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帝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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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就让古涛想了大半天也没想通，好在信贷员告诉他都是这样的，他才没再追问下去。一年的贷款期限，实际连十一个月都不到！明年到期日，古涛需要归还四千五百元的本金，还有五千元的一年利息！
　　　　古涛想破了头也弄不懂这里面的利率计算关系。信贷员告诉他，因为李书记的关系，这已经是低息的了。古涛连连称谢，心里想的当然是李笑梅，信贷员和李书记关他屁事！
　　　　有了钱，一切都得以顺利进行。埋了两根简易电线杆，先把电线扯了过去，增氧机要用电，小屋当然也就有了电灯照明了。鱼苗已经投进去了，每天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古涛正式搬进了小屋，要守夜了。本来父亲要去，古涛坚决不许，古传文只好作罢。冯如花还是心疼儿子，把小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两遍，也配备了不少的生活必需品。
　　　　天气逐渐转凉，小满的卫生室也忙了起来，很少到小屋子来缠着古涛了，古涛也乐得清静。白天照管鱼池，注水增氧，投食喂药，空地上古传文帮着种了不少菜，大片的准备过一段先种上小麦。依着古涛，要搞一个果基鱼塘！他记得好像在书上见到过江南水乡搞的有桑基鱼塘还是稻基鱼塘什么的。
　　　　晚上吃过饭，古涛便加紧修练他的擒拿招式和九节鞭。由于古涛从小就有武术的底子，加上他悟性又高，没多久就练得有模有样了，得空又让龙伯给指点了一下，功力大增。
第十六章　　酒入愁肠
　　　　　　　一切顺风顺水，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前可以上市卖一部分鱼。想起刘龙说过的话，古涛便去县城找他联系卖鱼的事，未雨绸缪吗！
　　　　不过刘龙可不好找，古涛问了好几处，才在火车站前找到正在蹬三轮载客的他。
　　　　两人找个小酒馆坐下，边喝边聊。
　　　　原来，从上次打架那事后，冯虎他们虽没有再明着去闹，但暗地里却没少使坏，造谣说刘龙小摊上用的肉不干净，其他什么的东西也不卫生之类的话，致使刘龙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随着天气转凉，人就更少了。刘龙一生气，干脆就停了。现在到处骑着三轮子车拉客挣点钱糊口。
　　　　古涛听了，气愤不已，大声骂起了娘。
　　　　刘龙忙安慰他说：“没办法，兄弟！这年头就这个鸟样！咱也抓不住他们什么把柄，能怎么着他？还是古语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ＭＤ，干脆我们也做一把小人，找碴揍他狗日的一顿！”古涛的双拳格格作响，不由自主地想往腰里摸。看来人的功夫高了，脾气也见长啊！
　　　　“算了，兄弟，你是好鞋，别去沾那臭狗屎了。”刘龙一句话把古涛逗乐了。
　　　　“说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吧？是不是为了卖鱼的事？”
　　　　果然是好哥们儿，心有灵犀啊，古涛感叹道。
　　　　刘龙不好意思地说：“哥们现在手头不宽裕，只能帮你撂个地摊儿，不过天太冷了恐怕不行！”
　　　　见古涛没有说话，刘龙又接着说：“要不我看这样吧，你的鱼只有三个月的饲养期，应该出不了多少数，我给你问一下周军，就在他老丈人那儿卖算了，给他加点利润就成。”
　　　　“能行吗？”也只好这样了，只是周军那儿不知能否做得了主，古涛才这样问了一句。
　　　　“放心吧！”刘龙拍着胸脯打保票说，“现在是周军和他大舅子在门脸儿那里撑着，他舅子那人也很仗义！”
　　　　仗义每多屠狗辈，古涛对这句话可算是深有体会了。
　　　　古涛想去找周军和他的丈人舅子商谈一下，刘龙说了声不用就给大包大揽地应承下了。
