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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染相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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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她总能偷偷去看看他,哪怕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但只是那几秒的遥望,也能圆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之情。所以方悦总念叨着让童阿狸认祖归宗,其实认祖归宗又有什么好的呢?认祖归宗好,是因为她的儿子童嘉在那里,她想要自己的女儿名正言顺地喊他一声哥哥,代替她自己,名正言顺地握一握他的手。
等童嘉大二再回三中,再想去那家咖啡店坐坐时,却发现,咖啡店在他毕业后两个月就已经关门了。之后,他就再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咖啡,吃过那么好吃的糕点。至今回想起来,童嘉才恍然大悟,好吃,是因为那是妈妈亲手为他做的!妈妈做的饭,妈妈做的蛋糕,妈妈煮的咖啡,妈妈热的牛奶,原来,他竟然也都吃过。
在知道真相的最开始,童嘉选择了逃避,他无法面对这一切,这一切让他心疼,更让他心痛。他也突然记起了那一年,那一年大雪纷飞,方悦抱着小小的阿狸跪在大院门前,雪淹没了她的膝盖,染白了她的头发,她哭得那么伤心,却在看见童嘉的那一刻突然停了下来,女人眼神痴痴的,努力想要对他笑。那时候,小小的童嘉却只知道方悦是坏女人,见到她朝自己笑,他下意识地就捡起了一块石子扔向方悦,方悦一愣,忙护住了怀里的小阿狸,额头也因为那石子瞬间就破了一道口子,留下了鲜红的血。
他记得那一次,最疼他的奶奶狠狠地揍了他的屁股,无可奈何却又欲言又止道:“阿嘉,你打骂了她,是要遭雷劈的!”那时候他太小,根本不懂,也不可能会懂,他只是越发的不喜欢起了方悦,他以为,如果不是方悦,他就不会挨打。
那些细碎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入,童嘉痛苦着煎熬着,却又忍不住去证实,当在工商局的记录里确认了那家咖啡店的持有人是方悦,当辗转找到当年的店员告诉他每当他来店里,都是方悦亲手为他烹饪,那所谓的店庆,他的生日,都是方悦亲自换上花猫布偶服站在店前等他的时候。当他拿着童阿狸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白字黑子赫然纸上的时候。童嘉哭了,七尺男儿无助地摔跪在了地上,他捶打着地面,第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他能做什么?他还能做什么呢?方悦已经死了,她活着的时候无数次期盼疼爱地看着他,他却从没有回顾过。他只是不屑的,甚至冷笑着看着这一双母女,笑她们是报应,是活该。他不懂她们的痛,不愿意去明白她们的无助,以至于乔以梁那样对他施压,他还是选择了无视,在童阿狸哭着敲门,泪流满面地辩解:“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的时候,他没有选择信任她,而是扬长而去。抛下她一个人,抛下自己的亲妹妹一个人,站在了她的对立面,甚至,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也想要为了童家,污蔑她,拉她垫背。
方悦苦啊!她在天有灵,看见自己的一双儿女如此争锋相对,又该哭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事情形成的原因都很复杂
就比如方悦这个人 只能说,命运捉弄了她
第131章
童嘉去了西藏;曾经有人和他说,“你应该去川藏线。去年我开着车去拍;在白茫茫的雪道上,一个磕长头的人身后留下了长长的一串脚印,他的前面是蓝色的天;透得像不远处就是佛祖圣灵。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世界如此圣洁;虽然他们中很多人往往就死在了路上;永远也到不了心中的圣地。”
