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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妃:仙履心路-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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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东拉西扯下去了。
锦书捂住听筒,有点无助地看了看沈斯晔。他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温暖。
“爸爸,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锦书闭上眼,一横心。“——我有男朋友了。”
电话那边果然安静了。锦书的心脏几乎停摆。沈斯晔紧紧抱着她,无声地唇语:“别怕。”
“这样啊。”何麓衡的声音淡淡的,仿佛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他是干什么的?”
“他在剑桥读博士……学法律的。比我大两岁,家是燕京的。”锦书避重就轻地心虚道,“他对我很好,爸爸,我们想去看看你们……”
“这还差不多。”父亲仿佛松了口气,“听你那么期期艾艾的,还以为他是个小混混。不过也得妈妈和我见见才行。你们什么时候来荷兰?——后天?好,到时候我们去机场接机。”
锦书吓了一跳:“……不不不不用!他说我们自己回家就好,这么冷了……”
听女儿坚持,何**官也就没再执意要接机。虽然对女儿恋爱的消息有所震惊,但他已经开始觉得这小伙子还算懂事知礼了。又嘱咐了两句,父亲忽然问:“你现在在哪里?”
榄城和燕京有三小时时差!锦书吓出冷汗,急中生智说:“还在实验室……”
“唔。”父亲不置可否,只嘱咐她早睡早起,又说:“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锦书唯唯答应,清楚这一关算是勉强过了。
挂了电话,她长出一口气,几乎脱力瘫倒。沈斯晔早有警醒,一把把她接住,不言语地抱到床上。他俯□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锦书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怎么了?”
沈斯晔轻笑。“好演技啊,何小锦。我在想,以后是不是不能相信你的电话了?”
锦书一怔,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脸色有些发白:“……阿晔?”
他笑着俯身吻下来,手探进去解她的纽扣,压制住她半推半就的软弱挣扎,关了灯。
“我看,还是亲自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一朵雨云悠悠遮住了下弦月,把春色旖旎的房间与卧榻都笼罩在阴影之中。有亚热带的夜风经过窗外的芭蕉林,萧萧飒飒的秋声里,秋意渐起。
夜深了。
108火花
“阿尔卑斯山,自然的宫殿,白雪皑皑的峰顶耸入云端。”
机翼掠过欧洲大陆的连绵山峦,造物神秀尽现眼底,锦书看得出神,暂时忘却了一腔心事。沈斯晔给她理了理围巾,顺着她目光看向舷窗下,也为胜景折服,念了一句拜伦又期待地问:“小锦你想不想滑雪?见完伯父伯母,说不定还能有几天来度个假。”
锦书端过热咖啡,抱歉地摇了摇头:“我不行,站在山顶我会发晕。”她怕高。沈斯晔若有所思地颔首。锦书以为他在沉思,谁知那人忽然说:“要不,我们到这里来度蜜月?”
锦书差点把咖啡洒在了米白色大衣上。似乎对这个话题大有兴趣,他不依不饶地追问她对蜜月地点的兴趣所在;锦书的脸颊烧的飞烫,拿了块乳酪饼干堵住他的嘴,却只是徒劳。他含含糊糊地说:“找个私家小岛也不错,我好像还没见过你穿泳衣?虽然你瘦的没胸没屁股只有小细腰了,不过我不介意搂啊。你的肤色最衬鲜嫩点的颜色,橙色怎样?”
锦书抬起一双水润的眸子定定看着他,脸颊飞红,呸了一口扭过头:“……流氓。”
沈斯晔闷笑,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吃点牛轧糖。咱们也快到了。”
这次的旅程,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下了飞机,沈斯晔嘱她原地等候,一时就拖了一大一小的行李箱过来,肩上还挂着他的旅行袋。锦书习惯独自旅行,也清楚沈斯晔习惯被人陪伴,这时又好笑又有点心疼,跑过去接下袋子,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么重?你带什么了?”
