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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系列幽灵山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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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叶灵居然没有追问,更幸运的是,他根本连动都不能动。
    如果他的穴道没有被制住,现在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叶灵忽然又道:“看样子—定是那些药草的力量已发作
    陆小凤忍不住道:“那究竟是什么草?是救命的?还是要命的?”叶灵道:“是要命的。
    她忽然停下来,放下了陆小凤,放在一堆软软的草叶
    陆小凤张开眼,才发现这是个山洞,叶灵的手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笑得就像是个小妖精。
    她眨着眼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很要命?”
    陆小凤苦笑道:“简直***要命极了。”
    叶灵道:我知道有种药能把你治好。”
    陆小凤道:“什么药?”
    叶灵道:“我。”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只有我能把你治好。”
    陆小凤瞪着她。
    她实在已不是个小女孩子了,应该大的地方,都已经很大。
    陆小凤咬着牙,恨恨道:“这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我。”
    叶灵道:“我不怪你,你又能怎么样?”
    陆小凤不能怎么样,他根本连动都不能动这一点他刚才还觉得很幸运,现在却已变成了很不幸。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涨破。
    叶灵看着他,吃吃的笑道:“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有时候真会要命的。
    陆小凤知道。
    他相信现在天下已绝没有任何人能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更要命的是,他已看见了她的腿。
    这小妖精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露在衣服外面了。
    她的腿均匀修长结实。
    陆小凤的声音已仿佛是在呻吟:“你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
    叶灵柔声道:“我很想救你,我本来就喜欢你,只可惜
    她用一根手指轻抚着陆小凤:“我也是个处女,也从来没有男人碰过我。”
    这是她姐姐说过的话,她连口气都学得很像。
    陆小凤忽然明白,叶雪那秘密的小天地,原来并没有她自己想像中那么秘密。
    叶灵忽然冷笑,道:“老实告诉你,你们在那里干什么,我全都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
    陆小凤道:“那是你姐姐……”
    叶灵大声道:“她不是我姐姐,她是我天生的对头,只要是我喜欢的,她都要抢走。”
    陆小凤道:“我……”
    叶灵又打断他的话,道:“她明明知道是我先看见你的,她也要抢,可是这一次我绝不让她了,你是我的,我要嫁给你。
    她忽又笑了,笑得又甜蜜,又温柔:“你要我嫁给你也行,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到了这种时候,陆小凤还有什么好说的?
    山洞里黝黯而安静,暮色已渐临。
    片刻安静后,叶灵就哭了,哭得也不知有多伤心,就好像受尽了委曲。
    “你欺负我,你怎么能这样子欺负我?你害了我一辈子。
    究竟是谁在欺负谁?谁在害谁?
    陆小凤只有苦笑,还不敢笑出来,不管怎么样,她总是个女孩子,而且真的是个从来也没有让男人碰过的女孩子。
    —个男人如果对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做了他们刚才做过的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刚才答应过我的事,现在是不是就已经后悔了?”“我没有。
    “你真的不后悔?”“真的。”
    她笑了,又笑得像是个孩子。
    “走,我们回家去。”她拉住他的手:从今天起,你就是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了,只要你不去找别的女人,我一定会像伺候皇帝—样伺候你。”
    夕阳西下,暮色满山。
    陆小凤忽然觉得很疲倦,他这一生中,几乎从来也没有这么样疲倦过。
    这并不是因为那种要命的草,也不是因为那件要命的事。这种疲倦仿佛是从他心里生出的…—个人只有在自己心里已准备放弃—切时,才会生出这种疲倦。
    也许我真的应该做个“住家男人”了。
    在这艳丽的夕阳下,看着叶灵脸上孩子般的笑厣,他心里的确有这种想法。
    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总是为了喜欢我才做的。
    她笑得更甜,他忍不住拉起了她的手,这时远方正响起一片钟声,幽灵山庄中仿佛又将有盛宴开始。
    难道老刀把子已为他们准备好喜酒?
第十三章 一定要成功
    这家酒楼的装磺很考究,气派也很大,可是生意并不太好。
    现在虽然正是晚饭的时候,酒楼上的雅座却只有三桌客人。
    高行空他们并不是三个人来的,酒楼上早已先到了一个人在等着他们。
    这人高大威武,相貌堂堂,看气派,看衣着,都应该是武林中的名人。
    可是陆小凤却偏偏不认得他,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
    武林中的名人,陆小凤没有见过的并不多。
    人最多的一桌,也是酒喝得最多的一桌,座上有男有又。
    男的衣着华丽,看来不是从扬州那边来的盐商富贾,就是微服出游的闲官名吏,女的姿容冶艳,风流而轻挑,无疑是风尘中的女子。
    人最少的一桌只有一个人。
    一个白衣人,白衣如雪。
    看见这个人,陆小凤的掌心就泌出了冷汗,他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否则就算有人在后面用鞭子抽他,他也绝不会上来的。
    既然已上了楼,再下去就来不及了。
    陆小凤只有硬着头皮找了个位子坐下,柳青青冷冷的看着他,几乎可以看得见一粒粒冷汗已透过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冒了出来。
    白衣人却连眼角都没有看他们。
    他的脸铁青。
    他的剑就在桌上。
    他喝的是水,纯净的白水,不是酒。
    他显然随时随地都在准备杀人。
    木道人在向他打招呼,他也像是没有看见,这位名重江湖的武当名宿,竞仿佛根本就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何人看在眼里。
    木道人却笑了,摇着头喃喃笑道:“我不怪他,随便他怎么无礼,我都不怪他。”
    那高大威武的老人忍不住问,“为什么?”
