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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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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贵人住的地方并不远,但是极豪华,看上去皇帝对她颇有宠爱,一群人涌进她的宫中,皇后装模作样的叫了人去翻找,本来不作任何打算的她,却生生被一声喊惊出了冷汗。
  “皇后娘娘,找到了!”
  找到了!
  本应该在齐倾墨身上的钗子竟然在陈贵人的屋子里找到了!
  “陈贵人,你是在逗我们玩吗?”
  “就是,陈贵人这青鸟钗明明就在你宫里,却非要说在宴席上丢了,害得我们通通被搜了个遍,陈贵人你居心何在?”
  “我看有些人就是故意想看我们出丑吧。”
  这里有不少人都是诰命夫人,还有许多权臣的子女,论起品级来,还真不比陈贵人低,却被她耍了这么大一个乐子,若不是皇后还在这里,只怕这些人早就要闹翻天了去。
  陈贵人呐呐着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这钗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皇后娘娘,这里还搜到点别的东西,还请皇后娘娘过目。”有个嬷嬷递过来一沓厚厚的信纸,皇后皱眉接过。
  齐倾墨不着痕迹地摇了摇自己的手腕,那些信上的东西皇后还是不要细看的好,不然会被气死呢。
  果然,皇后突然怒不可遏:“陈雅,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握着信纸手气得发抖。
  “皇后,臣妾臣妾怎么了?”陈贵人连忙跪下,一脸懵懂地望着皇后。
  皇后还算极有修养,强忍着怒气,对着诸位夫人小姐说道:“本宫有一些家事要处理,就不再留各位,今日就先散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后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更不懂为什么要突然遣散他们,但谁也不敢顶着皇后的怒火上前问个究竟,正准备请安依次退下的时候,却突然听得一声太监的长喊。
  “皇上驾到!”

☆、第121章 反转之机

  皇帝一身常服,掩去了些令人畏惧的天子霸气,多了几份柔和和家常,虽已年过五十,但依然可见他年轻时的俊郎和英气。他手中转动着两个玉球,不时发现悦耳的声音。
  后面跟着的人却是一身藏青色长袍的萧天离,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翩翩浊世有公子容而未央,实在非他莫属,无由地让人以为他人畜无害,他对着皇后恭敬的一拱手:“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
  皇后脸色大变,连忙排开众人走上前,当前跪倒:“臣妾参见皇上。”
  后面的女眷们跟着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皇帝看了看这阵势,看着皇后问道:“朕见这边吵吵闹闹,出了何事?”
  “回皇上,只是一些女眷闲话家常,哪里有什么事?”皇后果然是皇后,不过短短片刻,她已经镇定自若了,似乎刚才什么也未曾发生过,况且这里的人谁敢站出来说皇后的不是?
  齐倾墨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泠之继看到了齐倾墨的暗号,不着痕迹地从袖中掉出一张纸来,芙蓉色的信笺上画着一对比翼鸟,正交颈缠绵。
  萧天离朝齐倾墨看了一眼,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每一次看到她都会有惊艳的感觉,哪怕她只是规规矩矩地跪在人群里,穿着简单的衣衫,依然能牢牢抓住他的视线。齐倾墨冲他做了一个拇指,食指,中指捻在一起的动作,这是泠之继告诉她的,关于萧天离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可以行动。
  “咦,母后,你们在作诗吗?”萧天离突然说道。
  “离儿真会说笑,我们一群女人做什么诗,不过是听听曲子聊聊家常罢了。”皇后站起身来,慈爱有加地对萧天离笑道,只是那笑容丝毫不达眼底。
  萧天离“哦”的一声,极为奇怪地说道:“儿臣见那里有纸张掉落,还以为是在饮诗作对呢。”说完对着皇帝不好意思一笑:“儿臣也就能做两句闲诗,还想献丑呢。”
  皇帝哈哈一笑:“那就给你给机会,把那张纸拿过来,要是真是写的诗,今天就准了你一表文才!”
