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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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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几人便在阁内静候,却谁也没有再说话。那老者面目慈祥,三人虽感亲切,却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敬畏,谁也不敢放肆。过了些时候,凝竹醒了过来。她看了看处身之所,便猜到了之后的情况,下的榻来,坐在秦漠阳身旁。
“那个老神仙说他不妨事的。”若梅怕她担心,小声说道。
凝竹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榻上之人,不由想起了秦漠阳参悟炼元妄境时地情景,那时自己也是这般守在他身侧,随后又与他一同去了峨眉金顶。后来的许多事,便是那时种下的因由。银月默默转身出了暖阁。凌空轻轻拍了若梅一下,指了指暖阁外。若梅会意,点了下头。
三人到了殿中,在那老者下首地浦团上坐了下来。
若梅道:“老神仙,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可以么?”
老者看了看三人,微笑道:“你们不必拘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三人见了老者的态度,都放松下来,不再拘谨。若梅原本有很多东西想问,这时却一下子不知道问什么好,倒是银月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于修玄之人来说驻颜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像凝竹的父亲轩辕雪松,凌空和若梅都曾见过,面貌和年轻人一样,实则多大年纪恐怕他自己也说不上了。但这个老者毫不费力就化了秦漠阳之危,道行之深简直让三人不敢想象,有些事情也难以用常理去解释。像这种高人,道谢的话也就免了。老者道:“这里算得上是我的道场吧!”
凌空道:“这次多亏了您援手,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老者道:“里面那小子算得上是我的徒子徒孙,救他也是应有之宜。幸亏如此,我才知道你们会出现在那里,不然就是想援手怕也来不及了!”
“那几个可都是先极宗的护法呢!”老者抚须笑道:“就算你们不是先极宗护法,我与你们关系可也不一般。”
凌空在禅宗时没事就喜欢泡在藏经楼里,真神觉醒后又有了前世记忆,所知远较银月和若梅为多,这时便醒悟过来,惊道:“您,您是真武大帝!”若梅和银月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三人忽地一下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老者抬手倒:“唉,什么大帝小帝,我与你们一般,都坐下。”三人又坐回蒲团,只是神色间越发恭敬;了。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虽然并称为四大神兽,但玄武的修为却远高于其他三个,早在上古之时便已经进入金仙境界,被道门尊为真武大帝。除此之外,玄武还是丹道的祖师。
上古之时,四大神兽与四大凶兽连番恶战,因玄武之故四凶兽总是讨不得好。玄武本感于同是天地孕育之生灵,从未对四凶兽下过狠手。直到有一次四凶兽为害过甚,他才动了真怒,除了首恶,而后将余众防于一处道场,命门下严加看管。其时四凶兽势力仍众,又有不少修为不凡。玄武担心门下无法制约那些凶兽,便炼制出了寻天镜和伏魔瓶两件法宝,连同先极鼎和玉貔貅一起传给了弟子。他的门下便都在那处道场住了下来,一面看管凶兽,一面研悟丹道。后来传了几代,门人便以先极为名,开宗立户。
这天玄武正在星虚宫中静坐。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波动,竟然是先极鼎出现在此间。若是别的法宝,他纵是察觉到,也不见得去理会。可先极鼎是他一手所制,能带着此鼎地。想必是徒子徒孙了,这才动了心念,前去一观。玄武本意只是随意看看遍走,以他的神通,又怎会被人知晓。没想到从先极鼎中跳出的几人,除了一个徒孙,剩下几个竟然皆是神兽后裔,不由起了兴趣。在空中多呆了片刻,也就顺手救下了秦漠阳。
这一边玄武和几个小辈叙着话,内里暖阁中的凝竹也听到了。只是她一颗心全放在了秦漠阳身上,一点点感受着他元神的恢复,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昏睡中醒来。玄武天境中灵气极为充足,秦漠阳经玄武理顺了真元,调回了元神,醒来时已经好了七、八分,见凝竹正担心地望着自己,不由心中一暖,伸手与她相握。
凝竹这一刻险些喜极而泣,她又感到了两人间地那一丝牵系。“我们去见真武大帝吧。”
秦漠阳点了点头。携着凝竹的手一同到了大殿。片刻的功夫凝竹已经用心境通将之前玄武之言向他转述了一遍。秦漠阳见了玄武。以道门晚辈之礼相见。玄武受了他的大礼道:“你们也坐吧。”
待两人坐好,玄武道:“世无常道。道法亦因人而异。然悟道之路何其艰辛,你们那厢红尘中人,多了些急功近利,少了颗平常之心。道法传下不足千载,便有自羽聪明之士改弦更张,其为左道之始。其后之人渐以左道为正,以神通为所求,最终本末倒置。”银月、若梅听得一头雾水,凌空和凝竹还稍好一些,只有秦漠阳听出了玄武言中所指,问道:“斩情之法也是左道么?”见玄武颔首,又道:“虽是左道,却不得不为。以情入道,其可为也?”
