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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小日子(广乐宫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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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执杯饮尽花茶,侧首同皇后闲谈,双手交叠在胸前,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微微眯眼轻笑。
    皇帝满意的,皇后纵使再不满意,也得装作喜欢的样子。
    “乔风仪是个玲珑人,留在太后身边服侍,如鱼得水最合适不过。”
    皇后夸赞下人也要封死后路,乔嫣然喟叹,心眼够小。
    瑜贵妃却是遗憾感叹,“本宫倒觉得,乔风仪这样的容貌品性,做个女官太可惜。”
    瑜贵妃望着乔嫣然的眼神中满是婉惜,眼角却偷觑皇帝,观察皇帝反应。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一语双关,其中态度甚难辩。
    皇帝只此一句作结,便叫乔嫣然退下。摆驾前特意召了和修仪上前,关切体恤日常。
    和修仪有个好哥哥,此次状元及第,风光正盛。
    皇帝改善律法施行新政,正是用人之际,对这样的青年才俊,重用提拔自是必然。
    前朝和后宫的联系,左不过你家兴盛助你受宠,或是以你得宠来耀门楣。究竟是前者作用更大,还是后者,全在于皇帝的态度。
    帝心难测,这些更难判定。
    或许是和修仪位分低,皇帝明里表示关怀,却未有实际举动,慰问两三句就让她退下。
    皇帝环顾众人,正要发话撤席。
    大总管赵随来报,神色匆匆,表情沉重。
    “启禀皇上皇后,长公主掉落水池,如今尚未清醒。”
    皇后陡听噩耗,心中大惊,猛地站起。
    “无缘无故怎会掉落水池,下人们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她就这一个孩子,可不能出事。皇后看向皇帝,神情已然慌乱。
    皇帝揽过皇后肩头,轻声安抚,示意她冷静,却是抬眼睥睨众人,冷声道。
    “摆驾钟粹宫。”
    钟粹宫内,宫人一片忙碌,进进出出烧水端盆子熬药。个个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怠慢。
    皇帝皇后御驾到来,宫人们连忙放下手中活计,稽首行礼。
    皇帝却是御袍一挥,“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些虚礼,赶紧做事去。耽误了公主病情,唯你们是问。”
    赵随之前已火速通知太医院,孔提点已带着一干御医在屋内诊治。
    皇后疾步奔进屋内,见自己幼小的女儿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气息奄奄。
    明明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孩子,却无辜遭此大罪。皇后心中哀痛,扑到在床头抚摸女儿冰冷的小脸。
    皇帝亦愤怒异常,立在皇后身侧,沉声问话。
    “孔提点,公主情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孔提点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答话。
    “禀皇上,公主体内淤水全部清除,已无大碍。因伤及肺部,恐有发热畏寒之症。目前尚需观察,静心调理。”
    皇后松了口气,却是抓住皇帝衣袖,神情哀戚咬牙愤然。
    “心怡乃皇上唯一嫡亲子嗣,金枝玉叶身娇体贵,何人敢害。如今歹人竟明目张胆谋害公主,其心毒恶令人发齿。万望皇上为臣妾做主,给心怡一个交代。心怡还这么小,竟受这等大罪,实不该,不该啊。”
    皇帝拉起皇后,语重心长道,“心怡是朕的女儿,掌上明珠。皇后不说这些,朕也会为她讨回公道。”