  皇后一听这话,心都要跳出来了,连忙说道:“不要,皇上!”
  “嗯?”皇帝不悦地微微皱眉,“皇后说什么?”
  “皇上,离儿要写诗,当然应该另起白纸,挑个才貌双全的姑娘素手砚墨,哪里能用地上这等废纸?”皇后强自镇定下来过于剧烈的心跳,尽量平静地说道。
  “不必了,儿臣看那就挺好的。”萧天离再不等皇后发话,直接走上前去穿过人群,弯身捡起地上的纸一看,只扫了两行字,脸上本是笑意盈盈的,突然就变了脸色,把那张藏在身后,看着皇帝说道:“的确是张废纸。”
  “是吗?”皇帝又不是瞎子,萧天离的表情变化如此之快,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颇有威严地问道。
  “父父皇,这个这个”萧天离欲言又止,手里的纸揉了又揉,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齐倾墨都要暗中赞叹他演戏已至化境。
  “拿过来!”皇帝查觉到猫腻,把手一伸,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闪着幽光。
  萧天离好生别扭一番,才磨磨蹭蹭递上去,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息怒!”
  皇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皇上手中的那张信笺,又把袖子里的那几封信藏了藏,背后渗出冷汗,打湿了一片衣裳。
  未过多久,皇帝轻轻叠好纸张,握在掌心,看似云淡风清,但齐倾墨却清晰看到皇帝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轻轻抿下冷笑,与萧天离对视一眼:他把皇帝带来的时辰真是太对了。
  “今日你们玩闹许久,也有些累了,就先行出宫吧,皇后跟陈贵人留下。”皇帝开口说话的声音依然平稳,不见丝毫波澜,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练出来的心智和控制力,再大的事,也能不动声色。
  “是。”一屋子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之下只得点头。
  突然有个女子站出来,为难地说道:“父皇,刚才陈贵人可把我们身上都搜了个遍,臣媳本就是一家人无所谓,但其它的各位夫人和小姐”这人正是叶月,她一天都不声不响,便是在等着这一刻。
  “为何搜身?”皇帝问道。
  “陈贵人说她的青鸟玉钗掉在了大殿上,死活要搜身,结果什么也没搜出来不说,这钗子反而在她宫里头寻到了,平白无故地让各位夫人小姐受了委屈,只怕”叶月低眉顺眼,举止端庄,说的话又在情在理,一时引起了在场女眷的共鸣。
  “不错,陈贵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马上有人因为刚才的无理所受的气,跳了出来讨个公平。
  皇帝终于忍不住眉头皱紧,低声喝道:“那玉钗现在何处?”
  “就在这里。”叶月连忙到后面去拿,众人看着她的背影又听得她一声尖叫:“唉呀”
  一方小小的圆圆的玉佩自梳妆台上滚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滚到皇帝脚下,叶月连忙捧着那方青鸟钗跑过来,跪在皇帝跟前:“臣媳该死,不小心弄掉了贵人的玉玦,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捡起那方玉玦,沉吟道:“这是何物?”
  齐倾墨看了片刻,小声说道:“皇上,此物臣女倒有些眼熟。”
  “你认识?说说看。”皇帝一跟齐倾墨说话的时候,语调立马轻快起来,似乎在等着齐倾墨说出什么让他感兴趣的话来,这种期待令齐倾墨很不解。
  摒去了其它想法,齐倾墨从容说道:“这玉看上去倒像是姚家的祖传佩玉,相府跟齐府多有来往,臣女倒是在姚家公子姚平身上见过几次。”
  萧天离在旁哈哈一笑:“齐小姐快别说笑了,姚平的祖传玉佩怎么可能出现在贵人娘娘的宫中?”
