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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小日子(广乐宫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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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嫣然缓口气,回身捡起方才掉落的本子,交给站在屋门口的找随。
“可算等到赵总管了,这是桂嬷嬷托我带给赵总管的账务本,终于亲自交到您手中了。”
乔嫣然这话,乍听是欢快的。仔细琢磨语气,极敏感的人可能察觉得到其中的埋怨之意。叫你不早来,叫你迟到,画个圈圈诅咒你。
赵随接过本子,翻了翻,便收进袖口中亲切笑着,“乔风仪辛苦了。”
皇帝身板的大总管心思肯定是深的,乔嫣然两次被他撞见和皇帝的奸…情,呸呸呸,是私情,哪能没有一丝丝的想法。
思及此,乔嫣然忧伤了,哪来的情,最多暧昧着玩玩。皇帝那样的,闲来无事调戏小姑娘,多熟练多自然,这种事肯定没少干。
明人不说暗话,乔嫣然欠了欠身,表示感激之意。
“今日多亏了赵总管适时出声,解我困境。”
至于这困境,是不是赵随造成的,乔嫣然不得而知。
她纵使想要追究也无能为力,况且,最后赵随还是帮了她。知恩图报是好品质,下次再有事,找人更顺利。
“即使杂家不出现,想必乔风仪也会想法子解自己困局。”
赵随依旧笑呵呵,一副笑面佛的样子,有点碍乔嫣然的眼。笑面虎,笑里藏刀,乔嫣然腹诽。
赵随,明面上是在帮她,可心里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或许,他也同太后一样,在观望在徘徊。后宫的人能有多无私,都为着自己的利益,帮人终归为了利己。
“有几句话,杂家还是想提醒乔风仪。乔风仪心思剔透机敏过人,可皇上也不是吃素的。凡事悠着点,千万别过了那个度。”
皇帝当然不是吃素的,后宫佳丽如云,他哪舍得吃素呢。乔嫣然不以为然,却仍是恭恭敬敬听着。
“赵总管说的是,嫣然唐突了。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还望赵总管替嫣然保密,嫣然感激不尽。”
“乔风仪心里有杆秤,掂量清楚就行。杂家从来不多管闲事,乔风仪放心。还有,切记一句话,眼前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赵随叫来跟班小成子送乔嫣然出门,自己则匆匆赶往御书房。
乔嫣然慢悠悠走在路上,心中仍在琢磨赵随最后一句话。眼前看到的,未必是真相。他指的是皇帝,还是其他。
可是皇帝那风流贪色的模样,瞧不出任何破绽。莫非,他也是演戏高手。
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乔嫣然瞬间头大。这宫里头,还真没一个简单的人,藏龙卧虎啊。
赵随赶到御书房,门外候着的小太监给他使了眼色。
“里头情况如何。”
小太监低着嗓子,凑近赵随,悄悄耳语。
“刚摔了东西,现下没了动静。”
赵随看着紧闭的房门,缓了缓心神,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皇帝背对着他,薄暮晨光透进来,扬扬洒洒照在那一抹明黄上,颇有遗世独立的孤傲和漠然。
地面上布满零零散散的碎瓷片,赵随赶紧唤小太监进来,把地面打扫干净。
待清理完毕,小太监退下,赵随安静候在屋内,陪着皇帝沉默。
“赵随,朕真是那等弑兄灭亲的恶徒。”
