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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太无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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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睡了一上午咧,不照样没睡够。”竹苓凭空挥了挥药锄,然后将另一株百部扔药篓,回头冲那树荫处走去。
  此刻正值初春,草长莺飞植被茂盛的与天连成一片,无一不是生机勃勃,繁花似锦。春日艳阳虽大却并不炙热,软融融的很是舒服。
  树跟处歪歪斜斜躺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乌黑的发丝扑地,与嫩绿粉白的花叶交织着,宽大的纱帽遮了半边脸,仅露出那英挺的鼻和弧度微扬的薄唇。他穿着件暗红的劲装,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修腰窄身的,搭着利索的马裤长靴,很是飒爽。
  竹苓走过去,黄绸缎面的小靴碾过一地窸窸窣窣的叶片,踢了踢那男人的身子让他往后移个位。
  男人将纱帽往下移了移,一双灼亮的星眸微眯,顺着她的动作往后挪了挪。
  竹苓在他边上坐下,摘下纱帽扇了扇。像是想起什么,她扬唇道“三哥,镇上似乎来了位新县令。”
  最近的日子实在是太平静了些,她都快闲慌了。在这当头来了位新县令,还真是老天有眼啊,哈哈。对了,让她算算,上次的县令待了多久半个月还是一个月来着?啊,记不清了,不过啊,她倒是有些期待,这次的这个县令,能不能破除记录呆久一些啊?竹苓有些得意的把玩着手里的药锄。
  被她唤为‘三哥’的男人正是与苏五小姐其名,横扫济世县臭名远播令人闻风丧胆的另一个头号恶霸,苏半夏苏三少。
  苏三少从来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儿,听见竹苓的感慨,立时便弹了起来,纱帽因着他那大幅度的动作跌地,露出一张英气勃发的脸来,剑眉星目,气质英挺的,是一张很受小姑娘欢迎的脸。他打了个响指,兴致勃勃道“听老头子说,近日山上有五步蛇①出没。”
  随着天气渐渐回暖,许多的带毒性的动物也苏醒了过来。五步蛇因为有剧毒且能祛风除湿,所以苏大夫也提醒他们见着就小心些把那蛇给抓回来。
  竹苓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尖细的下巴。抓五步蛇是不要紧啦,反正从小他们俩抓过的有毒的动物也不止这一样。只是,要一个不小心,吓唬人的时候自己被咬了怎么办?咳咳,别说姑娘她心恶啊,作为一名有身份有学识有涵养的三有恶霸,她可是很大压力的。
  “要不,用痒痒粉?”在大庭广众之下,新县令毫无形象的抓挠,也是很有喜感的。
  苏半夏见她半天没回话,就知道用蛇这法子基本上没戏,于是又提议道。
  竹苓搔了搔头。唔貌似上次用痒痒粉被当场抓包后,痒痒粉就全被缴了上去,难不成为了个新县令还要自己去配制?那县令还没这么重要呢。不过像是想到什么,她弯了菱唇,一双溶溶的杏眸好心情的眯起。
  “三哥。”她托腮,另一只手无意识的在药锄的锄把儿上画着小圈,清丽的面容微仰,有那么一束光芒穿透树荫刷落在她的右颊上,如水一般流动着。
  “你知不知道,作为一名恶霸的最高境界,就是在耍人的同时还不让人发觉是你做的。”竹苓尾音稍稍拉长,带出一股脆生生得娇憨来。略微偏了头,右颊上那块光斑也跟着偏了,印在随意用黄缎带束起的云丝上,她冲后者得意的挑着弯眉。
  这什么意思?苏半夏满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竹苓恶趣味的笑着,神秘道“暖烟阁的头牌莺莺姑娘喜欢做官的,你是知道的吧。”
  苏半夏偏头思索了一阵,紧缩的眉目忽的舒展,他勾着唇,与她交汇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邪恶笑容来。
  离树荫不远的山堆上,正站了好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因是顺风,而某对兄妹亦不懂低调,所以那一字儿一句儿都飘进了众人的耳里。
  站在最前面的苏大夫脸黑的跟他身上那诸褐色的袍子一个色,他瞪着不远处那说得正欢的两兄妹,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这两混账东西,胆可真是越来越肥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居然敢大谈害人之事,且那被害者还是新任县令。无法无天,太无法无天了!
