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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莫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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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几日前分别时,他那满含关心的叮咛,莫离心中一痛,紧紧咬住了嘴唇。
  垂在她胸前的玉坠,是他特意命人为她打造的,内中镂空藏有暗格。所以刚才她才能在闻到肉汤香味的时候,装作把玩饰物,不动声色地取出蜡丸藏在手中。而这个火折子,也是他让人前往京城购得,据说入水不湿,素来为大内所用,少有人能买得起……
  自从她表明要随他同行后,他再担心也不曾说过一句阻止的话,只是默默信任着她,一路上竭尽所能,将一切设想周全。
  她的骄傲向来甚少表露在外,可偏偏是这个目不能视的男子,把她的性情看得比谁都明白!
  原随云……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火折子的光渐渐微弱下来,可是眼前却陡然出现岔路。莫离精神一振,立刻弃了河道,顺着另一边的斜坡向上奔去。
  火折子的光终于变成了萤火一般的细芒,随后熄灭。然而,眼前的暗道尽头,却出现了隐约的微光,随着她前纵的身形而越来越清晰……
  终于,眼前豁然开朗,大漠那干燥温热的晨风迎面扑来。莫离又跃出几步,才在沙地上驻足,折身回望。
  这一看,她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在她身后,竟赫然耸立着一座宛若皇陵一般的建筑。数以千计的巨型石砖堆垒起一座丘陵,好像个庞大无比的碗一般,倒扣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而刚才那地道出口,不过是巨碗边缘极不起眼的一个小小缺口罢了。
  莫离忍不住又退了几步,抬头仰望,终于堪堪瞧见了砖丘顶上棱角分明的石梁宝盖。
  这……或许是密宗类似佛塔一般的建筑了吧?只是不知此地离延城有多远?
  想了想,她深深地吸一口气,猛地纵起身形,奋力跃上了砖丘。
  那些巨型的砖块经历了千百年的风沙侵蚀,表面早就斑驳不堪,但是靠近底层的地方陡如峭壁,一个不小心就会直直滚落下去。莫离不敢大意,当下静心凝神,手脚并用地朝着丘顶上的石梁宝盖攀爬。
  才没离开地面多远,突然,一声昂锐的鹰啸响起,让她停下了动作。莫离一手扣在砖块上,稳稳站住了脚跟,扭头探看。
  一声声鹰啸此起彼落,振翅声渐渐清晰,随即,沙地上一片阴影延伸,几十只足系银绳的雄鹰拖着一艘狭长轻巧的船,从砖丘的另一边折出。
  在沙漠上御风而行,分沙如破浪的竹船!
  饶是依稀记得小说里有这么回事,亲眼所见远比想像来得震憾,莫离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一时目眩神迷。
  船头站着两个红衣童子,挥舞着远比他们人高的长鞭,熟练地驱赶着鹰群,将船拖到了莫离眼前。鞭梢垂下,随着一阵银绳乱眩,群鹰纷纷在沙地栖落。
  珠玉轻鸣,船舱精致的帘幕被掀开半边,一条飘渺的白色纤影出现在漫天风沙中。
  也看不清她是如何行动,只见人影一晃,她已然轻飘飘地站在了船舷细竹上。宽大的长袍翩扬,将她从头到脚罩住,却使得唯一露在白纱外的那双眼睛越发显得明亮。
  “君莫离?”女子的语音清恬柔美,朗朗传了上来,“家师有请,随我走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呼……原著里我最喜欢的人出场了。果然越是喜欢的就越写不顺,就最后那百来字,我至少改过五遍了 OTL
嗯,说说和这章有关的一些背景吧。地下河道的灵感来自前几个月看的一个纪录片,是说叙利亚附近的一座古城,城中没有水源,所以为防被围城断水,历代君王花了几百年时间挖凿地下暗道,引来临近的河水。至于真正的延城,估计其实是不需要这么做的……
莫离走出地道后看到的这个建筑,其实是个覆钵丘。为了不让小离变得太像一本百科全书,我没让她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艺,于是一向对形容词无能的我为了那几百字也纠结了两个小时 (泪流满面)。看不明白偶写的到底是虾米豆腐的筒子们,请自由滴……百度去吧……
*掩面败退* 
                  险战竟成鹬蚌争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 ''   莫离看了看那艘竹船,略为沉吟,随后扬声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恐怕由不得你。”白衣女子冷冷回答。
  “是么?”她笑了笑,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捏破了用力掷出,看着那淡黄色的粉末在半空散开,朝着鹰群撒落,便立刻回过头,奋力朝砖丘顶上攀爬。
  以刚才的风向估算,这包迷药应该可以药倒至少一半的雄鹰。所以,只要她能摆脱白衣女,就还有脱身的希望!