沈斯晔一笑,展开一幅地图扫了几眼。有人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礼貌地谢绝了,拉起她戴着兔毛手套的手。
“我们先坐火车去海牙。”
沈斯晔定好的出租车等在火车站外,接上他们便往纸条上的地址去。母亲刚刚还打电话来,问他们几时到家,还说煲好了她爱喝的汤;父亲原说要来接站,也被锦书婉言推辞了。
她实在没胆这么做。眼看驶过这个白雪覆盖的街区就是自家,锦书的心不由砰砰直跳。两人都有些沉默。沈斯晔抓着她的手,手心意外的潮湿。她不由抬头看他,居然发现沈斯晔正直直盯着车窗外,紧张忐忑到脸部线条都有些僵硬了。
原来镇定老练如他,也会害怕见家长?
万般的担忧思虑里,锦书忽然觉得有点想笑。她拉了拉他的手,轻唤:“阿晔?”
沈斯晔低头看着她。锦书小声说:“阿晔,爸爸心脏不好,他要是骂你,你千万别和他硬碰硬……他很心疼我,总不会不答应的。”
沈斯晔微笑,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放心,我知道。”
正说着话,何麓衡**官的宅邸就到了。
十一月底的西欧已经寒意凛冽,锦书打了个喷嚏。沈斯晔付了车费,伸手推开花园的前门。一只觅食的松鼠站在雪地里,瞪着绿豆大的小眼睛看着两个不速之客。直到沈斯晔作势要拿雪球丢它,才吓得吱吱喳喳的跑了。锦书噗地一笑,揶揄道:“小心让爸爸看见。”
再多一条罪名也不多。沈斯晔冲她耸耸肩,无声地笑着示意她去敲门。锦书才放下的心又紧起来。她有家里的钥匙,但为了以示尊重,犹豫一下还是按了门铃。
须臾,脚步声在门后由远而近,锦书死死抓着沈斯晔的左手,大气都不敢出。门开了,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内,熟稔地招呼:“小锦冷不冷?快进来。”
他转身看向在侧微笑的沈斯晔,敛起了大半笑容,伸手与他相握:“殿下,一路辛苦了。”
沈斯晔微笑着欠身:“兄长大人。近来可好?”他一眼看见何家四口人的合影悬在壁炉架子上,照片上的锦书还是个小姑娘。何家并不奢华,却格外温暖舒适。他们走进门来,沈斯晔便帮锦书脱了大衣。何江天看见他们亲密的举动,只是一哂。这时,木质梯上响起脚步声。有人扬声问:“……阿天?”
何江天轻咳一声,悄声说:“下来了。你俩分开一点,省的惹得我爹心烦。”锦书自打进屋就显得沉默,这时候不但没听从哥哥的忠告,反倒向沈斯晔身边靠过来,抓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何江天看了一眼惴惴的妹妹,暗自叹了口气,大声说:“爸,妈,小锦带着妹夫来了!”
沈斯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他未来的岳父母就一前一后走下了梯。
在看清女儿身边年轻男人的脸时,母亲愣了一下,父亲不可置信地盯着沈斯晔,脸色变得颇为难看。做主人的没有开口欢迎,客厅里的气氛一时比窗外还要僵冷。锦书眼见事情要糟,只得硬着头皮说:“爸爸,妈妈,这是我男友。阿晔,这是我爸妈和哥哥……”
何麓衡锐利的目光扫过沈斯晔的脸,落在女儿与他相握的手上。沈斯晔心里暗叫不好,迈前一步主动伸手,诚恳道:“伯父,伯母,我叫沈斯晔。幸会。”
何麓衡皱了皱眉,碍于礼节勉强与他握了握手,目光中的戒备之情越发浓厚。倒是吴霜温和的多,冷静下来就打圆场道:“孩子大老远赶来,别站着了,到起居室说话。江天你去烧热水。”又对沈斯晔微微一笑,“殿下喜欢红茶还是绿茶?”
沈斯晔哪里敢挑拣,跟着主人去起居室落座。他岳父明显又惊又怒敌意浓厚,他要再不知好歹,简直就是找死了。何江天大约也没想到父亲如此冷淡,也不敢招认早就见过,脚底抹油遁走厨房而去,背影比春天时已经消瘦了很多……莫非是养孩子累的?