    掉头看向赵随,龙颜威仪尽显。
    “事情经过,可有查明。”
    赵随全神以待,将审问来的前因后果尽数道来。
    原是公主听闻皇上皇后在御花园,嚷嚷着要来找寻。中途路过浣花池,见有只小猫在池边草丛中窜过。公主玩心大起,转了方向往假山堆跑,一溜烟奔去寻猫。
    宫人始料未及,待回神追过去的时候,公主已不见影踪。宫人不敢耽搁,在附近到处寻找,却听到扑通落水声。见公主掉落水中,赶紧跳下去救人。
    “宫人们在公主落水的岸边寻找,寻到一个薄荷香囊。”
    说到此,赵随抬眼看着皇帝,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皇帝听到这里,大概明白几分,公主的落水想必与这香囊的主人有关。
    “香囊到底为何人所有,你且据实禀告,不得有半点隐瞒。”
    赵随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皇帝最是不耐,厉声喝问。
    “是,”赵随跪在地上,低头快速道,“奴才查到,香囊归永宁宫乔风仪所有。”
    “是她,”皇后先跳起来,愤怒道,“瞧着是个规矩的,竟然包藏祸心。”
    纤手一挥,指向赵随发令,“你速去永宁宫把她抓来,本宫要亲自拷问。”
    赵随看向皇帝,皇帝却是沉默。须臾,斟酌说道,“乔风仪在永宁宫办差,与公主无关,何故谋害公主。”
    “定是有人指使,且抓来盘问,自见分晓。”
    皇后万分激动,已然认定乔嫣然是受某妃嫔指使,害她皇儿断她子嗣。
    皇帝终是闭了闭眼,挥袖默许赵随前去带人,走前特意叮嘱切勿惊动太后。
    皇后一听,却是冷笑。太后向来不喜她们母女,惊动,怕是对方早开始动了。毕竟,无子的皇后,纵使德行无亏,后位依旧不稳。
    赵随到永宁宫时,乔嫣然正在向太后禀告御花园发生的事情。
    提到心怡公主失足落水,太后着实惊了一惊。派人过去探信,得知性命无忧,方才缓过神来。
    心绪刚刚平静,岂料赵随过来,箭头直指乔嫣然。
    太后显然不太相信乔嫣然会害公主,一来她没这动机,二来相处有段时日了,直觉小姑娘不是心怀叵测的悭吝人。
    太后不放人,赵随不敢强抓,焦头烂额左右为难,真真里外不是人。
    乔嫣然则保持沉默,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被陷害得莫名其妙。
    而且,那个薄荷香囊,她已经送给玉容。难道要她当着众人面说出香囊是玉容的,这样一来,她为了脱罪不惜把责任推到姐妹身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毁于一旦。
    再者,玉容也没理由去害公主,她又不是傻子。
    显然,这是别人设的局。一箭双雕,她和玉容都会受到牵连。甚至连太后,也会遭到波及。
    太后要赵随把香囊呈上来,乔嫣然每天和她在一起,身上戴的东西她再清楚不过。
    赵随托着双手把香囊递上,太后拿过,仔细翻看,“咦”了一声,疑惑道。
    “怎么这么像玉容随身携带的香囊。”
    薄荷独特的味道让太后印象深刻,还特意叫玉容取下瞧了瞧。
    赵随傻眼,这怎么又扯到玉容了。
    乔嫣然泪流在心,真好,不用想法子脱罪,太后给她解围了。
    “你把皇帝叫过来,当面查问清楚。哀家倒想瞧瞧,究竟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竟敢把黑手伸到永宁宫。”
    这一个个,扯出来的都是永宁宫的人。太后怒了,随手把香囊扔在地上,指着赵随命令,口气不容反驳。
    赵随欲哭无泪,灰溜溜的跪安,赶回钟粹宫复命。
    有个护短并且背景强大的主子真好,乔嫣然庆幸的拍拍胸口,险啊。
    若真被带到皇后地盘,恐怕不分青红皂白,进去就是一顿打。再清白,打惨了没准就屈打成招,成冤魂了。





     30倒霉的命

    帝后相携姗姗来迟,皇帝执手皇后,那紧紧交握的手愣是碍了太后的眼。是有多恩爱啊,在她面前也不避着点。
    夫妻俩双双给太后问安,做足孝礼。皇后甫进屋便要发作,被皇帝牢牢攥住手,暗示性的告诫皇后稍安勿躁。
    太后清了清嗓子,关切问道,“心怡现在如何了,可有醒过来。”
    皇帝扯起一抹笑容,“还在昏睡中,太医说无碍。”
