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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纳兰故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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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雀山庄”不易维持,他那“孔雀王子”的名号,还是要“魏公公”首肯下才能图存。
  对于放弃富贵荣华身家性命或出卖朋友间,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的责任就是跟群侠一道,把群侠行踪,暗下通知执行和领导的这次“危机行动”的徐大化。
  ——“危机行动”就是魏忠贤对这些所谓武林中、江湖上不肯投效他麾下、而偏在许多事情上跟他作对的“自命为侠”的家伙,找出一些头头来,逐个击破,再扩大打击,除“恶”务尽、一网打尽!
  廖非同是他们伏下的一道棋子。
  他们料定只要像徐大化,孙云鹤、崔唇容这样的人留在“老鹰驿栈”,红豆山庄的“好汉们”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当然也不放过这一举歼灭“群寇”的好机会!
  阉党对“群侠”有一个总体的定名:那就是“天机群匪”——因为“天机”是武林中对抗阉党最顽强最强大和最为人所知的一个组织,阉党就把凡是反对他们的都打成了“天机”,一如他们把朝中不肯阿附他们的一概列为“东林党”一样。
  ——他们就是准备藉这个“危机行动”一举把“天机”外围援手赶尽杀绝,然后缩小包围,“关起门来打狗”,再把“天机”党羽一举打杀。
  廖非同的任务就是暗下通知阉党有关“天机群寇”的行动之外,另一个重要任务是:在要紧关头,刺杀群寇中的领袖人物。
  ——“擒贼先擒王”!
  ——先杀“龙头”,以致群龙无首!
  ——对付“天机”中的“十一月”,他们也曾用了这个法子,先干掉“烟花神剑”车利子,计划虽是失败了,雷便行藏败露,蜀山神君也只好弃逃,不过,孔雀王子仍掩饰得好好的。
  廖非同选择纳兰来杀,看来似并不合理,但他数日来细心观察,觉得纳兰是首要除掉之敌:
  纳兰虽然在“群寇”之中,是相当年轻的,可是,他是最有办法聚合这一群人的人;而且,他有理想,他有志气,他有目标,他本身也许不想为宦当官,但他却是有激发别人“兼善天下”的大志与雄心,加上他是这些人中最有组织力的一个!
  组织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单是这一点,纳兰要比一般只是武功高名声好独来独往或呼啸往返的武林中人、江湖汉子都“可怕”多了!
  是以此人务必要除!
  他暗中上报魏忠贤。
  魏忠贤“必杀”的名单中,纳兰榜上有名。
  徐大化自然也认为纳兰留不得。
  ——所以有廖非同这一枪!
  “孔雀王子”这一击!
  “孔雀枪”隔空发枪,枪尖飞射纳兰背脊!
  廖非同没有料到的是(徐大化也没有料到的是/甚至连章大寒、墨三传、返璞道长都没有料到的是):
  纳兰、就在、廖非同、射出、枪尖、的一刹、他已拔剑、剑飞出、往后、扑暖、刺穿、孔雀王子的、咽喉。
  然后他才回身。
  回身的同时,抄住了那系着枪尖的细链。
  ——那一枪的力道立即消散。
  同时他用力一扯。
  廖非同这时手还握着枪杆,所以整个人给他扯了过来。
  纳兰拔去廖非同喉中的剑。
  剑一拔,血迸喷。
  廖非同喉头咕咕格格的,每说一句话,就涌出一口血;话说不清,血流不止。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纳兰道:“我们今天既然中伏,阉党一定早已安排了卧底,这卧底想必就在我们之间。我练的是‘三心两意’的剑法,大可分心,所以你一发动,我就出手。”
  他的目光里清澈里带着许多忧伤,但语音却很绝情。
  “对出卖他人以获求名利富贵的人,我下手向不容情。”
  “太好了,太好了,”只听一个人拍着掌喝彩道:“你跟我这点看法是一样的。”
  纳兰不是个好杀的人。
  ——他是因为何家渣双腿被废而给激起锐烈的杀志。
  ——既然何家渣道此下场,其他友好如梁善良等的遭遇也可想而知:
  ——不管这次自己等人的行动是成是败、是生是死,却怎么能拿这些无辜、善良、不相干的人来牺牲、残害!?
