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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1-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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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哥们狩猎回来了,头一名的仍然是十三,而第二名则不再是老七,变了十四,之后排位的是大阿哥和老九,两个人的猎物一样多,只不过大阿哥的份量略错些,占了第三之名。胤禟今天似乎出力不少,可仍然输给了十三,气得不得了。又见那个罗布仍然在盯着乐殊看,心头火气更大,倒是乐殊亲削的果盘让他平息是不少的怒气。
  接下来的蒙古亲贵狩猎的结果也没有太大的悬念,罗布第一,老瓜的三儿子硕托第二,第三的那个年轻人是博尔济吉持氏蒙古翁牛特部杜凌郡王毕里哀达赍的次子仓津。
  这个年轻人给乐殊的印象倒是还不错,他长得似乎象中原人,没有蒙古亲贵们那些个膀大腰园的感觉,而是秀气斯文了许多,不过瞧他今天的身手倒也可以的样子。杜凌郡王也向老康提了亲,不过他代提的是长子,而不是次子。也真是怪了,这回来的人数中竟然没有他长子的踪迹?其中有什么问题吗?扭头看老康,可老康却不瞅自己,而是不知为什么看的恪靖一直笑,笑得颇有阴谋的味道。
  接下来的活动,乐殊一项也没有参加,连个热闹也不看,而是十分尽心的回去察翻关于这个仓津和翁牛特部的情况。一查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个仓津的大哥竟然是个情种,不愿意娶公主,携上一名使女私逃了。因为他的母亲是大妃,虽然这样的事情算是惹祸,可毕里衣达赍还是没有怎样责罚他,只是顺着他飘一段时间罢了。而和亲的大任则落在了次子仓津的身上了。仓津的母亲是侧妃,一如乐殊所料,他的母亲是个汉女,让老毕抢来的,曾经很得宠,但气性大点没几年就死了,仓津是让大妃抚养大的。按资料所讲,这个仓津办事很是有一套,老毕有什么难事头一个找的都是次子而不是长子。不过郡王之位是绝不会传给这个身上有汉人血统的次子的。
  情况有点复杂!看得出来这个仓津是个聪明人,但这样的条件出身是不是会在敦恪的身上另有图谋呢?那样的话,敦恪能否应付得来,而这段婚姻真的会如愿幸福吗?亦或者自己该换个目标?
  晚宴又是一大套的篝火烤肉,乐殊不待参加,以帮老康收拾折子为由呆在了龙帐内,直到老康吃饱喝‘多’后回帐要休息,自己才是出来。不过临出帐前,老康是和自己嘀咕了一下:“恪靖在后营林子里等你。”
  后营林子?
  乐殊有点理解不了,那可是靠车马队的地方,空气又不好,又没有什么景致,这个四公主约自己去那里干什么?不过疑惑虽是疑惑,但仍然是乖乖的去了。可一进林子,乐殊就发觉自己上当了,林子里等待自己的并不是恪靖,而是罗布。
  “你终于还是来了。”罗布的话语很亲切,但可惜的是乐殊并没有怎样亲切的感觉,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老康这个坏蛋,他居然又陷害自己。可眼前这个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颇为警戒地看着他道:“你和皇上说了什么?”如果一句话也没说,老康不会有眼色到这种地步,帮两个人安排在这种地方见面的。
  这个地方氛围是差点,但也绝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在这里幽会。
  罗布挑挑眉,看看乐殊那戒备的样子,有点伤感:“对于我,你也这样防备吗?”语气太熟了,熟得乐殊是勾起旧帐直想扁他。冷笑道:“怎么?你不再自己冒充自己的弟子了么?”
  “你猜到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罗布不太相信是她猜到的,因为自己很了解她,她对这种农活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
  乐殊知道他清楚自己的底细,自然也知道他不相信是自己猜到的,不想让他看扁就是回道:“我是不懂那些,但有人懂。而我的运气还不算太差,恰巧有那么个多嘴的人给我解释了一下蒙古是不产豆子的道理。如果我再不懂的话,那我就是傻瓜了。”罗布知道关学峰是不能吃豆子的,可马倌却告诉自己蒙古不产豆子。如果推算下来的话,这个罗布必是关学峰穿越灵魂附在这个蒙古王子身上的结果。
  “你果然是变多了!以前你就算知道,也不会稀得和我来斗嘴辩解的。如今你却变了,为了什么?是谁改变了你?”罗布有点不甘心,自己花了整整一年千万条心思来亲近她,却以失败而告终。可这个冰山似的人现在却学会了承欢嬉笑,调皮斗嘴,那是一直自己希望看到的结果,可如今这个结果是有了,却与自己毫不相干,怎能不叫人气闷?
  乐殊不待听他这样的话,别过脸去不看他,冷冷的回道:“我怎么变的,为什么而变。这些事都与你无关!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了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一派生冷的样子,看得罗布是这个闷气,咬牙道:“你定是要与我这样生分了不成?”
  不生分?难道还和你亲热亲热不成?乐殊是这个没好气,回头瞅了罗布一眼,冷笑道:“妹夫大人,你和你有必要亲热吗?”
