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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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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这就进来。”

  于是两人跨进及腰的玻璃拉门里面,走到一个半叠大、没有铺地板的玄关,玄关的对面是地板高起的六叠(注:一叠相当于一张榻榻米大小)大房间,里头有一个附了许多抽屉的古朴药柜。至于大梁上则挂了一顶女人的假发,教人看了头皮发麻。

  店面的后方是用三尺宽的纸窗拉门隔开成一个不到四叠半大的房间,里面放着几个简陋的座垫,看上去像是一问候诊室。此外,位在角落的衣帽架上挂着一件用粗纱制成的武士便服——狩衣。

  金田一耕助发现这件狩衣的一个肩头上有撕裂的痕迹,但是他并没有告诉矶川警官,只是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候诊室的后面是用四扇拉门隔成的八叠大房间。金田一耕助一踏进这个房间就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个古老的祭坛上放了五、六尊高十公分的雕塑品。奇怪的是,这些雕塑品看不出来是佛像还是神像,祭坛上面的墙壁还挂了一幅刻有七福神脸谱的匾额,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这里应该就是浅井春为人招魂的地方吧!)

  金田一耕助苦笑地想着。

  除了雕塑品之外,祭坛上面还放了一个读经用的小桌子。

  金田一耕助看见小桌子附近的榻榻米上,有一个翻倒的小型竹筒,穿孔的文久钱(江户幕府文久三牟铸造的铜钱)散落在破旧的榻榻米上。

  他蹲下身子,数一数地上的钱币,一共是三十二枚。

  至于钱币的旁边则散着两个脏兮兮的座垫,其中一个座垫上面还残留着黑红色的血迹。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突然开口叫道。

  “什么事?”

  “不论是房子前面的招牌、候诊室里的座垫摆设位置,还是祈祷所里的一切,都是在死者被杀之后我们重建命案现场的结果。

  事实上,当我们发现浅井春的时候,她就倒卧在读经桌的旁边,在她的单衣和服外面,还罩着一件狩衣,我们猜测那大概是她在为人招魂时的一贯装扮。喏,这就是发现命案时拍摄下来的照片。”

  矶川警官说完,从摺叠式的皮包里取出三张命案现场的照片。

  金田一耕助拿起其中一张来看,只见死者穿着狩衣、拱着背,头部朝向祭坛,从小腿到膝盖都裸露在外,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她身上穿的那件狩衣现在正挂在隔壁房间角落的衣帽架上,狩衣的肩头处破裂,袖口还沾有血迹。

  另外一张则是死者脸部的特写照片,从照片看来,死者大约五十岁左右,一脸白净,虽然上了年纪,看起来倒也还算丰腴。

  最后一张是死者颈部的局部特写,不过勒死死者的致命凶器不在死者的脖子上,只留下一道红色的勒痕。

  (凶手是用什么东西勒死死者的呢?照这勒痕来看,应该是细绳)

  金田一耕助仔细看完照片后,一边将照片还给矶川警官,一边说道:

  “警官,你刚才说命案发生之后,你们曾经重建过命案现场,难道你们怀疑凶嫌在这里故布疑阵?”

  “这个嘛金田一先生,你看过外面的招牌吧!”

  矶川警官指着门口说:

  “按照一般人的习惯,店主应该会在日落西山之后才把招牌拆下来,搬进屋里。如今那块招牌依然挂在那里,这是不是暗示凶手是在白天行凶的呢?接着,请你看这里”

  矶川警官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给金田一耕助看。

  “从这张照片可以明显看出这件狩衣的穿法有些奇怪,所以我们认为这件狩衣是在死者遇害之后,凶手替她穿上去的,主要是为了让警方误以为死者是在招魂的过程中遇害的。”

  “可是警官,你有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是发现命案的人不经意地动过死者身上的狩衣呢?”

  “不可能,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是什么?”

  “因为发现这桩命案的人就是我——矶川常次郎警官!”

  矶川警官抬起头,字字清晰地回道。

  金田一耕助登时张大嘴已,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矶川警官则一脸狡黠地转动着眼珠子,微笑不语。

  重大线索

  “金田一先生,再请你看一下这个。”

  矶川警官从皮包里取出一封信,信封上面的字迹是女子用钢笔书写——

  冈山市冈山县警察本部

  矶川常次郎警官 亲启

  信封的背面则写着:

  仓敷市下津井

  浅井春

  寄信人的字迹十分娟秀,信封上邮戳的日期是六月十六日。金田一耕助紧闭双唇,反复看着信封上的字迹。

  过了半晌,他开口问道:

  “信封上的六月十六日,是指今年的六月十六日吗?”

  “当然,这封信是在六月十八日送到县警局本部,那天我刚好出差,没有到本部上班,所以等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十九日中午,也就是距离现在五天前的事了。”

  “我可以看看信的内容吗?”

