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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晚爱-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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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允澈便那样望着我的眼睛,似是可望不可求,似是深恶痛绝。终于,他转了身,桎梏住了我的呼吸一般道了句:“他可能会是个残废,这样的人,你真的要吗?想清楚,今晚给我答案。”
  给我报了个酒店的地址,苏允澈全然不因苏允猎的在场有任何的收敛。及至他走了,我苦笑一声朝着苏允猎道:“现在我觉得,我当真从未了解过他。以前我以为他是我认识中的那个人,温润优雅,就像是卫叔叔那般。而今看来,他和卫叔叔并不相同。”
  “嫣儿,你口中的卫叔叔是谁?”眼里有一刹那的困惑掠过,苏允猎对我的身世多少有几分好奇。
  我敲了一下他的头,也不说,只道:“快吃你的粥吧。”
  排骨这玩意应该还是挺补身子的吧,他在灾区时也没能吃上什么好点的东西,如今他回来了,还受了这样重的伤,我寻思着他真是该补补了。
  “嫣儿,要不要吃一块?”夹了块排骨到了我唇边,我抬眼对上他黑眸中的笑意时心尖有一刹的颤动。这样的感觉,曾经在面对苏允澈时,我也是有过的。
  咬住了排骨,我洋洋得意地一挑眉,对着他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嫣儿,我怎么就没良心了?”苏允猎似是对我的表述不满,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他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并无奈。
  其实大病还不愈,苏允猎的胃口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最后剩下了一碗完好的未吃过的粥,我心下一思量也便决定拿去给别的病人吃了。就我记得,除了苏允猎,还有其他几个灾区来的伤员也是住到了这间医院。
  再度回到病房时苏允猎已经躺下休息了,我安静地坐在他的床边,最后抵不住困也是睡了过去。朦胧间有人费劲地往我身上添了衣,我觉得暖和,便自发地蹭了蹭床,小脸上有些孩童时期的满足。
  后来苏允猎告诉我,我在睡梦中喊了他的名字,反正我是不信的。至于你们信不信,那就不是我能管得着的了。
  傍晚。
  其实今天我有课,只不过这当头我哪里有心思上课?醒来后伸了个懒腰,我再是陪着苏允猎瞎扯了一阵子。医生进来说苏允猎需要去做腿部检查时,我有些不放心,也便自告奋勇地跟了过去。
  拍过片子什么的后,医生说了一大串乱七八糟的专业术语,我听得叫一个头大,最后受不了了,我一拍案,直接问道:“医生,你只要告诉我他这腿能治还是不能治就行了。”
  医生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样剽悍的家属——不,呸,不是家属,而是病人的朋友,一时之间他竟是愣了有片刻。
  “嫣儿,不要那么冲。”苏允猎这会儿正坐在轮椅上,他与我说话时我是能看出他的紧张的,他是当事人,实则更为关心自己的伤势。
  “这位小姐,只要苏先生肯配合治疗,他的腿是有希望痊愈的。”医生终于给了我一个算是比较清晰的答案了,我虽是对‘有希望’三个字略有些不满,然一想到医生说话历来喜欢保留几分,我也就不再计较了。
  欢欢喜喜地从苏允猎身后搂住了他的颈子,我附唇在他耳边说道:“允猎,你一定是个祸害,所有你一定会好好的,因为呀”
  “小狐狸,因为什么?”他倒也是配合,知道我在等着他提问,他一摊手,示意我快说。
  “因为呀,祸害遗千年。”我笑得老高兴,这还是这些天来我第一次能开怀地笑出声呢!