玄武道:“天可有情?”
秦漠阳一怔,呆呆地出起神来。
凝竹见了又担心起来,道:“他怎么了?”玄武笑道:“没事,由他去想。你回来这么久,还不去见见你母亲么?”
凝竹道:“自然是想的只是我父亲‘‘‘‘‘‘”想起父亲为自己丧生,若让母亲知道,不知将是怎样一番光景。
玄武道:“你父亲尚有一番神识未泯灭,游于三界中。我已经将其引回这里,存于天常山中,现由你父亲看护。料想百千年间、他总能恢复真身。你父性情过于高傲,命中该有此劫。”凝竹闻言大喜,朝玄武拜咯下去。
玄武挥挥手道:“去罢。”
凝竹看了秦漠阳一眼,见他陷于苦思之中,对刚才玄武的那番话恍若未闻,青叹一声,飘身出殿。若梅本想跟他去,想了想又觉不妥,便没有动。玄武道:“你们可自去游玩,亦可在此静修。但要先明本性,何去何从,早做打算。”
三人拜谢之后,也离了大殿,四处去游荡不提。殿中只剩下了玄武和秦阳而人。
玄武和凝竹等人的说话秦漠阳也听见了,几人出殿他也看在眼里,只是心无旁骛,根本没什么反映。他元神大成后,斩情之法随之而生。他知道这是入人仙之门,要离开那畜生道,只有走这条路。但他心中极为不甘,便冒了一个风险,在神识中留下一个印子,只待回去之后,大不了散去元神之修。
可凝竹又怎么知道他这般所为,伤心之下便要回到母亲身边。秦漠阳虽有些无奈,但想这也算是成全了她的心愿,而且轩辕雪松想必也想让女儿回去。她地一番作为,为的也是回到父母身边,变带几人到了玄武天境,凌空等人在这边修行,总是好过岁去。有时做法虽好,若不说明,不免会有些误会。虽然秦漠阳*着神识中的那丝印记说出了还有再见之期地话语,但凝竹正或于情中,怎么受得了那般绝然之别,在他破开虚空之时,终于成了祸事,人仙之境被破了。
这一番变故,也无法去较是非得失。只是玄武竟然告诉他登仙忘情竟然是左道之法?
以情入道,其可为也?天可有情?
一向以无道而修自居的秦漠阳此时也不禁迷糊起来,他觉得自己离那道门近了,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有。
本心何在?
