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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猎手-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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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传来老者那飘忽不定,仿若来自九幽的喃喃低语,众人无不见了鬼似的下意识朝后退去,一个个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盘坐在眼前,正自言自语的老人,一股股从脚心传来的寒气沿着脊梁骨直冲头皮,浑身寒毛直竖,心头无不骇然。
“广渡归真前究竟说了句什么,那小子怎么一听就疯了呢,不过也难说,钟小子动手前不就在山上疯了一回么,为了个女人,荒唐,一个出家的修行真人,怎么还有如此孽缘……”
“这是谁家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不清理门户,老夫不就出手了么…可…可这小子怎么又手下留情,放老夫几个离去呢……”
“噢,对了,不是那小子手下留情,嘿,大概是不屑对我这个老不死的出手才对吧,也是,老夫坐井观天的这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在人家眼里算个啥……连那魔人苏卓的一招都走不过,更别提跟那姓钟的小怪物比了,对,就是个怪物,钟小子不像是人间的,要么怎么跟姓苏的认识呢……”
“可这俩魔人怎么后来也打起来了呢,这小子究竟是哪一面的,搞不懂,要么怎么说疯就疯了呢,广渡,噢,还有正派的几个朋友,小怪物眼都不眨的连杀了几个,跟他没仇哪,怎么一出手就这么狠哪,百年的苦修啊……”
“可…可姓苏的不也被小怪物给卸了条胳膊么,这些魔界的凶人,怎么好像比老夫等人还怕这个小怪物,说不通,说不通哪……”
“魔界的他也砍,广渡老庞这些正道魁首他也杀,凌霄阁的广渡,清微派的念尘,净明道的老酒鬼,还有我那可怜的老伙计,这疯子怎么不分敌我,见谁灭谁,这不就是一个魔星转世哪……他究竟哪面的?”
“莫非小怪物也是魔界之人,他们之间内讧?可又不对,广静,广虚,广悟这几个老顽固追着那小子喊打喊杀,人家不也只是把你们一个个弄昏了事,嘿,比对着姓苏的狠劲可仁慈多了,要不是给这小怪物一搅和,光是姓苏的暗地里放的那把毒,就能要了老命了…他究竟哪面的?”
“可又不对,照小怪物那个意思,放几个老顽固一马,是念在跟关伊的香火之情上,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关伊是谁,那是天下正道天字辈的有数高手,几百年来降魔卫道,怎么会跟你这个邪魔疯子有香火之情,真要有,你也不会出手这么狠哪,可为什么就放广虚他们一马呢,莫非真的跟凌霄上人有渊源不成,可对着广渡,你小子可真狠哪……到底你是哪面的?”
周围的人全听傻了,场面静的落针可闻,除了玄机子用手扶了把正抱着蓝月牙尸身,听得浑身不住颤抖的钟蓝,其余人谁也没有多余的动作,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梦魇中。
“咦?”
自言自语多晌的老者,忽然发出一声惊咦,猛的一激灵,眼神瞬间清澈过来,神色不定的望着围着他的一圈各色人等,愕然道:“老夫不是让尔等速速离开么,怎么还在这里?”
众人闻声一个个皱起了眉头,心中无不暗骂:老家伙嘀嘀咕咕半天,到了最后连猜带蒙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个姓钟的不用你说,疯不疯不知道,起码邪门的很,可你这老头一看就知道不正常,王八别笑螃蟹眼小,乌鸦别怪碳黑,顶多是个半斤对八两,自言自语嘀咕半天,除了听不懂别的没啥大毛病,起码劝人走,也应该有个前因后果的交待才行吧。
“倒是请前辈明言。”
一个儒生打扮的后进弟子,终于对老者的嘀嘀咕咕生出不满,忍不住开口发问道:“究竟为何要让我等尽速离去?”
“嘿嘿嘿嘿!”
