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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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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旁边。不过这次我不是拨电话,而是直接把电话机给砸了。高老头非但没指责我,反而对我的行为进行了鼓励,还说小菜你想砸就砸吧,我晚上再到楼下去换一个上来。换不算偷!高老头说完强调了这个。
最后的课程很快就要结束了,考试迫在眉急。好在大学里最后两门课老师没有为难我们的意思,每门点了七八十分的必考题,我们在欢呼这两位老师觉悟是如何如何高的同时,也还对没把答案一起给我们耿耿于怀。人本来就不容易满足,更何况我们是年轻人。虽然根本就没心思去背那些东西,可是也不得不背。越是在这种时候,我就越想念信海欣的好来。要是有她在,我该省多少事啊。她很讲义气的,打了包票就一定会做到,即使自己不及格,也一定要帮我及格的那种,侠女风范。
考场上,信海欣没有出现。我拿着试卷发了好一阵子呆,我想,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盛可以坐在我的左上角,自己做完后,隔那么会又把试卷掀起一角,再小心地回过头来,意思是叫我快抄。她以为我在抄,其实我什么也没抄,甚至都很少把头抬起。我只是胡乱地写了一通,不管对错,写满就好,然后比她还早就交了卷。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校园里逛了很久。去了九教前面的那个小亭子,在那里,信海欣曾经把头埋进我怀里,可是我却那么无聊地问她是不是要吃奶。我还沿着校门口那条路走出很远,她回去的那天晚上,我们就是从这条路出去的,更早之前,也就是我得知爸妈其实知道蔡小财已经不在人世的那天,也是在这条路上,信海欣拼命地追我。
夜渐渐深起来的时候,我坐在了国旗杆下面那个大理石台阶上。我想起了那么多的事,都是那么叫人留念的。我把轻轻捏起来的两个拳头放在眼前,左手代表信海欣,右手代表我自己,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都是一些我所记得的,跟信海欣的对话。信海欣说话的时候,我会把左手抬得高一点,轮到我,就把左手放低,改为抬高右手。黑夜里,我像个白痴,自说自话。
左手和右手,说了很久,开始,身后还有人走过的脚步声和说笑声,到最后,整个校园似乎都只剩下我的喃喃自语。应该是凌晨了,我哥生日的那个凌晨,信海欣就是陪着我,用被子裹着我,整整一夜。那天夜里,我说过我喜欢她,说过要她给我生崽崽。可是后来她问起我,我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其实我是知道的,直到现在,每句话,每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很想告诉她,我什么都记得,并且算数。
右手说:“你累了吗?”
左手说:“好像有点了哦。”
右手说:“那我们睡一会吧?”
左手说:“好啊。”
右手说:“我抱着你?”
左手说:“嗯!”
我把右手张开,握住左手的拳头。右手是蔡小菜,左手是信海欣,右手抱着左手,在这个蔓延着无边凉意的深夜,蔡小菜抱着信海欣,抬头已满脸是泪。我的自语自言开始变得哽咽,就得难以为继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要高老头告诉我,是她害死了我哥!在此之前,我也有过怀疑和猜测,很想知道白玲玲是不是也收到过两本日记本。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白玲玲在给高老头的那个电话里,就提到了日记本的事。只是她收到的那两本日记本,不是崭新的,而是旧的,里面满满当当写着蔡小财的故事和心情。白玲玲所收到的包裹,是寄到老家,再由家人转过来的。这说明这个事情是蔡小财生前已经安排妥当,因为一年之后的今天,白玲玲肯定已经毕业,再寄到学校不可能收得到。
按照以前我和信海欣一起作的一些推断,应该是我哥在死之前把真相交给了某个我们所不熟识的人,然后又委托那个人在一年之后对真相进行一场孩童式的赌博:复制三份假真相,再与他所写的两本日记混在一块,包装好之后再写邮寄地址。
当然这只是一些猜想而已,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已经没人能说清。我比较了解我哥,他是时常会有一些单纯而奇怪的想法。如果他死前所做的安排真像我猜想的这样,那么我会心痛,心痛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处心积虑。他害怕把真相告诉所有人,却又不想对每个人都隐瞒,于是弄出这么个幼稚的办法。
我越想越觉得像在摸奖。如果我中了,算是他对我的一个交待,从小我就喜欢较真,啥事都喜欢弄个水落石出才心甘,这个我哥他是知道的;如果我爸妈中了,可是说以另一种形式上的认罪;而对于白玲玲,倘若真像她对高老头所说,她才是促使我哥自杀的罪魁祸首,那么我哥把她也列入“摸奖者”行列,是不是可以说是秋后算账或者兴师问罪呢?至于在这个大奖面前,信海欣也有一试手气的资格,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哥他试图用他的自杀真相,用他的故事来告诉信海欣如何爱我才是他所希望的。他的日记里一种充满了苦和泪,而信海欣知道了,跟我谈恋爱,就不会花我的钱。
我哥他最怕女孩子花我的钱了,记得他有次还危言耸听地对我说:小菜上学的时候你千万别谈恋爱啊,我看好多女生跟男生谈恋爱就像在抢劫似的。这个说法挺新鲜,用来解释“男娼女盗”特合适。
高老头去买了二锅头,我们开始坐在足球场中央,觉得无依无靠的,累人,喝了半瓶的样子,提着酒去了球门边,背靠门柱舒服多了。接连好几个晚上,我跟高老头都在外面喝夜,这全是让白玲玲给惹的。她说她才是害死蔡小财的罪魁祸首这句话,被我和高老头借着酒性一遍一遍地重复,在愤怒中猜想,又在无奈不叹息。
“高老头。”我把最后几滴酒倒进嘴里,转头看着把头埋在膝盖上的高老头说,“白玲玲她真的没说具体的事?”