  底下传来一声冷笑,随即响起衣袂破风之声,显然是那女子纵身追来。
  莫离抑制住了扭头探看的欲望,只是紧紧盯着砖丘顶上那依然显得遥远的石梁宝盖,手脚并用地攀爬,一刻也不敢放松。
  她的鬓角渗出汗水,耳边微微鸣响,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放大了些,而时间却以让人发狂的速度缓缓推进……
  终于,砖丘那陡峭如山壁的坡度有了明显的转折,变得越来越平坦。虽然仍是斜坡,却总算有了立足一战的余地。
  奋力一跃,莫离稳稳地站在了离丘顶石梁不远的地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拭了一下额角。狂风吹得她云鬓散乱,朝下望去,却见离地甚远,那竹船已经变成个模型一般。只是,从这里依然看不到延城的踪迹。
  眼角白影一晃,那女子也顺着斜坡纵身而上,来到她面前。定定看了她一眼,女子突然开口道:“刚才那药……你若不是撒向鹰群,而是趁我追来时偷袭,说不定此刻我已经摔下去了。”
  莫离一愣,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没想过要这么做。也许……终究还是下意识地不愿杀人吧。暗暗叹了口气,她摇头道:“我并不想害你性命。”
  女子眼神一闪,微微颔首:“好,接招。”
  说完,她衣袖中突然刀光暴涨,化为一道银弧朝莫离激射。莫离闪身避过,长袖挥出,势若飞星,将那银弧撞偏一边。
  这手流云袖她和原随云学了将近一年,如今终于稍具火候。虽然还是少了几分他的飘逸潇洒,但总算称得上是随意而发、运用自如了。
  热度渐渐变得灼人的朝阳下,两人的身影倏分倏合,在砖丘倾斜的高坡上游斗起来。
  这,或许是君莫离至今经历最为凶险的一战。
  女子的招式十分飘忽诡异,袖中那柄三寸银刀仿佛一条蜇伏的毒蛇,总在顷刻间骤然发难,让人防不胜防。所幸莫离一手流云袖可刚可柔,或直袭或卷带,因此虽然经验差了些,总算没有因此而落至下风。
  下意识地边打边退,朝着砂丘的另一面绕去,突然,莫离脚下踩到了什么圆圆的东西,一个打滑,险些栽下斜坡。
  晃了几晃才终于稳住身形,她惊魂未定地往后瞥了一眼,却见竟是踩到了一条从丘顶垂下,足有碗口粗细的五彩长绳。
  来不及去细看那究竟是什么,莫离抬头望着身前几尺外,静静站立的白衣女子:“刚才……你为什么没有趁机制住我?”
  “那不公平。”女子的声音依然平淡无波,简单回答道。
  莫离只觉得精神一振,握了握拳,重重点头:“好,再来!”