　　　　谈起刘龙现在家里的生活，两人不禁唏嘘一番。刘龙的父母身体都不算太好，而由于企业的不景气，连退休工人的工资发放都有困难，更别说吃药住院的费用报销了，刘龙的负担很重，觉得自己没本事挣钱，对不起两位老人。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再加上一张烫金的文凭，换来的却是一份得不到报酬的工作，古涛心里也是感慨良多。事业的不顺，情感的波折，更是激起内心的愤懑！所谓酒入愁肠，却没有化作相思泪，而是化作两人的酩酊大醉。
　　　　古涛不是一个保守的人，四年在南方都市的大学生活，早已在他的脑海中打上深深的烙印。南方城市的发达与开放，一切都吸引着他，他甚至于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回到家乡来！
　　　　分配的不公，曼丽的背叛，这一切都极大地刺激了他，但他没有为此而消沉。相反，这一切更激发了他的斗志，他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来，给所有的这些人当头一棒，让他们睁大眼睛看清自己，并且为放弃自己而感到后悔！
　　　　但前路多艰，古涛深感迷茫困惑。到底要怎样才能实现自己的宏志宿愿？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哪里才是自己施展拳脚的竟技场呢？虽然包了几亩地，建了两个鱼塘，可这些真的能帮自己改写人生吗？……
　　　　还有自己一片混乱的感情生活！曼丽离开了自己，小满则一往情深地关注着自己，可自己却和一个毫无情感可言的谷诗兰发生了肉体关系！怎么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古涛觉得自己有些黔驴技穷了。往日的聪明才智，昔年的英明决断好像都离他而去了。
　　　　难道说自己就要在这片黑道边的土地上孤独终老吗？！当然不能！古涛想起了父母的期许，想起龙伯的叮嘱，想起小满那热切的双目，甚至还想起谷诗兰那幽怨中等待的眼神……要振作，不管前路多艰，不管困难诸般，一定要闯一片自己的天空出来，好回报亲人，也证明一下自己！
　　　　古涛想大喊，想狂奔，想释放，却一样也做不到。终于在一阵四肢的狂舞中，他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火车站侯车大厅的长椅上。
　　　　原来是他和刘龙两人醉在小酒馆里，里面的人用刘龙的三轮车把他俩送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是刘龙平时趴活的地方。此刻刘龙已经醒了，正坐在一边喝着车友给他泡好的酽茶。
　　　　古涛坐起身来，看了看候车室的大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好在还有回乡的班车。古涛冲刘龙笑了笑，打个招呼，上车走了。
　　　　小满和古涛的父母都发现，从县城回家的他好像变了许多。首先是小满觉得古涛比以前爱笑了，话也多了。古传文和冯如花也觉察到了儿子的改变，干活好像比以前有劲头了，还不时地自己哼唱几句流行歌曲。他们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都觉得很高兴。毕竟他是从张曼丽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吗。
　　　　最高兴的当然要属龙伯了，因为他又看到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古涛！不过龙伯没时间和他聊天，他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了。仁和县发生了牛瘟——口蹄疫！乡里的兽医束手无策，县畜牧防疫部门也是无计可施。
　　　　不过龙伯却意外地治好了一头牛！时间当然要早些。
　　　　事情是这样的。龙伯虽是牛马经济，却因为当了多年饲养员，也有一些防疫治病的小窍门。这头被治好的牛本是一头病牛，牵在集市上好多天，也无人问津，连屠宰户也相不中。
　　　　牛的主人是因为老婆住院，本想把牛买了拿钱去交手术费，没想到牛却在这时候病了，不吃不喝，舌头红肿，四蹄也松软腐化，卖相实在太差！最后龙伯看牛主人可怜，自己就把牛买了下来，当然价格也不会太贵，龙伯给的价格在外人看来已是很高了，牛主人自然是千恩万谢。