他正在胡乱想着,吴霜已经亲手端了一盏琥珀色红茶来,微笑道:“殿下请用。”
沈斯晔慌忙收回心思,赶紧说:“伯母太客气了,请叫我斯晔就好。”
吴霜看了一眼丈夫,见他仍旧皱眉不语,只得缓缓说:“殿下贵为皇储,我们家只是平头百姓,殿下能驾临已经是蓬荜生辉,说客气是僭越了。小锦说要带男友来给我们看看,我和外子都很高兴,只是没想到会是您,礼节上不周到的地方,请殿下见谅。”说着看向目光盈盈的女儿,暗暗叹息了一声才道:“我们女儿虽然生在寒门小户,也是我和她父亲的掌上明珠,娇惯了这些年。小锦要是不识礼数,还请您多看顾一些。”
他岳母姿态放的很低,一字一句都是生疏里透着客气。沈斯晔哪里敢说一个不字。锦书忽然抬起头,低声清晰地说:“妈妈,我们在一起快要第三年了。他对我很好。”
何麓衡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吴霜笑了一笑,温言说:“那是你的福气。”她话头一转,淡淡道,“只是不知道,殿下这次是特地来见见我们呢,还是顺便?小锦似乎还没有到假期?”
吴霜看似温和淡然,却是洞如观火。她若是简单的人,也就养不出两个好孩子了。锦书欲言又止地挣扎了一下。沈斯晔牢牢按住她的手,目光诚挚地看向未来的岳父母:
“伯父,伯母,我和小锦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我深深觉得她就是我在寻觅的人。这次我特地来登门拜访,一是向二老道歉,之前一直忙于公务,没能来拜见,二也是想请求伯父伯母答应,择一吉日把令嫒下嫁给我——”
哐啷一声,何麓衡把手里的茶杯顿在了茶几上,脸色已变得铁青!“小锦你和妈妈先聊,我有话问他。”他拂袖起身往梯走去,见沈斯晔还有点发愣,冷冷说:“殿下?”
锦书一颤,眼睛里泛起雾气。沈斯晔定了定神,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吴霜对他微微一笑,目光沉静优雅。这夫妻两个,哪个都不是省油灯,偏偏养出了水晶似的女儿。沈斯晔心里暗自叹气,弯腰亲亲锦书的额头:“等着我。”
他对有些讶然的岳母歉意地笑笑,跟上了何麓衡的脚步。
父亲和恋人相继离开起居室,锦书有些不安,蹭到母亲身边坐下。父亲该不会气的要与他决斗?她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母亲惊异地问:“无名指上……这是殿下送你的戒指?”
锦书不想对母亲隐瞒,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吴霜看见女儿娇羞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经无法自拔,不由得暗暗叹息。女儿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打定主意之后就百折不挠,做父母的已经体会过;可是与嫁进皇室相比,读哪个专业算得上什么问题?
——吴霜当年,也是被列在皇后人选名单首选的。吴家大小姐用自毁前程的私奔换来了一世幸福自由,从此夫妻和顺儿女双全;她的手帕交谢淑匀,从前的皇后、如今的皇储生母,却是一辈子凄清孤苦。莫非这是宿命不成?吴霜苦涩地想。她逃离了进入皇宫的命运,她的女儿却回到了这条轨道上。但至少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很爱女儿……可是宫墙深深,只有爱情远远不够。爱情不是皇室的必需品,强大的家世是。为什么杨皇后就要郁郁而逝,谢皇后可以安居在离宫静等着儿子登基,谁也奈何不得她?就连杨皇后的长子也不再是储君了。帝王之爱,从来都浅薄的像上弦月。连那位笑到最后的姚夫人,不也没有正妻名分,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女儿?
“……妈妈?”
听见女儿担心的呼唤,吴霜揉了揉眉心,这才觉得头疼欲裂。想得愈多,就愈为女儿担心。她无言地握住女儿的手,低声说:“小锦,你想没想过嫁给他可能的风险?我和爸爸实在是不舍得送你进宫,那要受多少苦楚?咱们家也不图富贵,好好考虑考虑,好么?”