  女子微微颔首,那双湛眸中似闪过一丝傲气,袖中刀光蓦起,又朝莫离攻来。
  也许是被激起了斗志,也或许是渐渐摸到了对方那诡异刀法的套路,莫离只觉得浑身真气流传无比顺畅,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而那女子,却在又交手百十招后,渐渐慢了下来。
  如此看来,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
  突然,鼻端似是闻到了一股淡淡,若有若无的甜香。莫离心中一凛,正暗叫不好,一阵晕旋中,人已经不由自主地栽倒,顺着斜坡往下滑落。
  她惊惶地想要扣住砖面,但此刻丹田中竟是空空荡荡,半点使不上力气。正大骇欲呼,手臂突然硌到一个硬物,连忙下意识地翻身牢牢抱住,这才阻止了下滑的趋势。
  手中,赫然是那根从丘顶石梁垂下,由好几股布料绞成的粗绳。刚才险些害她绊跤的罪魁祸首,却在此刻救了她一命。
  就在这时,耳边听见叮一声脆响,女子的那把小银刀滑过她身侧,混和着细小沙石一起,直直往下冲去。随即,一只素手越过她面前,牢牢捉住了绳子。莫离侧头,看见的是面巾下一双同样充满惊疑的眼睛。
  两人都不曾下毒,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移开了目光,朝上望去。顺着她的视线,莫离这才看清,两人抱住的这根粗索上赫然还系着许多彩色小旗,虽然因为长年风吹日晒,曾经鲜艳的色彩已经泛出灰白,但上面的梵文墨迹仍然依稀可辨。
  “这是西域常悬挂寺庙外墙的经幡。书写经文的小幡系在绳上,随风飘扬,有广散佛缘之意。不知君姑娘在延城时,可曾留意过?”
  身侧突然响起的声音是那么温和清朗,却让莫离感觉全身的血液似陡然凝结成冰。她缓缓转头望向另一侧,涩声道:“大师……”
  无花悠闲地负手站在一旁。他的神情还是那样安详,姿态也还是那样潇洒,看了狼狈攀在粗绳上的两人一眼,微微笑道:“也幸好这覆钵丘上居然有一条经幡在,不然贫僧还真没把握,能把姑娘毫发无伤地送到船上。”
  
  无花终究是行事谨慎之人,虽然莫离已中了迷药,他还是封住她几处大穴,才将她和那白衣女子带回地面上。
  “把这药服下,一柱香的时间便可无碍。”将一颗药丸丢给那女子,他笑得仿佛和刚才的事没半点关系,“曲姑娘,让你受惊了,还请恕罪。”
  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却什么也没说,接过解药一口吞下,便挣扎着盘膝坐起,闭目调息。
  曲姑娘……她,就是小说中那个因为生得太过美丽,而被师父石观音毁去容貌的曲无容么?君莫离望着那块白色面巾,略感怔忡,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君姑娘为何叹息?”
  听见无花的问话,莫离立刻回过神来,侧头望向他。大漠迷漫的风沙衬得他眉目愈显清朗脱俗,让人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些杀人下毒、□女色的行径联想在一起。但也正因为如此,此刻他脸上温雅的笑容才更令人发指。
  “我终究还是着了大师的道……”半晌,她终于开口说道。
  无花微微一笑:“姑娘是觉得贫僧用迷药太卑鄙了么?”
  “大师这个,也只能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莫离望了望一旁被她药倒在沙地的雄鹰,苦笑了一声,“只是我没料到,原来大师竟然早已知道那密道的构造,昨夜落下那道铁栅,只是为了要将我引来此处。”
  “延城中都是龟兹王的佣兵,我既然不能杀了姑娘,就只能等姑娘离开城外。”无花悠然看了她一眼,“其实以姑娘的聪明,早该想到的。不过当时姑娘乍听见原公子的消息,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
  “你──”莫离咬了咬嘴唇,强行截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重新开口,“大师乃方外之人,却对我等俗人的性情了若指掌,在下佩服。”
  “如不入世,又如何出世?”无花淡淡笑了笑,“君姑娘也不必太难受。札木合家的那位小王爷对姑娘甚为体贴,之后没多久就到御膳房寻找姑娘。贫僧失了天一神水,不敢轻易冒险,便暂且让他多活几天吧。”
  莫离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猜不准他是否知道黑珍珠女扮男装,索性闭口不言。不过,延城之乱昨夜已经尘埃落定,黑珍珠若发现她不见,是否──
  “此刻寻找姑娘的人马应该从延城出发了。为了不让家母失望,还请姑娘尽早动身,可好?”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无花一笑转身,面对那艘竹船,“姑娘可知道这些拉船的鹰,当初是怎么选出来的?”