    太后点点头,却是沉沉叹气,“是个苦命的孩子,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连个小小孩童都不放过。”
    不提则已,一提,皇后激动了,抬脚欲上前。皇帝忽地放开皇后,皇后解了束缚,疑惑看向皇帝,顾不得多想,几步走前跪在太后身前。
    “人证物证具在,罪证确凿,凶手就在宫内,只待太后发话捉拿。太后明鉴,还我心怡一个公道。”
    皇后眼眶红肿,一字一句缓缓道来。义愤填膺,声声如泣如诉。
    早年诞下此女,她是很失望。五年来好吃好喝供着,却是放在一边让嬷嬷带,自己给予的关心太少。可毕竟是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看到她病危孱弱的样子,稀薄的母爱瞬间爆发。
    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若没了,她何以为靠。
    “堂堂皇后,跪着像什么样,还不快起来。”太后示意身旁的乔嫣然将皇后搀起。
    皇后并不领情,乔嫣然上前扶她,她一手打开,自己很快起身。
    乔嫣然冷静收回手,低着头退回太后身侧。皇帝负手在旁,始终保持沉默,凝眸似在冥思。
    皇后负气,任性而为,太后看在眼里,却是叹了叹。皇后,你是给脸不上脸,扶不上墙啊。
    “关心则乱,”同为母亲,皇后的心情,太后能理解。只是,事情还没彻底调查清楚,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可有人亲眼看见玉容到过浣花池。”
    “贵妃宫中的小宫女莲儿可作证,心怡落水前玉容曾匆匆在浣花池附近的假山徘徊。”皇后扬声宣召莲儿入殿。
    莲儿迈着小脚步怯生生步入寝宫,低着小头颅扑通跪倒在地。
    “奴婢叩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莲儿,把你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道来,不得有半点欺瞒谎报。若有妄言,后果自负。”太后敛容讯问,发下重话示警。
    莲儿颤巍巍伏地,抖着身子呐呐小声。
    “贵妃娘娘帕子脏了,奴婢奉命回宫给娘娘取新帕子。经过浣花池,见钟粹宫人正在寻找公主,后走至附近假山,见玉容姑姑脚步匆匆绕进假山里头。奴婢仅瞧到侧脸,玉容姑姑面色不是很好。奴婢过去向她问礼,她点了点头就很快离开。奴婢因有事在身,未曾多想,转身回了贵庆宫。”
    “你确定只看到玉容一人。”
    “真的再没有,如有虚言,奴婢甘遭天打雷劈。”
    听完莲儿陈述,众人皆是噤声不语。
    太后沉默,是因人证物证确实具在,形势对玉容及其不利。何况,这个莲儿是贵妃宫中的,她若不予采信,就是怀疑贵妃。毕竟,一个小宫女,哪来的胆量谎报实情。
    皇后沉默,是等待太后决断。总归两种可能,莲儿作假,亦或玉容有罪。反正,一个贵妃宫中的,一个太后宫中的。都是你们的人,看你们如何取舍。
    屋内的气氛令人窒息,乔嫣然屏气凝神,连呼吸都嫌沉重。要杀要剐一句话,这样你装低调我玩深沉,到底想怎样。
    良久,皇帝终于开了口。
    “母后,无论真相如何,现在的证据皆指向玉容。望母后给心怡一个交代,勿让歹人有机可趁。”
    太后怔怔看着皇帝,幽幽叹息,“罢,罢。”
    转头习惯性寻找乔嫣然,却在看到她时想到她和玉容的情谊,回身吩咐另一名女官把玉容带到寝殿。
    玉容这几日着了凉,身子不爽利,正在屋内歇息。睡得昏昏沉沉,忽听太后传召,连忙忍着不适起身。
    到寝殿后,见宫中最大权势的几人都在,着实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乔嫣然拼命给玉容使脸色,玉容懵懵懂懂,心惊肉跳下跪行礼。
    “玉容,哀家且问你,你今日未时之间可有到过御花园浣花池。”太后沉沉问话。
    玉容不明所以,老实回话,“确有去过,在浣花池边赏景,后因身子不适,就早早回来了。”
    “路上可有碰到莲儿。”太后再问。
    玉容瞧了身旁跪着的莲儿一眼,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继续老实回话。
    “确有碰到,在假山附近。”