静默良久,皇帝终于开口,语气中的悲凉无奈叫人心酸。
赵随心里一咯噔,难道允王没了,追了八年找了八年,终是没了。
想当年,先皇众多子嗣中,唯允王和皇帝最亲厚。最后却为情为权兵戎相见,允王败北后一路南逃。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两难全啊。
“皇上圣明,宅心仁厚,是那些人不了解皇上,不知福。”
皇帝曾下令不得伤害允王性命,抓到后立刻带回京。原是想囚在宫中一世,许是那允王负隅抵抗宁死不降,才落得悲惨收场。
听闻允王殁,赵随反倒有些庆幸。允王若在,难保不会伺机而动,随时取皇帝代之。死了,便一了白了永除后患。
皇帝闭了闭眼,沉沉叹了叹,“罢,宣宰相,副相入宫,朕有事要议。”
“喳。”赵随领命,缓步退下。
又过了一日,虽将夏至,御花园却是花开锦簇,满园一片□好。
皇后早早起身,忙碌着整理着装,外头宫人通报兰贵嫔到。
皇后眉头微蹙,“不是叫她们自行过去,不用过来问安了。”
“许是有别的事。”常嬷嬷沉思道。
“进来吧。”
皇后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常嬷嬷打理发饰。兰贵嫔给她行礼,她嗯了声算是受礼,便不再理会。
兰贵嫔见皇后这模样,知她不耐烦,打算送了东西就走人。从贴身宫女手中拿过锦盒,打开递到皇后眼前。
“前些日得皇后青眼,夸赞臣妾批帛花样精致。于是,臣妾又寻绣娘赶制了一条,专门献给皇后。牡丹乃天香国色,唯有此花,最配皇后的尊贵。”
原来是送礼来着,倒是送得及时。皇后面容松动,拿眼角瞅了瞅盒子,嘴上依旧端着。
“既如此,拿来看看吧。”
常嬷嬷放下手上活计,接过盒子,把批帛展开摊在皇后眼前,供她审视。
批帛以天蚕丝为料,质地光泽手感柔软。上面绣有大朵牡丹,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花种皆是姚黄魏紫,牡丹中的王与后。
的确称她的身份,皇后甚是满意,语气却依旧清淡。
“既是兰贵嫔一番心意,本宫若是辜负,倒显得小气。也罢,今日就用这个吧。兰贵嫔这份心,本宫记住了。”
兰贵嫔眉开眼笑,“侍奉娘娘本就是妃嫔的职责,娘娘若有吩咐,尽管使唤臣妾。”
皇后嗯了嗯,叫常嬷嬷继续为她装扮。
常嬷嬷将批帛放在一边,拿起台上的珊瑚蝙蝠簪给皇后别上。
兰贵嫔本欲跪安告退,不经意瞥到那火红珊瑚簪子,眼中划过一丝异色。簪子颜色太过招眼,她见过一次便记住了。
这簪子,钱容华也有。并且,今早戴在头上了。
这事可大可小,皇后心眼小,若是大庭广众下戴了和妃嫔一样的头饰,必定恼怒。
兰贵嫔调整思绪,小心道,“娘娘头上的红簪子好生漂亮,臣妾瞧着,仿佛在哪里见过。”
皇后登时转头望着她,绷着声音问道,“兰贵嫔可得好好想想,千万别看走了眼。”
兰贵嫔耸着眉头,神情万分纠结,似在回忆地方。半晌,拍了拍额头如梦初醒。
“是的,今早出门时碰到钱容华,钱容华发髻上正别着这根簪子。钱容华仿佛非常喜欢,时不时拿手去抚簪子。”
兰贵嫔这种神情做不得假,就是假的,为了慎重起见,皇后必须把它当真。
好个钱容华,竟敢冲撞她堂堂皇后。皇后黑着脸,大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该说的都说了,是时候功成身退了。兰贵嫔欠身问礼,皇后挥了挥袖让她离开。
这时候,皇后是不想有外人在的。兰贵嫔一走,皇后立刻自头上抽走簪子,扔到台上。
“这簪子颜色俗艳,赏给绯雨了。”
绯雨提早去御花园准备,并不在宫中。皇后此话是说给常嬷嬷听的,常嬷嬷得令,立刻应声。
“是,奴婢这就送过去。”
25究竟是谁摆谁
绯雨是瑜贵妃的近身女官,却因救过皇后,让皇后有几分侧目。
这回把簪子赏给绯雨,明面上是皇后宽怀记恩,实则是让钱容华对瑜贵妃产生闲隙。