“她啥都不肯说,我咬着牙齿问了好多次,就差没把电话机给吞进去。她只说她看了你哥的日记,是她害死了你哥;她说她以后都不会见到我们了,我们也再不能找到她了,她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赎罪!”
“那她的意思会不会是说,我哥是因为知道她跟别的男人乱搞了,接受不了才自杀的?”
“我有这么想过,但觉得不太可能。小菜,从你收到汇款和日记本来看,这里面明显存在另外一个人。再说你哥那么懂事个人,失次把恋肯定不至于要死要活。”
“那倒也是。”我用手抓了抓头发,停顿许久才说,“高老头,其实我有个事情很想问你。”
“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小菜。”
“我很想知道,当初你是怎么跟白玲玲搞到一起的。”
“小菜”高老头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叫了我一声,看着我,却不再说话。
“不想说就算了。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这个总可以说吧?!”
“是的小菜,我喜欢她,但现在我恨她。”
“恨她是因为我哥吗?是因为她现在说我哥是她害死的才恨对不对?”
“嗯。她以前对我发过毒誓,说你哥的死不可能跟她有关。我那么相信她,可是现在我觉得她把我们都给耍了。”
高老头是真爱白玲玲的,这种爱跟他对信海欣那种带着功利目的的爱截然不同,似乎更纯粹,发自内心。爱和恨,往往都无法抵消,更何况她对白玲玲的爱由心而生,而恨却是因为一些外界的东西。后来高老头有好几次都试图对我坦白他与白玲玲的相爱过程,却又一次次地流产。他根本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过去,说到动情处,不见眼泪,但我依然能感觉得出,他的心被揪得很紧,想哭!当我要他说不下去就别再说了的时候,他会长长地叹口气,然后别过脸去说,小菜,长这么大,她是我惟一爱过的女孩子。
说是爱过,其实就是永远,或快乐,或痛苦,都无法从内心深处摘去。如果一个人能够做到爱过就忘,那么当初的爱充其量只是错觉吧了。高老头越来越多的叹息和没完没了的发呆,让我明白,他是真的爱过的。只是白玲玲也一样吗?
白玲玲最终被高老头打动,是在我哥离快半年,她已经毕业,开始上班。两个人其实已互生好感,只欠那层纸没捅破。不过,他们的关系发生质变,捅破的可不是一层纸,而是一扇门。那天高老头去白玲玲住的地方,吃了闭门羹,白玲玲怎么也不肯开始,她害怕开始,害怕这样的一份感情继续蔓延。高老头使劲地敲门,果然,功无不负有心人,门终于开了,不过是对面的;然后高老头又改为嚎叫,真可谓天道酬勤,人很快就出现了,不过是楼上的,站在楼梯口大声骂,是哪个神经病!高老头像株顽固的小草,发了芽,就止不住要拼命地长。他无措得快要精神失常之时,门里边终于传来了白玲玲哽咽的声音。于是,两个人,隔着一扇门,上演了一场漫长的对话。
“高老头,你走吧,我们真的不能开始。”
“已经晚了,刹不了车了。”
“当有一天事情暴露了,蔡小菜他会接受不了的,你知道吗?我负过他哥,我不能给他们两兄弟都带去伤害。”
“等以后,很久的以后,我会请求小菜的原谅。”
“他怎么可能原谅得了你?他那么爱他哥,他那么恨我。”
“我给他跪下。”
“你回去吧,快回去吧,我不会再见你。”
“我先给你跪下。”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爱我什么。”
“你开门我就告诉你。”
“像我这种女孩子,不值得你爱,一点都不值得。”
“我现在心跳每分钟都有520 次了,还不算爱?”
“你骗人!”
