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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等红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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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听了,越发气闷,也不进屋,一赌气归至房里,复上床躺了,却哪里睡得着?方将袖子拭眼角泪珠,一股甜香气飘在鼻端,睁眼看时,却是李银姐拿了块糕儿与她吃。
小红忍不住把满腔苦水都吐出来,且说且哭,李银姐便把帕子与她拭泪,又哄她把糕儿吃了,说只怪她生得好,碍了人的眼,香香不过舔人腚儿,自家有甚么主意。小红惊疑不定,第二日再看那湘琴时,果真与往日不同。
那日后,李银姐不时拿些小物儿贴恋小红,或吃食,或头花,两个渐走渐近。
期间朱润又设宴几次,湘琴不免碰着林玉甫,也闲话几句。这日朱润与个安海客商谈成桩买卖,心下畅快,叫了两人,自往码头上去了。
湘琴回屋洗了脸,方换好衣裳,就有人来见,走来厅里,却是林玉甫。寒喧已毕,就见林玉甫将个物事搁在几上,只说奉与她把玩。
湘琴见那楠木盒五寸见方,纹饰雅致,打开看时,却是柄象牙小梳,梳背雕了亭台人物,不过方寸之地,而衣褶发丝一一毕现,料想价值非轻,想自家不过随口一提,这人便网罗了来,倒有些诧异。
抬眼看他时,又全无一毫爱悦之色,心底愈见疑惑。
林玉甫看在眼中,只微微一笑,便将茶盏搁过一边,道:“娘子这般品貌,落于风尘,岂不可惜?”
湘琴乞他一言撞在心头,明知不过是客套之语,仍觉眼底阵阵发酸,低了头,半晌方笑道:“许是湘琴命中该有此劫……”一言说罢,良久不语。
林玉甫少不得劝慰几句,等湘琴面色如常,方道:“在下并无他意,朱家豪富,朱兄又一表人物,确是良人之选,只是那朱家主母郑氏却不是个好相与的……”说到这,却顿住嘴不说了,只把眼望着湘琴。
湘琴只缓缓抿茶水,却不接言,良久,方搁下茶盏,慢吞吞说道:“大官人有事何不明言?”
林玉甫一愣,随即笑将起来,道:“却是我的不是了,娘子可想过从良?”
湘琴把他一看,方道:“湘琴便从良也不会选他。”
林玉甫一听便已会意,眉目舒展间,脸上越发笑得从容:“既如此,娘子何不多攒些私蓄,也好为日后脱身之用。”
湘琴有心看他如何,并不则声,果听林玉甫道:“我家是何种生意,想必娘子也有耳闻?”
见湘琴点头方道:“不瞒娘子说,朱润手中有桩事体,我多方探听,不得就里,思来想去,唯有娘子可烦劳一二。”
湘琴至此恍然大悟,却终有一点疑惑在心头,不免问道:“他的事体,我一向不问,大官人真想知道时,何不问问他随身小厮,岂不便当?”
林玉甫摇摇头,只道:“朱润性极多疑,凡重要文书,从不假手他人,便是随身小厮也不得机会。”
见湘琴不答,又道:“娘子不需担心,事成时我自有重谢,到时娘子海阔天空,他知道时又能如何?”
湘琴听到此时,方有些意动,想了一时,到底应了,林玉甫喜之不尽,当下便与她把枝节分说明白,约下时间,就辞去了。晚上朱润回来,湘琴稍加留心,果见他将个红木拜盒搁在床头。
等他睡了,湘琴悄悄挪过身来,方将拜盒开了一线,不防朱润一个转身,恰把呼吸扫在她耳边。
她心口砰砰乱跳,一会听他呼吸平缓,方在指尖使力,他脸一偏,已贴在了她颈窝里。
她手一松,搭扣便磕在沿口上,在寂静中哒一响。
重阳
( )朱润睁开眼时,湘琴已坐起身,下床径往耳房里去了,许久又喊香香送水过来,净了手。
朱润半晌不见她回转,撩开帐子,方见她坐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
寂寂间,但听窗外两下梆声,夜风带起帘儿,把茉莉的清香也拂在脸上。
他恍然惊觉,见她乌油般的长发尽皆垂散在肩上,衣袖却滑在手肘处,把臂儿半露,烛火明灭间,愈觉十指纤纤,臂如柔柳,让人忍不住便想攀折。
他坐起身,走至她身后,取过玉梳缓缓□她发中,一会却问她:“今日玉甫来过?”