  ——如果要成为一个英雄必须要拿许多庸才的尸体来垫高自己,纳兰宁可不要当英雄!
  当英雄干啥?多辛苦啊!当个游浪的人,这里去那里去,四海为家不是家,天涯流浪无风浪,成为江湖上一个找不到的人,多好,多自在!
  可是,何家渣废腿,激起他的杀势。
  他一出手,就杀了廖非同。
  他要藉势杀下去——
  ——杀此大敌!
  这人一出现,就在高处。
  他在庙顶。
  庙顶残破不堪。
  他就坐在瓦上。
  膝间横供着一把刀。
  (这人居然敢处身在徐大化的头上!)
  纳兰一见到他,忽然之间,有一种感觉:
  那是一种经历过的感觉(大家都会有过这种经验的)。他见过这个人(事实上他没见过)。他知道这个人(其实他还不知道)。他跟这个人有一种熟稔的感觉(他们之间根本不熟悉)。他知道待会儿他们会做什么。他们会决战。他们会厮拼。纳兰甚至能描绘出那种惨烈、那种苦斗、还有那一招一式来。那种情景完全历历在目,可以想见。这是他天生的敌人。他们天生下来就是对敌的敌对。纳兰只不知道结果是谁赢谁输、谁生谁死。但毫无疑问的,这一战将非常惨烈,而且也当然/必定十分凶险。
  他的对手无疑也感觉到这些。
  纳兰深呼吸。
  他自发梢至脚趾都在放松。
  然后他哼起歌来。
  他的歌声很好听,带着些微的欢悦,些许的愁伤。
  就像初恋的人:初恋的人都是爱受伤的。
  然后他听到对方解释:
  “我一向不喜欢跟俗人平起平坐。我平生只对两种人尊重:一是朋友,一是敌人。其他的人,我都喜欢居高临下;不过,杀你的时候,我自会下来,请你原谅。”
  纳兰也很有礼貌的问:“那把就是江湖人称:‘刀一出手,人鬼不留’的‘杀神刀’?”
  那人的笑容非常傲慢的漂亮,也非常漂亮的傲慢,语音却极有礼:“是。”
  ——他显然跟陈地铁不一样,两人均十分倨傲;但舒星一对敌手相当有礼,但陈地铁似只对上级有礼。
  纳兰再不犹豫:“你就是舒星一?”
  那人笑道:“我的几个不成样子的结拜弟弟,麻烦、雷毒、雷小可、赵荒煤、丁好饭、郑搏一,听说全不是你的敌手;给打得抱头鼠窜了好几次。那末,我这个不成材的义兄,只好赶来阳关道食神庙来会会名震天下的游侠纳兰了。”
  “舒星一,”忽听庙前徐大化厉声叱道:“魏公公叫你来助我们平寇,不是要你来叙旧的!”
  舒星一拍拍微空的肚子,道:“哦?”
  遽尔,舒星一身子急沉。
  徐大化发出一声惨叫、锐嘶、怒吼。
  一时之间,自庙里掠出了蜀山神君、麻烦、雷毒、雷小可、赵荒煤、郑搏一、丁好饭全掠了出来,但全都不敢动手(甚至连口也不敢动)。
  徐大化已少掉一只耳朵,捂着的半爿脸己鲜血淋漓。
  只有蜀山神君“噫”地一声,像一只泥牛冒了一个泡,沉渴而且懒洋洋的说:“舒爷是索大人的供奉,又是魏公跟前带刀副总侍卫,这我何兰水?盖所得罪不得的人啊。”
  说罢,居然还做了一个鬼脸。
  章大寒却一看见他就火冒三千三百三十三丈。
  “你老小子还欠我一剑!”