  “没问题,我带来就是想请你看看。”

  金田一耕助从剪得整整齐齐的信封里抽出招成四摺的信纸,信纸一共有三张,但是都没有写上页次,只在信纸第十行的地方画了一条横线。

  信的内容如下——

  矶川常次郎警官大鉴:

  当您突然接到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写来的信函时;想必一定感到十分困惑吧!很抱歉给您带来困扰,还请您多多包涵。

  事实上,以前我就经常在报纸上看到您的大名,因此自我遇到这件事情时,第一个想求助的对象就是您,请不要忽视我写的这封信,并请您务必看完它。

  我目前在下津井住屋的前半部开设一家药房,至于我的本行前是替人招魂;在下津井,人们都称呼我为“降魔女巫”。

  或许你会觉得从事这种工作很神秘,但事实上,我也会有许烦恼和秘密,自己也经常感到莫名的恐惧。我想,这都是因为二十年前我犯下一件罪行的关系。

  所以,警官,求求您务必助我一臂之力,不论用什么方式赎罪我都愿意。

  坦白说,现在正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已经命在旦夕了因此,自您接到我的信之后,请您一定要尽速来下津井一趟,有一件复杂的事情我一定要当面告诉您。

  六月十六日

  罪孽深重的愚妇

  浅井春

  三张信纸中,只有最后一张写着浅井春名字的字是在栏框外面,其余的字全部规规矩矩地写在栏框里。

  尽管她的字迹有些凌乱,不过在每段文字的开头处都记得空一格,标点符号也都标示得非常清楚,足见她是一位非常有教养的女子,和金田一耕助印象中从事女巫这种行业的人有很大的差别。

  “原来如此,那么你一接到这封信之后就立刻赶来这里吗?”

  “这个嘛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苦笑着摇摇头说:

  “当我打开这封信时,已经是十九日中午的事,而且我当时认为这封信的可信度不高,因此决定第二天再到这里一探究竟,没想到却迟了一步

  唉!如果我一看完这封信便立刻赶过来,或是打电话给儿岛警局,请他们派人保护浅井春就好了。因为我一时轻忽这封信的重要性,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后来我综合医生的鉴定和附近住家的说词,发现凶手犯下这起凶杀案的时间是十九日晚上十点至十二点左右。”

  矶川警官说完,又面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死者在信中提及的‘二十二年前所犯下的罪行’,不就永无明白之日了吗?”

  “是啊!唉要是我先联络儿岛警局就好了,这回我简直将本部的脸都丢光了。”

  矶川警官此刻的心情非常沉痛。

  “你也别再自责了,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你二十日早上立刻赶过来这里,说不定这件命案还会再拖延一阵子才被人发现呢!”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只不过这件命案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对了,浅井春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

  为了平抚矶川警官懊恼的情绪,金田一耕助赶紧换个话题问道。这招果然十分有用,只见矶川警官立刻打起精神朗声回道:

  “根据户政事务所记载的资料,浅井春是在昭和三十年十月购得这栋房子,可是在她购买这栋房子之前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或是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就没有线索可查了。大战结束后,像她这样的人处处可见,若要认真清查起来,恐怕有几万人之多呢!

  我们只知道药商的许可证书中有浅井春的资料,然而这位浅井春是否就是被杀身亡的女巫——浅井春,却仍是个未知数。唉!整个案情有如坠人云里雾中”

  “昭和三十年距离现在有十二年,当时被害人还年轻,你们有调查过她与异性交往的情形吗?”

  “有。听说以前有个年轻男子每个月进出她的屋子两次,而且那个男子大约三十五、六岁,肤色黝黑,体格健壮。每次那个男子一来,浅井春就会向酒店买酒、鱼店买生鱼片,欢欢喜喜地接待男子在那里过夜。只可惜附近的人虽然见过那个男子,却都不清楚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而浅井春也从不肯轻易向外人透露那个男子的事情。”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根据酒店提供的消息,大约是昭和三十二年十一月到隔年四月间的事,他们的关系差不多持续了半年左右。听说浅井春叫那个男人‘阿清’,而男子刚开始的时候叫浅井春‘春小姐’,后来干脆就直接叫她‘阿春’了。”

  “你手上有没有关于浅井春生前的照片或书信之类的东西?”

  “没有,就算有的话,也只是她和批发商之间的联络信件。看来她非常在意自己的过去,你不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吗?”

  “嗯,难道她的过去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说着,金田一耕助的目光再度落在浅井春写的信纸上。

  “她在信中提到‘二十二年前所犯下的罪行’,照时间来推算,二十二年前应该是昭和二十年,当时大战已经结束,她会犯下什么罪行呢?或者说,这件事发生在战争期间?”

  “有可能,当时日本主要都市在美军飞弹的攻击下,一个个变得满目疮痍,瞬间陷入一片混乱的局面。难道她是趁着社会秩序大乱的时候,犯下一起无人知晓的重大罪行吗?”

