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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卜印缜)-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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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胡思乱想间,“砰砰!”敲门升起,门外传来玄虚的声音:“你好了没?我在前厅等你,要吃饭了!”然后就是一阵越来越小的脚步声,显然是走远了。
方拓皱眉,有些不舍的离开温水,起身穿衣。
但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玄虚给她准备的干净服饰竟然是套白色的男装。方拓不禁有些犹豫,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秘密,可是,她穿来的衣服已经沾满了草屑和泥土,脏得不成样子,让她再穿这个出去,实在是……
“算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是方拓!”自我开解了一下,便穿了起来。
在前厅,玄虚正和观主聊得投机,看到方拓走了出来,不由愣住了,便连那观主也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
方拓径自走到玄虚身旁坐下,压低音量道:“你搞什么鬼?让我穿这身衣服?”看那观主还在盯着自己猛瞧,只能不自在的回应一个微笑。
“这修行之地哪来的女子服饰给你换阿?”玄虚往她身旁凑了凑,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小声道:“你穿这个挺合身的!若不是你跟我说话,我还真是认不出来呢!奇怪……”说着,他的眼睛又将方拓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还是那么个人,怎么换身衣服就不一样了?真是奇怪!难道你根本就是男人?”
最后那句却让方拓很是受用,在嘴角钩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她笑道:“也许啊!”
“我后悔啊!”玄虚神色古怪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说:“我真的后悔!”
“你后悔什么?”方拓大惑不解道。
玄虚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郁闷的低着头,
方拓看他不说话,更是奇怪,但下一刻,玄虚的话却险些让她吐出血来。只听得那厮不要脸地说道:“我怎么没趁你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上几眼,这样就知道你是男是女了,谁让你平时太过凶悍,弄得我也糊涂了!”
方拓气极,顺手抄起了盘子就要扔过去,却听得“噗!”的一声。
诧异的转头,只见那观主将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他身后站着的几个道士也是也是面色发青,一脸的古怪。原来刚刚玄虚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降低声音,大厅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脸丢大了。方拓恨得咬牙,真相当场掐死他。
玄虚却在这时抬起头来,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目光,他满脸笑意的,用只有方拓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这句话却让方拓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你知道什么?”
“你肯定是女人啊!”玄虚自信的说道:“你刚刚恨不得杀死我吧?”眼睛向四面扫了扫,他嘿嘿笑道:“明明知道我只是说笑而以,根本不会真去偷看别人洗澡,但你的反应实在是很大阿!那副表情也不是可以装出来的!况且,你若是男人,对这样的话会如此在意吗?所以,你是……”
这番话听在方拓耳中却不亚于五雷轰顶,她的身子晃了晃,脸上瞬间变得苍白一片。
“你怎么了?”玄虚看她这个样子,禁不住关心的问:“真生气了?开个玩笑嘛!”又嘟囔道:“大不了我给你赔罪!”
目光中掠过一丝忧虑的阴影,方拓苦笑着摇头道:“不关你事……”接着便不再说话。
玄虚大感奇怪,却也知道现在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将疑惑放在心里,同观主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投向方拓,只看到她无精打采的盯着桌上的饭菜发呆。大厅里的气氛也因为她的关系变得僵凝起来。
“师父,外面有两位天心道的女前辈前来投宿!”一个童子的闯进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天心道?”玄虚首先惊呼出来:“他们也在这里。”随即又笑道:“呵呵!不知道来的是谁!”
那观主愣住了,心中不免嘀咕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全到我这道观来投宿?还都是道门的大人物!”虽这么想,却也不能失去了礼数,向玄虚告罪一声,便出去迎客了。
不一会儿,观主便迎进来两个少女,一个风华绝代,身上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之气。另一个则是个小姑娘,满脸稚气,显得相当可爱。
“贫道玄心道弟子玄虚子,见过两位师妹!”玄虚站起身来,施礼道。
“谁是你师妹?”那小姑娘率先说道:“我又不认识你!”
“不得无理!”嗔怪的拍了小姑娘一下,那美貌女子对玄虚抱拳道:“小妹是天心道弟子乔碧心,这位是我的师妹柳莲,玄虚师兄莫怪,小姑娘不懂事,都被灌坏了!”
玄虚忙说不敢不敢。那边柳莲却看到不看他一眼,反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旁发呆的方拓身上。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大声道:“酒鬼!”说着便要上前。
乔碧心的笑容僵在脸上,看了看其他人,俏脸微红。拉住师妹,埋怨道:“做什么这般大呼小叫的?叫人笑话,真是没一点规矩。”
“师姐,酒鬼啊!”小姑娘指着方拓,惊喜道:“就是那个在湖边唱歌的酒鬼。”
方拓的精神被这惊呼拉了回来,诧异的抬头,却正好看到那双异常熟悉的,深邃的,黑潭一样的眸子。恍惚间,她迷失了,眼前又浮现当日的情景,精致美丽的面孔,还有一个哀婉凄凉又满带愁绪的笑。
不知多长时间,方拓恢复过来,躲避开乔碧心探究的目光,再次低下了头。
乔碧心凝视她许久,才向玄虚寻问道:“这位是……”
玄虚瞧了眼方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她叫无情!”
