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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小日子(广乐宫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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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钟粹宫偏殿,皇后直接前往永宁宫。
    一五一十禀明原由,皇后好整以暇的静待太后反应。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钱容华在你这里受了气,转而发泄到慎婉仪身上。慎婉仪倒霉,成了替罪羔羊。
    “钱容华那里,皇后打算怎么处理。”太后沉默半晌,突然问道。
    皇后早有准备,只等太后开口。
    “索性只是妃嫔间的小打小闹,当应小惩大诫。依臣妾之见,就罚钱容华停牌半月,静心在屋内抄写妃训重修妃德。”
    “如此甚妥,一来磨磨钱容华身上的劣性,二来警示宫人。皇后处置得宜,望以后在管治方面更加用心,防微杜渐,从根源上杜绝这些恶事。”
    通常,事情解决完,上位者最后总结陈词,箴言勉励。
    太后谆谆教诲,皇后认真聆听。太后说什么,便是什么。她无需言语,恭敬听着即可。
    该说的都说了,太后与皇后也没啥可寒暄的,便早早让皇后跪安了。
    皇后走后,桂嬷嬷到太后跟前服侍。
    “太后可以借此机会让皇后分权给贵妃,为何刚才却。。。”
    桂嬷嬷说着说着消了音,疑惑看向太后。
    “小题大做也要有个度,哀家若是因为这种小事迁怒皇后,未免太过不近人情。皇后毕竟是后宫之主,适当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何况,这种事,防得了初一,防不过十五。一次可以说是疏忽,两次三次呢。”
    太后点到即止,桂嬷嬷心领神会。原来,太后不是不想,而是在等时机,等名正言顺要皇后主动交权的时机。
    当初太后因为身子不适专心养病,仓促中把权力移交给皇后。如今太后越发好转,即便不再管理后宫之事,也想找个信得过的把持后宫。
    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则要深思熟虑,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奴婢只看眼前,不及太后想法深远,惭愧。”
    太后笑了笑,“不需要想太远,哀家点了,你能通透,足矣。”
    做奴婢最重要的不是聪明,而是听话。这点,桂嬷嬷可是身体力行。
    太后说的,总是对的。即使不对,也要想办法掰成对的。
    后宫发生的事,大总管赵随时刻遣人盯着。一旦出现风吹草动,立刻有人快速来报。
    比如,钱容华无端处罚慎婉仪这事,很快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当时,皇帝正例行一日的翻牌子,犹豫着不知招谁侍寝。
    听闻此事,皇帝毫不犹豫的翻了慎婉仪的牌子。
    待赵随端着盘子退下之际,皇帝突然叫住他。
    “如今百花绽放景致甚美,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着朕旨意,三日后在御花园中举行百花宴。各宫妃嫔,除非身体抱恙,必须到场。”
    赵随领命,弓着背退出去,退到外面赶紧唤来几个掌事太监,分派到各宫宣皇帝口谕。
    方才皇上在御书房和几位大臣议事,大臣们走后,皇上绷着脸似是不快。
    想必,这次又要借着名头赏谁罚谁了。





     15爱听故事的太后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太后的情绪起起伏伏,待到日落时分用完晚膳,太后便早早躺下了。
    桂嬤嬤陪在床边,声情并茂讲述乔嫣然从民间搜集来的趣味杂谈。
    太后很早就入了宫,除了偶尔几次省亲,接触外物的时间少之又少。且因身份缘故,宫人哪敢同她讲这些俗事。
