傻X!”后面的北方女孩带着同学们齐声大骂。
江澈一边走一边瞪乐音,气得直磨牙:“你得多操蛋才能这么惹人恨啊?”
“我本来就不讨人喜欢啊。”乐音淡淡地笑一笑。
她的确是不讨人喜欢,可她没有伤害过谁,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就是因为她比别人好,就要被排斥,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就要被奚落、挤兑、谩骂。
原来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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