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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牡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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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表面平静的说:“可是如果只是想让红牡丹出场子,他们用不上这么大费周张,竟然还送来一辆车。”
洪爷接着说:“那车是送给全上海滩的人看的,如果我们不让红牡丹出场就是公开不给他们青帮面子,可是如果去的话,红牡丹这个上海滩最高贵最清纯的交际花名号就不复存在了,那她以后就和那些舞厅里的歌女舞女没有区别了,到时恐怕你再想护着她就难如登天了,而我们也将失去与百乐门、大上海抗衡的一条臂膀!”
另外,如果明天红牡丹去了秦氏印染厂的话,恐怕明日过后要出钱请红牡丹出场子的人物都要把帝都的大门给挤塌了,那时再装清高的话恐怕帝都就会把上海滩所有有头面的人物给得罪完了。
“我替她去!”苏茉从沙发上站起郑重的对洪爷说。
洪爷冷冷一笑,并无嘲讽之意,只是感慨、惋惜与无尽的悲凉,“如果换是五年前这自然没问题,可是现在你苏茉早已与当年的苏茉不可同日而语了。”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我曾经答应过她一年之内不让男人碰她的,我不能言而无信!”苏茉坚定的说着。
洪爷突然笑道:“向一个歌女保证一年之内不让男人碰她,这样的事也只有你苏茉做的出来。”他看着苏茉,语气像哄一个受委屈的孩子,“你为她做的够多了,知足吧,从她登台的第一天起她自己就应该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如果你觉得的为难的话,我亲自去和她说。”
苏茉摇摇头,将身子更靠着沙发一些,她会自己和她说,半年多来,她已经将心萍看作了自己的妹妹,从她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决定自己要保护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今天,她无法做到了,所以就算心萍怪她,她也不会让这种事假他人之口告诉她。
洪爷接着说:“过会我打电话给报社,让他们连夜写稿明日登在头条,就说红牡丹去秦氏印染厂只是纯粹的表演,不应酬陪酒,另外我再从德意志洋行里提一辆新车当做贺礼赠送给秦氏印染厂!”
只是做这些恐怕是远远不行的,实在不行的话他只有……
苏茉来到后台,心萍正在给自已上妆,这大半年来她出落的更加水灵了,一双大眼睛灵动而有神,依旧的清澈纯净,那是因为她的心的是纯净的“姐,你干嘛那么看着我?”心萍从镜子里发现苏茉正背后微笑的看着自己,开口问道。
同样的,半年的时间也改变了一些心萍的想法,她渐渐了解着苏茉,虽然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是她并不像自己当初想像的那样,她确实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而且对自己的关心也是莫大的,而心萍对她竟然在心里产生了若有似的依赖感。
苏茉走过去,接过心萍手里的白色耳环轻柔的帮她轻轻戴上,然后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表情凝重而心疼的看着她,心萍的心不免一阵收缩,她要告诉自己和洪爷商议后的决定了,彼此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良久良久,苏茉突然将心萍拥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再也忍不住的哽咽着:“我以为我会保护好你,我以为我们会延续这个奇迹,我以为你会与我不一样,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的力量是那么小,那么小……”