“不信你可以来摸!医生说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跳一次,我就会死掉。难道你还不能明白吗?我爱你已经到了极致,一点都不能再多”
找到我的时候(1 )
第十九章高老头找到我的时候,我的两只手都已经麻木,因为一直都要重复一抬一放两个动作。一同麻木的,当然还有屁股,屁股是肉长的,终究不是不是大理石的对手。高老头气踹吁吁地跑到我面前,缓了口气,再蹲下去,什么也不说。我也当他不存在,虽然停住了嘴里的念叨,两只手依然一上一下地动着,像安静时的疯子,很专心地做自己的事情,旁若无人。高老头是明白人,知道我在难过,知道为什么难过,知道我在为谁难过。
“小菜,你在抓蚊子啊?不要多想了好吗?我和盛可以10点多钟出来找你,找到现在。她上厕所去了,一会就过来。”
我还是不理他,只是两只手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和迟顿。胳膊已经酸痛难耐,但这种酸痛被心底的碎裂完全淹没了,我感觉不到累,感觉不到艰难。眼里噙满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要是信海欣在,看见我哭,她一定会抱着我的,很紧很紧地抱着,像每次考试前我临时抱佛脚一样,刻不容缓。我相信她不会放过这种揩我油的大好机会。她每次占我便宜都名正言顺,理由充分。
“小菜,你不要哭嘛!看见你哭,我心里也在抓血,你知不知道?晚上我已经给老家那边的同学打电话了,叫他们帮我打听信海欣家里的情况。”
我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边哭边骂自己没出息。我的确也没什么出息,要有出息,也不至于大学就要完了还没近过女色,应该早像我那些小学同学一样当爹去了。他们是少年有成,我是年轻无为,真他妈的有个天差地别。其实我可以不哭的,可是第一次发现我对信海欣是多么的不舍,所以就哭了。再说,我真的怕了这种悄无声息的离去。想到信海欣,脑子里还会倏然闪过我哥的身影,闪过他永远留在楼顶那张安静的脸庞。我害怕我哥在天堂遇见信海欣。在那里,他们能认出彼此吗?如果认出来了,我哥问小菜还好吗,信海欣要怎么回答?
高老头站起来,把我两只手抓住,我就跟他较劲,还是要上上下下地晃动。盛可以这个时候在不远处叫高老头的名字,高老头应了一声,说在国旗杆下面。一会,盛可以就出现了,抢过高老头的位置,见我哭得伤心,直接就把我搂到了身上。我坐着,她站着,高度不对称,所以我的脸皮贴着的是她的肚皮。很温暖的一块肚皮,软软的,像沙发。她一只手搭在我背上,一只手紧抚着我的后脑勺,都十分的用力。这个特别的拥抱,跟场绑架似的。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他们才分别在我两旁坐下来。我的两只手重获自由,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活动起来。先是把左手抬起来,跟眼睛贴得很近,说,蔡小菜,你想我了吗?再把右手抬起来,同样跟眼睛贴得很近,我却再做不到停留在喃喃自语上,而是很突然地大叫信海欣的名字。声音往上冒,冒到红旗上。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承认,其实一直以来,我就像爱祖一样爱着信海欣。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只有在特殊时期才能显露出来。好比以前,我总以为自己不太爱国,可是一说到小日本,我就情绪高涨,原来也是一热血青年。
盛可以说:“其实你很笨的,小菜,对不对?你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喜欢海欣。”
高老头说:“盛可以你说什么呢?小菜不笨,小菜很聪明嘛。昨天我们还在一本杂志上做过测试,他智商比我高多了。”
盛可以把我的一只手拿过去,像捂煎饼一样捂在掌心里,说:“蔡小菜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把信海欣找回来的。她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我像个傻子,扭过头去,将信将疑地看着盛可以说:“可是,我怎么觉得她不会回来了?”
高老头想逗我开心,就砸破脑袋讲笑话:“怎么会不回来呢?我说会回来就会回来,我的预言可是很冷的,小菜这个你知道。就像以前打篮球,我上场的时候说自己会摔就会摔,从没出过意外。”
盛可以说:“等海欣回来了,你们再在这里坐一个晚上,我还给你们送被子来好不好?”
高老头马上纠正:“送什么被子呢?信海欣肯定在这个夏天就会回来的,送蚊香就可以了。”
我一字一顿,像个孩子似的说:“其实那次我在这里说过喜欢她的,但是我后来又不承认了。我还叫她给我生崽崽”
盛可以说:“那等她回来你就记得重新承认一次哦。”
高老头说:“小菜和信海欣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有面子,这个遗传一定要有!”
三个人漫无边际了说了好长时间的话,陪伴我们的,是淡得如水的月光,和一些偶尔捣捣小乱的风。这样一个夜,好像有种特别的味道,伤感的,也是幸福的。记得有谁说过,当你难过的时候,有人陪着你难过,那么你就是幸福的了。盛可以放开我,用手拭了拭我眼睛,帮我把残留的那点泪水揩掉。然后,高老头先跳下去,再把我拉着站起来,并且还非常体贴入微地帮我拍了拍屁股的灰。高老头其实真是个善良而细心的人。不过他只帮我拍了,没帮盛可以拍。
先送盛可以回寝室。长长的林阴道,静得出奇,似乎连微风吹过时,树叶轻轻摇动声音都能听见。好像有种清鲜的香味儿,略略地撩过鼻尖,再潜入心底,让人觉得是舒服的。路两旁的灯,因为隔着叶子,忽闪间,犹似明灭有致。
女生寝室早已经关了门,盛可以说她可以爬围墙进去,我和高老头坚决反对。高老头说过我蔡小菜聪明,我自然就有办法。都说做贼心虚,那我不偷我抢好了。走到女生楼下面的传达室,我跟土匪入室抢劫似的,用很大的劲,把传达室的门敲得雷响,还得理不饶人似的大声叫唤着,开门,开门!里头很快就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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