烛光映在铜镜里,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半晌方应了声是。
他俯下脸,微凉的梳背便沿了她颈脖下移,她把脖颈一缩,却听他低低道:“还在怨我?”
湘琴听了,无端把心头一松,也不答他,径自别转了脸。
她眼睫扑闪,细碎的阴影蝶翼般落在面庞上,他心头一痒,几欲伸手触抚,到底只替她将发丝顺在了耳后,停了一时,方道:“等我忙完手上几桩事体,就在外边找个宅子安置你。”
湘琴一惊,抬眼看他时,他已随手将玉梳掷在妆台上,转身时一缕发丝尚缠在他指尖,扯得她头皮一疼。
他回至床上,她仍静静坐了许久,估摸他熟睡时,方熄灭了烛火,一步步挪回床前。
黑暗中,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腿,想避开他的身体,谁知方跨过条腿儿,就被他猛力一扯,正跌在他身上。
她低叫一声,方要挣起身,一只手早箍在了腰间,另一只手却往衣间一探,几下便扯脱抹胸,将嘴儿热哄哄含弄。
朱润压上身时,她脑中兀自想着:“他可曾知觉?”
次日湘琴一觉醒来,已是晨光满眼,转脸便见朱润穿戴齐整,立在月洞窗前,拿了她一只发簪逗弄架上的鹦哥,那鸟儿被他捉弄得好生不耐,猛然扑愣了翅膀呱呱叫将起来,香香在旁抿了嘴将笑不笑,只把眼儿瞧了朱润。
半晌方见湘琴醒了,忙打发小红端来洗脸水,服侍湘琴梳洗了。湘琴将眼儿一扫,独不见那红木拜盒,心底愈发疑惑,面上自一字不提。
一会她晨妆已毕,便与朱润对坐把饭吃了,两个方闲语间,有人送帖儿来,却是个安溪的茶商请朱润去聚宝街茶铺相聚。朱润去后,湘琴又在房中一番搜检,哪得踪影?只得罢了。
她只说缓些时日自有机会,谁知那日后,朱润忙得团团乱转,一月还来不到两次,偶然过来时,也不见带那红木拜盒。
转瞬两月有余,林玉甫也来过几次,湘琴虽焦灼,亦无可奈何。
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那日,许多人一早便相约往城外清源山登高。湘琴方起身,还未梳洗,朱润已差了轿子来接人。两人到了那处位于清源山的别庄时,太阳还不曾走过头顶。
这别庄位于半山处,却是前任知府所建,亭台阁座落间俱依了地势起伏,又有清泉环绕其间,山水自然,观之不足。那知府离任后,山庄几易其主,最终落到桐城一个王姓海商手中。
这日王姓海商在庄中大宴宾客,城中富豪或携粉头,或带宠妾,俱盛妆华服而来。湘琴同朱润到来时,门前早有十来个穿了号衣的小厮挺立迎候,一见轿子,就有人引至院里,停在正屋阶前。
湘琴下了轿,随朱润一路走进水阁,看清阁中光景时不免一怔。只见偌大一个水阁,俱以水晶铺地,下方却掏得半空,引了湖水进来,水波荡漾间,不时有红鲤在脚下游来曳去。
湘琴方怪池底如何支撑,俯首一瞧,却是脚下自有木桩,那水晶俱被分割得大小厚薄一致,严丝合缝托于桩上,人在阁中,只如走在湖面一般。
她看了一时,暗叹主人豪奢之余,亦不免赞其奇巧。水阁三面临湖,窗扇大开,时有凉风出入,有三五华服丽人倚在临湖窗槛上。
独有北面帘幕低垂,风吹来时,把帘儿微微扬起,恰露出外面一丛修竹来。阁中许多男女或坐或立,间或有三五小环穿梭来去,奉上水果素点。
王姓海商得知朱润过来,从阁右迎将出来,口称“寒山兄”,揖见问好。两人寒喧间小童又引了一人进来,却是林玉甫。
林玉甫远远便向她颔首,湘琴亦微微点头,转脸却见朱润目不转睛瞧了自己,心头一跳,慢慢把头来低了,朱润便笑了一笑,自扭脸与他人闲话。
转眼又有几人过来,说起海船事务,众人谈得入港,相携进了阁右。湘琴交香香和小红自去玩耍,自家只在阁中看鱼儿来去。
早有几个华服子弟瞥见湘琴,见她一人倚在栏边,就有人将扇儿一展,慢悠悠踱近身来。见湘琴只盯了鱼儿出神,那人不免低低一咳,又在眉目间做出些风流模样,要引她回眸。
谁知他百般做作,湘琴只一无所觉,便有些挂不住,另两人挤眉弄眼,一人方挨上前叫了声娘子,湘琴已将身一转,出了水阁。
那人只当她欲向外边说话,浮了三分得意追到阶下,只见翠竹摇摇,哪得佳人身影?