  “苏大夫。”温雅清扬的男声响起,如春日的杨柳,正在迎风婆娑。
  苏大夫僵了僵,想起那被自家个儿孩子讨论着该如何陷害的人就在眼前,脸不禁抽搐了下。
  倒是边上那穿着富贵的胖老板帮着说道“陆大人,苏三少与苏五小姐就是这性子,也就敢口头说说,当不得真。”
  新任县令陆大人生着一张儒雅温和的脸,质地精细的青纱罩袍滚着银边,和着清爽的山风咧咧翻飞着宽大的袖袍。他唇角习惯性的勾着,明明是很亲切如沐春风的样子,却莫名让人打了个寒颤。众人禁不住抬头望天,明明春阳正盛,为何他们会觉得一阵儿一阵儿的打哆嗦呢?莫不是何时寒邪进体而不自知?
  陆大人缓缓绽开一抹笑意,霎时天地花草竞相失色,唯有那长身玉立的青衫公子,踏着一地落花,翩然入世。
  “苏大夫家的孩儿,果真不同凡响。”陆大人愉悦的扬着修眉,意味深长的看着那对不知说到什么笑得前仰后俯的苏氏兄妹,一甩宽大的袖袍悠然转身离去,众人立即亦步亦趋的跟上。
  苏大夫哗啦啦的全身冒着冷汗,内心深处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县令大人突然提起要来巡山,莫不是算到今日有人算计他,所有故意要来揭破?
  苏大夫甩头,将这有辱县令大人人品的想法摒弃。
  县令大人如此随和亲切,就是对当众想算计他的人也不发怒生气,他岂能如此质疑县令大人?实在是有违君子之道。
  “苏大夫。”远远传来那富贵的胖老板呼喊。苏大夫连连应了声,临走时还恨恨的瞥了眼犹不自觉的苏氏兄妹,准备今日回家就对他们实行家法,让他们再不敢青天白日的商量害人之事。
  当日傍晚,苏大夫因县令大人的宴席而一直未归,无聊的苏三少与苏五小姐当即下定决心,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去那暖烟阁走上一趟。
  可怜的某两人,不知道县令大人的接风宴早已开始,还一门心思的捣鼓着想整人家来个下马威。却不想人家的套子早已设下,就等着他俩钻进去。
  苏三少与苏五小姐大摇大摆的往暖烟阁走,期间碰到卖小吃的摊贩,也是挑挑拣拣寻了好几样自己爱吃的,钱也不负就扬长而去。那小贩也不敢叫嚷,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骂了这两人一遍又一遍。
  他们没有浪费时间,进了暖烟阁,苏半夏便直奔头牌莺莺姑娘的闺房,而竹苓,则抄了把瓜子儿做大堂中央翘脚看美人跳霓裳舞。
  按说放眼整个济世县,能将这烟花之地出入为无人之境的,也唯有她苏五小姐了。浓妆艳抹的鸨娘完全视竹苓于无物,穿插行走在人圈中挥着手帕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那些公子哥也是领教过苏五小姐那长鞭的厉害的,很是自觉的都离她有那么一段距离。身边没人吵闹拥挤的,竹苓更是自在,菱唇微勾杏眸含笑,看着那穿轻薄纱衣欲露还掩的美人儿时不时的鼓掌叫好的,若不是那身标志性的暖黄春纱裙,倒真会让人当成是个混迹花场的纨绔公子。
  恰在此时,一声凄厉的男性尖叫霎时乍响,惊飞一群栖息在飞檐翘角上的白鸽。原本还一脸嬉笑的竹苓立时冷了脸,抽出放在腰际的长鞭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鸨娘、鸨娘人呢?给五姐姐滚出来!”
  众人俱是一惊,丝竹笙歌早已停歇,舞女们拖着长长的水袖不知所措的站在台上,看着那风韵犹存的女人明明苦了脸,却依旧媚笑着靠近“哟,五小姐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儿?”
