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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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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和公主轻笑了一声,傲然说道:“你问我可愿赏脸,却不知有什么东西能让我赏的。”
傲寒微笑说道:“在下恰巧略通茶艺,如若公主不弃,与在下一同游湖品茶,也算是不辜负了这大好风光。”
树和公主明眸微闪,思忖片刻便仰颌说道:“那好,既然公子如此盛情,本公主便与你一同游湖。”
傲寒闻言微微一笑,侧身对那侍从说了些什么,然后一个轻巧纵身便跃上了那公主骑来的骏马之上,对她伸出手来:“公主,上马吧。”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小寒寒要干啥?哇卡卡。。
煮茶品茗
树和公主愣了一愣,没有料到傲寒会邀她共乘一骑,然而他却神色坦然,似乎并未觉得此举有何不妥。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傲寒笑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公主想来也不会拘泥于那些繁琐的教条约束吧。”
见树和公主迟迟没有动静,傲寒温雅说道:“既然公主觉得不便,我便去向小王爷……”
“不必了。”树和公主仰起头,殷红玉珠耳坠轻轻摇晃,映着明媚的朝阳,隐隐映出些许微光。
她把手伸向傲寒,借他手中之力上了马,傲寒唇角轻扬,以手环住她,扯住那缰绳,声音温和悦耳:“公主坐稳了。”
树和公主脸上微微一红,只觉得身后男子身上浅浅檀香涌入鼻息,他的呼吸近在耳边,然而却从容淡然毫无猥亵之态,修长手指执住缰绳轻叱一声,便向着那坤湖而去。
到了那坤湖之旁,早已有人候在那里,数名黑衣男子垂手而立,面容冷峻肃杀,与傲寒相比竟是格格不入,一艘华丽秀美的画舫停在岸边,雕花垂纱不无精致,一个容貌姣美的女子坐在船头,手执羽扇轻扇煮水,那紫砂壶中沸起的氲氤热气,将她精致如画的容颜衬得极不真实,犹如明净宛转的雾蔼仙子,几欲乘风归去。
傲寒下了马,将树和公主扶了下来,对于身边一连串跪下来的人似乎视而不见,他自然而然的牵着树和公主的手上了船,眼中的柔和一点一点的将树和公主原本傲慢的脾性渐渐打散,然后似乎隐约感觉有一种莫名且模糊的东西浮了上来。
此时湖上有些微轻风拂过,碧水潋波,在暖熙的阳光下映出清亮的辉光,湖中也有一些花舫,远远传来阵阵箫竹之乐,阳光明媚,画舫中燃着袅袅的熏香,将这空气也似乎变得缓和暖熙起来。
傲寒牵着树和公主邀她入座,凤若放下手中羽扇站了起来,对傲寒微微屈身:“门主有事就唤我。”
傲寒微微扬唇,看向凤若的目光柔和清雅,她眼中不明神色一闪而逝,然后便走到画舫的另一头,吩咐人开了船。
傲寒在凤若之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捡起她刚刚扇火的羽扇,侧头对公主微笑说道:“今天来得仓促,也没有准备什么多的东西,只有委屈公主了。”
树和公主微微扬眉,他之前邀她游湖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却能在这么快时间内便叫人打点好一切,不得不说令人惊诧。
“原来你就是暗门门主?”她只道暗门一向神秘莫测,嗜杀残削,就连皇族中人也要避让三分,却没想到掌管着这样一个大门派的主子,竟然是眼前这个儒雅谦和的青年男子,这一点让她着实有些惊讶。
“公主认为我不像?”傲寒轻轻扇着那火,袅袅的热气不断的从那壶中沸腾出来,然后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的确不像,我原以为暗门门主定是一个……一个……”她微微颦眉,却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
“一个粗犷强壮的中年大汉?”傲寒轻笑说道,在旁边的雕花铜盆中洗了洗手,用白布软巾轻轻擦拭,然后在旁边精致的器皿中撮了些许白盐,缓缓洒入那沸水之中。
氲氤的热气不断的从那紫砂壶中冒出来,和着沸水的咕咕声,还有一身白衣翩然清俊的傲寒,一切宛如一卷画般赏心悦目,树和公主觉得情绪也慢慢的放舒缓下来,她在宫中娇横跋扈,除了父皇与几位皇兄,其他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张口奴才闭口奴才,没人敢在她面前自称我,更没人敢和她平起平坐,如同普通朋友一般谈话煮茶。
傲寒用小勺舀了一瓢水出来,他的神情悠闲自得,修长的手指整齐干净,一手握勺搅着那鼓着气泡的沸水,一手将那泛着淡淡茶香的茶叶撒入壶中,他做每一个动作都很舒缓平稳,神情安静而宁远,仿佛将身边所有尘嚣都置之度外,只有他面前那一壶水,那一掬茶,那一抹夹杂着些微苦涩清远的茶香……
像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所影响,树和公主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煮茶,仿佛在她面前坐着的这个男子并非那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暗门门主,而是隐居世外的悠雅闲鹤,带着淡淡的慷懒,淡淡的优雅,淡淡的闲然,他的眉目柔和清隽,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仿佛永远不会不有什么事情能打破他脸上的静怡与浅笑。