第40章 世情不若何言仙(终章)
第40章世情不若何言仙(终章)
凝竹飞入天常山中,在竹林中穿行。每行得近一些,母亲的气息就强烈一些。她渐渐放下了对秦漠阳的担心,对母亲的思念占据了她的内心。
天常山虽然很大,凝竹却不至于迷失了方向。身为青龙之体,自然有其特殊的本领。不多时她眼前出现了一片如明镜似的湛蓝湖水,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凝竹叫了声:“母亲!”便化出本体,投入了湖水之中。
湖水起了波澜,内心响起阵阵轻响。凝竹感受着母亲的包容,似乎又回到了婴儿时。她在母亲的指引下,找到了藏于湖底的父亲的神识。轩辕雪松的神识极为微弱,虽然玄武天境灵气充沛,又有妻子的呵护,却仍然不能聚神成形。但他感觉到了女儿的到来,神识便即苏醒。父女俩以龙息之语交谈,凝竹说了别来情由,没有多久,轩辕雪松的神识便再度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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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漠阳一动不动地坐在殿中的蒲团上,似乎已经成了一尊塑像,但他的内心却汹涌如潮,经历着自他修玄以来最大的煎熬。道可道,非常道道法亦因人而异本心
我的道在那里呢?
斩情登仙是左道,以情入道可是正道?
天可有情?
天地无情,我便应无情么?天道被我本心,我便可弃本心么?天道何在?本心何在!
一个个念头在秦漠阳心中闪过,他渐渐陷入了极度焦虑中。一道道白气自他四肢百骸散出,将他团团包裹起来,他的身影开始模糊。正如他的内心。
蓦然间,秦漠阳发出一阵大笑,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愉悦。白雾消散,他自蒲团上长身而起,神色间极为轻松。玄武道:“可有所得?”
秦漠阳点了点头,极为自信地说:“万物皆有其道,但道却并非存于万物,也无须存于万物。天人本是一体,我若有情,天即有情。对于无情之辈。天亦必无情。”
玄武讶异地睁开了眼睛,光中竟露出几分赞许。他轻轻颔首,随即便再度入定。秦漠阳朝玄武长长一辑。转身飘至殿外,略微分辨,变控得了凝竹的方向,轻轻一纵翻上天去。朝天常山而去。
他服了先天无极丹后,已经脱胎换骨,但那只是表,而这一回却是里。飞行于天。说不出的轻松随意。
“其实这道一直存于我心中。若是我连父母、朋友都舍去了。还谈什么道。等仙忘情,等仙忘情?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地家伙将此作为道门正宗传下来。我也真是够蠢的,轻易就被那斩情之法给糊弄住了。”
秦漠阳纵声长啸。很快就到了天常大汉中。还未到那湖边,凝竹已经出来迎他,一见之下当真是喜不自胜,说道:“我真怕你又变成了那样。”
秦漠阳道:“怕我变的不像人,不会说人话了?”
凝竹道:“若仙人都是那样,我宁你不做仙人。哪怕只能相守数年,甚至是几天,也好过万年地空寂。我这样想是不是很自私?”秦漠阳笑道:“鬼才喜欢做那样的神仙,你要是不这么想。可就真让我失望了。岂不闻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带你见见我母亲。”凝竹携着秦漠阳的手到了湖边。
秦漠阳这个时候倒有了些紧张,随即自解道:“这是人之常情。”对着那湛蓝的湖水,有些疑惑地道:“你母亲住在这里?”
凝竹指着那湖水道:“这便是我母亲所化。”秦漠阳看着湖水,觉得很像是老家那边的贝加湖。怪不得轩辕雪松会呆在那个湖中,敢情是有原因的。
湖水上水雾汇集,慢慢凝成了一个妇人模样。水雾本就模糊,样子看不真切。秦漠阳连忙对这水雾凝成的人影行礼,道:“伯母好。”
那妇人道:“有劳你照顾小女。我此时不便现身,还请勿怪。”
秦漠阳道:“应该的,应该的。”那妇人点了点头,便消失不见了。秦漠阳怔了怔,心想:“这是对我不满意,还是怎么着?”
凝竹拉了秦漠阳一把,两人朝外飞去。直出了天常山,秦漠阳才敢说话。
“你妈妈好像不太高兴啊?”