  蜀山神君一拍脑勺子,嬉皮笑脸的道:“对啊,你替我还给他吧。”
  他指的是黄牙白。
  章大寒着实怒不可遏。
  他奋步行向蜀山神君。
  但他这样做,可是得罪了黄牙白。
  黄牙白本来正与章大寒对峙。
  章大寒舍他而怒步走向蜀山神君,等同不把他放在眼里。
  所以他怒喝一声,立即向章大寒发动了攻势。
  他一发动,整个局面都动了起来。
  “不惊”、“不怕”、“不慌”、“不忙”也立即向墨三传出手。
  “不敬神拳”陈地铁亦已跟返璞道长交手。
  可是,在众人动手声中,舒星一的语音依然清晰的传入纳兰耳中:
  “我从来没有看过你的出手。按照常规,我只要看过对方出手,便即可破之。所以,我出手从不过三刀——三刀不着,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因此,抱歉,我还是得要先看看你的出手。”
  他在庙瓦上说着,用手拍拍带鞘的刀。
  雷毒、麻烦、雷小可、赵荒煤、丁好饭、郑搏一等六人应声而出。
  ——这六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在武功上的造诣,都决非小角色,但对舒星一,却只能唯命是从。
  纳兰心头沉重。
  ——舒星一虽然还没看过他出手,可是他已看到舒星一的出手。
  刚才在电光火石、电掣星飞的刹那间,他清楚的看见,舒星一飞身下扑用两指扭下了徐大化的左耳然后掠身上瓦,其间全身上下无瑕可袭,最可怕的是:他根本未曾出刀、用刀。
  ——那用纯铜打造厚重沉甸的鞘内,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不过,已没有任何时间让纳兰细虑。
  袭击已经开始:
  纳兰的武功有多高,也许从这儿可以见到。第一个掼下的是六丁开山掌郑搏一,他左手黑砂掌、右手黑虎拳,但一上阵就给纳兰的剑锷撞中胃部,他撂下身去,以后他每隔二十五天,就有一天梦见自己胃出血,正汩汩地渗出血来。第二个倒下去的是雪地梅花虎丁好饭,他的五节棍才施展到第五招,纳兰的阿难剑剑锷已撞着了他,他觉得自己是撞在一面墙上,这之后的十八天,他天天都梦到一面正源源渗着血丝的墙。第三个给震了出去的是大泼风剑赵荒煤,他忽然觉得左太阳穴给敲出万点星花、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但他没有受伤、没有流血、也没有倒地、可能因为他曾教过纳兰剑法之故。第四个飞出去的是大泼风刀雷小可、他没中剑、没中掌、没中剑锋、他正施展每一招不但封杀对方要害也同时封死对方退路的刀法、但有一刀却搠乱了纳兰的发、他正得意之际、却发现发如云覆盖而至、他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好像刚从古老的梦中醒来、梦里跟出了一头龙、龙一张口、喷出千剑、然后他就发现他看到天上的月亮、才知道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第五个和第六个并没有倒下,震飞、受伤,雷毒和麻烦见势不妙、已立刻退出战团、既然六个打一个仍给放倒了四个、加他们两个苦战不走只怕结果也不外是六个打一个最后倒下了六个。纳兰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此役或可见一斑。
  围战已经结束。
  对舒星一而言:一切无足轻重。他早已知道纳兰有过人之能。
  可怕的只有一点:
  ——纳兰仍未拔剑。
  阿难剑,古雅、简朴、微香,长七尺,仅二尺为锋,五尺是锷。
  ——是以剑锷长于剑身。
  沈虎禅的“阿难刀”,一出刀就难伤人、只杀人。“天予人万物,人无一物予天”,是以人皆可杀。
  纳兰的“阿难剑”,每出刀多不杀人,只救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侠道在于活人,而非死人。
  ——不过,纳兰并非“终生不杀一人”的方振眉,亦非“观相济世,救人为责”的李布衣。必要时,他仍是会杀人。
  ——凡有必要的战斗,我决不回避。
  这是纳兰一贯的原则。
  ——如杀一人能止其杀千百人,纳兰的阿难剑,绝对会去饮干那人的恶血!