于是这回;或许是想给自己的心灵找个救赎,童嘉独自开车走了川藏线,有一段路;他雇了个司机开车;他在前头三跪九叩,司机在后头开着空调吹着风,吉普开得像蜗牛,半晌才缓缓动那么一下。就这么一直跪到布达拉宫,佛祖面前,童嘉已是黑出了新的高度,好动的他头一回安安静静坐在佛堂前念经,只为自己的母亲方悦在天有灵能获得平静和安歇。
待他再回到b城已经是半年以后了,说来也巧,童阿狸这一段时间官司缠身,一是童婆婆的命案,二是购物广场的归属,偏就这两场的官司的终审最后都落在了同一天,同一个时间点上。
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乔以梁好看的眉心便微微蹙了起来。童阿狸搂着他的腰从后背缠上去,一看开庭时间也是挑眉,轻喃:“搞什么鬼?有这么办事的么?”乔以梁摸着她的头发,勾起唇:“没有。”说着又是一顿,“可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是的,这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就比如童晴缘成了精神病患者,又或许,她是真的有精神病吧,毕竟她的心已经疯魔了。在法律面前,童晴缘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童家却又为她完美地出示了精神不正常的证明。在法律上,如果精神病人发病犯错,是不追究其刑事责任的,只会将病人送往精神病院强行诊治,再由监护人负责承担民事赔偿责任。
这样一出戏,童阿狸懒得再理。她去了另一头,她选择以一种无比大气地方式,倾家荡产。
这段时间以来,乔以梁和童阿狸的日子却是无比美好的,没有外人想象的焦头烂额,没有为了金钱而苦闷。你不能想象一个男人的运筹帷幄会到这种地步,比如,他早在几年前就把自己的一部分私产转入了童阿狸名下,乔家可以封他的财产堵他的后路逼他回头,童阿狸的财产却无人可以干预。就算干预了,也不过如同购物广场,找它的漏洞,再用法子剥夺。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还是有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虞美人”,童阿狸明面上没有股份,但朱小北从来不会少给她一分钱。他们的友谊,远比一纸合约要坚实稳妥得多。
当童嘉赶回b市恰巧就是这么一天,这一刻的童嘉自然是站在自己亲妹妹身边的,更何况,他还知道一件连乔以梁都极力隐瞒的事情,方悦的死。
由于对母亲的思恋和愧疚,童嘉迫切的想知道方悦和童阿狸的一切,所以他去调查了,也发现了惊人的事实,方悦的死,或许不是意外。
有哪个正常的女人会愿意和抢走自己丈夫的小三做朋友还嘘寒问暖呢?刘薇也不是一个圣母,为何要对方悦嘘寒问暖呢?她对方悦的“好”自然是有目的的,并非只是流于表面要讨个好名声的惺惺作态,而是,刘薇要方悦的钱。
老祖宗就说过,寡妇门前是非多,刘薇表面上是个贤惠的圣母,背地里也是寂寞无聊的。这样,就在赌场结识了方子琼,两人厮混在一处,吃喝玩乐却都要方悦掏钱买单,收拾残局。童嘉查到,车祸那天,刘薇身上背着六百万赌债,估计就是来和方悦施压要钱的。方悦软弱惯了一直被欺负被威胁被敲诈,却也有义愤填膺的时候,许是脑热,那天她就在无意撞到刘薇后,心一狠,下了杀心踩下油门就压向了刘薇,但方悦到底胆小,惊慌失措下,把自己也给葬送了。
对于这番猜测,童嘉给乔以梁打了一通电话去证实,电话那头,乔以梁沉默以对,末了,只是说了一句:“如果你想毁了阿狸,你就告诉她。”是啊,怎么能说呢?如果说了,仇恨的火焰会如何嚣张蔓延?童家哪里还会有安宁?童阿狸哪里还会有安宁?被仇恨埋葬的童阿狸又是方悦这个母亲会愿意看到的么?当然不会,方悦以一种毁灭的方式结束了这场闹剧,就是为了不再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我没有存稿了,新工作特别累,从早到晚不停手。
等我回家已经*点了,洗洗刷刷码不了几个字就要睡觉了。
所以,每天只有一章,不好意思。
第132章
待童嘉赶到法院正值中审休息;他转身就去找了童威。
单间休息室里,童威面无表情地望着和自己争锋相对的儿子;怒道:“乔以梁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你还想跟他学,让自己也变得众叛亲离么?你倒是我养的好儿子;工作不要了;家也不回了;好不容易回来了;现在却要在外头闹?”