  “这倒也是,不如叫母亲来看看吧。”齐倾墨淡淡一笑,很自然地把玉递到姚梦面前。
  姚梦一见到那玉,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口中呐呐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母亲你怎么了?”齐倾墨赶紧扶住就要软倒在地的姚梦,极是关心地问道,旁人看着,都在感叹这位相府齐小姐是何等的心胸开阔,刚才在大殿之上姚梦可是一直给她难堪来着。
  “唉呀,相府夫人这副神色,莫非这玉真是姚公子的?”萧天离不失时机大嘴巴地一句,把事情挑明。
  在场的人心里都恍然大悟,联想起皇后刚刚看到那些信纸之后对陈贵人的大怒,还有皇上过来之后刻意的隐瞒,更有皇帝刚才有意提前逐她们出宫,只怕都是因为这个陈贵人跟姚平有染!
  连祖传的玉佩都在这里找到了,真不敢想象,当初姚平在宫中当值的时候,跟这位姚贵人发生过什么。
  一时之间大家都只觉得脖子一凉,皇家出了这种事,一般都是暗中处理了犯事的人,绝不公开,谁也不会把这种丢脸的事说出去,不能更不敢!如今这满满一屋子的人都知道了陈贵人跟姚平通奸之事,谁敢保证皇帝会不会把这一屋子的人都杀了?
  皇后手心微凉,脚下用力才能站得笔直,那信上的话赤裸缠绵,皇帝现在只怕怒火中烧,稍有不对,就会引发滔天祸事!她已经决定放弃陈雅这颗弃子,是不会为她说半句求饶的话的,姚梦和陈贵人这两个废物,救来也无用,只是没想到萧天离也参与了进来。所以她做足了壁上观的姿态。
  齐倾墨悄悄撇了一眼皇帝,她今天所行之事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如果皇帝来个雷霆之怒,只怕这一屋子人都要横尸当场了,泠之继悄悄摸上腰间藏着的软剑,稍有不对,她也不介意来个大开杀戒。
  那边陈贵人终于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事,连滚带爬,跪到皇帝身边:“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皇帝看向她的脸色青白,背着皇帝偷人,还毫无头脑的这么大呼小叫,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分别?
  齐倾墨握紧双手,低着头等着皇帝发话,他一句话,就能决定这里的人是死是活。齐倾墨刻意挑了一个人这么多的时刻把这件事抖出来,赌的就是皇帝在作决定前必须仔细权衡!
  萧天离看着齐倾墨绷紧的脸色,知道她心中所担忧的是什么,叹息一声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敢这么贸然行事,站出来说道:“唉呀,儿臣想起来了,父皇其实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皇帝阴沉如乌云压城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问道:“是怎么回事?”
  “有一天呢,儿臣去看望姚公子,见姚公子身上这块玉极为特别,就讨要过来把玩两天,后来进宫的时候不知道怎么遗失了,一直找不到,还好生内疚了一番。现在想来丢失玉佩那天,正好遇见过陈贵人,大概就是那时候陈贵人捡到的吧?”他说的煞有其事,有板有眼,就跟真的一般。

☆、第122章 误会阴谋

  皇帝的目光久久停在萧天离的脸上,他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无害,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毫无正形,但这一次,皇帝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他了,转头看着匍匐在地的陈贵人,皇帝问道:“陈贵人,是吗?”
  “回皇上,是的,就是这样的,是臣妾在御花园里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留着了,真的不知道这是姚平姚公子的!”陈贵人点头如捣蒜,事到如今,她哪里还分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眼前只要是路,她就会闭着眼睛往上走,哪怕再走一步就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萧天离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冷笑:“父皇,儿臣看现在天色渐晚,不如就先让这些女眷回府吧,等天色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嗯,准了。”皇帝点头,“难得陈贵人和皇后都在,朕今天就在陈贵人这里用晚膳了,皇后也一起吧。”
  “是。”两人答道。
  一出皇宫,萧天离就把齐倾墨扔上马,自己跳上去把她圈在胸前策马飞驰而去,鹊应和泠之继在后面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天离的背影消失。
  齐倾墨在马上被颠得七昏八素,几次差点恶心得吐出来,萧天离一直骑到荒郊无人的地方才把停了马把齐倾墨又扔下来,动作毫无人性,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手软。
  “传闻风流无双的三皇子,最擅哄女人开心,原来竟这么粗鲁不成?”齐倾墨一边站起来,一边拍着胸口,身上还沾了两片树叶,着实狼狈,但嘴上却不肯认输。
  “齐倾墨,你想死自己去死,不要拉着那么多人跟着你陪葬!”萧天离的确快气疯了,刚才只要一点点不小心,就只要那么一点点,齐倾墨这一局棋困死的就是自己!