  然而已经足够。
  舒星一虽然还没有看到纳兰出剑。
  他只看见纳兰在片刻间打倒了四人。
  迫退了二人。
  他仍没见到纳兰拔剑。
  但已足够。
  他
  自
  庙
  顶
  飞
  射
  而
  下
  长
  空
  掠
  过
  一
  道
  白
  光。
  着刀。纳兰身上迸喷一道鲜血。怵目惊心。舒星一一刀得刀正待退身但纳兰手中青芒乍闪
  他
  急
  掠
  回
  庙
  顶
  上
  。
  所
  过
  之
  处
  一
  横
  血
  渍
  。回到庙顶的舒星—,晃了晃,双目微闭,有点痛苦之色,他望下来,只见在月色下,纳兰仗剑而立,平静得似人在梦中。
  这时,周遭都停止了格斗,浑忘了一切,以观他们这一战。
  这一战只一刀。
  一剑。
  一招。
  舒星一长叹一声。呛然收刀。“假如你活得过今晚,我们定必再战。”话说完后,他便在庙瓦上消失,走得全无影踪,全不留恋。
  ——如果不是庙顶上还残留着他的血渍,好像他的人,根本没有在今晚在这儿存在过一般。
  连章大寒也不禁为纳兰吐出一口寒气(他已忘了在他身前的大敌):
  ——好个纳兰一敌!
  (却不知纳兰怎样了?)
  (他伤得有多重?)
  (这一战谁伤得更重?)
  却发现纳兰脸含微笑的在那儿,血流着,他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发丝披在脸上,像是在一场酣睡中,他仿佛还似哼着歌,歌声里还带着微微的愁伤他像是在这儿还是汹涌着海洋、月亮给大地裂开的溶岩染上赤色、世间还只有混沌和青苔、苍穹还缠着水母与海潇的时候,就一直站在那儿,且带着一种仿似含笑(泪)让步的轻(温)柔。 
 


  
后记:我不想一步就跨到地球以外的地方去
 
  近年来,朋友、兄弟、故交、新知、读者、陌生人都半开玩笑的/认真的/谴责口吻的/不耐烦的/忍无可忍的/费鬼事理的/问我:“你的那部×××××,到底几时才写完?”
  或是:
  “你那篇??,究竟还会不会写下去的!”
  甚或:
  “知道你的作品多未写完,所以我干脆等你出齐了才买。”
  骂得好。斥得好。讽嘲得好。要是不爱看,你们的反应才不会那么激烈、那么激动、那么无奈、那么失望。谢谢你们,我说过:没有你们的鼓励/鞭策/容忍和激发,我早在二十五年前已写不下去了。(二十五年前,我小学四年级,在世界儿童发表第一首诗,名叫“月亮”,十二行,写明与廖雁平“合著”,因我没钱付邮费,由当年结义的廖五弟寄出。刊出后不久,竟然有读者请香港的世界儿童转信来住在大马霹雳州美罗埠的我,很受鼓舞,迄今未忘,此为记。)
  大家可能不大了解作为一个写作人,尤其一个武侠小说作者的困扰,好不好大家也且听我解释一下我的“苦处”?
  我生平几乎写过一切类型的小说。不管爱情、科幻、文艺、诡异、心理、校园、侦探、纯文学、鬼故事乃至反小说小说,我都写过。武侠最难写得好,短篇武侠更难写得好。原因很多,我已在“析雪山飞狐、评鸳鸯刀和论白马啸西风”里评述过。大凡武侠小说创作者,都希望/喜欢能写长篇武侠,这样才比较能有代表性的作品,也比较过瘾。
  可是,你过瘾是你的事,现实环境(发表地盘)并不如何“过瘾”。现在不是还珠楼主的时代,那时并没有什么娱乐足以与看武侠连载并媲的。而今更不是金庸时代,金庸写他的巨著之际,用不着与电视剧、电影、录影带和众多电子媒介的娱乐节目争个朝夕、拼个寸金尺土。如今亦不是古龙的时代,那时,武侠正好与电子媒介的娱乐性大结合,事半功倍。现在,就算他们也执笔写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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