童嘉铁青着脸,在外头颠簸也算吃了不少苦,他整个人清瘦了不少;浑身的线条变得更加硬朗;原本时刻挂在嘴边的笑也隐而不见了,怒道:“爸!你够了!你为晴缘做伪证,你为她开脱,我都不怪你。但是,阿狸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外头的流言都是指向她?为什么你要搞得她倾家荡产?”
“倾家荡产?”童威冷笑,沉肃的面上划过恼色,“方家原本有什么家产?方家的那两块地本来就是我给她们的。”
“是你给的,可方悦给了你什么?你毁了她的半辈子,恨了她半辈子,现在,她死了你还不放过她的女儿!”
“有你这么目无尊长?如此和父亲说话的么?”童威怒喝,粗厚的手掌拍向椅背,震翻了桌角的茶杯。他恼羞成怒,又道:“童嘉,放你出去是让你清醒,不是让你发疯的!她生下你后就没给你尽过义务,你别忘记是谁养大的你!”
“可我也不能忘记是谁十月怀胎生下了我!”童嘉猩红着眼吼了一生,他瞪着面色狰狞正是极怒的童威,突然,放低了声音道:“爸,放了阿狸吧!方悦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也没有了。你再怎么欺悔阿狸,方悦也不会再记得你。”
童嘉的话,直让童威面如死灰,他一怔,竟是呆了几秒,惶惶然问他:“她死了?”这一声很轻,仿佛灰尘卷在空气中几不可见。却突然,童威盯住童嘉,似是想在他身上看出什么,看着看着,童威的表情也变得颓然,他竟然也放低了声音,目光从童嘉身上移开,望着窗外,又好似是在望着极远的地方,他说:“我真的不喜欢阿狸,明明是她的女儿,却为什么那么不一样?悦儿是多好的姑娘啊,温柔,娴熟,善良。可阿狸,和她一点也不像。”
童威的语气是失望的也是愤怒的,就好似他多么希望能够再见到当年的那个方悦,又或许当初他是多么的希望和方悦有一个漂亮可人的女儿。而显然,童阿狸的脾性太不符合他的期望与喜好。
见自己的父亲都是如此,童嘉恍然又想起了乔以梁的那一声叹息,她不厉害可怎么办!这一刻,童嘉却是自嘲一笑,放松了全身的力气,摇头苦笑道:“阿狸怎么能像方悦如果她像她,才是真正的悲剧!”说着,童嘉已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他却落了泪,“她狠,她凉薄,她淡漠,她不温柔,不娴熟,也看着不善良。所有人都嫌弃她,讨厌她,说她是扫把星。但偏偏就是这恶毒的名声保住了她。要不然,她那样的长相,温柔善良无依无靠该会受多少苦?被多少人欺凌?!她狠,狠得好啊!”
说着,童嘉已是推门而出,边走边道:“争什么?他们自己都不争我还来争什么?是我糊涂了,留着那块地做什么?留着给你们威胁她么?没了地没有关系,她还有乔以梁。乔以梁不在也没有关系,她还有我。从此以后,我这个迟到的哥哥,再也不会容她受半点委屈!”