“这人真是奇怪,那天在湖边也是这样!”柳莲撇撇小嘴,嘟囔道:“无情?好古怪难听的名字。不过他唱的歌还真好听!”
乔碧心却好似心有所感,她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方拓,心里却将“无情”这名字念叨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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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溯风低吼,林海翻滚中,涛声阵阵。
方拓背负过双手,看向远处,一直盯着那残缺的月亮由树梢升到山头。惆怅的摇摇头,努力的想将过去的种种抛到脑后,却事与愿违,越想越是沉重。
出了房间,漫无目的游荡。
“咦?”突然听到异响,猛地抬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竞走出了道观的大门。
一辆马车停在台阶前,一位白衣女子俏立车前,正同观主交谈着什么。看到出来的方拓,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便转身上了马车。
“原来她们这就要走了!”强自压下心头那股情绪,方拓喃喃的问道。但那颤抖的声音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苦涩和几分不舍。
“是啊!原本是要住宿的!但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便动身了!”观主也看到她,笑着解释道。
“走了也好!”方拓轻声的叹气,心神却一阵恍惚,刹那间,面前的景致变了,时光倒流,她只看见一个俏丽的身影盘坐在泛着流光的河水旁,纤细的手指微浮游荡,指尖流泻出那深荡飘游于苍穹中;百曲九转的琴声。正陶醉间,琴声突地转为低沉哀婉。碎裂声响,精致的酒杯落入地上,然后,自己的心也跟着那虚软倒下的人一样,变得空空荡荡!
那观主听她如此说,不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志恍惚,关心的招呼两声,无奈怎么也得不到回应,只得叹了口气,回身入观了。
“既然你要我忘记一切,我便去忘记!”“但愿,永远不会再记起你来,你这个无情的人”两句话如雷声震彻耳膜,炸得方拓清醒过来,不觉,浑身冰凉。冷风中,竟然大汗淋漓。
“这么选择,是对是错?是糊涂还是清醒?自己或许过于执著了……”声音仿若传自九天之外,缥缈悠远,而她的心,却在这一刻,动摇了。
擦了擦汗,方拓重新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此地只剩下她一人了。夜色更深了。远方的天空上,几片浮云,数颗暗星,硕大的月亮将整个天地照得通亮。黑压压的树林里,树木都连成了一体。放眼过去,连绵无尽。而与之相对应的,是洁白的云,洁白的雪。洁白的月亮和星星。哦,还有月光照射下自己那被拉长的黑色阴影。真是强烈的对比阿。而在这黑与白的世界里,她却没来由的感到恐慌至极,不错,这一切,都唤醒了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孤寂和恐惧。这才知道,原来目不能视的黑夜并不可怕,最恐怖的,是在这茫茫的天地中,便只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自己。
第七卷完
……(本卷结束) ……
旧版第八卷 兄弟情谊
序章
东边刚刚鱼肚白的时候,京兆府被笼罩在白茫茫的浓雾里,模模糊糊中,只隐约见得房檐屋角,水榭楼阁的影子,好像彩画一样。一阵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街道上的宁静。片刻功夫,一辆马车停在柳府的大门外,车上跳下一人,看了看门上的匾额,上前两步,抓起门环便敲打起来。
“谁啊?”略带睡意的声音自门内传出,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两句抱怨声。不一会儿,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打扰自己睡觉的人:“您找谁?”
“这是柳长风柳公子的府第吧?他在家吗?我有急事找他,你快进去通报!”那敲门的人显得相当焦急。
“我家主人是在。”门房犹豫道:“您是……”
“噢!”那人愣了了一下,旋即想到其中的关键,连忙自我介绍道:“在下玄心道弟子玄虚,你这么通报便行了!”……
不一会儿,大门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咣当”一声,两扇正门忽的打开了。紧接着一位身披狐皮大氅的人含笑而出,对玄虚抱拳道:“早闻玄虚道长的大名,今日总算得见真颜,幸会幸会!”玄虚看来人仪表不凡,想来便是青叶公子了,行了一礼,却来不及客套,上前压低声音道:“兰若冰兰姑娘就在车内,情况不妙阿!”
柳长风显然是吃了一惊,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地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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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又下雪了!”感受到颊上的沁凉,顾文宇抬起头,嘴上咒骂了一句。双手拉了拉缰绳,身下的马匹听话地放慢了奔跑的速度。
“怎么会?这雪景多好看阿?”白仙衣策马行至他的身后,看着天周围那白茫茫的一片感叹道:“真漂亮!”