哭泣声不断的涌入心萍的耳里,她知道了答案,但听着苏茉这样脆弱的哭泣她竟然有些心疼,她知道她心里有伤,她对自己好某种意义上只是自怜而已,但是她不想让这个城市里唯一对自己好的女人哭。
“没事,明天我去,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听着心萍懂事安慰的话,苏茉的眼泪更加滂沱,她底还是太天真,保护自己?就连洪爷都不能保护她,她又如何保护自己?思及此她将她搂得更加紧了。
第二日,秦氏印染厂的大门前早已涌满了前来道贺的客人,只见一条大红地毯从大门一直铺到染厂用来走货的大厂房内,厂房内早已布置一新,此时灯火辉煌,角落里几名小提琴手正抒情的拉着悠扬的曲目,两排长长的宴桌上摆满了各式糕点与酒水,一个个高脚杯泛着精致的光芒,高档的红酒与香槟无声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修养,正中央是一座缠满鲜花的大拱门,穿过拱门是一个小型的圆形舞台,小而精致,舞台背后悬挂着一张巨大的画报,上面是一朵娇艳的红牡丹,旁边有一行字,热烈欢迎红牡丹首次外场演出。
前来参加典礼的全是上海滩上流的士绅,他们如参加国外的宴会一般,多数带着女伴,这无疑是一场特别的开业典礼。
当外面的司仪报到“帝都洪爷携本埠歌星帝都红牡丹小姐到”时,所有的人皆自觉在地毯两边排开,心萍一袭红色曳地礼服,挽着洪爷的胳膊在众人的注目下款款的步入宴会中心。
秦天身着一身黑色西服,面带笑容的站在地毯尽头迎接他们,她彻底的变了,再不是当初在火车上用眼神向她求救的小女孩了,他对着洪爷拱手相迎道:“洪爷大驾光临秦天不胜感激,一会我一定亲自敬您一杯。”
洪爷笑道:“秦少爷客气了,你请来张给帝都下贴,我们岂敢不到啊。”
“洪爷说笑了,我哪敢劳烦张爷,只是他老人家欣赏红牡丹小姐的歌喉,想借着我开业之喜一赌其风采。”秦天含首而笑,周全的回答着。
心萍看着眼前的秦天,觉得他如此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秦天噙着笑意的眼望向心萍时正对上她困顿思索的眼神,原来她没有认出来他。
这时司仪站在舞台上报到:“下面有请红牡丹小姐上台为大家演唱一首——《眼睛》!”
心萍看了一眼洪爷,在接收到洪爷眼里的示意后微笑着走向舞台。
这首《眼睛》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她记得在刚上大学时她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眼泪竟濡湿了眼眶,正因为喜欢她便很少唱,她要给自己保留一份独有的珍宝。
可是前几天苏茉在听到她独自唱这首歌的时候告诉她,要将谱子写出来,然后在帝都表演,这首曲子一定会成为她的经典曲目的。她推辞不过,只好与乐队排练起这首歌,而今天应该算是她的第一次公开演唱。
从帝都自带的乐队已经到场,霎时,音乐响起,站在舞台上的心萍努力的让自己陶醉在其中,缓缓开口,忘我吟唱起来,你是左眼睛我是右眼睛一起看红尘浮光掠影你轻轻的眨我也轻轻眨点亮夜雨后满天星星你悠悠转动我也悠悠动追着湖面上飞的蜻蜓你默默流泪我也有泪痕多少繁华梦随风飘零我们俩是一双眼睛张开心中浪漫风情有风一起吹有雨一起淋离了你我看不清我们俩是一双眼睛看遍人间美丽风情当岁月老去我愿陪伴你安静的闭上眼睛……
一曲演唱结束后,心萍睁开迷离的眼睛,向台下鞠躬,起身时却撞进一双深邃的双眼之中,竟然是他!那眼里的风霜依旧,此时更有寒意掠过,怪不得她刚才没有认出来,原来刚才的他眼里有伪装着的笑意,而此时才是真实的他。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红牡丹依然还是他们的红牡丹,每次听她唱歌都能感受到一次心灵的洗涤,台下听完演唱的有修养的年轻士绅们个个在心里如是想着,而那些名媛太太们也跟着微笑着鼓掌,这不愧是名动上海的红牡丹,与她们想象中的歌女完全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让她们嫉妒的风采。
掌声过后,台下突然有人喊问道:“红牡丹小姐,今天你收下了张爷的汽车变来到这里演唱了,那是不是说以后我们不管谁只要出得起钱,都能叫你的局了呢?”
叫局?去妓院请□出堂,出来陪男人喝酒侍赌称“叫局”!