  晚上我总不能继续呆在医院了,我临走之前苏允猎看着我的目光晦涩难懂,我没想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不对劲,很不对劲。
  走到医院楼下了,我抬眼往上望了一番。苏允猎的病房在10楼,这会儿我连10楼的窗户都看不清晰。他方才那莫名其妙的眼神总是困扰着我,我摇了摇头,想着去搭公交车回学校。
  又是走了一段路,还是觉得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甘心,我便重新冲回了病房。然则我打开病房门的那一瞬,室内安静得可怕,没有半抹人烟存在的痕迹。
  人呢?人呢?我的心一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抱住了头,我蹲下了身子,只觉得周围一片喧闹,而我却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个人。他走了,走了,连说也不与我说一声便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呀?这一刹那,我当真有些恨起了这个男人,他怎么能这般对我,我哪里对他不好了?
  突然便是很想不讲理地哭上一场,可我有什么好哭的呀,他走了又与我有什么关系?走就走了,说他没良心他还真是没良心。
  “嫣儿,你不是走了吗?”病房门口处蓦然间传来了一道男音,我身子一僵,好不容易才积攒起了点勇气回头看去。
  苏允猎彼时正用手推动着他的轮椅,而他腿上还放着本书。
  “我以为你走了,呜呜”委屈仿佛就是一瞬间衍生开来的,我站起身,双腿有些发麻,却还是跑前两步抱住了他,“你为什么乱跑,我都找不到你了”
  说话间我的泪流得更凶,连带着他的衣服也被打湿了。我想我真是有些坏,他穿着病服时这样好看,我却把他的衣服都给蹭的脏脏的。
  “好了小狐狸,怎么着谁欺负你了?我的衣服不够给你搽眼泪了。”苏允猎任由我哭了一阵子,许是见我不肯消停,他终于有了几分无奈。抓着我坐到了他身上,他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忽然便是没有前兆地轻柔吻住了我的眼睛。
  这下子我不敢再哭了,只是眨了眨眼,觉得痒痒的。有路人经过病房时打量了我们俩几眼,我瞬间便是红透了脸,再是推了推苏允猎的胸膛,“有人看呢。”
  连声音都这样娇软无力,我怀疑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不是我。苏允猎倒是顾及着这地方不适合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让我先起来后,他关了房门,连带着把病房门给锁上了。
  到底还是寒冷的季节,虽说病房里相对暖和些,然自己站了一会儿后我还是觉得有些冷了。起身去把窗户合得仅剩一条小小的缝隙,我这才踯躅着重新到了苏允猎身边。蹲下身,我扶着他的轮椅把手,歪着脑袋问道:“允猎,你冷不冷呀?”
  “嗯。”他点头,有些笑谑的滋味在内。
  我暗恼了自己一顿后便是扶着他到了床上。时间尚早,我打了通电话跟风蛮说我会晚点再回去,不意外地被那姑娘嘲笑揶揄了一番。之后我便是开了电视,再是跟着苏允猎坐在床上看地震灾区的报道。
  当看到消息说地震灾区的情况已逐步稳定时,我又是执着地想在那些个镜头切换中找找我的爹地和薛叔叔的身影。苏允猎无法理解我的疯狂,我整个脑袋往后枕着他的胸膛,依然专注。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商爹地的身影是在一组一线图片里,相片上爹地和几名伤员合影。我知道,爹地素来不喜欢在镜头上抛头露脸,他能拍下这张相片,只有一个可能的解释,那便是他要告诉在电视机前守候的他的妻儿,他的父母——他很好,他很平安。
  热泪盈眶,我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唇,告诉自己要感到骄傲才是,因为那个人,他是我的爹地啊,我从小到大都崇拜着的爹地。
  苏允猎为我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我怯怯地仰头望着他,而后一瞬间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我吻上了他的唇。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是他温热的唇瓣。
  “小狐狸,你怎么了?”兴许是被我的热情给吓到了,苏允猎迟疑了几秒钟后才是回抱住了我,技巧并不高明地回吻着。
  想起几次和苏允澈接吻时都是他主动的,这一回我居然是真是丢脸丢到奶奶家了,耳根火辣辣的,我埋头在苏允猎胸前,不敢再对上他的眼睛。
  灾区的专题报道中有播歌,都是那个感恩一类的歌曲,我听着那旋律悠扬,心内骤然升起一个念头。一只手摸索着抓住了苏允猎的大掌,我对他说:“允猎,能活着真好。”
  “是啊”他比我在灾区呆的时间更长,除此以外,他的身份也决定了他会比我看到更多的生死有命。这一声赞随,那里头的含义有多深远,我想我是不可能体会得到的。
  彼此静默,我的心极为罕见地平和温柔。又一次看到爹地的相片在另一个台出现时,我指着屏幕上那道青绿色人影,言语自豪地对着苏允猎说:“允猎,你快看,看那个很帅很帅的军人。”
  苏允猎没理解我的花痴,许是不甘心我这么当着他的面赞扬另一个男人,他有些吃味了,“嫣儿”
  “嗯。”我心内偷偷笑了一把,神色间依然难掩欣喜愉悦。
  “嫣儿,其实我也”苏允猎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反而是自嘲地苦笑摇头叹息了一声。
  我偏了头看向他,只觉得这男人真是别扭,“允猎,你要说什么呀?你还没说完呢!”