    木道人道:因为他是西门吹雪!”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西门吹雪I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剑!
    只要他手里还有剑,他就有权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也许他现在眼里只看得见陆小凤一个人。
    仇恨就像是种奇异的毒草,虽然能版害人的心灵,却也能将一个人的潜力全部发挥,使他的意志更坚强,反应更敏锐。
    何况,这种一剑刺出,不差毫厘的剑士,本就有一双鹰隼般的锐眼。
    现在他虽然绝对想不到陆小凤就在他眼前,但是陆小凤只要露出一点破隙,就绝对逃不过他这双锐眼。
    菜已经点好了,堂倌正在问,“客官们想喝点什么酒?”
    柳青青立刻抢着道:“今天我们不喝酒,一点都不喝。”
    酒总是容易令人造成疏忽的,任何一点疏忽,都足以致命。
    可是酒也能使人的神经松弛,心情镇定。
    陆小凤笑,“今天我们不喝一点酒,我们要喝很多。”
    他微笑着拍了拍表哥的肩,“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吉日怎可无酒,你先给我们来一坛竹时青。”
    柳青青狠狠的盯着他,他也好像完全看不见,微笑着又道:“天生男儿,以酒为命,妇人之言,慎不可听,来,你们老两口也坐下来陪我喝几杯,“管家婆和海奇阔也只好坐下,木道人已在那边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妇人之言,慎不可听’听此一言,已当浮三大白。”
    酒来的真好,喝得更快。
    三杯下肚,陆小凤神情就自然得多了,眼睛里也有了光。
    现在他总算已走出了西门吹雪的阴影,仿佛根本已忘了酒楼上还有这么样一个人。
    西门吹雪剑锋般锐利的目光,却忽然盯到他身上。
    木道人也在看着他,忽然举杯笑道:“这位以酒为命的朋友,可容老道士敬你一杯?”
    陆小凤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老朽也当回敬道长三杯。”
    木道人大笑,忽然走进来,眼睛里也露出刀锋般的光,盯着陆小凤,道:“贵姓?”
    陆小凤道:“姓熊,熊虎之熊。”
    木道人道:“萍水相逢,本不该打扰的,只是熊兄饮酒的豪情,像极了我一位朋友。”
    柳青青心已在跳了,陆小凤居然还是笑得很愉快,道:“道长这位朋友在哪里?”
    木道人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柳青青一颗心已几乎跳出腔了,陆小凤杯中的酒也几乎溅了出来。
    木道人却又仰面长叹,接着道:“天忌荚才,我这位朋友虽然已远去西天,可是此间有酒,又有故人,他的一缕英魂,说不定又回到我眼前。”
    柳青青松了口气,陆小凤也松了口气,因为他们都没有去看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苍白的脸似已白得透明,一只手已扶上剑柄。
    忽然间,窗外响起“呛”的一声龙吟。
    只有利剑出鞘时,才会有这种清亮如龙吟般的响声。
    西门吹雪的瞳孔立刻收缩。
    就在这同一刹那间,夜空中仿佛在厉电一闪,一道寒光,穿窗而入,直刺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剑在桌上,犹未出鞘,剑鞘旁的一只零水的酒杯却突然弹起,迎上了剑光。
    ‘‘叮”的一响,一只酒杯竟碎成了千万片,带着千万粒水珠,冷雾般飞散四激。
    剑光不见了,冷雾中却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黑衣人,脸上也蒙着块黑巾,只露出一双灼灼有光的脖子。
    桌上已没有剑,剑已在手。
    黑衣人盯着他,道:“拔剑。”
    西门吹雪冷冷道:“七个人已太少,你何必一定要死。”
    黑衣人不懂,“七个人?”
    西门吹雪道:“普天之下,配用剑的人,连你只有七个,学剑如此,并不容易。”
    他挥了挥手,“你走吧。”
    黑衣人道:“不走就死。”
    西门吹雪道:“是。”
    黑衣人冷笑,道:“死的只伯不是我,是你』’’他的剑又飞起。
    木道人皱起了眉,“这一剑已不在时孤城的天外飞仙之下,这个人是谁?”