  罗布是听了一怔,然后哈哈的就是大笑起来了,笑得乐殊这个奇怪,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笑什么时,罗布却是一个箭步来到了乐殊的面前,抓到她的肩膀认真道:“你认为我真的喜欢遥影吗?我是为了你才去接近她的,她害你如此,我绝不会放过她。我要为你报仇,破掉你心中的冰山。”既然正面进攻无法打破她的心房,那么就要釜底抽薪了。关某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查到了乐殊的整个过往还有她变成这样的原因,当然也得知了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来到北京上学的消息,于是刻意的接近,速度的结婚,“知道吗?那天你们馆长为什么单派你在那个日子去圣若瑟拿书?那是我求他的。因为我要在那天当着你的面甩掉韩遥影!可、可你却失踪了,然后她也不见了,更可笑的是,我回家的路上一个花盆砸下来,让我来到了这里。乐乐,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不是她。你明白吗?”
  乐殊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惊得当场就退了好几步,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却毫无支撑可挡之物。但:“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我以前不会接受你,现在更不会。”怪不得韩遥影对自己那个样子,想来她一定是知道关学峰和她结婚的真正目的了。真是搞笑!这么烂的八卦剧情居然会落到自己身上来。自己不接受,绝对不接受。
  她不接受!?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接受,罗布有点想恨,但为了某个约定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继续问道:“不接受我,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接受了别人?哪个男人?说给我听听,我倒想知道一下,是谁这么有本事化得了你这座冰山。”
  因为心曲,所以说话是不那样好听了。乐殊也不待和他呕这个气:“我还是那句话,这与你无关。”
  又是无关。罗布是冷冷一笑,抱胸自信道:“如果会与我有关呢?”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和老康提了亲?亦或者两个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乐殊一直知道老康是那种公事为先的人,为了公事他连儿女都可以舍弃,更不要说自己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情怯。扭头看向罗布,咬着下唇一语不发。
  她又是这个样子!罗布有些不忍了,走近身前是轻抚她的鬓发,柔声道:“不要想那些阿哥了,他们不懂你,不懂我们原有的生活。我派了人去京城打听你的消息,他们个个都有一堆的小老婆,儿子姑娘一大堆。我知道你是容不下这种事情的。就算他们真心喜欢你,可那个皇宫是个大牢笼,他们反抗不了皇权。不象我,我现在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我只会娶你一个,我会象之前那样对你,乐乐,不要拒绝我。如果你不喜欢草原的生活,我们可以到中原去,或者可以去沙俄,去日本,去英国法国德国,让我们一起去欣赏一下中世纪工业革命前的辉煌岁月,好不好?”
  话语是很动听,提议也很勾人,但可惜的是时机不对。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自己刚回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或者是在自己适应不良决定逃走的时候,自己都会和他走的。不论感情与否,和他在一起总比和那些阿哥们在一起要舒坦得很,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提议却是引不起乐殊的一点点共鸣。
  再兼之:“我不相信你对韩遥影没有感情。我也不相信你现在和我说这样的话是完全因为我。”在他面前,乐殊不需要掩饰,盯着罗布的眼睛是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只是喜欢我,那么为什么两年前你不对我说这样的话?却现在这样说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达尔罕部连续两年遭灾,死伤牛羊无数,你的原气受损过重。想从我借助力量,对不对?又或者你予我的那些曾经的感情其实早已经过时,只不过康熙与你交换了条件,让你来试探考验我。又或者你从某种途径知道我找到了韩遥影,想从我这里套出她的下落来。是不是?”
  乐殊的话说得很有些绝,罗布的表情有些不大好,但是却并没有发生乐殊想看到的那种情绪反应。他只是慢慢的收起了刚才那样的情绪,然后以一种纯粹蒙古汗王的表情看向乐殊:“乐小姐的分析很是精准,让小王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不知道对于小王的困境,乐小姐肯否施之援手呢?”
  这话象是在赌气,更象是在交易,亦或者两者兼有之。但不管是哪一类,乐殊的回答却只有一个:“我想信有更愿意帮助你的人存在!如果你愿意用刚才那样的姿态去打动那个人,你得到的收益会更大。”
  “你?你知道?”这下子罗布真的发火了。那样的事情简直是屈辱,自己控制得极好,没有让任何人发现,那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这也是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原因之一吗?”
  难道她已经和那些人好到这样的地步了不成?
  这一次,乐殊没有正在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很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一句:“我们三个谁都回不到从前了,何必做这样根本不合实际的幻想呢?谁都有舍不下的东西了,虽然这个梦确实古怪到了极点,可梦做久了便成了真实。”
  一场诱拐的大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幕了,罗布失望的走了,而乐殊却选择呆了下来。只是在瞧见他真的走的无踪后,才是萎靡的呆坐在了草地上,看着罗布走开的方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事隔良久后,从自己的袖筒里拿出来了一张纸条,这是在自己离开龙帐的下一刻,一个人塞给自己的,上面有着关于达尔罕部的近况,以及恪靖公主看上了罗布的种种事态。只不过最后的一句带给乐殊的震撼却是最大:“四姐怀孕了!”