    乔嫣然本就行事低调谨慎,更是不可能先起这个头。
    原是玉容和乔嫣然闲聊,玉容这个从未出过宫的家生子对外面的世界异常感兴趣,逮着乔嫣然要她讲述外头的风土人情。
    乔嫣然无奈,比之玉容,自己对这个朝代更陌生。来了不足月余便进了宫,哪来那么多新鲜话题。
    讲不出来,那就编吧。
    古装剧没少看,搜肠刮肚刮啊刮,总能翻出几部经典的催泪弹。
    比如崔莺莺与张生,比如孟母三迁,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加以改造润色,保管精彩。
    故事嘛,反正是杜撰的,无从深究也无需深究。
    若问起来,就说是从哪个小孤本上看到的,现在早已遗失找不着了,或是从下人那里听来的。
    事先声明,一切皆是传说,不足为信。千万别相信,相信你就凌乱了。
    即使如此,感人的故事总能挑动某些人敏感的神经,引发他们长嘘短叹。
    乔嫣然经历千锤百炼,早已百炼成钢,对这些故事完全麻痹。又见惯了玉容强势凌厉的大女人模样,陡见玉容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女人般哭得稀里哗啦凄不忍睹,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掏出帕子抖了抖,递给她。
    “你那条脏了,用我的吧。”
    上面全是鼻涕,乔嫣然看着难受。
    玉容边擤鼻涕,边哽着声音骂,
    “该死的陈世美,若叫本姑娘遇上,定打得他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乔嫣然满眼心疼的瞅着自己的帕子,秋婵刚给新做的,花样非常喜欢,看来必须报废了。
    玉容擦完鼻子,把帕子折了折打算还给乔嫣然,乔嫣然好声好气推回去。
    “玉容姐留着用吧,我再做一条就是。”
    玉容收回手,看了看帕子。
    “也行,这个花式我瞧着挺漂亮的。”
    还真不客气,乔嫣然抽了抽嘴角,对这位马大哈姐姐彻底无语。玉容此人,大事精明,小事糊涂。
    她们这段对话,恰巧被甫出内屋的太后听到。
    桂嬷嬷本想打断聊得起劲的两人,却被太后抬手制止。
    太后原本是想听听她们聊什么聊得那么投入,孰料听着听着,自己也陷进去了。
    乔嫣然讲到陈世美抛妻另娶那段,攸的听到一声威严的喝斥,陡的一个激灵。
    回头便见太后,正义凛然的样子,慷慨激昂陈词。
    “如此肖鼠之辈,即便处以宫刑也不够,当应千刀万剐。秦氏孝悌有加,家中贫寒无钱买肉,她竟然割肉喂母。如今贤妻佳媳,古往今来,可有几人。这陈世美哪里人士,哀家定要治他大罪。”
    宫刑,还不够,乔嫣然小心肝颤了颤。她的娘亲啊,太后是有多痛恨负心薄幸汉。
    不由同情起先帝,居然没有被太后咔嚓掉。当然,太后估计没那个胆,顶多脑海里过过干瘾。
    “禀太后,这只是嫣然小时候从老妪那听来的话本,具体年代无从考究。至于人,更是无法寻得。也许,本身只是一个杜撰的故事。”
    太后颔首,表情仍有不甘。拉着乔嫣然,拍拍她的手。
    “你继续讲,哀家倒要看看,喜新厌旧抛弃贤妻的男人最后落得什么下场。”
    乔嫣然有改编故事,陈世美及第后成为附马显然不现实,触犯当朝皇家威仪,改成陈世美中举后成了当地有名乡绅的乘龙快婿。那名乡绅为了杜绝后患,威逼秦香莲写下绝离书,发誓永不再与陈世美相见,并将她暴打一顿,赶出了家乡。
    太后想看恶人遭报应,乔嫣然自然顺她的意,怎么解气怎么说。
    乡绅外出时遭遇土匪,人被砍了数刀拖回来时便没气了,一命呜呼。
    陈世美进京参加殿试,翻过一座山崖时,不小心失足跌下山谷,尸首被野兽啃食殆尽。
    秦香莲流落乡野,原想跳河一死了之,被路过的游商救下。
    游商丧妻数年,本打算再娶。见秦香莲姿色尚可,听得她一番遭遇,同情之余觉得此女可以为妻。便把秦香莲带回家乡,风风光光大摆酒席把她娶进来。
    总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大圆满结局。
    故事讲完了,太后、桂嬷嬷和玉容意犹未尽。从此,太后的喜好又多了一件,睡前听床头故事。
