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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不可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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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大夫人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诚意伯府挂起白幡,谢庆亲自写了讣文,派人去给各姻亲府里送去,自己亲自打理大夫人的身后事。
  谢青萍到锦荣院的时候,发现锦荣院已经大变样,早已不是先前荒草丛生凄凉败落的样子,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如大夫人当初风光之时。花圃里的花枝上粘着白色纸花,风一吹簌簌作响,倍增哀凉。
  整个锦荣院成了白色的海洋。
  堂屋里摆放着考究的柏木棺椁,棺材外面用红油漆走了三遍,光可鉴人,棺材头上斗大的一个“寿”字,引魂灯长明。
  她是长女,领着弟妹们在灵前跪下,掩面哀哭。
  第二日午后,来吊唁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男客们自然有谢庆亲自带着二子在外面招呼,来里面参灵的都是女眷。
  有些相熟的夫人聚在一起不免说些闲话,有的眼尖,一看灵前答拜的人只有三个庶女,不由得悄声问:“怎的亲娘死了,亲生女儿却不在?”
  旁边知道内情的撇着嘴道:“您还不知道?谢家二小姐谢暖玉丢了好大的人,怎么敢出来见人!”
  “只要还活着,就该出来哭灵!否则岂不是大不孝!”
  “哎哟哟,我跟您说……要是我有那么个女儿,我宁可她比我早死!小小年纪不学好,只知道勾搭汉子……我听说啊,她的身子早叫人污了,可那人还不是她勾搭的汉子……你说这不是不知廉耻是什么?说不定谢夫人就是被她活活气死的呢!”
  ……
  谢凉月微微冷笑,低声道:“这些人真不知是来吊孝的,还是来看咱们家的热闹的!”
  谢晴雪叹了口气:“二姐姐也是鬼迷了心窍……”
  谢青萍柔柔的道:“妹妹们,别说话了,仔细叫人笑话。”
  谢凉月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发疯一般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厉声叫道:“谢青萍,你这个贱人!”
  来吊唁的女客们都不由皱起了眉,不论有多大的恩怨也不该搅闹灵堂啊!这不是摆明了打诚意伯府的脸吗?而且这样做的人本身便失了礼数,同样是在众人面前丢脸。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却不知谁家的女孩儿这样缺少管教!
  随着众人鄙视的目光,一个浑身穿孝的女子一阵风般来到棺椁前,扬起手照着谢青萍的脸就打了下去。
  谢青萍偏头躲开,抬起婆娑泪眼,怔怔望着来人,因为长时间哭泣嗓音微带沙哑,“暖玉?你这是?”
  还不等谢暖玉回话,门口已经传来谢庆冰冷而愤怒的声音:“逆女!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带下去!”
  原先还手足无措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将谢暖玉抓了个结结实实,出门而去。
  谢暖玉兀自不甘,大声喝骂:“谢青萍,你这个贱人!爹爹!娘是被这个贱人给害死的!我要让她一命偿一命!”
  谢青萍满面惊恐,泪水更是扑簌簌往下落个不停,哽咽道:“父亲,暖玉何出此言?女儿……女儿实在是惶恐……母亲……母亲……”
  谢庆气得脸色铁青,此刻面对众女眷疑惑的目光,面对女儿无助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语气和缓:“诸位,谢某唐突了。”说着深深一揖。内堂全都是女眷,他本不该这样闯进来,可是事出突然,他又不能不来,方才见他来了,众女眷纷纷躲避,倒好一阵混乱。
  年轻的女眷们已经躲到屏风后面,只是屏风后面所余空间不多,所以一些年纪稍长的女眷便留在了外面,此刻见谢庆谢罪,忙还礼:“伯爷言重了。”
  谢庆满面羞惭,“家门不幸,出此逆女!拙荆卧病在床已经有一段时日,这段日子里,都是三个庶女服侍汤药,现有府医脉案为证。”说着从侍墨手中接过厚厚一本册子,在手上轻轻抚了抚,才命侍墨递给女眷们看。那册子不仅记录了大夫人是如何得病又是如何诊治,连每日饮食以及服侍饮食的人的名字都一一记录在册。
  女眷们传看了一边,点头赞叹不已。
  谢庆这才继续说道:“家门不幸,竟生出谢暖玉这个逆女,拙荆生病之初,谢某便已命人到家庙,可这逆女非但不会来侍疾,还……”他简直羞于出口,谢暖玉早已从家庙逃出去与林宥之私会,他的人找到谢暖玉的时候,谢暖玉已经住在林家了。
  事到如今,真相大白,原来谢家这个嫡女人品竟如此恶劣,可恨大家都被蒙蔽了许多年!众女眷们愤愤然,同时又对谢庆以及灵前跪拜的三个庶女投以同情的目光。
  谢青萍以袖掩面,衣袖下,素净的脸上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第八十六章 剖白
  谢青萍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既伤母病逝,又痛心被嫡妹诋毁,又自怀身世所以痛苦不已,其实她是在笑,前世的仇人已经完蛋了大半,她当然高兴了!
