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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媳妇 曾经的青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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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婉冷笑,向旁边家人递了个眼神,道:“他既然自己知道该死,那就成全了他”
  “是”两个家人答应一声,上前挟起孙义就要往外拖。
  “我不去,我不去……小姐,饶命啊”孙义没想到小婉会连问都不问,就命人将自己拖下去,不禁大惊失色,连连求饶,双脚在地上蹬踢着,说什么也不肯痛痛快快地被拖出去。
  “回来”
  小婉见状微微一笑道:“不想死,就想清楚之后好好回答,否则下次拖出去,我不会让他们再回来”
  “是,小姐,我交待”
  孙义瘫软在地上,涕泪交流地说道。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日子好过有两个闲钱之后,这孙义就好上赌了,刚开始还没什么,赌两个小钱,时输时赢,也能把持得住……只是,被有心人注意上之后,就不好办了。在县城里,有一个开赌场的破落户,叫做‘秦宗罗’。在大乱之际,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后来回来就开了一家赌场,据他自己说,是在长安遇到了贵人,发了一笔横财。
  前面说过,初唐的时候,为了特殊的需要,朝廷只是对赌坊管理较严,并不禁赌,这山阳县正位于水陆通货的地方,往来客商颇多,赌场的生意也是红火。
  但人的欲望都是这样,见不得好的东西……我的好东西是我的,你的好东西也是我的,目光所及,天下我有——这位秦宗罗就是这么一位。
  第一卷 乱世 第一百二十七节 罪与罚(热盼包养中)
  第一百二十七节 罪与罚(热盼包养中)
  张家在县城里的生意其实不是很扎眼,一间卖糖的铺子和几个面点摊子。其它生意都是以批发为主,谈生意的地方一般都是在糖坊的二层,再就是两间租出去瓣店面,虽然谈不上低调,却也不是很出众的那种,初至山阳县的人,还真的很难就一眼注意到张府的存在。
  不过,在秦宗罗经营的赌场里,出入的各种人等都有,时间一久,张府的事情自然就有人说起,一个县城的购买力自然有限,但是码头上的出货情况可是瞒不住有心人的。
  有大利可赚
  秦宗罗立即想到,如果他能够掌握张府所拥有的密方,那他身后的势力有足够的能力将生产和销售规模扩大,届时财源滚滚,不仅能够得到幕后老板的奖赏,他本身也实惠多多。因此,他开始多方搜罗张府的情况。
  只是张府行事低调,他也不是什么搞特工的料子,大略的只知道三个情况,一是跟本县王县丞的关系似乎较好;二是张家是前朝河南讨捕大使张须陀的后人;三是荥阳郑家曾经试图购买配方,在无果的情况下,似乎还派人窃取,却被关入了大牢,从那以后再没有消息。
  前两点在秦宗罗看来可以无需考虑,王守拙不过是一个县丞而已,就算他有秦王府的后台……哼自己的后台也不比他差。至于那个张须陀的后人……人死灯灭,早就成了往事,而且张家是寡妇当家,妇人小孩一群,他根本没当盘菜。
  倒是最后一点值得商榷……正常渠道购买,先别说人家肯不肯卖,秦宗罗是刃走偏锋已经习惯的,决不会花钱来买的,至于向郑家那种杀敌不成自损三千的买卖,更是做不得。
  因此,在知道孙义的身份之后,他开始派人yin*孙义,先是小输小赢的套近乎,然后便是渐渐地给他甜头……最后上套,欠下了赌场一大笔钱。
  到了这个时候,秦宗罗派人出马,要么将张家的密方偷出来,要么把老婆孩子抵给赌坊还债。
  也是这孙义吹牛将牛皮撑大了,他在张氏糖坊的地位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小领班,负责几个人出货,哪里称得上参与机密?犹豫了许多天,便想从小婉书房里胡乱偷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将赌债给免了,结果却被两条獒犬坏了事情。
  “小姐,小的知道错了,请千成不要将我送到官府,不然我的老婆孩子可都完了”孙义痛哭流涕,一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子,既可怜,又恶心。
  “现在知道错了,当初赌博的时候想什么了?”小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翻看他偷的那些资料……这家伙还真是歪打正着,这些资料虽然与以前那些配方工艺没有关系,却是她近段时间想到或设想的一些东西,从在长安的时候就开始整理了,连图带稿,大概有两、三百张,若是真被他偷走,这损失还真是不一般的大。
  看完之后,她的脸色变得奇差,啪的一拍旁边的案子:“真是该死你父母为你取名孙义,你义在何处?张府待你可薄,竟然作出这等事情,就算我不追究你,你何以面对天地良心?”
  孙义叩头如同捣蒜一搬,“小人知道错了,不敢求得身免,但望小姐与夫人慈悲,不让让小人的妻小流落到秦宗罗的手里,小人便是做驴做马,也会报答。”
  “哼免了吧,有你这样的驴马,便是驾车时,也要担心翻车”
  小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欠了赌坊多少银子?”
  “五十两银,现在加上利息已经是四百两,每天的利息是百分之十。”孙义答道。
  这是高利贷啊
  这个白痴,这种钱也是可以随便借的吗?