没等老者做出回应,一阵阴冷的笑声却先一步从天上飘来。
众人昂首望去,就见几道黑影先后从从火云层中穿出,齐齐在狮子峰左侧山崖前站定,来人一席染血黑袍,其中一臂空空荡荡,双翅护肩的左边连带着大半衣袖都被削去,露出了因左膀齐根而断,而显露出的森森白骨,洁白的骨刺被蠕动着的鲜红血肉覆盖,说不出的骇人。
受此重创,换了别人早就疼得叫娘,可来人脸上仍旧是一副阴森冷酷的神色,仿佛断了的那条左臂不是他的,而是另外之人,此人正是望日城主苏牙。
众人见是这个放毒盅的罪魁祸首到了,不约而同的朝后闪出了一片空白隔离带,与此同时提功戒备起来,带着愤恨的喷火目光,恨不得把此人生吞活剥。
要知道光是刚才死于无形盅的就不下百人,大多为各派后进弟子,本来这些人就是出山历练,以求积累阅历,有资格被带往黄山的都是各门派着意培养的衣钵传人,谁知道全不明不白的栽到此人手里了,小一点的玄门秘派,甚至有断代之忧,数代单传的阁皂掌门七先生更是被此人亲手格毙。
如今只要是站在狮子峰上的人,可以说无论何门何派,没有一个不想把苏牙碎尸万段的,可这人所施放毒盅的手法大异寻常,未免不明不白的遭了暗算,没有人打算与其近身,打定主意静观其变的居多。
其实,众人还有一丝不好明言的东西,那就是刚才还好好的苏牙,如今却少了条胳膊,按照方才老者疯疯癫癫的那通嘀咕,不用猜就知道是被那个正邪不分的紫发小子给砍了,从盅毒中首先恢复的似乎也是那个叫做钟道临的小子,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如果钟道临能够现身追着过来,那是再好不过。
随着对立面的改变,这帮人的立场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某种偏移,居然破天荒的开始想念起那个老者口中的疯子钟道临来了。
众人各自想着心事的同时,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嗓子的苏卓却忽然开口道:“让你们赶紧回去是因为九鼎如今去其三,魔界九门已开其三,我族八十万带甲十年之内必将席卷而来,让你们回去洗好脖子,准备准备。”
说着顿了顿,又忽然笑了起来:“这位老兄既然劝你们这帮娃娃回复各自师门,那就赶紧回去吧,不想走的就干脆留下,反正这里面当头的不少,全门派都在的也不在少数,省得到时候我们魔族还要一个个去找,你说是不是啊钟兄?”
“是啊!”
一个同样邪异的声音在众人的耳后响起,紫发飘舞,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阵阵邪气的钟道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山崖的另一端,正抚摸着手中那把薄如蝉翼的黑白双色战刀,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应道:“苏兄高见,反正这些人都要死,魔族来不来,魔界九重天开不开,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噢!”
苏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不屑道:“这些修道练法之人一个个不都喜欢自命降魔卫道么,眼看这么多妖魔鬼怪就要来了,老夫这个不入流的魔头,跟老弟这个名动一方的大魔头,明摆着放在这里,钟兄,你说为何眼前这帮人对你我无动于衷呢?”
钟道临双目忽然厉芒一闪,又瞬间敛去,笑吟吟道:“苏城主误会了,钟某所指的这些人也包括阁下,你也同样要死,分别不过是怎么死,早死晚死罢了,我就不明白这藏污纳垢的人间有何好留恋的,整天争来战去,辩来驳去,要是苏城主有机会魂归紫府,进了那块清静之地,无忧无愁,定会对小弟感激不尽的。”
苏卓闻言脸皮微颤,万分艰难的挤出来个苦笑道:“老夫只是探路之人,能在人间遇到钟兄实在是颇感意外,看在你我同出一族的渊源,能否高抬贵手,老夫来日定会有所回报。”
第四章 邪灵苏醒
“同族?”