    只有陆小凤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又想起了幽灵山庄外的生死交界线上,那穿石而入的一剑。
    石鹤,那个没有脸的人。
    他本来就一心想与西门吹雪一较高低的。
    又是一声龙吟,西门吹雪的剑也已出鞘。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两柄剑的变化和速度。
    没有人能形容他们这一战。
    剑气纵横,酒楼上所有的杯盘盏竟全都粉碎,剑风破空,逼得每个人呼吸都几乎停顿。
    那四个衣着华丽的老人,居然还是面不改色,陪伴在他们身旁的女孩子,却已篱飞燕散,花容失色了。
    忽然间,一道剑光冲天飞起,黑衣人斜斜窜出,落在他们桌上。
    西门吹雪的剑光凌空下击,他全身都已在剑光笼罩下。
    他已失尽先机,已退无可退。
    谁知就在这时,这块楼板竟忽然凭空陷落了下去—桌千跟着落了下去,桌上的黑衣人落了下去,四个安坐不动的华衣老人也落了下去。
    酒楼上竟忽然陷落了一个大洞。就像是大地忽然分裂。
    西门吹雪的剑光已从洞上它过,这变化显然也不出他意料之外,他正想穿洞而下,谁知这块楼板竟忽然又飞了上来,“卡擦”一声,恰巧补上了这个洞。
    桌子还在这块楼板上,四个华服老人也还是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这块楼板竟像是被他们用脚底吸上来的,桌上的黑衣人却已不见了!
    剑光也不见了,剑已人鞘。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他们,冷酷的目光中,也有子惊诧之意。
    高行空、鹰眼老七、木道人,也不禁相顾失色。
    现在他们当然都已看出来,这四个华服老人既不是腰缠万贯的盐商富贾,也不是微服出游的闲官名吏,而是功力深中可测的武林高手。
    他们以内力压断再以内力将那块楼板吸上来,功力能到达这一步的,武林中有几人?
    西门吹雪忽然道:“三个人。”
    华衣老者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西门吹雪道:“能接住我四十九剑的人,只有三个人。”
    刚才那片该之间,他竟已刺出了七七四十九剑☆他杀人的确从未使出过四十九剑。
    华衣老者中年纪最长的一个终于开口,道:“你看他是其中哪一个?”
    西门吹雪道:“都不是。”
    华衣老者道:“哦?”
    西门吹雪冷冷道:“这三人都已有一派宗主的身份,纵然血溅剑下,也绝不会逃的ao华衣老者淡淡道:“那么他就一定是第四个人。”
    西门吹雪道:“没有第四个!”
    华衣老者道:“阁下手中还有剑,为何不再试试,我们是否能接得住阁下的四十九剑?”
    西门吹雪道:“纵然能接得住,你们四人恐怕最多也只能剩下三个。”
    华衣老者道:“你呢?”
    西门吹雪闭上嘴。
    要对付这四个人,他的确没有把握。
    华衣老人们也闭上了嘴。
    要对付西门吹雪,他们也同样没有把握。
    跟着他们来的四个艳装少女中,一个穿着翠绿轻衫的忽然叫了起来。
    “舅舅。”她大叫着冲向陆小凤:“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找得你好苦。”
    陆小凤怔住。
    他一向是个光棍,标准的光棍,可是现在不但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又忽然做了别人的舅舅。
    这少女已跪倒在他面前,泪流满面:“舅舅难道已不认得我了?我是小翠,你嫡亲的外甥女小翠。”
    陆小凤忽然一把搂住她,“我怎么会不认得你,你的娘呢?”
    小翠道:“我……我没法子,他们……他们……”
    一句话未说完,已放声大哭了起来。
    陆小凤忽然跳起来,冲到华衣老人们的面前,破口大骂,“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她?否则她怎么会哭得如此伤心?”
    他揪住一个老人的衣襟,“看你们的年纪比我还大,却来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是不是人?我跟你们拼了。
    他用力拉这老人,小翠也赶过来,在后面拉他,忽然间,“哗啦啦”一声响,这块楼板又陷落了下去,三个人跌作一团。
    西门吹雪似也怔住。
    刚才他面对着的,很可能就是他这一生中最可怕的对可是现在忽然之间,他面对着的已只不过是个大洞。
    他只有走。
    走过木道人面前时,他忽又停下来,道:“你好。”
    木道人也怔了怔,开怀大笑,道:“好,我很好,想不到你居然还认得我。”
    西门吹雪道:“可曾见到陆小凤?”
    木道人不笑了,叹息着道:“我见不着他,谁都见不着他西门吹雪冷笑。
    木道人转开话题,道:“你是不是也到武当去?”
    西门吹雪道:“不去。”
    木道人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我有剑,武当有解剑岩。”
    木道人道:“你的剑从不肯解?”
    西门吹雪道:“是的。”
    那高大威武的老人忽然冷笑道:“你也不敢带剑上武当?”
    西门吹雪冷冷道:“我只敢杀人,只要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没有人再说—个宇。
    西门吹雪的手中仍有剑。
    他带着他的剑,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楼,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陆小凤还在跟那些华衣老人纠缠,他却连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
    闹市***依旧。
    看着他走上***辉煌的长街,看着他走远,高大威武的老人才叹了口气,道:“这世上难道真的只有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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