    于是,乔嫣然绞尽脑汁找素材,务必新鲜曲折感人圆满。
    讨巧差事总有人上赶着做,桂嬷嬷有时也会找乔嫣然要故事,然后殷勤到太后跟前献宝。
    乔嫣然无所谓,她求之不得,有人分担差事,她乐得轻松。这不,趁桂嬷嬷忙乎之际,她出来办别的事。
    内宫申正即放工,乔嫣然到尚功局的时候,天也大黑,局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守门的宫女见到乔嫣然,行完礼便要进去通传。
    乔嫣然阻止她,先她一步进了屋。
    悄悄踱到内庭,依稀能够听到里头说话声。
    “难道你司珍房一天设计不出令太后满意的首饰,我们另外三司就得一直陪着。”
    “是啊,这日复一日,浪费的是大伙的时间。我司制房,太后可是满意得紧。”
    “你们也不能这么说,总归都是尚功局的人。司珍房不好,我们也别想好过。”
    就说了,一个单位的,哪可能如表面看到的那样融洽。正常情况,和谐少矛盾多。
    乔嫣然清了清嗓子,退后三四步,高声问询。
    “刘司珍可在。”
    一眨眼的功夫,屋里的人全出来了。
    众人见是乔嫣然,均不敢慢待,争先恐后问候,唯有乔嫣然要找的刘司珍被排挤在后头。
    乔嫣然礼貌而疏离的同人寒暄,“三位辛苦了,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我找刘司珍有些私事,不必三位陪着受累了。”
    “哪里的话,乔风仪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三人客套摆摆手,见乔嫣然没有留下她们的意思,悻悻然结伴离开。
    待人走后,乔嫣然关上门,拉着刘司珍到桌边坐下。
    “刘司珍是实在人,我也不虚绕了,今日前来是为刘司珍消灾解难。”
    乔嫣然从袖口内掏出一张草纸,翻开平铺在桌上。
    就着烛火,刘司珍看清纸上所画事物,不由眼前一亮,惊喜道。
    “这个珠簪设计甚妙,新颖别致,做工不落流俗,雅观考究,素而不淡。”太后若是见了,想必甚是欢喜。





     16她的压力山大

    簪头由特意雕琢而成的珍珠构成,大概五厘米长,形如一个顽童独自嬉戏。
    顽童左边饰有蓝宝石雕琢的宝瓶,瓶口插几枝细细的红珊瑚枝,勾勒成一个“安”字。有金如意柄将顽童和宝瓶连为一体,犹如浑然天成。
    此簪不仅设计独到,寓意也甚好。童子报平安,事事吉祥如意,正适合太后寿诞之时献上。
    刘司珍爱不释手,反复翻看草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此图乃何人所绘,此等司珍高手,若能为我所用,何愁打造不出惊艳之作。”
    乔嫣然淡淡一笑,“刘司珍的肯定,嫣然却之不恭。这簪子是我兴起之作,偶尔为之,当不起能工巧匠之称,不足为外人道来。”
    乔嫣然暗自庆幸,庆幸闺蜜毅力强大,愣是生拖硬拽把她拽到了博物馆。当时一眼就相中这个簪子,名贵又独特。
    刘司珍面露讶异之色,缓过神后扯起嘴角笑了笑。
    “竟是乔风仪所做,早就听闻乔风仪多才多艺,实属妙人一个。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虽是随性而作,可没有足够深厚的功底,也难以设计出这样精妙的簪饰。乔风仪如此谦逊,倒叫我这个老姐姐羞愧了。”
    乔嫣然伸手握住刘司珍,亲亲热热说道。
    “刘司珍无需妄自菲薄,你在宫中十余载,制作的奇珍异饰无数,能力有目共睹。现在只是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阻碍,跨过去便是。太后宅心仁厚,偶尔情绪不佳一时发泄,刘司珍千万别放在心上。”
    “旁的心思没有,就是懊恼自己不争气,设计不出一款像样的簪饰。如今有乔风仪前来解围,自是豁然开朗心气舒爽。”
    刘司珍执起桌上茶壶给乔嫣然倒水,乔嫣然连忙推却。
    “不了,偷了个空闲出来一趟,还得赶回去侍候太后,就不久留了。刘司珍也早些回去,公事虽要紧,但身体更重要,可别因小失大。”
    刘司珍连连称是,见乔嫣然起身,自己也跟着起来,送她出门。