钟道临故作惊讶的同时,身形忽然原地消失,再见时已经到了离苏牙不足三尺的距离,眼眸之中不知何时闪出了紫芒,就那么脸对着脸,双目直视着对方的双眼,脸上再无一丝人类的感情。
只听钟道临冷冷道:“你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同族,在你们这个大球之上,所谓的人间只有六个曾跟本座是同族,卑微的人类不过是那个叛逆无聊时创造出来解闷的东西,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人在几百万年间的弱肉强食,就像你们看待两群蚂蚁互相争斗唯一的蚁后一般,不要破坏了我的兴致,你没有第三条胳膊好丢。”
下一刻,钟道临又出现了刚才的那处斜崖上,仿佛根本就从未离开过,只是脸上又恢复了人性化的表情,笑吟吟冲苏牙道:“你看,我不是没有动你身旁的那三个人嘛,你死了让他们三个回去说说情况也就是了,人间跟魔界之间的大战,那是多么有趣,不用你提醒,我怎么舍得错过呢?”
一直跟随苏牙左右的三个黑袍老者,在钟道临说完的霎那同时松了口气,尽管脸上仍旧那副冰冷的神态,低着的头却掩盖不了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狂喜。
苏牙冷哼一声,三人的生理状态忽然改变,他不用肉眼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却没工夫跟手下计较这个,如今的他已经陷入到了某种莫名的恐惧跟迷茫中,这在他悠久的生命中,还是只有孩童时代才有过的感觉。
这久违了的感觉并未使他有种回忆起过去的温馨,反而有种刚从噩梦中惊醒,又重新回到噩梦般的感觉,他的童年非但不幸福,而且充满了血腥、仇杀、冷酷、狡诈与背叛,但即使那个噩梦般的童年再怎么令人不堪回首,也至少比面对“钟道临”的时候幸福一万倍,
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他宁可立即去死,死后的世界是未知的,对他来讲已经是不能再坏的结局,却仍旧有个未知的盼头,可当对面钟道临成为的“那个人”时,他苏牙的生命乃至魂魄就已经不再是他的了。
正像那人说的那样,自己在那个人的眼中跟蚂蚁毫无不同,不过是那个人眼中的玩偶,一件好玩的玩具。
苏牙在黄山周围布置了很久,可以说这些来黄山参加狮子峰大会的人都没有他来的早,从头至尾,山颠之上的这些人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对他苏牙来讲都不是秘密,之所以他在内心中称钟道临为“那个人”,而不叫他钟道临,是因为他知道,也只有他才最清楚,当那个叫做蓝月牙的小姑娘死去的瞬间,一股无比强大的邪灵忽然占据了钟道临的身体,或者说是两人变成了同体。
钟道临就是那个人,那个人就是钟道临。
苏牙明白,如今的这个钟道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钟道临了,现在的这个钟道临是人是鬼,甚至是不是人,是不是鬼,苏牙这个三大巫神之一的人物都搞不清楚,只知道那个人正拿他来打赌,赢了少条胳膊,输了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平了,争斗的两方全按输了算。
苏牙刚才在芙蓉岭上空的争斗中,轻松的赢了一个姓姚的人,所以他幸运的丢了一条臂膀,姓姚的很不幸,当场便魂飞魄散了。
这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是个游戏,不是个赌局,赌局有输有赢,只有游戏才能控制在唯一的人手中,那就是制定游戏规则的那个人,苏牙明白这个规则,所以知道自己的结局,但他生不起逃走的念头,不是不敢,是不能。
苏牙甚至不知道那个人使了什么手法,自己的魂似乎是被那个人无形的牵着,如果是条拴狗的链子,他还有机会把链子咬断,但这条牵着他魂魄或者说命运的无形枷锁,让他根本无力抗拒,只能感觉到,可他看不到,摸不着,这种无力抗拒感使他几乎发疯。
苏牙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钟道临能够醒来,那个真正意义上的钟道临能够醒来,只有钟道临醒了,或许才有一丝机会重新把这个邪灵压住,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哪怕是死,他也希望死在钟道临的手上,而不是那个人的手上。