　　　　牛不会病死，龙伯知道这点，毕竟谁也不能花钱买头死牛！不过龙伯对治好牛的病没有十分的把握而已。龙伯觉得牛是吃了什么不易消化的东西造成的，类似于人类的厌食症；另外就是有菌类腐生导致的这种病。于是他用大盐粒子反复在牛的舌头上搓洗，又弄来一些健胃杀菌的药给牛灌了下去。一段时间的调理之后，牛的食欲大有好转，四蹄的腐烂也停止了，村里人都觉得很惊奇。
　　　　时间不长，很多村子里的牛都染上了这种病。龙伯能给牛治病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四邻八乡的人便纷纷上门求治。
　　　　龙伯虽不想借此发财，却恪守着一个经方不外传的老规矩，只好亲自上门给牛治病。因此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人气暴涨。
第十七章　　飞来横财
　　　　　　　龙伯虽然不以给牛治病为业，牛的主人家却也会给龙伯一些报酬，因为若不是龙伯，他们家的牛便只有埋进土里的份了。龙伯倒也不多推辞，多少不论，欣然受之。
　　　　这一天，古涛奉命带了酒菜去龙伯家。因为龙伯给古涛家的牛也治了病，不收钱也不吃饭，冯如花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对古涛的到来，龙伯感到很高兴，爷俩个话谈得投机，酒也喝得痛快，酒足饭饱后，龙伯倒头就睡了。
　　　　回到小屋的古涛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因为小满正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等着他。
　　　　“有～事吗，小满？”古涛微微有些醉意，舌头发短。
　　　　小满迎上来，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撒娇地说：“涛哥，今晚我值班，你要去陪我！”
　　　　古涛嗝地一声，打个酒嗝，歉意地笑了笑说：“我喝得有点多，困了，能不能不去？”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说话要算数！一定要去，我害怕！”小满说着便又习惯地摇起了他的胳膊，古涛的手臂不停地撞击在柔软的双峰上，他一阵酒意上涌，差点吐出来。真是个惹火的小丫头！
　　　　古涛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拍小满的肩膀，示意她停止摇晃，他怕自己会吐在她身上。
　　　　正当古涛想转过身来的时候，脚下却是被什么东西一绊，忽地摔在地上。未曾防范的小满则随着趴在了古涛的身上，两团柔软猛烈地撞击着古涛的胸口，只听见嘤咛一声，两片火热盖在了古涛冒着酒气的嘴上。
　　　　猝不及防的小满一下子惊呆了！这可是她的初吻！
　　　　猛醒过来的小满一脸娇羞，满怀愤恨地用一双粉拳暴雨般袭在古涛的身上，口中不停地喊着：“臭涛哥！烂涛哥！你坏死了……”打得古涛张口欲吐，小满见状一骨碌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古涛本想起身去追，他想给小满解释一下，可回头一想，这种事哪能解释得清楚，算了，由她去吧。
　　　　地上冷冰冰地，古涛起紧想爬起来。谁知手一滑，肘部又重重地击在地上，“咚”地一声，好疼！
　　　　古涛听得声音有些异样，刚才好像也是这样的一声。伸手摸了摸，是那块大石板，听声音下面应该是空的。
　　　　古涛慢慢站起身，又用脚跺跺地面，确实下面是空的！反正让小满给刺激的，一点困意也没有了，闲来无事，翻开来看看，底下是什么。
　　　　盖房的时候，人们也看到这块石板了，也没在意，有它在，反倒省得平整了。古涛看了看，石板足有半间土炕大小，桌子的两条腿正压在石板上，连忙挪开了方桌。顺手在门后拎起一把铁锹，找到一个边，往下刨了刨，石板足有十公分厚，看来份量不轻！
　　　　一开始，古涛还怕太重，自己掀不起来，可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想要一探究竟。咳！真笨！古涛一拍自己的脑门，白上这么多年学了！干嘛要掀起来，旁移一下不就完了吗？杠杆原理呀！真对不起了，阿基米德大叔！我辜负了您的发现，真是笨死了！双手合十，忏悔中……
　　　　好在工具一应俱全，一会的工夫，石板被轻松移开，阿基大叔万岁！