  “没什么。”苏允猎微微偏了身子,再是有些疲惫地关了电视。
  躺下休息,他一言不发,一对俊美瞳眸执着地望着天花板,似是要一直望到——天荒地老。
  “允猎,刚刚那个军人很好看对不对?他可是嫣儿最最喜欢最最崇拜的人之一了。”见苏允猎不搭理我,我只好自己厚着脸皮蹭了上去。
  “嗯。”他不太情愿地搭理了我一声。
  我不高兴了,他怎么好端端地对我爱理不理的?抬了抬眼皮,我寒恻恻地打量了他一番,末了得出结论,“允猎,其实你也很好看的。但是在嫣儿心底,电视上那个军人才是嫣儿最尊敬的。”
  “为什么?”他的语调听起来几分郁卒。牵住我一边的手,他转瞬间便将我扯到了他的怀中。
  我顺势将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起了顽劣心思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好一会儿后我才撑起身子对上了他的眼睛,故作严肃,“允猎,你要记得刚才那个军人哦,因为”
  我瘪了瘪嘴,有些不满于他的无动于衷。轻捶了一把他的胸膛,我觉得不那么郁闷了,这才坦白交代道:“因为那个人是嫣儿最最喜欢的爹地了。”
  苏允猎这下子脸色终于变化了几番,再次出声时,他将我压在了身下,眼里是好笑并指控,“嫣儿,胆可真肥啊,捉弄我呢?”
  “哪敢呀,谁让你不一次性听我说完的?”我说着不是这么回事,但实际上便是这么回事。
  苏允猎修长浓密的睫毛簌簌地抖了抖,而他的一只手心粗粝的大掌也缓缓移动到了我的心口,覆住。
  脸上飘起两抹红晕,我略显慌措地用一对大眼睛四处乱瞄。置于我胸前的大掌让我有些不自在,不明白苏允猎在打的什么算盘,我也没拨开他的手。
  “嫣儿,你的心跳得太快,这是心虚的表现。”苏允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时,我真想狠狠地掐他一下,害我还以为不对,我压根没有以为什么,没有
  许是我这般纠结不高兴的样儿逗乐了他,苏允猎哈哈笑出了声。我微抬下颔望上了他线条坚毅的脸,忽然间便记起了,这似乎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样舒心呢!