  矶川警官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十分沉重。

  “想必这件罪行一直深藏在她的心中,而且这个秘密让她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才会忍不住写信寄给我。对了,一般歹徒在犯下重大罪行时,通常都会有主嫌犯和帮凶,浅井春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是否就因为这样,她才遭人灭口?”

  “凶手可能在事隔二十二年后才起杀机吗?”

  金田一耕助皱起眉头,颇不认同地反问道。

  “这”

  矶川警官一时语塞。

  尽管如此,他们两人都已经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件单纯的杀人案件;在这件凶杀案的背后,显然隐藏着重大的犯罪动机。

  “对了,警官,你们有没有找到目击证人?或者有没有人曾经看见行迹可疑的人出人这里?”

  “嗯,有一个住在附近的妇人经常从儿岛的制衣工厂接工作回家做。十五日中午两点左右,当她经过浅并春的家门前时,曾看见一个奇怪的男人走进浅井春的家中。”

  “你说的奇怪男人是怎么个奇怪法?”

  “他是个嬉皮,不但头发很长,而且非常卷曲,就像烫过一样。据说那个男子整张脸都深陷在在胡子里,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吧!他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罩衫和一条蓝色吊带裤,就像修车厂工人穿的制服一般,身上还背了一个背包。

  或许你会觉得奇怪,那位妇人只看过奇怪男士一眼,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呢?其实是因为她在三个钟头之后又遇见那名奇怪男子的缘故。”

  ‘哦?在什么地方?”

  “就在离这儿不远处的一个弯路。那妇人把成品交给工厂,并且从工厂带回一些加工的东西之后,便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当她经过那处弯路的时候,正好跟之前去浅井春家中的奇怪男子擦身而过,由于奇怪男子一副气极败坏的模样,那名妇人觉得奇怪,所以便多看奇怪男土一眼。”

  “所以她才会记住那个奇怪男子的穿着?”

  “还不只是如此呢!听说妇人目送奇怪男子离去之后,便看见浅井春站在自家门口,双手合十地膜拜,妇人觉得很不可思议,正想上前询问时,不料浅井春一发现妇人在看她,就连忙进屋。那位妇人还说她好像听见浅井春在哭泣。”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今天中午我们在鹫羽山遇见一名类似嘻皮的年轻人时,你一直盯着对方看,是觉得他很可疑吗?”

  金田一耕助笑着间。

  “是的,头发和胡子并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变长,可是如果要剪短或剃光的话,那可就简单多了。你不觉得那名年轻人看起来好像才刚理过头发的样子吗?”

  “警官,你认为那个嬉皮在十九日晚上回到浅井春的住处杀了她吗?”

  “不,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显示那个嬉皮跟这件命案有关,只是我在想,那个嘻皮有没有可能是整件命案的关键人物呢?”

  金田一耕助针对这点想了一会儿,开口说:

  “可是警官,这件命案又为什么会跟刑部岛扯上关系?”

  “金田一先生,是这样的,你刚才应该也注意到了,浅井春屋前药房里的药柜有许多抽屉,我们逐一清查过那些抽屉之后,发现这样东西”

  矶川警官从皮包里取出一个采集证物用的信封,信封里放着一张和纸(一种日式纸张)。

  “你把它打开来看看吧!”

  金田一耕助一打开和纸,不禁大吃一惊。

  因为那是刑部神社出的签,而且还是一支上上签。

  “金田一先生,你没有去过刑部神社,可能还不清楚它的情况。上回我因为青木修三的事件去刑部岛时,本想去刑部神社抽支签,无奈到了那里才知道刑部神社从战后就不再出签了。”

  “这么说来,这支签不是在战前,就是在战争期间抽到的喽?”

  “是的。你看看这上面的签诗,是不是充满了战争时期的色彩?战争期间,不少刑部岛的年轻人应召赴战场,这些即将出征的年轻人必然会在赴战场前,亲自到神社里求一支武运长久的签。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抽到‘大凶’或‘凶’的签,就表示不利出征,可是这支签却是‘大吉’,你说这代表着什么呢?”

  金田一耕助闻言,不禁再度仔细审视着手上的签纸。

  的确,从它粗糙的纸质看来,很可能是在战争末期物资缺乏的情况下印制的。至于签纸上用毛笔写的签诗,则是用木板印刷而成,每一段诗文都充满浓厚的战时色彩。

  “这么说,浅井春曾经在战争期间去过刑部神社喽?”

  “大概是吧!如果她是在大战结束的那一年,也就是昭和二十年抽到这张签的话,那么就是距今二十二年前的事了。而且,金田一先生,这件事又正好发生在你即将前往的刑部岛上,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金田一耕助听矶川警官这么说,突然想起那卷录音带里的一句话——“那座岛上有恶灵!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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