一番谈话,童嘉也猛然看清了形式。狐狸精就狐狸精吧,扫把星就扫把星吧,有时候,坏也是好。什么都没了,名声也坏了,那孩子,倒也清净了。所以,当他听见童威叹息般地又道:“收手?怎么收手?我收手了,还有乔家。乔家更狠。”的时候,童嘉只是嘲讽的轻嗤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他又往童阿狸那头去,真到了休息室,站在半开的门前,手扶在门把上,却终没有推门进去。因为,他实在不想打扰那份美好。
这时的童阿狸正依偎在乔以梁怀中,她竟然还在笑,用那么温柔那么细腻地语气在轻轻的背诵,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这并不是诗经中广为传颂的一首,但,古人是这样排行的,老大为伯,老二为仲,老三为叔,老四为季,“叔于田”的“叔”,可以翻译成三哥哥。这首诗是在讲,三哥哥出门打猎去了,我感觉整条巷子都空了,难道巷子里没有别的人吗?当然有啊,但哪像三哥哥那样英俊又厚道呢?
这样的关头,他们俩却依旧沐浴在阳光下,女人蜷在男人怀中亲昵示爱,男人抚着她的发,望着窗外的目光突然垂落,低眸,靠上了她的鼻尖,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刻,童嘉也释然了。你看,外头风大雨大,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童嘉,其实也是个好孩子。
我觉得我长大的具体表现就在于,我理解了人性的多面性,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有的是立场。而真相揭开那一刻,其实很多人的立场都站在了阿狸这边,哪怕是童威,他坑了阿狸,还能有留手,他要是收手,乔家来了更麻烦。
第133章
童情缘的官司赢了;童阿狸的官司输了。有时我们总是无法理解;正义的伸张为何如此的艰难,更有的人耗尽了精力;十年二十年,甚至死去也等不到正义。或许;这世上没有正义,真正的正义是一个人内心的平衡;唯有平衡;才能正义的;向阳的,快乐的活着。
乔以梁和童阿狸的平衡;就是摆脱这一切的束缚;离开这座发生过太多故事的城市。其实,若不是童阿狸官司缠身被限制处境,他们早就走了。
有人想离开,有人却回来了。真是莫名其妙的友情,方舞竟是阴错阳差地踩着点正巧回来了。方家人见着这一走就是不见踪影,仿佛消失的孩子简直乱了套,一家人哭的哭骂的骂,直到宝宝的哭声一响,方舞小心翼翼地把儿子从身后的娃娃车里抱起来,方家人更是惊掉了下巴。
根本就不用问孩子是谁的,但凡是认识江海波的,一见到方舞怀里的小毛毛,那眉眼间的那股子漂亮劲,无需细看就什么都能知道了。方母的眼泪那个流啊,先是骂自己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怎么就一个劲地往死胡同里钻?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给人家生孩子,还是一个人跑到异国?这该吃了多少苦?骂着骂着方母到底是个母亲,又是心疼地哭了起来,一声声叨唠方舞真是受了大罪了!
方家的女人们哭成了一团,男人们都红了眼眶愤愤然。方舞这个当事人反倒看开了,不过淡笑,“我可是个真公主啊,这不是回来继续当公主了么?”是啊,她从来都是方家的公主。她这辈子,也就只在情爱这件事上受了大罪,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吃够了苦,心也算宽了。
回到家,方舞自然而然也就得知了童阿狸的这些个窝囊事,方舞皱了皱眉眉头,一脚把萧逸晨那个二货踢出了门,又问了哥哥法院开庭是在哪一天。开庭那日她也没有提前给童阿狸打电话,算准了时间,给宝宝喂了奶,方舞才优哉游哉地推着宝宝车去了法院。
方家人见她拎了瓶82年的拉菲去法院很是无语,方母就说了:“这事情你要站在童阿狸那边我也不反对,童家现在因内讧搞得一团乱麻,就是童家不乱我们也不怕站在他对立面。但是人家落难了,你带瓶酒去不合适吧?”
方舞挑挑眉,“有什么不适合,这才需要庆祝好么?童阿狸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样鱼死网破反而是种解脱,再说了,她不是还有乔以梁么?表面上的“倾家荡产”怕什么?乔以梁就是个无价宝。在世上,最让人畏惧的恰恰是通向自己的道路。倒是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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