  什么世道!

'80'替身记

  替身记
  世道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乐殊真是看不明白了。
  老天爷到底是个咋样的人或神?乐殊更是想也不敢想了。
  就连老康这个自己觉得甚是亲近的长辈,乐殊也觉得自己有时候离得他好象很近,有时候却离得他象是很远。
  那天晚上,乐殊在林子里一个人呆了很久,望着满天的星辰想了很多,可如果仔细数来却好象又没有想了些什么,反正满脑子乱糟糟的不知道转了些什么自己根本理解不了的问题。直到夜寂月高时,才是回了帐蓬准备休息。
  只是自己才一进帐,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么晚了,敦恪居然还没有睡,一个人坐在榻边是呆呆的望着烛火出神,眼圈有点红,象是哭过了?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就算是再艰难的时候,乐殊也没有见敦恪哭过,这遭头一次见,自然是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询问。
  敦恪看看自己,眼神里惑光重重,张开杏口想说什么,可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扭过身去,钻到被窝里去了。
  她不说,乐殊自然是无从安慰,当然更不会死缠烂打的追究她的如此‘伤心’事,虽然隐约间好象明白一些,但这样的事情总是不好问出口了。时辰不早了,自己也是脱衣就寝了,只是自己这边刚刚吹熄蜡烛,那一侧被中的敦恪就是说道:“姐姐,明天你陪我去挑马,好不好?”
  “挑马?挑什么马?”乐殊有点反应不过神来。表情怔怔,一脸的茫然。
  如此情境让敦恪不由的又是憋气又是羡慕,起身道:“自然是汉人嘴里的驸马喽。”
  第二天开始,敦恪积极的开始与十几位世子们‘约会’,从骑马溜弯,到林中小猎,亦或者漫步踏青,饮茶畅谈等等。约会的花样自然是乐殊想的订的实施的,而所行一路上某乐也当足了电灯泡与讨厌鬼红娘。时不时的问那些世子们一些很奇怪的问题,让他们不知所措,张口结舌,但这些问题都是攸关于敦恪的未来的。
  秋弥的日程一定有十天,而敦恪的约会行动就花掉了乐殊八天的时间,初步筛选后,老康敦恪还有乐殊三个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候选人为仓津。只是:“仅仅几天的相处,还不可以足够看得出一个人的品行来。丫头觉得皇上不妨把这位世子带回京城去住上一年半载,一来可以与公主有较多的时间互相了解,二来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来彻底的品评这个人的德行。”乐殊不愿意有所误差造成敦恪的终生痛苦。自己的考虑似乎也甚合老康的心意,当下便是准了。
  敦恪象是接了什么老康的暗示似的,说完这事就是退出帐去了。龙帐内只留下了乐殊和老康两个人,情况有点诡异了。好在乐殊不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早有经验。只是再有经验,也架不住老康这样的炮轰。
  “听说你甩了罗布,是真的吗?”
  一个皇帝怎么可以用甩这个字?很明显的这个甩字是现代人的用词,老康之所以会用,肯定是有人告状了呗。
  乐殊非常大方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似乎在皇上的意料中吧?如果我不甩了他,您会让我和他走吗?”前面的问题不打紧,乐殊的重点放在了后面这条上。老康安排自己和罗布见面的动机当然不单纯,但到底其中隐藏了多少的秘密,乐殊很是想知道,他到底会怎么做。
  康熙呵呵一笑,半歪到了靠枕上笑道:“也只有你这个丫头敢如此置问朕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居然还理直气壮得好象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好吧。不妨告诉你!朕很有信心,你不会跟他走,所以才安排了你们相见。”
  很有信心自己不会和罗布走?
  乐殊有点接受不了:“敢问皇上,您从何而来的自信?”自己好象没有表现得对哪个阿哥深情不悔的模样吧?既然如此,老康从哪里来的这种自信啊?
  康熙是听得更乐了,但乐归乐,眼神中虽满是清神自信的光彩,一字一句的缓缓道:“因为朕很了解你,很确定你最需要的是什么?不错,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对朕的阿哥死心塌地,甚至于你这个丫头的神经实在是粗了点。”说到半截,老康有点头痛。这个乐殊哪方面都玲珑剔透,唯独在情事方面实在是迟钝得太过了。枉费自己的那些儿子们如此费心对她,她却是大部分都理解不了,甚至看不在眼里。不是无情,是因为她根本没操那方面的心,人家做了她也不知道。幸亏她不是在自己年轻的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的,否则自己可不确定有没有儿子们这样好的耐性和她玩这样的游戏。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自己又通过乐殊发现了儿子们的一个大优点:有耐性。
  好象串行了,还是回归正题吧。“朕知道你最缺的是家庭的温暖,亲人的关爱。罗布虽然很优秀,你们之间也很有共通点,但经过朕的观察,这个孩子好是好,就是太独来独往了,没有亲融力,以至于他无法给你最需要的那种安全感。但这样的东西,朕给了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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