“好看,好看顶什么用?照这样的速度,待会儿恐怕连路都被雪埋住了。天黑也别想找到客栈,今天就得睡在雪地里了!”顾文宇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嘻嘻!”白仙衣不以为然的笑道:“睡在野外就睡在野外阿!也没什么不好!”
“哼!”顾文宇轻哼一声:“我武功高,倒也没什么,就怕某人功力不济,冻出病来,又得哭爹喊娘的不肯喝药喽!”
“那那么容易得病?”白仙衣微笑着抬头看像天上,而这一次,硕大的雪花正好落到她的眼睛里。“啊!”,心头一惊,夹着马匹的双腿不由紧了紧,马儿以为主人要它快跑;便飞奔起来。白仙衣原本打算伸手揉眼睛,缰绳也放开了,反应不及,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哎呀,好痛!”
“哈哈!”顾文宇看到她那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过了好半天才发现不对劲。只见白仙衣躺在雪地里直哼,仍没有起来。“你没事吧?”他也开始紧张了!
“好痛啊!”白仙衣面露痛苦之色:“这只手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顾文宇下得马来,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胳膊,半晌,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还好,没什么要紧的,过一阵子便好了!”接着,直起身嘲笑道:“我说你这功夫怎么练的?摔一下就能伤到。早说让你坐马车,你偏不听,这回怎么样?‘不听老人
言,吃亏在眼前’啊!”
“你有完没完?”白仙衣气得直咬牙,瞪眼道:“快扶我起来。”
“我好歹也是你师叔阿!小丫头真没礼貌!信不信我将你扔在这里不管?”口中虽这么说,顾文宇还是有了动作,他弯下腰,在白仙衣的惊呼中,将她整个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马背上。撇撇嘴,又回身将她骑的马拴到自己的马鞍后面,才跟着骑上去,嘿嘿的笑道:“咱们只能共乘一骑了!还好你是个小孩,要不然我亏大了!”
白仙衣没话来反驳,只有那瞪着的眼睛恰如其分的表示自己的愤慨。顾文宇罕见的没有再添把火,只是笑了笑,眼睛开始专著于前方的路。
大雪中,古道上,只有回荡在山谷的风声和马蹄声。
“你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也许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太难受。白仙衣回头看了看他,随口问道:“怎么不说话阿?这样很没意思!”
“我在想……”顾文宇轻轻的叹息道:“在伯父的心目中,师兄比我更加重要吧!”注意到白仙衣满是疑问的目光,他犹豫一下,还是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伯父明明说好派我到北方去打仗的,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非得让
我同你师父一起去?”虽然对一个小女孩讲这些实在有些古怪,可总比自己将问题闷在心里舒服多了。
“这有什么?”白仙衣觉得事情本该如此,没什么好奇怪的:“过去你们不是总在一起的吗?这次当然也要在一起!”
“不对,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伯父的为人我了解,”顾文宇不自在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太蹊跷阿!”说着,他别过头,面向正北,那个方向,隔着群山万领的地方,有着自己的梦想阿……
“不用想这么多!我师父又不会碍着你!”白仙衣拍了他一下,接着将身子整个都靠了上去,嗯,真的好暖和,很舒服阿!笑了笑,又往后凑了凑,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顾文宇察觉到她的动作,宠溺的笑了一声,将身后的披风扯到前面,包住了小姑娘:“师兄收下你便没怎么管,连武功都是我教的!按道理,你应该和我更亲近一些吧?”
“嗯!”白仙衣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答他的问话,还是因为现在太舒服了。
雍熙二年末,知雄州贺令图等上书,言辽主少国多疑,母后专权,宠臣用事,国人怨疾,建议趁此机会,直取幽州。宋帝不顾参知政事李至,方俊等人的反对,决定对辽用兵,东路以曹彬为帅,率主力军10万出雄州北进。中路以田重进率数万军自定州北趋飞狐。西路令潘美,杨业等自代州越恒山出雁门关。兵分三路,北伐辽国。
雍熙三年的元月,注定会有很多人在忙碌和杀戮中度过……
第一章
方拓的身体并不如预料中的好,可能是因为乔碧心的突然出现,也可能是玄虚那番无意中的评价。方拓再次“病了!”而且,比之上一次更加严重。当那种无比难受,撕心裂肺的痛楚再次临身的时候,她知道,这一下,行程又要耽搁了,她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真是不错阿!当然,在那种晕旋的感觉袭入大脑的时候,她也没有忘记嘱咐身边略带惊慌的玄虚:“把我带到京兆,找柳长风!”说完这些,她便人事不知了。
事后回想起这件事情,方拓只能摇头苦笑。虽然她那种情况谁在旁边照顾都没差别,但相对于“油嘴滑舌”的玄虚,方拓更希望在身旁的人是熟识的兄弟!不是说她对玄虚的人品怎么不信任,那纯粹是一种感觉。“人不能只靠自己!需要有朋友去依赖。”而只是泛泛之交的玄虚自然不在考虑之列。再说,柳长风是大财主,自然不会在乎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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