湘琴等那人去了,方走将出来,走了一程,见前方绿荫森森,夹着条羊肠小道。方从小径中折转出来,就听前方一阵人声,却是邵小员外搂了李银姐,带了两个帮闲,迎面摇摆而来。
湘琴暗叫不好,方要退步,哪来得及?早交邵小员外瞅在眼中,把李银姐一摔,赶上前便扭了她。
李银姐好容易扶住身子,只光着眼瞪了湘琴,眼内出火。奈何此处无人,不比上遭朱润在旁,恰好借邵小员外出湘琴之丑。眼看邵小员外拖了湘琴往竹林里赶,生怕他得了甜头时将自家抛撇,急得一颗心如走滚般,惶惶然追在身后。
湘琴百般挣扎,仍被邵小员外拉的脚不着地,一路扯到湖边的山石子前。
邵小员外将她抵在山石上就要亲嘴,又把手摸她乳儿,被湘琴将头乱摆,又把脚踢在腿上,急切间痛快不得,只激得两太阳火星直爆,捏过她脸儿恶狠狠骂道:“小娼根!不识抬举!再闹时便打了!”
湘琴哪里怕他,将手胡推一气,邵小员外交她推得上火,身下早竖了条铁棍,冷不防直撅撅戳在湘琴身上,边磨边叫:“朱润就进得?他比爷爷长三寸!?”
湘琴手脚乱颤,方气得头眼昏花,那李银姐赶将过来,假做劝解,只将身子横在两人间。
湘琴乘势将邵小员外一推,扭身就跑。哪料山石下挨着湖水,本就有层青苔,邵小员外交她一推,恰把脚儿滑在青苔上,顿时双手乱舞,往后便倒。
湘琴但听身后“卟嗵”一响,李银姐已尖声锐叫起来,她只头也不回地出了竹林。
哭泣
( )再说邵小员外由湖中水淋淋挣起身来,见锦靴上俱是泥污,袍儿下摆也汪了层泥,心下懊恼,在当地又叫又骂,只要抓湘琴回来折辱。
奈何自家半脸污泥,一身俱湿,如何好去见人?焦躁之下,随手抓过李银姐袖儿,往脸上一抹,把污泥抹净了,见头上兀自水答答不止,又把头脸尽数蹭在粉头身上。
李银姐交他弄得半袖脏污,肩头湿濡,心中憎嫌已甚,又不敢则声,只在肚里狠骂了湘琴一回。
早有帮闲将鞋儿脱与邵小员外换了,一行人捡了小道,方穿入月牙式的十二回廊,迎面走来两人,把邵小员外一打量,一个就笑道:“难不成海龙王贪我们小员外长得俊,招他做了回女婿?”