  竹苓不耐烦的踢了鸨娘屁股一脚“少跟姐姐打马虎眼,还不快带路,那个莺莺姑娘的房间在哪?”要是三哥出了什么事,看她不拆了这暖烟阁。
  鸨娘被她踢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花了脸上的妆,也只是颤着手拿帕子随意擦了擦,弯腰躬身掐媚笑着在前头带路。
  待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转角,楼下依旧是静谧一片,直到有人不耐的嚷了声“愣着做什么,继续”,那丝弦管竹之音才再次响起。漂亮的舞女挥着水袖身姿柔软袅娜,素手轻弹琵琶端坐中央的妖娆女子开口,咿咿呀呀的软糯歌声这才复又响起。
  被如此旖旎气氛围绕,众人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继续之前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按下楼下的淫靡喧嚣不表,这楼上却是另一个天地。房门掩着粉纱,袅娜的随着偶尔飘来的一丝清风舞动,寂静而安详。
  暖烟阁里的姑娘住所是按宾客受欢迎的程度所排。头牌莺莺姑娘,自是住在最高的一层。
  鸨娘覆在那红木漆就的房门前轻轻敲着“莺莺啊莺莺你开开门”
  竹苓靠着手站在她身后,左脚跺完右脚跺的,每跺一下,那鸨娘心里就震上那么一震,颤声继续喊道“莺莺莺莺”
  等了半天都没见那房门有什么动弹,竹苓的耐心终于宣告崩裂,她粗鲁的扯开还颤着身子不停叫唤的鸨娘,潇洒的横起一脚。
  哐咔嘣。房门晃悠悠的在尘土飞扬间倒了地。
  鸨娘吓得花容失色,缩角落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身上穿的暖黄春纱裙还在空中不停划飞出纠结缠绵的弧度,突然现身于红漆门外的女子面容婉约清丽,手中一条很是破坏气质的黑色长鞭曳地,再加上身后那盏明晃晃到刺眼的大黄灯盏,让她很有种神兵天降的强大气场。
  “三哥你”神兵天降的话在看到屋内场景时瞬间卡住。她愕然的瞪大了水润的杏眸,手中长鞭何时落了地都不自知。
  摆在县衙内的接风酒宴终于在放醉一大片后宣告结束。派人将醉死的掌柜老板们送回去,新任县令陆大人忽然来了兴趣,携着师爷来到内院准备杀上一盘棋。
  此刻苍穹暗黑,就如同是浓稠的墨汁染就而成一般。一弯薄月莹白,点点碎星铺撒周围,汇成一道蜿蜒攀向月亮的美丽星河。
  院内的一角种了树芭蕉,高大碧绿,些微卷曲了得椭圆形长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面目温雅的县令大人端坐于芭蕉树下圆凳上,一身精细简便的青纱罩袍曳地,与于那几乎同色的芭蕉叶纠结成一处。而他对面,坐着名长发飘飘轻摇折扇的年轻儒生,烟灰色的文士装束,气质谦和。
  夜风轻拂,卷着芭蕉的清香,舒适而带着微微的湿润。陆大人捻起一粒棋子,勾唇一笑。
  ‘哒’的一声,落了子。
  “请君入瓮,将军。”



  济世镇第一捕头

  据《药性录》记载,青黛:青色,古用以画眉,故曰黛,即靛花也。味咸、寒、可解毒
  ——《济世医报》
  翌日,苏三少与苏五小姐,是被苏大夫拧着耳朵进了衙门的。众百姓一见这架势,都扔了手上的活计,围上去准备看戏。
  却说那苏大夫,将人给拎到衙门口后,也不说话,只是气愤的甩袖离去,平日和善的脸早已是铁青狰狞一片。
  竹苓身上依旧是昨日的打扮,只是显得有些落败了些,平日绑的松松的发髻也散了开来,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被收拾过的样子。她苦着脸,也顾不上周围人的注视,托着腮往大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苏半夏倒是比她要好些,虽然衣着也有些凌乱,但整理整理还是能见人的。他跟着竹苓坐下,歪头问道“现在怎么办?”