一个奴婢和妃子戴着一样的头首,这不是膈应妃嫔是什么。
钱容华那样的顽劣性子,毫无容人之量,又极为小心眼。脾气差是差,却是个极好的箭靶子,不利用她利用谁呢。
钱容华本就挨了罚受了冷落,如今又被人以奴婢比之,还不晓得气成何样。
狗逼急了尚且跳墙,人呢,若逼到羞愤欲狂,做出什么样的事还真难预料。
皇后琢磨着摆瑜贵妃一道,却不知这本就是瑜贵妃设下的局。
烫手山芋重回瑜贵妃手上,瑜贵妃怎能不知,接过簪子揣入袖中。只拿眼望着绯雨,定定望着。
“接下里怎么做,不用本宫明说吧。”
绯雨跟着她多年,心思已读得七八分,有些话无需讲明。
绯雨心头一阵悲戚,转身翩然而退,那迤迤前行的背影,果决而凄然。
瑜贵妃亦转身,却是去寻钱容华。
钱容华在自家院内关了三天,难得出来放趟风,纵使敛了性子也难改招摇的派头。
之前得贵妃赏赐,却说不得,忌妃嫔拉拢之嫌。再者,贵妃有意示好,她又正处于风口,还是规避点。
即便如此,得了漂亮头首,钱容华爱攀比爱炫耀的虚荣心瞬间膨胀。
贵妃既然有意送她,想必簪子是特意在外定做的,独此一份与众不同。
后妃间私下拉帮结派赠送的东西通常不会拿到尚功局去做,尚功局的东西均是明记在档,这样明显留下把柄,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避之。
很多都是托了外头的娘家,做好后再送进来。宫中并未限制妃嫔在外做首饰,无非是为了打扮漂亮讨皇帝欢心,所以没有太严格的禁令。
正是如此,有的妃嫔钻了这个空当,拿外面的东西孝敬位分高的妃嫔,或是拉拢和自己差不多的妃嫔。
莫说钱容华进宫六年了,在中低位妃嫔里头算是老人家,却鲜少有妃嫔拿东西孝敬她。
光拿空话哄她,却有何用。
也不想想,是你自己眼儿挑,看不上小妃嫔送的玩意,全当没这回事。东西收了,该帮的忙却没帮,跟白眼狼似的。久而久之,谁还会实心实意待你呢。
头一回真真正正收了份大礼,还是贵妃娘娘送的。即使说不得,光拿东西出来显摆也够她得意了。
原本是想依附皇后这颗大树,每日勤快奔到钟粹宫晨昏定省,皇后却糟践她的心意,视她如无物。
再火热的心,天天这样凉水浇着,迟早都要透心凉。
德妃也是个狡猾人,好的时候天天妹妹叫着,天晓得多亲热。但凡出了点差错,便不理不睬视如敝屣。
都是些势利小人,钱容华暗咒。本来心灰意冷了,瑜贵妃却有如一道光芒,劈开她眼前的迷雾,照亮了她的心。
在钱容华眼中,这就是因祸得福。原以为瑜贵妃孤傲冷漠,却是她看走了眼。在她困窘时刻,瑜贵妃才是雪中送炭的盟友。
攀上了瑜贵妃这个高枝,风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皇后,眼高手低,比起瑜贵妃,差远了。
钱容华现在是唯贵妃马首是瞻,贵妃悄悄派人传话,她便屁颠屁颠的跟着宫人到了那院角假山后。
瑜贵妃神情凝重,从袖中掏出簪子,递给钱容华。钱容华低头一看,傻了眼,愣愣接过簪子。
“怎会有两个,莫非娘娘也喜欢。”
一样的簪饰,贵妃比她风头盛,她岂不是东施效颦徒留笑柄。
“我若喜欢就不会送妹妹了,这不是在打我自己的脸么。”
瑜贵妃面色稍缓,柔声道。
“我听说妹妹喜欢珊瑚饰品,皮肤又白,戴这簪子铁定俊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一片好心,却没想皇后见我这簪子漂亮,竟偷偷也打了一个。早晨特意让绯雨赶往德福宫通知妹妹,却还是晚了一步。可惜了,这簪子,合该为妹妹打造。就连皇后,比妹妹差远了。”
一席话钻进钱容华心窝窝里了,钱容华难得谦虚的摆摆手。
“嫔妾位卑身微,哪敢同皇后比较。贵妃快别这么说,折煞嫔妾了。若被外人听去,告到皇后那里,嫔妾又要受大罪了。”
瑜贵妃将簪子收进袖中,拉过钱容华拍拍。