    乔嫣然边往外走,边叮嘱。
    “此事就当我没说过,簪饰由刘司珍打造,本就顺理成章。”
    “这怎么能行,”刘司珍立刻推辞,“乔风仪功劳最大,我一个小小司珍,岂敢专美于前。”
    “我说行就行,”乔嫣然握了握刘司珍,然后松开,昏黄灯光下映照的笑容尤为真挚。
    “太后那里我只字不提,还望刘司珍替我保密。”
    乔嫣然说完,不待刘司珍反应,挥了挥手当做告别。提着宫灯转身就走,窈窕的身影隐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乔嫣然在赌,赌她没看走眼。
    刘司珍会不会独占功劳,乔嫣然不是很担心。
    她专程来找刘司珍,当着其余三司的面,可谓众目睽睽。刘司珍在她来过后突然拿出一张精巧独特的草图,就算不是出于羡慕嫉妒恨,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有所怀疑。
    何况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司可不是吃素的,告到林尚功那里,林尚功必然会问个究竟。
    想那刘司珍若还算聪明,就该具实禀告。
    反正,她乔嫣然不争功不邀宠,低调办她的事,默默为太后尽忠,其心可泯其行可嘉。
    功劳嘛,自己争来的不够妙,从别人嘴中得来的赞赏才呱呱叫。
    好感要一点点堆积,待到达临界点,如火山般爆发。以致量变产生质变,她转奴为妃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太后在观察她,审核她的能力,考量她的言行。所以,该办什么事,怎样办最合适。这些,都值得反复推敲。
    办得好,不显山露水自鸣得意。办得不好,也别遮遮掩掩,诚实是美德,尤其在道行比你高的人面前。
    当然,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擅于发动群众为自己说话,可以加分不少。比如桂嬷嬷,比如玉容,接下来,也许还有刘司珍和林尚功。
    亲和力这玩意,事在人为,多走动多交流多礼尚往来,自然而然就有了。
    乔嫣然目前要做的是给自己打牢根基,起楼先稳基石。
    后宫之中,妃嫔属少数人群,太监宫婢占了大多数。人流聚集的地方,信息更灵通。多少妃嫔的兴衰安危,和奴才的命运息息相关。奴才的忠诚和背叛,对妃嫔来说,尤为重要。
    和下人们打好关系,及时获得可靠情报,在别人推自己下水前把别人踢下去,这才是内宫生存的王道。
    乔嫣然快步走进内殿,赵随正从里面出来。
    乔嫣然当没看见,轻盈盈一个转身,打算拐弯往露台去,今天还没给兰草浇水呢。
    “乔风仪!”
    赵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乔嫣然暗叫糟,调动脸部肌肉挤出一个笑容,慢悠悠回头。
    “赵总管。”
    乔嫣然曲膝福了个礼,现在赵随是她的顶头上司,该有的礼数还是得做足。
    “乔风仪无需多礼,太后和皇上在里头,赶紧进去伺候吧。”
    赵随乐呵呵道,小眼睛笑眯眯,乔嫣然联想到笑口常开的弥乐佛爷爷。爱笑的人,不是善茬啊。
    乔嫣然不禁埋怨种马皇帝,你老妈睡觉的点,你跑来扰人清净干嘛。抓紧时间播撒你保贵的种子,为皇家开花枝散绿叶,才是你最该抓紧的事。
    乔嫣然颇为遗憾的在心底叹气,多好的一张皮囊,怎生了一颗种马的心呢。果然,人生憾事,十之八…九呢。
    乔嫣然怀揣着小九九乱发感慨,脚步有条不紊的迈进内殿寝室。
    因为进门时有通报,刚踏入门坎,乔嫣然便感觉几道视线直扫过来。
    乔嫣然微低着头,走到榻前行礼。
    “起了吧,过来给哀家揉揉腿。”
    太后正与皇帝聊着,抽空施舍一眼给乔嫣然,命她上前伺候。
    乔嫣然处境有些尴尬,皇帝坐在紧挨榻前的凳上,她若上前伺候,正站在皇帝身前。
    面对面和皇帝对个正着,想想就难受。这可不是阿猫阿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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