  难得见到两恶霸这副摸样,百姓们啧啧称奇,一时间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苏氏兄妹也难得的不去计较。
  竹苓叹了口气,换了只手继续托腮“还能怎么办?老头子说听候县令大人发落,人家要怎么着,只能照做。”
  苏半夏有些懊恼“哎,这事儿都怨我。”
  竹苓斜睨着他,撇了撇嘴。本来就怨他好不好?要不是他突然叫的这么凄惨,她至于冲进去吗?她要不冲进去,会打扰到县上仅有的一个捕头翻云覆雨吗?要是没打扰到人捕头翻云覆雨,人家会一时惊吓翻下床把腿给压骨折吗?没把腿压骨折他们会蹲着让人当猴看吗?越想越暴躁,苏五小姐站起身抽鞭往地上一甩,气吼吼道“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给抠出来!!!”
  众人噌噌噌倒退无数步,尘土飞扬间迅速各归其位各司其职,买东西买东西逛街的,那叫一个繁华喧嚣。待她没注意到的时候才偷偷转头去瞄两眼又迅速收回。隔了会儿后,又偷偷瞄上两眼
  苏半夏继续懊恼道“你说我那时候叫什么叫啊,不就是瞄见一点点的血了么。”咳咳,要说起苏三少唯一的弱点啊,那也就是怕见血,难为他日后还得继承济世堂的堂主之位,却是不能见血的。
  竹苓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却在这时,身后‘吱呀’一声,衙门的朱漆大门往里打了开来,一行人施施然走了出来,位于正前方的便是那新任县令陆大人,身后跟了名手摇折扇衣袂翩翩的年轻文士,和一乌发披肩面目温婉的绿裙婢女。
  竹苓仍是那副凶神恶煞的摸样,听到身后响动也懒得回头。苏半夏原是坐在台阶儿上,随意往后一瞥,像是瞥见什么喜欢的东西,竟一副惊为天人的摸样缓慢站了起来。
  陆大人穿了件简单的青纱罩袍,同色系的青色缎带束着发,露出额前光洁饱满额际。他面目温文,眉眼间萦绕着淡淡的尔雅,恰如江南阳春三月的浩淼湖波,轻轻荡漾了开去,很是吸引人眼光。他道“劳苏五小姐久等了。”声音好听而清扬。
  在场的大部分女人,不管是嫁人的没嫁人的,全都是一脸痴迷的抱拳放于胸际,眼神闪亮的追逐着他的一举一动。
  竹苓转身,正好对上他那双有些熟悉的温和凤目,她有些诧异。这不是那个被他抢了扇坠子的书呆吗?怎么他就是新任县令?
  “怎么是你?”
  围观的百姓早有见情形不对者撒丫子朝济世堂的方向跑去,上任县令膀大粗圆那么壮实的,不照样被苏五小姐给打跑了?先现在这任县令斯文柔弱成这个样子,哪经得出她老人家的招呼。
  陆大人温和一笑,斯斯文文道“那扇坠五小姐可喜欢?”
  这种套近乎的语调,仿佛是人家中意了,他就送上一打似地。
  竹苓很是受用他这态度,而且昨日这书呆子的识趣还是让她很满意,所以她那语气也变得和缓了下来,她舒展眉目满意点头,很是欣赏的拍着他的肩“现在的人很少有像你这般识时务的了,不错不错,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陆大人被她这么奋力一拍拍的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以袖掩唇,轻咳了两下,表示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经不起她这猛拍。
  “在下姓陆,是以‘陵衍平陆’的陆①,‘卿言多务’②的卿言。”
  竹苓心下有些讪讪,虽收回了手,嘴里仍不松口“男子汉大丈夫的,没个健康的体魄只会读酸诗有什么用。”就他这么一说,她哪里知道是哪个陆哪个卿言啊!这么拐弯抹角的委婉迂回做什么啊?麻溜的直接说不好吗?
  陆卿言只温温和和的笑着。
  这时,他身后那名年轻文士走了出来,烟灰色的衣摆飘飘摇摇的在空中晃荡,手中的折扇轻摇着,和着那缓慢的音调“苏五小姐,本县唯一一名捕头负伤,如今没人替补,这县上的治安可怎么办?”
  县里的捕快以前有很多,但是随着苏五小姐与苏三少渐渐长大,天天夜夜的摧残,早闪得精光。纵使每位来继任的县令都会将月钱提高以用来招募,但是真的为了钱而不要命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竹苓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有五姐姐在这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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