“没有啊。她肯见你,当然不会不高兴了。”凝竹随即解释,她母亲早从轩辕雪松那知道了他,这一回显身相见主要是向他道谢。
凝竹的母亲本是静湖仙子,那汪湖水是和她心体相连的法器。这一回为了助轩辕雪松,她一本体为介,汇集天常山地灵气。此法不可中途而废,所以她也只能一幻影相见。
秦漠阳这才放下了心,和凝竹叙些闲话。几日里两人在玄武天境中四处游荡,看潮起潮落,观日升月移。这一天,凝竹突然说道:“你该走了。”
“怎么,这一回却舍得了?”秦漠阳笑着说道,心中有些惆怅。如果凝竹不提,他还会再呆些时日。
凝竹道:“那是不同的。”
虽然同是分别,期望和绝望却大不相同。两人又回到星虚宫,凌空、银月、若梅三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这几天他们转了不少地方,对这玄武天境极是喜欢,已经生出了要留下修行的念头。毕竟对于那边来说,他们都算是异类。
临行前,玄武向秦漠阳伸出一指。秦漠阳舍了人仙之境,他之修却已经窥得了天人合一的至上道法,凝思片刻便即时地拜别了真武大帝,挥手破开虚空,纵身而去。
若梅道:“他若是留下来该多好啊!说不定哪天就修成金仙了,也不用再弄什么斩情的把戏。”
凝竹道:“你又怎么知道他回去修行就不如这里呢?”
小丫头撅起了嘴:“其实我是为你担心呢!”
一旁的凌空笑道:“缘在心中,你又瞎操什么心。”
银月看了他一眼,道:“不正经地光头。”娄聃岳正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雪花发呆,突然发现身前多了一人,还以为自己年老眼花,却听那人笑嘻嘻地说:“老师兄,还有没有神仙醉,先给我搞上几坛子来。”
“有,有!”娄聃岳又惊又喜,忙去取酒。泰漠阳再度踏入那熟悉的厅中,心中满是感慨。不多时娄姌月包酒过来,师兄弟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起话来。
娄姌月到:“这大半年来你上哪去了?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
泰漠阳道:“他们都没事。这个等下再说,说说近来的情况吧。”楼蚺岳叹了口气,道:“赵涵易近来可是得意得紧,天下三十三大玄门里,有一大半都听他号令。现在猎鹰也是齐云宗的人,昆仑、禅宗两家不知为何,对赵涵易的行为放任不管。”
秦漠阳道:“我们这边怎么样?”
“我们还好,小门小户,他暂时还顾不上。”楼蚺岳突然之间心有所悟。暗骂自己老糊涂了,道:“那两个丫头也还好。我编了些理由,他们不一定尽信。却也没出什么乱子。”秦漠阳听到这放下了大半的心,开始细问情由。
原来娄聃岳见秦漠阳去了十多日都没有音信,后来又听到了玄门中的一些风声,知道出状况。不过赵涵易地目标只放在三十三宗,基本上没怎么理会先极宗。蓝月和梁晓雁成了娄聃岳最不易应付的两人。她们是知道泰漠阳去做什么的,娄聃岳只好一种种借口宽两人的心。十天半月的还好说,日子长了,他自然遮掩不住。但仍然在坚持自己的谎言。也不知两个女孩私下里哭过多少回,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反而安静了下来。只是每过几天。仍然过来问问。
泰漠阳的父母虽然很忙,但对他这个独子也并非不闻不问。这方面倒是蓝月帮着应付了不少。不过看样子如果泰漠阳再不回来,他父母很有可能就会到京城来了。娄聃岳讲完,秦汉阳就把自己这边的经历说了说。虽然极尽平淡处理。却也把娄聃岳惊了个够呛。到头来老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知道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把自己灌了个大醉。
秦汉阳把师兄扶回房中。他现在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要做。他入过玄武天境,见了本宗祖师。眼界早已经超出三十三玄门那写人。但既然身在此间。行的又是入世之修,这宗事却还是要去担下来地。一方面峨眉金顶之事虽说是有隐情,但犯下杀孽总是不对。这也是一个了结的机会,再者能给赵涵易找些麻烦,让他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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