第九章
(情深)潋滟牡丹… 第九章虽然苏茉昨晚已经嘱咐过她今天可能会面对的一切,可蓦的听到这样□裸的羞辱,她一时之间还是有些不能承受,但是当看到台下洪爷那担忧和隐忍的眼神时,她告诉自己要一定镇静从容,她不单要保护着洪爷的脸面,她更要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
这八个月来姐姐无微不至的照顾自不用说,而洪爷虽然明面儿上并没有直接与她有过太多的接触,但他对自己的纵容也是无疑莫大的,更何况她知道洪爷虽为人火爆,却不失为一个刚正的男人,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心萍最敬佩的还是洪帮在他的治理下本帮弟子没有一个人去鸦片,不从鸦片上挣一分钱!
心萍敛了一下神色,对着台下喊叫的中年男人轻显妩媚的一笑,那男人本来示威挑衅的脸在他看到心萍那抹笑容时顿时定格住,瞳孔扩大的盯着心萍,忘记了自己让红牡丹难堪的任务,心萍清颖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您可说错了,我今天能来参加秦先生的开业典礼可不是冲着张爷的车来的,而是为了报答一个人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就不能站在这里为大家演唱了,对吗?秦先生?”
秦天眼里浮现出不羁的笑意,看着红牡丹迷人的笑容,脑海里却仍旧回响着她刚才如幽谷清泉般的歌声和歌声里传达出的美好理想,那是他曾经奢望的恬静。
他冲着众人默认的点点头,然后走到长长的宴桌上端起两杯红酒,沉着的踏向舞台,笔挺的黑色西服穿在身上更衬出他英挺的身姿,他动作绅士的将其中的一杯红酒递给心萍,对着心萍举杯挑眉一笑:“红牡丹小姐今日你肯赏光前来,秦某不甚荣幸,我敬你一杯。”
心萍望着眼前男人,原来他的地位如此显赫,当初在火车上如果他肯相救的话怕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他竟然没有出手,他的一个转念便轻易的改变了她的一生,罢了,救不救是他的自由。
做人,更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
于是她对着秦天盈盈一笑道:“应该我敬秦先生才是,救命之恩——恩同再造!牡丹先干为敬。”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台下顿时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掌声,他们可是第一次看到红牡丹喝酒,又是如此豪爽,甚至有人叫起了好来,而秦天却在听到“恩同再造”四个字时眼里的笑意全失,她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他,眼里冷冷的光芒闪烁着,仰面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喝下。
洪爷在台下心里不禁思忖着,这红牡丹让苏茉□的果然不一般,她竟能想用报恩一说来堵众人的嘴,只是秦天那态度不明的表现又不得不让他猜测难道红牡丹与秦天之间真的有过某种瓜葛?还有,目前为止他竟没有看到一个青帮的人马,难道他之前的猜测的是错的,今天请红牡丹真的不是秦老五背后出的主意,如果不是最好,万一……想到这他的眼角不禁飘向心萍背的乐队,礼帽下眉头暗蹙着。
心萍转身对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明媚的笑道:“牡丹一直以来承蒙大家不弃,才能在上海滩安身,今天能为自己救命恩人的开业典礼助兴表演,也算还了牡丹的一个夙愿,今晚帝都破例加场,还望大家前去给牡丹捧场,现在请容牡丹先行回帝都准备,牡丹敬候各位大驾光临。”说完又优雅的鞠了一个躬,然后越过秦天举步下台。
台下有人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红牡丹小姐你与秦先生到底有发生过什么故事啊?给我们大家讲讲吧?”
“红牡丹,你今晚加场是要演唱新曲目吗?”
“红牡丹你刚才唱的《眼睛》是你自己写的歌吗,我们怎么都没听过啊?”