　　　　石板下是几排青砖，组成一个方形，中间填满了浮土，只所以说它是浮土，是因为一点也不瓷实，是后填上去的。扒开浮土，是一块结实的铁板，敲起来咚咚作响，中间有一个铁环，铁板和铁环都已锈迹斑斑了。
　　　　“有货！”古涛心下大叫。
　　　　古涛只觉得心脏狂跳不止。不知底下藏了什么宝贝，是真金白银，珠宝首饰？还是玛瑙翡翠，古玩字画？最起码也得有张藏宝图吧！想到这里，古涛有些暗笑自己，大概小说看多了吧？怎么尽做这些梦！也有可能是佛舍利呢，这里原来可是座庙，古涛这样想。可是佛舍利也是无价之宝啊！看己注定要发财了。哈哈！
　　　　古涛试着往上提了提，没提动。又加了把力，还是不动。莫不是要向一边拉？古涛试遍了四个方向，均未能拉动铁板分毫。
　　　　这还真是奇了又怪了！古涛的大脑在飞速旋转着，酒意全无。难道要把四周全都挖开？那工程可大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推测，真要全挖开的话，还弄个铁板干什么？看来肯定是有机关。
　　　　机关？！古涛被子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既然有机关，说不定有暗器啥的——飞刀啦，毒针啊什么的也未可知。
　　　　古涛想了一会儿，试着抓住铁环拧了一下，居然动了！古涛大喜。大约转了半圈，便转不动了。古涛试了两个方向，铁板能拉动了！古涛吓得一下趴在地上，有暗器！
　　　　等了好大一会儿，却没有暗器飞出来。但古涛仍然有些担心，不敢贸然用手去拉，他转了一圈儿，找来一根长勾，用长勾住铁环，自己则趴在地上，向一边用力一拉，铁板被拉开大半。
　　　　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动静。古涛这才小心翼翼地探过头去，是个洞口，黑乎乎的，看不清底下有什么。古涛走到床边，拿过充电手提灯，往下照了照，终于看到了下面的情形。
　　　　底下是个方形洞子。洞子不算深，两米左右的样子；面积和农村人家挖的土窨大小相仿。里面排了一排坛坛罐罐的，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的看不表是什么，因为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古涛没有接着就下去。毕竟是知识分子吗，办事要稳妥些。古涛有些佩服起自己来。
　　　　先是找到一截蜡烛，这是通电之前留下来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点上蜡烛，插在勾子上伸了下去，先试试有没有空气！像这种密封的洞穴里面，是最容易缺氧的。蜡烛的火焰晃了一下，不过没有熄灭。看来折腾了这一会儿，里面已经注满空气了。
　　　　古涛起身先到屋子外面看了一下，没有人！因为是上弦月，出来得很晚，天黑得很，村子里很少有灯光了，看来大家都睡了。
　　　　放心地回到屋内，又把窗帘拉上，以防万一吧。古涛怕自己的目测不够准确，先用长勾放下去一只方凳，把勾子也丢下去，然后才提了充电灯，两手扒住青砖的框边，溜了下去。
　　　　尽管洞里的空气充足，古涛还是咳了好一阵，旧尘土的味道太难闻了！并且还有一股腐朽的味道。手提充电灯四周照了一下，发现了一些破烂的衣被之类的东西，还有些像是腐烂的炕席稻草，看来这就是腐味的来源了。古涛拿起长勾翻了翻，没翻到这些下面有什么，这才把目标对准了那些坛坛罐罐。
　　　　洞底靠边处，摆了两溜儿黑瓷坛子。年代好似并不久远，古涛觉得见过类似的坛子，农村人一般用它来泡咸菜腌鸡蛋什么的，应该不是古董！坛口有一层泥封，古涛用勾子刮开一个坛口的泥，里面露出的却是一些稃糠。古涛立刻明白，下面还有东西！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讲，旧时的财主们就爱用这种方法埋藏银元铜钱或是光洋之类的财物！
　　　　扒开稃糠，果然是白色的银元！古涛的心一时又狂跳起来。真要发财了，不知是哪位天神这么眷顾我！应该是赵公明赵帅哥吧？
　　　　古涛一个个地把泥封打开，检查了下，一共是十三个坛子，其中有八个装的是银元，五个装的是铜钱，并没有古涛所期待的黄金宝石之类的！哪也发财了，古涛这样安慰自己。看己承包这块地是包对了，不然这些东西可能永远难见天日了。
　　　　古涛粗略地数了一下，每个坛子时的银元大约在一百五十枚左右，而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