另一个也哈哈笑道:“想必龙宫的金子见不得光,上岸就成了泥巴,小员外在下面自然是金光晃人的。”
两个一递一句,邵小员外早紫涨了脸。原来那两个也是赌馆妓院的常客,前番为了个粉头,与邵小员外乱了一回,偏两人俱是有来头的,邵小员外吃了个瘪,这遭少不得捺了性子。
等两人去了,邵小员外思量这场闷气的缘由,免不了将湘琴千小娼根万小娼根骂了半晌。没奈何,到底选了间空屋立脚,交小厮回去取替换衣物。
他枯坐了半日,百无聊赖,冷不丁想起纠缠湘琴时的香软光景,一时兴起,当下便将李银姐揪将过来,揭起裙儿,褪了裤儿,交她吊转身子,扒着窗台,直愣愣干将起来。
两个帮闲踮着脚儿在窗根下听勾良久,方咂嘴舔舌,说些风话儿凑趣,小厮早将衣物取将过来,与邵小员外换了。
邵小员外即刻便要往水阁中寻湘琴,才到阁外回廓处,就见香香与小红走出来,却是朱润遣两人寻湘琴。李银姐见了香香,心头一动,将个帮闲扯到一边,说了两句。
那人只笑道:“娘子赏我个水饺吃罢。”乘邵小员外不见,搂了她就要亲嘴,交李银姐笑骂了几句,半推半就,由他把舌头搅在口中快活。
两个胡搅一番,遂了意,那帮闲便赶前向邵小员外笑道:“这两个小蹄子正是那粉头的人,待我给哥出口气,管教哥稳拍拍一笑。”
说着拉了另一个挨上身去,把香香一抱,香香方叫得一声,就被人捂了嘴,一路扯回阁里。小红待要叫嚷,被李银姐扯住手儿,递了个眼色,便不言语。
那里香香方将身乱扭,便有双手解脱了腰带,她只觉腰间一松,惶急间只顾弯身提裙子,早交人扳住了手脚,把裙儿裤儿连气一扯。
香香但觉身下一凉,心知不好,方把手脚乱争,早有人叫起好来,却是她白花花的腚儿光赤赤露在了人前。
那帮闲只在口中发噪,有面薄的就背了脸,亦有粉头吃吃而笑,香香脸面充血,只要蹲身,奈何手脚俱被人扳着,方羞得眼中含泪,那帮闲又往她腚儿上一扭,嘻嘻笑道:“好个白屁股儿……”
许多人一起哄笑起来,邵小员外更笑得拍桌打凳,一时喧腾之声四起,香香羞怒到极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奋身一跳,两个帮闲拉她不住,三人摔在一处,一人险些被香香把腚儿也压在脸上,小红在一边笑得把眼泪都流出来。
这里正喧闹,里边早已知觉,朱润走来一看,便沉了脸,李银姐早躲过一边,两个帮闲见不是事,一溜烟跑了。
香香见了朱润,哭哭啼啼穿了裤儿,系了裙子,上前说个不住,被朱润交小厮掷出块银子来,当下收了泪,和小红出了水阁。
两个在园中走到黄昏,一路叫喊,方在处人迹不到的所在寻着湘琴。香香不免诉说了自家遭辱之事,见湘琴不应声,想起朱润与的银子,只管喋喋不休,被湘琴拔下股金钗,掠在手中。
香香大喜,也不管小红撇了嘴角嗤笑,再不多言,殷勤扶了湘琴,一路走回来。
几人行至阁前,远远望去,愈觉阁中灯火通明,晚风吹来时,鼻端尽是女子香甜的脂粉气息,说不尽的旖旎风流。湘琴只说脚软,往亭中坐了,再不肯前行一步,香香劝她不住,自进阁中报与朱润。
晚上两个歇在别庄里,湘琴只喝了半碗粥,就把碗搁了,一时洗漱已毕,自上床面朝里而卧。
朱润走到床前,见她一动不动,光影里偏又能瞧见她微微颤动的眼睫,晓得她并未睡着,近身握了她手儿,只觉她手心滚热,往额上一摸又没甚温度。
扶起她时,越觉她脸儿白得透明,双眸乌沉沉的,唇色却是反常的娇艳,猛觉心底一动,只把手缓缓摩挲她脸儿。
湘琴恍过神时,看了他,忽觉万千委屈涌上心头,想自家落到这番田地,终与眼前之人不无关系,眼见他笑意温存,呼吸可闻,就要把唇儿相接,愈从心底恨上来,猛把他一推,背转了身。
朱润半侧着身子,本就重心不稳,更兼她一推之力极强,竟将他推得一歪,若非抓着床栏,险些儿翻下床去,怒意上涌间,一把捏过了她脸儿。
对上她眼睛时却一愣,那乌沉的眸底竟有光焰隐隐跳动,炫目至极,偏又带了三分水意,在灯下将流未流。他呆怔了片时,心底竟无端一软,不觉把手抚上了她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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