  “他知道你今天偷东西吗?”
  “不知道。”
  “嗯。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吧。”小婉在他回话的时候,早已经将他的口供抄记纸上,将笔纸往他面前一放,冷声说道。
  “是”
  孙义此时已经心灰若死,看也不看,就在落款处签字画押。
  小婉看了一遍之后,满意地点点头,将口供收了起来:“孙义,念你初犯,又知道悔改,我这次暂不会将你送交官府,但是,你要戴罪立功,否则……后果你应该明白”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谢谢小姐不罪之恩,小的一定听从吩咐,但有所命,万死不辞”孙义闻言大喜,连连叩头感谢。
  “好了,你先去治治脸上的淤伤,家里面我会派人去通知她们,就说你临时去田庄办事了……”小婉示意那两个家人将孙义带下去,开始琢磨着怎么折腾那个秦宗罗一次,让他买个教训。
  三日后,一辆马车由城外驶入县城,车窗掀起了一角,车里的人似乎向外扫了一眼,便立即将车窗帘掩上。
  两个蹲在城门处的闲汉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相互看了一眼,便跟在了马车后面……由于是在城内,马车行驶的并不快,两名闲汉不急不忙地跟在后面,状似悠闲。
  车子在张氏糖坊的门前停下,孙义和一名身着长衫的年轻儒生从车里下来,向糖坊里面走去,两个闲汉中的一个道:“看来他真的是去田庄了,你去请示一下秦爷,我在这儿盯着。”
  另一名闲汉点了点头,迅速地走掉……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那个闲汉又返回,低声道:“秦爷让我们把人带回去,人还在里面吗?”
  “嗯。”负责监视地闲汉点点头道。
  刚才报讯的那个闲汉道:“秦爷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家子的孤儿寡妇吗?随便怎么揉搓不就范,哪里用这么麻烦?”
  另一名闲汉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虽然秦爷身后那位能量大,却不能随便公开身份,这个张府跟县丞大人有所交集,让她们吃个哑巴亏也就罢了。若是公开闹出来,我们虽然怕,却毕竟是个麻烦……咦,他出来了。”
  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孙义已经出来,这次他没有坐马车,四外张望了一眼,便沿着街道走来……就在他走过两名大汉藏身的地方时,一双手蓦地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过去,孙义刚要张嘴喊,一只大手已经将他的嘴捂上,然后一个凶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出声,我们是秦爷手下的。”
  “唔……”孙义连连点头,那个闲汉太不会办事,竟然将他的口鼻一齐捂住,差点儿憋死他。
  感觉到那只大手一离开,孙义立即狼狈地直起身,痛痛快快地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才惊惧地看着二人:“你们……秦爷他想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说秦爷想干什么?”一名闲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我不是和秦爷都说好了吗?再容我想想办法。”孙义吞吞吐吐地说道。
  “办法?你自己去和秦爷交待。”闲汉说道。
  “这个……二位,能不能等一下,我这刚回来,还没回家呢可否等我……”孙义乞求地望着二人。
  “行啊,想老婆孩子是吧?那我找人连她们一起请过去”闲汉手一挥,似乎马上就要行动。
  “别、别,我去还不成吗”
  孙义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老老实实地跟在两名闲汉向赌坊走去。他赌博的事情,家里人不知道,以前小赌一二,赢了便说是东家的奖赏,输了也没多少,含混带过,家里人也不问。在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几乎是看到赌场的大门便腿肚子抽筋,恨不得从此再不见,至于捞回本钱的事情就再也休提。此时听得要通知妻儿,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恫吓,却也紧张,生怕这些人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三个人各怀心思,不多久,便来到了西城区的正如赌坊。三人进门之后没进赌场,从旁边的廊里绕路来到一个颇大的房间里,里面就有一人一桌,从在桌子后面的人正是正如赌坊的老板秦宗罗。
  “你们下去吧”
  看到三人进来,秦宗罗抬起头,挥手让两名闲汉出去。
  “孙义,你这样让我真的很为难啊”秦宗罗叹了口气说道。
  “秦爷,您知道,我是管外事的,里面的一些机密我接触不到。”孙义哭丧着脸说道。
  秦宗罗淡淡地道:“那你就还钱吧。”
  “我……我……我没钱”孙义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沮丧无比。
  啪
  秦宗罗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声音之响亮连外面的打手都跟着心里一抖。
  “没钱就把老婆孩子押在赌场里,我听说你老婆长得颇为年轻秀气,呵呵,想必这笔钱很快就能还上”
  “不要啊,秦爷,你不能这么做”孙义脸色大变,跪下去叩头不已。
  秦宗罗作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孙义啊,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欠债还钱,这是赌场的规矩,我也不能破例,你尽可能地准备吧,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不可啊秦爷,我……我有别的办法”孙义似乎眼睛一亮,一下子扑到秦宗罗面前的桌子上,急切地说道。
  第一卷 乱世 第一百二十八节 正如赌坊
  第一百二十八节 正如赌坊
  秦宗罗的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他伸手拍拍孙义的面颊:“慢慢说,我喜欢有办法的人。”
  当孙义走出正如赌坊时,显得有些木然,双腿如同灌了铅似的,他慢慢地拐过几条街道,向后面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倏然加快脚步,向张氏糖坊走去——这次他走的却是后门。
  半个时辰后,孙义又从后门离开,返回家中。
  正如堵坊内。
  秦宗罗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许友仁。
  “据孙义所说,这个人是张氏田庄的管事张仁的得力助手,主管帐务,最有机会接触那些配方。
  这个人比较低调,不好色,不恋权,所以外面人很少注意他,但他有一个比较致命的缺点,那就好赌。”
  “或许可以收买他?”一名手下问道。
  秦宗罗道:“很难,他平时也不缺钱用,而且是孤身一个,也不需要养活家小。”
  “那岂不是没机会?”另一名手下问道。
  “有弱点就有机会。孙义说了,这个人来城里是要取一笔银子,去龙驹寨交付货款,大概有四百两左右。他会找机会在开船之前,将这位许先生诱进赌坊。剩下的就不用说了吧?”