傲寒将那煮好的茶汤盛在细白瓷的茶盏中,然后端起来递给树和公主:“公主尝尝。”
树和公主迟疑接过那茶盏,她平日在宫中多半饮的是内侍冲泡的清茶,这种煮出来的茶汤,却是很少见得。
她端起茶盏嗅了嗅,只觉一股淡淡的芬芳,淡雅清新,低头轻抿了一小口,只觉得入口微涩,然而那茶水在唇齿间停留片刻,便觉些许余香旋绕于齿颊,清透悠远宁静淡然。
树和公主眼中神采一亮,目光灼灼看向傲寒:“好茶。”
傲寒微笑不语,只是施施然品茶看景,清俊眉目之间,一片宁远淡然,仿佛与世无争,在他翩然白衣身后,清澈的湖面漾起丝丝清辉波纹。
“我只道江湖中人都只懂打打杀杀,却不想原来也有如此风雅之人。”树和公主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此时画舫已经驶到湖中,不远处有一块小小的湖心岛,放眼望去一片碧翠环绿,阳光下花团锦簇,白花如凝脂白玉,红花似艳火招展,中有粉色黄色各色花朵簇簇陪衬,当真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树和公主轻轻闭上眼睛,似乎感觉自己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花香,浸人心脾舒畅无比。
身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树和公主睁开眼,却见傲寒已经走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扬唇笑道:“那是时下开得正盛的月季,又名斗雪红。”
月季?树和公主皱了皱眉,此花并不名贵,宫中奇花异卉甚多,这种到处都能存活的花种,她却鲜少看见。
正怔神间,突然眼前白影一闪,却是傲寒腾空而起,掠水疾行,白衣翩飞间红梅摇曳,宛若谪仙翩然飘逸,他在那湖心岛上轻飘飘的落下,探鼻嗅了嗅那月季,然后伸手折下一簇月季,然后便又双足点水折返,阳光下他的白衣有些夺目,唇间轻漾的浅笑让树和有短暂的失神。
“鲜花自然应衬美人。”傲寒上了画舫之后对树和公主微微笑道,将手中那枝娇艳盛放的花枝递给了她,“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罢。”
树和公主接过那枝花,果然花香入鼻清新芬芳,女子皆爱花,更何况送花之人还是如此清俊秀雅的男子。
“谢谢。”树和公主将那花枝凑到鼻间闻了闻,她的睫毛安静的垂着,映着那盛放月季,玉脂秀颜分外清丽。
傲寒伸手过来,在那花枝上折了一朵浅黄的花,然后将它别在树和公主的鬓边,树和公主微微一怔,他的手修长细腻,在垂下来时似是有意无意的拂过她的脸,刹时如同火烧般烫了起来。
傲寒微笑看着她,慢声说道:“冰明玉润天然色,正似美人初醉着。”
此时画舫突然摇晃起来,树和公主轻呼一声往旁边倒去,却被一只手稳稳托住了腰,本能的反应让她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袖,惊慌失措间撞进了傲寒似是关切的眼帘,心里猛的跳了起来,初夏的阳光有些刺眼,让她觉得有些晕眩,有些无措。
“公主……”傲寒轻声唤她,漂亮的眼眸似是蕴着一汪深潭,绞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溺在里面。
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将她一向高傲的内心打破了一个缺口,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汹涌。
看着傲寒慢慢放大的俊秀容颜,她似是认命般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脸上的红晕像是绚烂的云霞,无边无际的漫延开去。
凤若收回了按住画舫雕柱的手,她是在得到傲寒眼神示意后将这画舫摇晃起来,如今这一幕应该是正合他意,只是她仍然掩不住心中抽痛,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自己苦恋数年的男子,含着温情款款的浅笑,慢慢的向那树和公主俯唇下去。
那一刹那她似乎看见了傲寒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还有近似厌恶的神情,不过那样的神情只一瞬间便消逝了,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将唇覆在了树和公主的唇上。
指甲深深的掐进肉中,似乎已不觉得痛楚,凤若转过了身,静静的看着一湖绿水慢慢的漾起涟漪,一圈又一圈,永无止歇。
……
送走了树和公主,傲寒并没有急着回去,只是在画舫中坐了下来,凤若走了过来,在他眼神示意下坐了下来。
他手中把玩着一面纯金腰牌,那是树和临走之时送他的,只要傲寒以后想见她,便可凭着此腰牌进入皇宫,畅通无阻。
凤若默默的收捡着刚才树和公主喝了茶之后留下的茶盏,傲寒一手支着头,慵懒闲散,然而在看到她收那杯子时慢慢开了口:“不用收了。”
凤若眸色微闪:“是。”
傲寒闭上了眼睛,先前掩在温雅浅笑下的厌恶之色此时才真正的露出些许:“扔了。”
凤若垂眸应道:“是。”
傲寒缓缓睁开眼,温雅目光锁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扬唇:“你恼了?”