心萍穿过人群,笑而不语——
“慢着!”正在这时一个阴冷而洪亮的声音使喧哗热闹着的宴会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大门走来,只见他一身黑色丝绸唐装,衣襟敞开着显出里面的白色中衣,袖口外翻着露着白边,整个人显得孔武而彪悍,皮肤黑亮面容干净,不合时宜的雪白的寸发却让他显得异常精神,大大眼睛里闪耀着霸道与不可侵犯的光芒。
众人在看清来人后都再不敢出声,而洪爷的心也是一惊,但随即平静下来,带着一种决然的姿态。
事情果真没有那么简单!
张啸林迈着有力步子走到心萍身前,随即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众人在接触在他凌厉的眼神时心内都不免一阵瑟缩,外面分明已是暮春,但室内却一下子恍若寒冬。
张啸林对着心萍冷笑了一下说:“原来红牡丹小姐今天肯赏脸却不是我张某人的面子,这么说来我倒不如我的侄儿有面子了。”说着仰起一张脸去问仍旧站在舞台上的秦天,“天儿,原来你与红牡丹是老相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秦天朗声笑着走下舞台,走到张啸林身边答道:“我也是今天经红牡丹小姐这么一提才想起来的,我可没想到如今芳名响遍上海滩的红牡丹会是那时柔弱的小姑娘。”这个他确实没想到,或者可以说他都快忘了曾经在火车上见过她。
只是现在他的心却起了波澜,他开始对她的身世与遭遇起了兴趣。
心萍听着秦天的话,心里却有道不尽的嘲讽,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脸上到底戴了几张面具?
洪爷在来的路上提醒过她,今天他们请她来,无非是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毁掉她的清纯!
洪爷笑着拱手道:“张爷您多担待,红牡丹出道不久不懂规矩,说话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别和她计较。”
“哟——!洪爷!恕我刚才只顾看佳人忘了和您打招呼了,怎么您还亲自陪着来了,难道——是红牡丹抢了苏茉了位置,与您……”张啸林眼里流露出淫邪的光看着洪爷,一幅尽在不言中的意思,只是说到苏茉时他的眼角却有意瞟了一眼身边的秦风。
洪爷干笑两声:“张爷您说笑了,苏茉拿红牡丹当妹妹看,我怎么能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情,再说我早就没那个心了。”
张啸林拍着洪爷的肩膀邪笑了几声后说:“既然您没这个心了,把人交给老兄我怎么样?这红牡丹顶着清纯的名头这么久了,可不要是有名无实啊!”说着朝心萍玲珑的身段上打量了几个来回,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洪爷扬声补充道,“一辆车不成,我拿吴淞码头跟你交换,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唏嘘,谁不知道在上海滩上混的人得流多少血死多少人才能争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盘,而现在张啸林竟然为了红牡丹便轻易的拿出一个码头和洪爷交换,怎么能不让他们无限感叹。
心萍看着洪爷,轻眨了一下眼睛,洪爷将手抬起来轻轻的的摸了下自己礼帽檐,看似正在思考张啸林的话,毕竟这个条件太诱人,就算明日起帝都歇业,那么一个码头一年下来的收入也足够再开起一个帝都了。
就在所有都在自己心里设身处地的为洪爷考量的时候,突然间“砰”的一声枪响,一抹鲜血突然喷溅到了张啸林的脸上,他的一双眼顿时圆睁,霎时,在他意识到是有人开枪之后,凭借多年来杀伐的经验身手矫健的从背后拔出了双枪对着空中连放了两枪,然后他便目睹着眼前的红牡丹,纤瘦的娇躯直直的向后倒去……
第十章
(情深)潋滟牡丹… 第十章厅内众人一时间早已个个吓得魂不附体,男男女女的惊呼声夹杂在一起,门外听到枪声的张爷带来的十几个打手都纷纷举着枪冲进了厅内,张爷此时举着双枪双眼如猎鹰般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异动,眼里有兴奋与蒸腾的杀气,已经十几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开枪了。
十几个打手持着枪将大厅内的人包围着,众人纷纷抱着头蹲在地上,他们不过是有身份的商人,乍经此场面,什么风度气概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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