  “是,老大,我们明白了。”几个手下纷纷点头。
  “不过你们也不要以为人家就是牛腩,据孙义说,这个人颇精赌术,之所以不在赌场赌钱,是因为他瞧不起我们这个场子,明天我们就要他栽个大跟头。”秦宗罗微微笑道。
  他的几个手下也笑了,因为在他们的场子里,还有一位镇场子的大佛,只要此人一出马,所谓的‘赌术高手’,不过是个笑话。
  正如赌坊座落在山阳县最繁荣的商业区,与张氏糖坊其实只隔着两条街,规模宏大,主建筑组群是处於中轴线的五座木构建筑,以走廊贯通,廊道两边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较小型的房舍院宅,众星拱月般衬托起中心处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墙围绕,在山阳县也是首屈一指的建筑……貌似越富丽堂皇的所在,就越是藏污纳垢。
  小婉和孙义过来的时候,门口车水马龙的十分热闹,小婉现在着的是男装,这化妆术还是学自平阳公主,揽镜自照,也是颇为自得。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田庄的帐房,名字叫做许友仁,意思就是‘虚有其人’,不足为外人道了。
  “小姐,这秦宗罗是个无赖亡命,您千金之躯就不要冒这个险了。”孙义再次苦劝道。
  小婉脸一板:“我现在是许先生,不可错了称呼。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什么也得给那家伙一个教训,耍手段竟然耍到老……本小姐头上了”她本来想自称‘老娘’的,考虑到实在是太雷人了,就此作罢。
  孙义见小婉主意不变,只得作罢,带着小婉向正如赌坊走来,看着门口聚成一片的摊贩和门口进出的赌客,小婉心里也自感慨,谁能想到,就在一年多以前,这座县城还破败不堪,现在竟变得如此富庶,还有如此规模的一间赌场。
  向孙义一递眼色,小婉潇潇洒洒地举步向正如赌坊的入口走去。正如赌坊的建筑风格是仿照长安的,陈设华丽讲究,以走廊相连一进接一进的大厅,摆设诸种赌具,尚设有贵宾间,供身份特殊的人享用。因此,坊间传说中,那个秦宗罗在长安混过,是极有可能的。
  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三、四百名赌客,但却丝毫不觉挤迫气闷,通明的灯火下,绝大部分均为男宾,女宾虽占少数,但都长得异常漂亮,似是来自青楼的姑娘,有些赌得比男人更狠。
  尤添春意的是在赌厅内穿梭往来的女侍,无不是绮年玉貌的美女,且**半露,玉臂纷呈,性感迷人……这简直就是照办长安天府阁的模式。
  就在小婉四周打量的时候,一个赌场保镖从她们身旁走过,孙义跟他对了个眼神,微微点了点头,那个保镖脚步不停地向后面走去。
  “许先生,我们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孙义试探地问道。
  “这地方挺好,我先来试试手气,挣点儿赌本。”小婉脸上作出微微动色的模样,开始四处逡巡。
  在距离她们不远的一个入口,刚才从她们身旁走过的保镖正将小婉指给秦宗罗:“老大,那个穷酸就是许友仁。”
  秦宗罗远远地打量着小婉,呸了一声道:“我就瞧不得这些看似一肚子道德文章,其实满腹男盗女娼的家伙,哼先给他点儿抻头,看看他有多少斤两。”
  “是,老大。”保镖恭敬地答应一声。
  小婉表现得很像是一个久谙此道的老赌客,很谨慎,不盲从也不轻易下注,小输大赢,观察每一桌的庄家,似乎在评价这里的总体水平,但也有几把出现错误,输了几回大的,最后在玩骰子那桌赌大人,个把小时下来,竟然赢了五十来两银子,而且玩兴似乎有些上来了。
  秦宗罗一直站在赌厅内一个适于全方位观察的位置,而且他也不是总站在那里,有时候也换一个人,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确实是一个老赌客,赌术一般,但十分谨慎。精于骰宝,疏于牌九,而且现在赌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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