凤若脸上神情不变:“属下不敢。”
傲寒伸手取过桌上盛着清水的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后漱了漱口,然后吐在凤若递来的小盅中,才似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揉上额角,眉间约有隐痕。
凤若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绕了过去,替他揉着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才迟疑说道:“门主若要取那腰牌,只需吩咐属下一声便是,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她跟了傲寒这么多年,一直知道他厌恶女色,如今却只是为了一块小小的腰牌费这么多心思,让她实在不解,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去理解。
傲寒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按摩,懒懒说道:“若是强取了那腰牌,却也是废了,更何况这公主单纯得很,若能掌握住她,于我十分有利,我又何苦要与她作对难堪?”
凤若眸中异色微闪,没有说话。
“更何况,我在意的只是结果,而非过程,为了达到目的,我自然是不惜一切手段的。”傲寒轻笑了一声,“何况又不缺血少肉,何乐而不为?”
凤若怔了怔,她果然是醋意攻心,而忘了傲寒的性子,他从来都不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自己又怎么能忘了这一点。
“只是厌恶得紧。”傲寒淡淡说道,然后伸手一拂,掌风过处,卷起树和公主之前坐过的小凳扔进了水中。
凤若眼中瞳孔如针芒般收缩,轻轻咬住了下唇。
“飞鸽传书给冠玉,告诉他,他想要做的事,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傲寒闭着眼睛,看不见她的神色,淡淡吩咐着。
“是。”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我这么萌小寒寒,这是为毛!打滚!
走火入魔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定,太子当应广收门客求贤纳才。”一个青衣蓝靴的书生样男子摇头晃脑说道,“帝王用人度时授才,分定之时当以忠义为首,以定皇基。”
此处是太子在皇宫之外置下的房宅,园中苍竹映翠,稀疏阳光被那竹林滤成破碎微光,懒懒的照在湿软芬芳的泥土之上,一片静怡开阔,只是眼前这里高谈阔论,数名能文善武的门客聚集在一起,针对时下政局辩论说法各抒已见,那些肚中蓄了满腹才华的青年们对政治有着一种偏执的狂热与钟爱,每月一办的聚会总能让他们激动不已。
“楚言兄此言差矣,眼下沧海关有蛮夷来犯,我以为太子殿下应当向皇上请命出征,身先士卒,将昆作蛮夷赶出轩辕,以立战功!”一名眉目英挺的男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太子认真的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讨论争辩,如今他门下食客三千,或满腹诗书经饱绝伦,或英勇善武骁勇善战,各个都为他出谋划策深思远虑,为他以后奠定皇位基础而作准备。
雪衣静静的与轩辕修并肩而坐,黑到极致的眉目青丝和白到极致的素简衣衫,宛若谪仙似是要融入身后竹林之中,他安静的敛着眉目,对于那些争纷讨论似乎恍若未闻,在这喧闹的竹园之中,他仿佛是个独立的存在,安静清冷得与众人格格不入。
眼下文武两党已争论到激动不已,几乎要争吵起来,太子轩辕修侧过身来:“雪衣,你以为如何?”
雪衣淡淡收回有些游移的目光,执起面前茶壶替太子添了水,然后徐徐说道:“殿下可知梁平水灾?”
轩辕修皱了皱眉,英俊眉目有些疑惑:“这是户部尚书李才书昨天递的折子,梁平连日泞雨不休,又有渠河决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父皇正欲派人前去赈灾,我又岂会不知?”
脑中一转,轩辕修似是有所悟:“啊……你是说,让我去赈灾?”
梁平水灾虽害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但对于目前正国库充盈富足的轩辕王朝来说并非什么大事,只要派得力官员前往发粮救济引渠导水,约摸一两月便能安顿好一切,而且父皇在心中也已有了指定人选,却不知雪衣为何要他堂堂太子亲自跑到那偏远贫穷的地方去赈灾。
雪衣见太子一直瞪着他瞧,便知他心中有甚多不解,雪衣慢慢喝了一口茶,声音清越不紧不慢的说道:“平定蛮夷,自有久战沙场的武将,然而民心所向者,功高可震主。”
轩辕修闻言,眼中神采顿时一亮,似是有些激动,伸手紧紧攀住雪衣的肩:“雪衣,果然……我没有看错你!”
转头看向那些还在争吵不休的门客,轩辕修皱了皱眉,冷声说道:“想我广收门客三千,竟还不及一个雪衣!”
雪衣目光微动,眼中异色微闪,转眼便被那片浓重得漆黑的眸色掩住。
“罢了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轩辕修挥了挥手,那一干人等微微愣了愣,不知道太子为何会突然之间发起火来,纷纷躬身告退。
雪衣见此景也站了起来,长身而立白衣翩然,他向轩辕修微微施了一礼:“雪衣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轩辕修双目灼灼看着他,然后似是有些兴奋,又似有些迟疑:“雪衣,既然你知我心中所想,可否再多多指点一二?”
雪衣迟疑了一下,看着满园杯盏残籍,然后慢慢走到一面小桌之前,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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