“妹妹快别这么说,妹妹是何性子,我是知晓的。怪只怪,旁人迷了眼,分不清是非黑白。”
瑜贵妃说着,停顿片刻,沉沉叹了叹。沉默的功夫,钱容华脑子转回来。
问道,“这簪子既是皇后的,又如何会在娘娘手中。”
“这就是我来找妹妹的原因,妹妹听了,千万要沉住气。”瑜贵妃担忧的叮嘱。
钱容华笑道,“嫔妾还有什么受不住的,娘娘但说无妨。”
瑜贵妃哎了声,定了定神,方才缓缓开口。
“今早妹妹可有碰到什么人,有谁去往钟粹宫的。”
钱容华想了想,回道,“兰贵嫔和安修仪。”
“这就对了,”瑜贵妃拍拍钱容华,迟疑道,“也不晓得是哪个走了嘴,告诉皇后妹妹也有个珊瑚蝙蝠簪。皇后兴许今天也想戴这簪子,熟料妹妹占得先机,索性弃了。”
钱容华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弃了好,若是众目睽睽下撞见,定要治我犯上之罪了。”
“皇后那样的性子,岂肯善罢甘休。妹妹搅了她的兴,她干脆把簪子赏给绯雨。若是赏给其他妃嫔尚且说得过去,赐给一个奴婢,算是怎么回事。还把她自己宫中的撇开,独独找上绯雨。我生怕妹妹对我生了嫌隙,赶紧过来说清楚。”
瑜贵妃瞧着钱容华越来越青的脸色,索性再煽两把火。
“我素来把后宫妃嫔当姐妹,纵然无力个个帮衬,只旁边瞧着,却也不会落井下石与人为难。皇后如此行事,是要落妹妹面子,给妹妹难堪。原来,我们在皇后心目中,竟如同奴婢。果真,让人心寒啊。”
瑜贵妃唱作俱佳,凄凄怅怅。钱容华已然面目全黑,揪紧了帕子沉默不语。
“妹妹本就遭了罪,我何忍心再看妹妹受难。皇后想看好戏,我偏不让她得逞。”
“皇后口谕岂能更改,绯雨纵是不愿,也必须从命。”钱容华恨恨道。
“若是出了意外,不得从呢。”
瑜贵妃神秘的笑笑,似胸有成竹。
钱容华急道,“娘娘有何法子。”
“过会你就知道了,总之,不会让妹妹出糗的。”
“娘娘自降身份,与嫔妾姐妹相称。又解我困局,免我难堪。娘娘这份大恩,妹妹没齿难忘。”
钱容华这些话,说得情真意切,紧抓着瑜贵妃的手,激动非常。
瑜贵妃克制住想要甩开钱容华的冲动,怜悯又慈悲的看着钱容华,好似看着受苦受难的孩子,誓要解救她脱离苦海。
各宫妃嫔起了个大早,都想占得主动,先人一步见着皇帝。
可皇帝不紧不慢,早朝过后召了机要大臣在御书房议事。命赵随到御花园传口谕,午间正式开宴,此前妃嫔可自行玩乐。
众妃失望之余,很快调整心态,各自寻找乐趣。宫中待久了,抗打击力比常人高,恢复力也强。
和风送暖,微风荡漾,便是那树叶摇动发出的簌簌声,听到人耳朵里,竟是无比的欢快。春末夏至特有的明媚景致,太阳即便高高挂起,也是暖意浓浓的。再热点就罗衣微湿,变得不那么愉悦。
后宫的妃嫔鲜少有忙的,即便那些掌管各宫的高位妃嫔,也是托了信得过的下人办差,真正亲力亲为的少。
闲,是后宫女人们永恒的话题。流光易逝把人抛,蹉跎了岁月,耗尽了韶华。待到两鬓苍苍,回首往事,却是无所念想。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那是男子,纵使踌躇满志,却郁郁不得志,唯有隐于市井,做了那自以为淡泊的闲云野鹤。
之余女子,这闲愁却只在打发时光。谁叫寂寞深宫苦修行,修来修去只余一声长叹。
时常来御花园赏赏景作作乐,却是女子打发时光的最佳去处。
淑妃触景有感,回身见安修仪和贾修容,兴致去了大半。难得严厉告诫了一番,这两人倒是乖巧许多,只是亦步亦趋跟着她,难免有些扫兴。
“本宫有本宫的消遣,你们也各自玩去吧。”
两嫔求之不得,恭敬行了礼便各自离开。
“咱们淑妃娘娘就是个淡定人儿,任外头如何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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