  “允猎,允猎,允猎”我唤他,像是成瘾着魔了一般,一声又一声。我的一只粉白粉白的手也触到了他的唇瓣处,厚度适中,他的唇形极是好看,唔,看起来就知道,他的唇很适合——接吻。
  我的手被拿开,男人的俊脸在我的面前放大。有湿热的吻落到了我的额际,带着密密的情意和深深的怜惜。渐次吻过眼睛,粉鼻,再是到了唇瓣。他的唇软软的,我开始笨笨地回应起了他。
  意乱情迷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我打底衣的下摆处探了进去,我的身子有片刻的僵滞,很快又是柔软了下来。男人的动作也有须臾的停顿,之后他便是一手探到了我的身后。
  浑身软绵绵的,我的颈侧也被啃啃咬咬出了几道红痕。胸前从未有人这般亲密接触过的一方领土被罩住,我整个身子敏感得厉害。脑中的意识一点点被抽干,迷糊间我已然想不起自己是要接受还是拒绝。直到自己身前一凉,室内的温度刺激得我的肌肤有了几分瑟抖,我这才陡然睁大了眼,再是咬着唇瞪着身上的男人。
  不死心地禁锢住了我的两手,苏允猎在我胸前tian咬了一番后才肯为我理好衣物。彼时他的眼里还有尚未退去的**,我暗道自己惹到了一匹狼。
  “嫣儿,不要坐那么远,我都不能和你好好说话了。”才一下了床我连忙便奔到房内的旮旯角落去了,苏允猎对此甚为头疼的模样。
  “不要,你这个大坏蛋,趁虚而入,欺负弱小,坏人”我小声地骂骂咧咧道。全然忘记了出现方才的事情我也是有错的,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嫣儿,难道你真要我过去请你过来吗?”说罢为难地望了一下自己的腿,苏允猎到底是要强撑着起身。
  想到医生说他的腿在下一次手术前最好还是不要有过多的运动,我只好愤愤然地走到了他身边,再是被他一把拉到了胸前。他的脑袋搁在了我的右肩上,我背对着他,心跳又是急促了几分。
  “嫣儿,累了没有?”苏允猎细心地给我换了个让我能舒服的姿势,这才淡笑着询问。
  “流氓。”我回他,牛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
  苏允猎挑起了我的下颔,直到我又是涨红了脸,他这才轻笑着放开了我,“好了嫣儿,我错了,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明明是要批评他三观不正瞎搞的,可一听他说没有下次了,我心内竟是隐约生出了几分失落,并且这股失落越来越强,越来越浓郁。
  “嫣儿,又谁欺负你了?小孩子,怎么可以整天苦哈哈的,笑一笑。”看出来了我的不开心,苏允猎真心实意着要安慰我,可他不知道,他一声‘小孩子’会让我更不高兴吗?
  蓦然间挺了挺胸,我拉过他的手,再是一本正经地道:“允猎,我没有生气,我更不是小孩子,你不要用这种哄小朋友的语气来对付我。如果”
  “如果你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那我现在就离开。”小吗?我才不要做那个会被你当成小朋友的人,我是个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说完便是要甩开苏允猎的手,好奇怪,又不是多大点事,我怎么又想着要哭鼻子了呢?无怪乎我来学校了爹地妈咪他们都不放心,看来我真是太脆弱了!
  “行了小狐狸,是我不识相,你不要离开好不好?怎么会不喜欢呢,我不过是怕”怕你对我的好都只是为了气阿澈,怕你并没有表面上那样在乎我,怕你对我实则没有任何的感情!他的心里话,他没有与我说。
  不管,我才不要搭理他解释什么了。呜呜地哭了出来,我手忙搅乱地给自己抹泪,却越抹越多。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打人一拳再赏人糖吃,我不喜欢,不喜欢,“呜呜哇”
  越发上来了脾气,怪不得人家说有人怜惜你,你便更痛,趴在苏允猎怀里,我任性地不肯停止哭泣。最后他只能揽着我,任我把他的衣服弄得越加湿湿的。房内微凉,我圈住了他的腰腹,困意再次上了来。
  “小狐狸?可是哭够了?”见我没动静,苏允猎将我的脑袋掰正了来,这时候我已经倦得很了。虽说下午睡了一觉,但这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到底不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能补回来的。
  朦胧间我看到眼前有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蛋在晃呀晃的,因着困倦,我的手也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触到了他的下颚,我咯咯笑了笑,满脸的得意。许久的静默,他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我清醒了些许。
  “允猎,我不想要这样不明不白的,你直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不要是对妹妹的喜欢,我不需要哥哥”想了会,觉得自己的条约有些蛮横了,我便索性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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