  事实上,谢庆的确派人去给谢暖玉送信让她回来侍疾,谢暖玉犯错再大,这个过场也是要走的,否则岂不是授人以柄?可是派去的人都被谢青萍找人引错了路,而谢暖玉那里她又假借林宥之的名义将之骗去林家,林家人虽知道谢暖玉如今名声不太好,但还想着毕竟是诚意伯府嫡女,顺安侯府外孙女当今皇后的外甥女,还是有很大利用价值的,所以便诚恳邀请她在家里住下,谢暖玉半推半就,每日和林宥之诗词唱和,小心眼儿里甜甜的都是蜜。又哪里知道自己亲娘已经命在旦夕?
  昨日,谢青萍又特意派人去谢暖玉面前指着谢暖玉的鼻子大骂一场,说什么,大夫人是被谢青萍气死的云云,所以谢暖玉才会不管不顾冲进来要打谢青萍。撇开母女亲情不算,谢暖玉明白得很,没了大夫人,她便失去了和秦府、和皇后娘娘之间的纽带,自己心机不如谢青萍,又不得老夫人欢心,名声已毁,要如何在府中立足?将来又如何风风光光嫁给如意郎君?
  简直又痛又气又急又恨,一时头脑发热才做出这样的蠢事。
  蠢事不在多,一件足矣。
  谢庆捶足顿胸,泪如雨下,捂着心口,极缓极缓地道:“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有不如无!今日当着各位的面,谢家……谢家将谢暖玉逐出府去,若她再不知自爱,谢某忍痛也要将她从族谱中除去!”
  顶着这样一顶帽子被逐出府去,虽暂时未曾从族谱中除名,但也和除名差不多少了,谢暖玉真真走投无路了。
  如果秦家也不管她的话……
  谢青萍放下衣袖,又是满面哀戚,垂首垂泪。
  “妹丈便如此无情么?”秦夫人一面说着一面迈步进来,冷然望着谢庆。
  谢庆先给秦夫人施了礼,才伸手引着秦夫人到灵前上香。
  秦夫人冷哼一声,从丫鬟手里接过三炷香,拜了三拜,在香炉里插好。
  谢青萍、谢凉月、谢晴雪忙答礼。
  秦夫人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只是转头质问谢庆:“玉儿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这个做父亲的便没有半点责任吗?你怎的只知责骂孩子,便不知自责自省?”
  秦夫人虽然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却也不是毫无道理。
  谢庆满面沉痛,举止却从容镇定:“嫂嫂有所不知,暖玉自幼便教养在婉莹身边,读书更是手把手教习,暖玉五岁便熟读《女则》《女戒》,后来更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延请名师教导,婉莹更替她请了舞蹈师父专门传授舞蹈。但是,青萍、凉月、晴雪三人除了凉月在生母教导下多读了几本书,剩余两人也只粗略识得几个字罢了,才艺更是一无所有。嫂嫂……”
  秦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道:“谢青萍没有半点才艺?那么是谁在千秋宴上大放异彩?在场的各位夫人全都亲眼目睹!”