  “……愿闻其详。”
  “说起来,这主意当年还是舍弟想出来的,家母颇是称许。”无花微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将出生未久的雏鹰五只一笼,每日只给一半的口粮。雏鹰日夜挨饿,便会自相残杀,至一月后,必然只剩一只存活。然后,将每笼中存活的鹰取出,再五只一笼,如法炮制……到了最后,一百只雏鹰中,活下来的不过三四只罢了。”
  他重新回身面对她,微笑说道:“为家母拉船的鹰,每一只都是这样训练出来的,耐力惊人。君姑娘既然看出了这船的弱点,家母又怎么可能毫无所觉?所以,要拉动这艘船,其实也不过十来只雄鹰便已足够。这里的四十只鹰,虽然被姑娘迷倒了一半,但还是绰绰有余。”
  两人说话的时候,白衣女身上的迷药已解,默默地站起身来。无花转头看了她一眼,微笑说道:“曲姑娘,就请你护送君姑娘回去,贫僧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
  “大师要去哪里?”虽然明知无花不太可能会告诉她,莫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所谓思不出其位,很多事情,姑娘还是莫要知道太多的好。”无花微微一笑,抬头看了那艘竹船一眼,“楚香帅此刻就在船上,君姑娘不妨去和他叙叙旧。等两位见到家母时,说不定原公子也到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步履从容不迫,仿佛是为宏扬佛法而奔波多年的苦行僧,身影渐渐隐没在漫天风沙中。都说相由心生,可是这个人的外表和行为,却是如此天差地远……
  莫离腿上突然一阵酸麻,转回头,却见白衣女站直了身子,冷冷说道:“自己跟着我走吧。”
  她苦笑一声。此刻体内真气凝滞,上半身的穴道也依然被封着,只能听人宰割了。挣扎着爬起身来,她顺从地跟在那女子身后,朝竹船走去。到了船舷下,女子在她腋下托了一把,两人便轻飘飘上了甲板。
  “你──”在女子放开她的时候,莫离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刚才,若是你我都从丘上摔落,无花会拉住谁,你是知道的吧?”
  没有内力防身,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便是侥幸不死也得重伤。此刻的她还有利用价值,无花是不会轻易让她丧命的。所以,刚才若不是攀到了那条佛幡,被舍弃的人会是哪个,昭然若揭。
  女子沉默了片刻,伸手推开舱门,淡淡说道:“进去吧,别耍什么花样,对你没好处。”
  莫离望着她柔美的侧影,突然感到有些悲哀。然而,此刻她也没有多少心思去同情别人,因为一踏入昏暗的舱房,她立刻就看到了墙角坐着的那两个人。
  之前她心底一直隐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只愿无花所说的那些,不过是他为了扰乱自己心绪而信口编织的谎言罢了。但是──
  “香帅,一点红……”莫离艰涩开口,只觉得嘴里发苦,那丝丝凉意顺着喉咙往下,一直渗透到心底深处。
  当初通信时,原随云和楚留香约定,五月十八那天,共同到半天风的客栈等候石观音。
  如今楚留香既然已经被擒,那么原随云他……是否正独自面对石观音?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标题党,所以……下一章内容提要会是原随云 vs。 石观音,嘿嘿。
嗯,昨天打电话问过家庭医生了,说是旅行后因为时差而日夜颠倒,如果工作压力又大,是比较容易出现我这种情况 (于是我囧……回国玩一趟还带这种福利?) 不过昨晚睡了足有九个小时,今天又睡了个午觉,感觉好多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_^ 
                  观音备茶待君来
'收藏此章节' '手机UMD下载' ''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那一片怪石嶙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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