出乎她意料,一向听话的女儿摇了摇头。“妈妈,我想过了。”
锦书抬起清澈的眼睛,水光盈盈里是不悔和坚定。“我如果放手,会后悔一辈子。我爱他。”她轻声说,“妈妈,我不害怕。”
何江天不知何时溜了回来,赞许地对妹妹点点头。吴霜抚着女儿的长发叹息良久,转眼看见若无其事要溜走的儿子,目光一沉,喝住了他:“阿天!”
何江天苦着脸转回来,拼命用目光向妹妹求援。母亲心细如发,必定发觉了他与准妹夫的熟悉。这其中的勾当不那么光彩,母亲才不会对妹妹生气,对皮糙肉厚的儿子就不会手软了。他苦兮兮地蹭回来,锦书扑哧一笑,眸子里波光流转。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妩媚的姑娘,一颦一笑都动人嫣然。当哥哥的看的一呆,这才觉得妹妹长大了。
长大到可以嫁人了……妹控的哥哥不无醋意地想,不由对被带走的沈斯晔幸灾乐祸起来。
而这时,在上有一面大窗子的书房里,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沈斯晔跟着未来的岳父进了门,才道了一声“伯父”就被冷冷打断,让他叫“何先生”。他清楚岳父不喜欢他,也吃了下马威,索性不再试图刻意讨好。对于干了一辈子的外交的老狐狸而言,理性的条件列举要比赌咒发誓有效得多。
“方才小锦说,你们已经交往了三年?”何麓衡盯着他问,“这是真的?”
沈斯晔持重地点头。然后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凶险,果然不等他找补,何麓衡已冷笑一声:“小女秉性单纯,殿下你不会不懂罢?都要谈婚论嫁了才让我们当爹妈的知道,算是什么尊重!”他逼视着露出愧疚之色的沈斯晔,冷冷道,“还是说,你就是看上她单纯,将来不会拦着你置外室?娶一个没有助力的正妻,在你家也不是没有先例?”
沈斯晔立即矢口否认。这个大帽子他可不敢戴上。又恳切道:“伯父,小锦于我早已不可或缺,我是想等她更适应一些再来见您,只是家里催的紧——”
他岳父冷冷说:“选妃时有大把的女孩子等着你挑选,我女儿却不是你能挑挑拣拣的。”
沈斯晔哑然。何麓衡冷然说:“要不是你家逼你结婚,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才来见我们?拖到小锦已经年华不再,你好另觅新欢?!”他越说越来气,也不给沈斯晔辩驳的机会。“逼婚,好啊,要逼着你才肯来娶我女儿?你把小锦当成什么,又把我家当成什么了?!我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也不会为了虚头八脑的东西献女求荣!”
“伯父此言差矣。”沈斯晔淡淡说,“我要娶小锦,是因为我爱她。”
何麓衡反而一滞,随即怒道:“那又如何?我女儿不嫁给你,她还有的是机会!”
你还想把女儿嫁给谁?沈斯晔注视着怒火熊熊的岳父,平静地端起杯子。
“伯父,小锦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句话可以称之为挑衅了。盛满滚烫茶水的杯子被狠狠砸在地上,何麓衡出离愤怒地指着他,嘴唇哆嗦着拍案而起,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若非克制,这个杯子就该砸在他头上了。“那又怎样?!我女儿还非要嫁给你不成?”
沈斯晔也站起身,平视着未来的岳父,缓缓说道:“不怎么样。但是,她也爱我。”
何麓衡死死瞪着他,目光里的愤恨能在沈斯晔身上戳出窟窿。沈斯晔在这一回合里占尽上风,眼看岳父憋屈的脸色发青,便放低了态度好言道:“伯父,刚才是我无礼,只是也请您为小锦的未来多考虑考虑——”
“她的未来该在燕京大学!”何麓衡愤然说,“她的事业,就因为你要断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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