  谢庆连连摇头:“嫂嫂,还有呢。您想必也知道,昱哥儿是弟的长子,可是却不学无术,纨绔无赖;反观詹哥儿,四书五经六艺,哪一样没有专门的师傅传授?”
  秦夫人不住咬牙,心里也埋怨已经死了的小姑子,你做事也太不检点了,怎能这样明显!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抓小辫子么!
  “妹丈,”秦夫人好容易稳定了心神,冷笑道,“你莫要转移视线!出了事就往死人身上推,你作为男人,便没有半点担当么?”
  诸位贵妇人都把不赞同的目光投向谢庆,身为丈夫和父亲,虽然不该终日在内宅厮混,但对内宅事务和子女教养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谢庆这样避重就轻,往亡人身上泼脏水,实在是……不地道。
  谢庆掬一把辛酸泪,不住摇头叹息,命府医过来,微带羞赧地道:“本来,弟不欲点破此事,但嫂嫂如此咄咄逼人,若是不说,只怕今日之事不能干休。弟本以为逝者已矣,万事皆休,一切都可不必再提,如今看来……唉!”他满面为难之色,望向秦夫人。
  秦夫人冷哼一声:“我记得,小姑在日,你们夫妇恩爱,内宅妻妾和顺,怎的人才一走,你便说出她这么多不是?既然她当日不好,你作为一家之主,难道便不能指正?”
  谢庆满面羞惭,一言不发,只等着府医到来。
  屋子里的贵妇们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议,对谢庆的人品都表示了不屑。本来,谢庆乃是大周第一美男子,这些贵妇们年轻之时或多或少都对他起过爱慕之心,如今见昔日玉郎乃是个表里不一的真小人,都暗恨自己当年芳心错付。
  秦夫人面上微露得色,谢庆,今日非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正在这时,府医抱着药箱过来了,他本来便没有走远,因此过来的倒是很快,进屋目不敢斜视,向谢庆施了礼,便规规矩矩站着,神情谦卑:“不知伯爷传唤,还有何事?”
  谢庆又把目光转向秦夫人,问道:“嫂嫂果真要让弟把事情公开?”
  秦夫人冷笑:“我认为,我的小姑无事不可对外人言。”至多不过是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根本无伤大雅。
  谢庆深深叹了口气,对着棺椁深施一礼:“夫人,为夫实是无奈……张先生,你把本爵的脉案拿出来,给秦夫人一观。”
  府医打开药箱,从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脉案中,拿出一本,弓着身子,双手高举过顶。
  秦夫人身边的嬷嬷忙走过去接过来,转递给秦夫人,秦夫人只翻看了两页,立刻变了脸色,眉头紧皱,语不成句。
  贵妇们有些好奇心强的,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准备一窥究竟,奈何秦夫人身子挡着,根本看不清楚。
  谢庆还不罢休,又命府医:“把府中姨娘们的脉案也拿给秦夫人看一看。”
  府医遵命照做。
  秦夫人看了之后脸色更是一变再变,甚至忍不住倒退两步,气势一泻千里,方才质问的理直气壮荡然无存,反而添了许多心虚与气恼。
  

        
第八十七章 吃瘪
  有好事的贵妇凑上前去,秦夫人“啪”一声合上脉案,脸色极不自然,目光也有些躲闪,讪讪的道:“既然妹丈素来维护小姑,那么,今日之事也便作罢了吧。”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众贵妇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秦夫人十分尴尬,干咳了一声道:“如今我也给小姑上过香了,府里还有些俗物要处理,就不打扰了。”说罢,拿着几本脉案抬脚便走。
  谢庆神色黯然,并不阻拦。然而秦夫人走了几步,忽然脚下一软,一跤跌倒,几本册子斜飞出去,好巧不巧落在几位贵妇人脚边。
  秦夫人慌了神,顾不得仪态,甚至来不及站起,跪爬着便要去抢。
  只是她这一跤跌得甚重,四肢都不太灵活,在她接触到册子之前,脉案已经落在那几位贵妇的手中。
  她们口中道:“哎哟,秦夫人怎的这样不小心?”然后状似无意的打开脉案,粗略扫了几眼,只是这么一扫,人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十分精彩,看向谢庆的目光有同情有不赞同也有淡淡的瞧不起,眼神微微一瞟看向大夫人的灵位和棺椁,都带了深深地鄙夷和怒气。
  谢青萍只是垂头哭泣,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不曾落入耳中眼里。
  谢凉月和谢晴雪则难掩心中好奇,但出于礼数,不能站起来凑热闹,只得彼此小声议论。
  “三姐姐,”谢晴雪举起孝服袖子遮住面孔,把头转向谢凉月,“你说,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为何那些夫人的脸色都那么……那么奇怪?”