    太后将揣在手中的香囊扔到玉容身前,“这个可是你掉落的。”
    乔嫣然此时已是偏过头去,不忍再看再听。
    玉容捡起香囊,“正是掉落在浣花池附近的,奇怪,怎会出现在永宁宫内。”
    听到这里,皇后压抑克制的情绪几近崩溃,飞起一脚把玉容踹翻在地,指着她破口大骂。
    “好你个下贱奴才,谁给你熊心豹子胆了,连公主都敢谋害。今天本宫不削了你,枉为皇后。”
    皇后吵嚷着命令太监把玉容拉下去施刑,却被皇上厉声呵止。
    “皇后,注意仪态。事情既然明朗化,何必在乎这一时。”
    皇帝斥责完皇后,转眼看向太后,眉眼深沉,黑眸如炬,意味深长道,“既是母后的人,就由母后处理吧。朕相信,母后会给个公道的决定。”
    他在疑她试探她,太后闭了闭眼。
    他是她的儿子,无论她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何必如此猜忌试探。
    即使对皇后再不满,她也绝不会拿亲孙儿下手。
    终究,与皇帝有了嫌隙。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结果已成定局。
    乔嫣然唏嘘太后的进退两难,对玉容这个牺牲品更是心疼加痛惜。可恨她手无缚鸡之力,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地方,竟连申张正义的资格都没有。
    乔嫣然既痛恨又自责,都是薄荷香囊惹的祸,平白让人钻了空隙。
    无辜摊上大罪,玉容原本苍白的脸色一片惨淡。身子软绵瘫倒在地,神情绝望,面容死一般沉寂。
    谋害皇子嫡嗣,诛九族的大罪。何止是她难逃死罪,若是严惩,她娘亲都将性命不保。
    玉容无力申辩,她人微言轻,喊冤喊到声嘶力竭亦是徒然。她一人丧命足矣,万不能牵连娘亲。
    玉容匍匐在地,言辞哀恸,
    “玉容辩无可辩,所有罪责玉容一力承担。求太后怜见,勿怪责到我娘头上。”
    寥寥数语,道尽人间凄苦生死悲凉。
    玉容无所争无所求,一心盼着平安出宫那天。孰料,世事难料命运弄人,老天爷,不公也。
    玉容泛起凄楚笑容,晃晃悠悠起身,双目失焦无神。
    太后别过脸,于心不忍。玉容那孩子,她看着长大的。心性如何,清楚得很。只怪命不好,摊上这种事。
    后宫之中,多的是冤假错案。怪只怪,少留了个心眼,被人算计了。
    皇后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个玉容是真的寻死还是搏同情。
    皇帝贯彻他的沉默是金,漠然望着眼前这一切,态度未明。
    乔嫣然眼巴巴瞅着玉容干着急,心中万分愧疚。若她没有送香囊给玉容,玉容就不会被人揪住把柄,落到这种惨境。
    见玉容踩着软绵绵脚步往门柱飘去,乔嫣然大叫不好,顾不上其他,牵起裙子飞奔而去。
    在玉容撞到柱子前,硬是用血肉之躯挡了下来。
    玉容头撞到乔嫣然胸口,身子缓缓滑落。
    乔嫣然胸口吃痛,咬牙死死撑住,在玉容身体滑落之际,附在她耳边悄然低语。
    “别犯傻,想想你娘。”
    玉容这时候死更亏,畏罪自杀,坐实了罪名。
    桂嬷嬷出去办差,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赶回来,正撞见心惊肉跳的一幕。
    桂嬷嬷急跑上前,抱住玉容失声痛哭,
    “我的儿啊,怎么这么傻,你走了,叫娘怎么过。”
    主子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母女俩一个样,不识好歹。
    皇后横眉道,“桂嬷嬷,你女儿犯下杀头大祸,赏她自尽已是恩赐。你若护着拦着,照样受罚。”
    桂嬷嬷放开玉容,托给乔嫣然看顾,自己则膝盖跪地一步步坚难挪到太后脚边,面容决绝。
    “小姐,奴婢跟着您三十多年,莫说功劳,苦劳总是有的。奴婢别无所求,今日只求以己身换女儿的命,请太后成全。”
    这是何苦,太后叹了口气。事情到这份上,不管不行了。桂嬷嬷跟着她这么些年,真有几分情分在。离了她,太后实在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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