  “三皇子殿下这么生气做什么?反正不管我们是死是活,殿下总不会死的。”齐倾墨笑着露出一口细碎的贝齿,说不尽的嘲讽和冷漠:“皇上还指着你制衡萧天越呢,怎么舍得让你这么早死?”
  萧天离一把掐住齐倾墨的脖子,眼眶充血通红,恨得咬牙切齿,恨这个女人的无情无义,恨她总是机关算尽从不肯依赖,恨得恨不能一把掐死她永远不要再见她:“齐倾墨,如果今天父皇为了隐瞒这个秘密,把你们全杀了,你知不知道我没有能力救你?你知不知道你会死?你到底知不知道!”
  齐倾墨让他掐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瞪大着眼睛,脸上越来越红,张着嘴已经呼吸困难,肺里的空气一点点往外挤,疼得大脑都有一点模糊起来。
  萧天离猛地甩开她,她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直到能均匀喘息,才抬起头盯着萧天离的眼睛,她的眼神清醒而残忍,像是出鞘的匕首透着刺骨的寒意:“帝有贵人陈氏,皇后陈氏携之,帝极爱其媚色,陈氏与姚平来往甚密,苦无证据,若以陈氏入手,必破姚家之祸,需防太子与皇后郑氏作梗。”
  这是她收到的萧天离的情报中的一段,说完她冷笑一声:“萧天离,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还是把我看得太蠢,皇后会提携一个跟姚平通奸的女人吗?姚平区区一个副都督么能跟陈贵人来往甚密,却不被人发现?陈氏又怎么会在姚平断去右臂之后还送他金银玉器,补身良药?萧天离,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出这其中的破绽吗?”
  “你说什么?”萧天离一愣,似乎不明白齐倾墨的意思,情报就是这样,没有半点出错的地方啊。
  “不错,我今日是兵行险招,在赌皇帝会不会杀了我们,但你以为就此揭过,皇后会放过我们吗?到时候皇后他们反将一军,别说姚家倒不了,我齐倾墨也会死在她手里!”齐倾墨的声音越来越冷,似乎在嘲弄着萧天离虚伪的慈悲:“反倒是这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皇帝不杀我们,皇后再动手就要再三掂量,姚家,死定了!”
  齐倾墨说完再不看他,翻身上马,背对着萧天离说道:“三皇子殿下,我们只是平等的利用关系,请不要再私下来找我了,等到一切事了,我们也就分道扬镳了。”
  说完她一抖马缰,马儿撒开蹄子跑去,扬起一路的尘土渐渐迷了萧天离的眼,看不清齐倾墨的背影。
  鹊应仔细地给齐倾墨脖子上药,抿着小嘴不吭声,那脖子上的淤青青紫交错,萧天离也真下得去,泠之继在一边递药,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在心里恼着自家爷是吃错了什么药,没事对齐小姐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
  “泠之继,你今天做得不错。”齐倾墨仰着头,目光不知在看哪里,脖子上冰冰凉冰的药膏并不能减少太多疼痛,她也只能忍着。
  “齐小姐过奖了。”泠之继连说不敢当,做得再好也抵不消自家爷下的这重手啊。
  “你是不是很奇怪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倾墨笑道。
  “对啊。”泠之继的确不明白。
  齐倾墨却推开她,看着门口的姚梦,她愤恨地盯着齐倾墨,手指都要抠进木门里,咬着牙齿说道:“是,我是想很知道!”
  “给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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