  谢凉月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不过,看样子,没什么好事,而且多半和母亲有关。莫非……”她眼神闪了闪,“莫非……”
  谢晴雪见她欲言又止,更加好奇,低声哀恳:“好姐姐,你告诉我吧!”
  谢凉月压低声音:“我听姨娘说,夫人为人十分彪悍,年轻那时更甚,不许父亲纳妾,不许父亲去姨娘们房中留宿,为此还曾大打出手。莫非,脉案里记录的便是父亲被母亲打伤的事?”
  谢晴雪忽然红了眼圈:“嗯,只怕就是此事!我听我姨娘说,其实本来我还可以有一个弟弟的,是母亲在姨娘怀孕的时候‘关切’过多,导致姨娘小产……姨娘们的脉案里会不会也记录了这些事?”她眼珠转了转,“可是,我不明白得很,若说母亲容不下庶子庶女,怎的大姐姐和大弟弟还有咱们两个都平安无事?而且,母亲平日里也不曾苛待咱们……”
  谢凉月鄙夷的望了谢晴雪一眼,暗骂蠢货,淡淡的道:“果真不曾苛待么?昱哥儿和詹哥儿同样是父亲的儿子,待遇可是截然不同的。咱们三个和二姐姐又何尝不是!大姐姐是长女,自然不必说了,咱们两个只怕正因为是女孩儿,才能活到如今。要不然,詹哥儿之后,为何府里再无男孩儿降生?”
  “可是昱……”
  “你以为母亲留着昱哥儿为的是什么?”谢凉月真是懒得再和谢晴雪说话了,跟这种人说话太费劲!因此只说到这里,便闭口不言。
  谢晴雪眼睛眨了眨,眼底寒芒一闪,脸上却满是茫然之色,喃喃道:“还是三姐姐聪明,到底是读过书的人,一点就透,我就不行了,脑筋实在转不过来……”
  谢庆见脉案落在了贵妇们手中,神色微见慌张,忙团团一揖,恳请道:“各位,请……事关诚意伯府,还请各位……”
  诸位贵妇脸上微微一红,这般窥人私隐实在不不符合各人身份,忙命身边的嬷嬷归还谢庆。
  谢庆收回脉案,微微闭了闭眼睛,轻轻一叹,走到火盆边,将几本脉案投入火中,喃喃祝祷:“夫人,你放心吧,从今往后,一切随风而散。你放心,为夫会好好教养儿女们长大成人的。”
  贵妇人们一阵低声议论,这一次却全都变成了对谢庆的赞誉,赞扬他不计前嫌,有容人之量,云云。
  谢凉月和谢晴雪互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瞠目结舌。
  谢青萍低垂眼睑,遮蔽了眸中的冷意。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
  “哎!”府医却有些慌了,忙扑过去伸手进火盆就要抢那些脉案,不住摇头叹气,“伯爷,这里面还有老夫人的脉案,老夫人所中的毒才刚有了起色……”
  贵妇们看向棺椁灵位的眼神更加不善。
  谢庆忙命人拉府医起来,略略不自在的解释:“老夫人前些日子出去进香,有位得道高僧赠了灵药,如今身子已经无碍了。只是近来府中不太安靖,所以也忘了和你说。”
  府医自然不敢说旁的话,只是搓着自己被烫的通红的手指,连连道:“这就好,这就好……”
  大夫人的葬礼隆重举行,但葬礼尚未过去,京城里便有一种流言开始如潮涌动。连路人都知道,诚意伯府的主母秦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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