因为死在那个人的手上,苏牙怕自己死后可能会遇到的那个未知希望都会破灭。
苏牙能够容忍别人踩在他梦想的翅膀上,但他不能容忍毫无一丝希望的生命,那个结果超越了恐惧的范围,已经不能用感官上的语言来形容,也只有像他这样精通心灵之术的巫师才明白那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结局。
没有生,没有死,没有静,没有动,没有光,没有暗,唯一的存在便是虚无。
苏牙明白,如果把这世界上的各种力量博弈的结果看作是天平的两端,那么所有的人类历史便是一头砝码重,或另一头重,从平衡走向失衡,然后再由某种力量促使达到相对的平衡,然后平衡再被打破,这是个动态的世界,而虚无是这之外的世界。
换句话说,苏牙知道自己正面对某种超越了这个世界的力量,面对这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他唯一的渴求,便是即使死,也希望死在自己的这个世界中,而不愿被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世界操纵,或者说他不愿意死在另一个他不明白的世界,那已经不能用可怕两字来形容。
苏牙之所以还抱有着一丝钟道临心灵会苏醒的信心,都是源于那个人的人性化表情,无论是神态、动作跟语气,尽管是装出来的,可仍旧有点人气,试问一个想要踩死蚂蚁的人类,会不会在踩死蚂蚁之前,先用蚂蚁特有的交流方式跟蚂蚁交流,然后跟蚂蚁来个眼神对视,甚至去变成一只蚂蚁恐吓另外一只蚂蚁?
苏牙能在魔界那种环境中成长起来,做到三大巫神之一,能一出手便制住狮子峰巅这么多人,他就绝对不是一个笨人,相反,他很聪明。
他明白无论那个人如今是在猫玩耗子也好,还是故意不表露真正的实力也罢,只要那个人还在表露什么,那就一定还有破绽可寻,如果那个人只剩虚无,那么苏牙早就绝望了。
既然还有希望,苏牙便打起精神,甘愿做那只被猫捉弄的耗子,毕竟他怕的不是被猫捉弄而死,而是怕死在那只猫嘴里。
如果按照平常,这两条结果都是一样的死,但如今这个情况,却只有苏牙才能切身体会到两者的天差地别。
狮子峰巅的各派人马,望着眼前两个似乎打着哑谜的魔头,全部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其中一个被另外一个砍掉了一条胳膊,不但不恼,反而有说有笑,另外一个则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还是那个紫发青年,明明还是那个邪气逼人的娶老婆道士,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经过另外一个人身边,即使闭着眼也一定会有感觉,但当一个人如果闭目走过一块岩石的时候,那你就不一定能够感觉到你刚刚经过了一块岩石。
前者有生命的磁场互相影响,而后者就是众人现在对钟道临的感觉,太邪了,明明他在对你笑,可你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有人气的感觉。
“就你吧!”
苏牙举起右臂,随手点了一个人群中站立着的老道,笑呵呵道:“尊驾怎么称呼,来与老夫比划比划。”
那人被苏牙毫无征兆的一指,先是一愣,紧跟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虽然对那个魔头为何无故点自己的将感到不解,仍旧下意识的拱手道:“厄一个陕西龙门穴居要饭地,吃百家粮,住百家房,谈不上啥么尊不尊地,平时没啥值钱地褂子披,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件遮雨的蓑衣,人称蓑衣先生……承蒙苏城主看得起,叫厄跟你娃比划比划,就怕…啊……”
只见一道虚影从自称“蓑衣先生”那位仁兄的背后透体而过,穿胸而出,顿时化为一道不停扭曲变形的气团,似乎被无形的手猛地扯了一把,忽然破开云层冲日而上,伴随着一声凄厉无比的鬼哭声越去越远,整个扭曲的气团瞬间被太焰光明所化。
刚才还口若悬河,拉家常般自我介绍的蓑衣先生,此时只剩下一个面容狰狞扭曲的肉皮囊,僵硬的抱成一团蜷缩于地,生机却早已断绝。
“咱们可有言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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